正文 108:醉了,我昨晚沒胡言亂語什麼吧? 文 / 爺爺爺爺爺
徹夜不歸,回來了,還醉醺醺的,施潤也會生氣的。
小手爬到他胸膛就要推開這具惱人的沉重身軀。
那細細的腕子卻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他氣促低喘在她耳邊,不滿又幽怨,「怎麼不哄?洽」
真是……醉了,給她胡攪蠻纏!
煩人鈐。
施潤來不及鼓起小嘴表示不滿,身體被那高高的男人體魄壓著直直後退。
周嬸和王姐很有眼色地過來,默默拿走太太左手的大衣,右手他的公包。
卻不幫她把這醉混蛋挪一挪!
施潤被他當墊子一樣壓進了沙發,背脊並未感受到痛楚,一扭頭,他健碩的一臂穩穩在她身後護著呢。
那面冠如玉白皙,雙眸微闔的英俊男人,斜斜靠在了白色沙發裡,漆黑的瞳孔,迷離繾綣地盯著她,放射柔情蜜意。
幹什麼呢……
施潤低了小腦袋,伸腳踢踢他撂在地板上的一雙筆直長腿,黑色西褲褲腿下露出黑色的男士棉襪,嚴謹得一絲不苟。
「收腿啦。」
那長長的腿聽話地收回去了,慵懶交疊起來。
施潤彎腰端起茶几上的水壺,白開剛好是溫的,倒一杯端過去。
他又看她,眼神纏人,懶懶的不肯動。
沒法跟一個醉兮兮的人生氣,她俯身湊他近點兒,水杯挨著那性感緊抿的薄唇,「喝吧?」
他垂著白皙的頸子,雙臂撐住身體的重量,不高興地搖搖頭。
施潤茫然,握著水杯,見他短短黑髮下的額頭佈滿汗珠,他的黑色襯衫肩胛那一塊兒也微微浸濕貼著皮膚,粗粗的呼吸聲。
這難受的模樣,她不由得放柔聲音,「那你想喝什麼呢?」
他眼睫無力地垂著,緊緊蹙眉,「解酒湯。」
「哦,周阿姨,麻煩您去廚房——」
「我要太太煮的。」那把低低的磁性嗓音,不緊不慢又道。
「……」
施潤低頭去看他,想看清這張深邃精緻的五官上,有沒有裝醉故意刁難她的痕跡。
他倒坦然,漂亮的長睫毛不知什麼時候掀開了,露出那濛濛氤氳的一雙深眸,幽幽軟軟地看著她。
……**……
施潤捲起小袖子,垂頭懊喪地去廚房了,並非她懶惰,她的生活簡單,生活裡沒有醉酒的朋友,便沒有照顧醉酒的人的經驗。
解酒湯,那是個什麼神秘東西啊……
還好王姐進來指導了,「太太,你切兩個番茄,放水煮湯就行了,先生喝醉,這道解酒湯最頂用。」
「哦。」
施潤從冰箱裡拿食材,擔心外面難受的男人,動作忙亂,王姐卻只在旁邊站著,言語上指導,不幫忙。
先生喝醉了很較真,脾氣也會變得不好,說讓太太煮,那必須是太太親自煮的。
施潤把切好的番茄放進陶瓷鍋,調好烹飪模式,等待清水加溫冒泡。
這過程裡幾次從廚房的玻璃窗往外面客廳瞄,那白色沙發上挺拔的黑色身影,一動不動。
「王姐,他經常喝醉嗎?」
王姐搖頭,「先生應酬很多的,但也分場合,不能不喝的場合他也會把握度,回家時會疲憊,但頂多是微醺。今天先生……應該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自己喝醉的吧。」
施潤想起他在門口抱著她,開玩笑要她哄,說他今天心情糟糕。
原來不是開玩笑啊。
他的眼神灰濛濛的,看她時那麼軟,很需要她的樣子。
施潤的心不禁微微一柔,照顧他也沒有怨言了。
端著清燉番茄湯出去,他還是那副難受的樣子,斜靠在沙發裡,一臂擋在額頭,蹙眉閉眼。
聽見動靜,睜開眼,見她來了,就笑了。
客廳的光線明晃晃,把人臉部的表情照得仔仔細細,不知道怎麼的,施潤就是覺得他朝自己露出的這抹笑容,分外脆弱。
叫人……無端心疼了。
她把他扶起來,湯匙遞到他手裡,他不接,反扭頭看她,還是那樣需要照顧的軟軟眼神,「太太不餵我嗎?」
施潤臊紅了臉,傭人都在呢。
但還是……指尖發顫地舀一小口,慢慢遞到他唇邊了。
他滿意,看她時眼睛裡也添了笑意。
一碗番茄湯喝得他滿頭密佈汗珠。
他靠著沙發,揚起優美弧度的下頜,讓她解襯衫的紐扣。
施潤直起身子,避免靠他太近,解了領口三顆便看見男人在滾動的喉結,還有衣襟裡若隱若現的白皙胸膛,淬著細密的汗珠,一起一伏迸發灼熱的力量……
不敢再往下解了。
小手遲疑,惹來男人不滿,他俊眉安然仰靠在沙發上,微微偏頭,瞇起的修長雙眸瀲灩水光地朝她看過來。
「怎麼了?」
施潤抿著唇,目光游移在客廳裡幾個女傭身上。
他好像懂了,撐著身體站起來,拉住她要往回縮的小手,「那我們上樓,上樓後太太再伺候我。」
「……」
不是上樓的意思啊喂……
但還是……被他拉進了臥室!
門一關,施潤就開始緊張。
果然,那挺拔的身軀一轉身就抱住了她。
「蕭……」
「叫老公。」
叫不出口,施潤轉移話題,「你站直,你看,襯衫都濕掉了,我幫你脫下來。」
他很聽話,眼眸氤氳醉意,不再如平常那般高深莫測,此刻很清澈。
低頭望著在他眼裡矮矮的小女孩,為他用心服.務,她的臉怎麼就長不大呢,他都老了,她一直這樣十幾歲的樣子怎麼能行?
「太太,你小時候有沒有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啊?」施潤跟不上他醉了的頻道。
「書裡你這樣童顏的女人叫天山童姥。」
「……」請問這是誇她嗎……
「你吃過長生不老的藥對嗎?」
醉成這樣……
「你還剃過光頭。」
施潤炸毛!幹嘛要提這個?
襯衫脫掉了,無法直視他白皙緊實的每一根肌肉線條,施潤低頭推他,「去洗澡。」
「為什麼會是光頭?」
「去洗澡!」
這如松般佇立的高大身軀,他不動,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跟鄭天涯打了個賭,我輸了,我必須剃光頭不然他不幫我寫作業,然後身份照拍照不讓帶帽子,可以了吧!」
蕭雪政的腦部神經,在聽見『鄭天涯』三個字時,一下子被蟄到。
施潤見他很久不說話,抬頭,撞見他這幅恐怖要吃人的神情,不太明白他怎麼了?
她並不知道那天晚上在酒吧發生了什麼事,一臉茫然,「怎麼又不高興了?」
蕭雪政沉著臉,眼神陰鬱地把她推著抵到牆邊,倒也沒動真怒,俯首親吻著她脖子,認真地告訴她,「你是已婚婦女了,亂七八糟的異性不要接觸,也少在我面前提,明白?」
施潤不懂他這話從何而來,愣愣的不知道要回答什麼。
脖子一下被咬!
只當他醉的胡攪蠻纏,都順著他,「好啦,我知道了!到底要不要洗澡啊?」
那吃醋的彆扭男人,擒住她要逃脫的手腕子,「你給我洗。」
「……」
給這男人洗個澡,施潤以為就是浴花抹點沐浴露在往他身上一頓亂抹。
誰知道,是全方位按摩!他身上的肌肉那麼緊繃,脖子那一塊,哪裡按得動?
等他舒服了,施潤的手也廢了。從浴室出來,施潤累兮兮癱倒在床上,看看電子鐘,都晚上十點了……
身後男人的呼吸漸漸平穩,施潤扭頭,見他漂亮的睫毛安然垂在眼窩,深邃的五官也舒展了,睡相都透出一股高貴致。
她小心拿起座機打內線,聲音游絲地拜託周嬸,幫她隨便弄點晚飯。
悄悄從他懷裡一點一點爬,挪到床邊,一條腿伸下去勾鞋。
腳趾尖還沒碰到棉拖呢,衣服叫人一扯。
「啊——」
身子後仰,重新跌落回那道堅硬寬闊的男人懷裡。
他鐵一樣力度的手臂箍緊了她的腰,往後一摁,男人的垮便結結實實撞上女孩軟軟的圓臀。
硬的東西抵上來的危險觸感……
施潤一僵,再也不敢動一下了。
屏住呼吸的緊張不安裡,腦袋被溫柔撫摸,耳畔有低醇笑意,「別怕它,它現在也被酒精灌著,沒什麼力氣,ying度也不夠。太太等一等吧,明天晚上它來讓你舒服。」
「……」
小臉爬上瑰麗的紅潮,施潤默默,真不敢再動,誰知道他喝醉了混蛋起來又是個什麼樣子。
鼻息裡滿滿溢動是他身上沐浴過後的男性氣息,好聞,令人安然。
她本來是餓的很,卻在他的懷抱裡睡著了。
…………**…………
清晨的陽光穿透進來,施潤睜開眼。
看到的不是白色的天花板,而是男人放大的俊逸臉龐。
她眨眨眼,再睜開,這人壓在她身上,黑眸深邃靜靜盯著她,見她醒了,低頭就要吻下來。
施潤來不及臉紅,推開他趕緊衝進洗手間。
蕭雪政微微蹙眉。
半分鐘後,施潤出來了。
見他表情不悅,她垂頭解釋,「你昨天晚上發酒瘋,非要抱著我睡,我晚飯都沒有吃,
,尿尿也憋著。」
「我昨晚失態了?」他問的嚴肅,高冷的男人很在意這個問題。
施潤鼓著嘴角點了點頭。
蕭雪政鎖眉,下床打開一側落地窗後,點了根煙,身軀挺拔地朝她走過來。
施潤有些怕地後退,畢竟他現在酒醒了,不再是昨晚那個雖然蠻纏但是好對付的男人了。
他有點不高興,皺眉,「站著別動!我能吃了你?」
施潤不動了,心想還是醉了的他好,一直笑啊笑,不是這樣板著臉。
蕭雪政把煙從唇邊拿下,走到她跟前,兩人都光著腳,他清冷修長的腳抵著她潤潤的小白腳趾。
那夾煙的手,拇指摸了摸她細膩的臉蛋。
他俯身盯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的瞳孔是冰冷銳利的,問道:「我昨晚沒胡言亂語什麼吧?」
施潤疑惑地看他,「你指哪方面?」
「都有哪些方面?」他的眸色不知不覺變暗了。
施潤就老老實實都說了,當然最後他那句沒有下限的,施潤沒說。
蕭雪政聽完,神情一鬆,站直身體。
表情也柔軟下來,摸摸她腦袋,眼神裡甚至有了點寵溺的笑意,「昨晚辛苦太太了。」
施潤不滿的小臉別開。
他把煙送到唇邊又吸了一口,走到床邊的煙灰缸,滅了,再轉回來,便輕輕抱住了她,「今天老公要上班,上午有重要的會議,這幾天在家裡悶壞了?下午我盡量早點下班,陪你好不好?」
施潤不抬頭,臉其實很紅,不太適應這上班前夫妻的對話。
「伺候老公穿衣吧。」
她木木的,仍舊不適應,卻很乖地打開他的壁櫥,有被裡面的豪華整齊樣子嚇到。
皮帶一圈一圈按色號花紋排列,腕表領帶也是,襯衫的顏色由淺至深。
有點茫然,回頭問他,「這麼多,穿哪件啊?」他笑,眉深目邃:「太太喜歡哪件?」
施潤看著他那天生衣架子的完美身材,撇撇嘴,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不是絕色啊。
拿了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色修身西裝,搭配墨藍色領帶,黑色皮帶,腕表她看不懂,長得都一樣……
蕭雪政穿好,享受地讓她系領帶。
施潤努力的墊腳,不會系,回憶小時候系紅領巾的方法給他糊弄過去。
他倒不挑剔,雙手插著西褲口袋,由她鼓搗,等她繫好了,伸出一隻手,捏住她雪白的下頜低頭就吻上去。
「…唔,唔……」
施潤反抗,還是不喜歡他突如其來的親密,那狂風暴雨的樣子總讓她想起那天晚上。
蕭雪政眼眸一瞇,知道她害怕什麼,淺嘗輒止後收回舌尖。
在樓梯口,目送他出門,施潤摸著後腦勺回到臥室,鬱悶自己膽小不爭氣。
不過就是想問他前天晚上徹夜不歸去哪裡了,醞釀了一早上,沒問出口。
她不甘心,鼓起勇氣用手機編輯了短信發送給他。
他大概還在車上,回復很快:
施潤一愣,叫他戳破了心思,不過他都這麼回復了,那肯定就不是去找女人了。
心虛地要放下手機,他卻又發過來一條:
什麼禮物?施潤勾起唇角,心想生日禮物他送了呀,一枚漂亮的胸針。
她走到床邊的櫃子裡,拿出來那個精緻小盒子,想了想,把胸針拿出來,別在今天要穿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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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敢跟大家說幾點更了,寫起來真慢。現在去寫凌晨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