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三 目的為何? 文 / 燃盡狼煙
周家少主將周堂姐抱進了她自己的帳子裡,親自給她看了一番。除了身體有些虧損,倒也沒什麼大礙。
也是,一個姑娘家,一晚上經歷了七八個被下藥的大男人,能受得住才真是見鬼了!
周家少主很是鬱悶,這其中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錯呢?
給周堂姐餵了兩顆丹藥,凝起靈力,為周堂姐的身體梳理了一遍,周堂姐這才悠悠轉醒,嚶嚀著睜開了眼。
周家少主一語不發的坐在床榻邊,眼神冰冷的看著周堂姐,低聲厲喝。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舒公子跑到了林家小姐的床上!而你!你!你竟然和七八個大男人露天野-合!你真是丟盡了我周家的臉面!」
周堂姐躺在床上,渾身酸疼,軟弱無力,雙眼漸漸泛紅,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滴落到枕巾上,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
「嗚嗚——」聲音很是隱忍,好似不願意知道,但是她心裡明白,露天野合,怎麼可能還有人不知道呢?
到時候不止是這裡的家族子弟知道,周家也會知道,玉和大陸還會傳的沸沸揚揚,更甚的是,那家人或許也會知道
她可以拋下女兒家的顏面去算計舒公子,嫁到舒家,斬斷對那個人的綺念,但是不代表能承受得住傳出這種醜事給那個人知道!
這個時候,她寧願自己已經死了,至少,不用再去面對外面的是是非非。
周家少主鐵青著臉,但是又不能罵的太難聽,誰叫這陰損的主意是他出的呢?
「你跟我好好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去舒家的帳子沒有?那舒公子怎麼會跑去林家小姐的床上的?」
周堂姐吸了吸鼻子,把眼眶裡的眼淚憋了回去。她現在還沒死。周家還記著她斷了和舒家婚事的事情呢!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我明明是去了舒家帳子的,也找到了舒公子,還還準備與他」
周堂姐此時有些不好啟齒,扭捏著轉過了臉。
「我不知道怎麼的,被人從後面給打暈了後面的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草地上的事情,我隱隱有些印象,但是我被人下了藥意識也不那麼清晰」
一想到草地上的事情,周堂姐胃中就是一陣翻滾,險些嘔了出來。那些男人她都不認識。他們都被下了藥,他們
周堂姐將頭埋進了錦被裡,又嗚嗚哭了起來。
周家少主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想要仔細的琢磨一下其中的可疑之處,卻又是毫無頭緒,便氣惱的大手一揮,在床榻那邊設了個透明度的結界,這下終於安靜了。
周家少主盤腿坐在地上,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
昨晚上是他先下了藥。目的是要恢復周家和舒家的婚事,讓舒家不好反口。他們有了這樣的機會,也放棄了原先的定親對象,選擇了出色的舒公子。
而自己吩咐堂妹去的時候。還一切順利,變數就出在舒家的帳子裡。是誰打暈了堂妹呢?
要是周家的仇人所為,那完全不用再把舒公子弄去林家小姐的床上啊!林家剛和舒家結了仇,這又被舒家的少爺在自己休息的帳子裡毀了清白。還不得與舒家拼得你死我活?
如果這事情被查出來,那就是同時得罪了舒家和林家,現在玉和哪裡有這樣的家族。能不把這兩家看在眼裡的?
反過來說,如果那個人的目的就是要林舒兩家結仇,倒還是說得通的。堂妹是在舒公子的帳子裡被打暈,也就是說,這人極有可能就是舒家的仇人!
那麼堂妹那又算怎麼回事呢?打暈了扔回來就是了,幹嘛還要毀了她的聲譽,打了周家這麼大的一個耳光?這對那人又什麼好處?
還是說,那個人既是舒家的仇家,也是周家的仇家?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壓根就不是一方人做的。兩方人目的不一致,當然會出現一些陰差陽錯讓人無奈的事。
這邊周家少主才剛有一點頭緒,那個跟著徐少主去了林家小姐帳子的小堂弟便匆匆趕了回來。
「少主,那個那個舒家和林家聯姻了!」
「什麼!」
周家少主猛地跳了起來,怎麼會呢?林家少主可是已經死了啊!而且這事跟舒家怎麼也脫不了干係的!
死的可不是別的什麼林家人,而是家主的嫡親兒子,林家的少主人!這林家小姐是怎麼想的?回去之後,林家的家主能同意?
那小少年面上也有些不明所以,接著說:「是徐少主要給林家小姐撐腰,向舒公子討一個說法的。舒公子好像很樂意娶了林家小姐,只是開始好像林家小姐不願意,但是不知道徐少主和她說了什麼,那林家小姐又同意了。」
「你是說,徐少主給他們保媒了?」周家少主蹙了蹙眉,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小少年想了想,「嗯,應該一開始就是要保媒的,還說是什麼美滿的良緣。」
周家少主擺了擺手,示意小少年先出去。
帳子裡又只剩下了周家少主一個人,他方纔的那些想法,這會兒又說不通了。如果是為了舒林兩家結仇的話,怎麼今早就沒有人煽風點火呢?
過了這麼久,那徐少主便直接保媒了!現在可好,仇是沒結好,倒
倒是把親結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倒是是哪個王八蛋干的!
且說周堂姐那**一度的未婚夫,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光著身子,側躺在地上,後頸一陣酸痛。奶奶的,誰背後偷襲他!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他又賊嘻嘻的樂了,嘿嘿!那女人還真是夠味兒,就是那偷襲的人太沒眼色。他還沒盡興呢
一手扒上身邊的床榻,慢慢的翻身上去。喘了兩口氣,他才緩緩起身,慢條斯理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看著地上散落的紗裙肚兜,男子一臉得色,床榻的單子上還有點點落紅並一些白色的濁物,頗為刺眼。穿好了衣服,男子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抽掉床榻上的被單,大搖大擺的去了舒公子的帳子。
得先告訴堂兄。然後讓堂兄去給他做主,看那個騷女人不嫁他,還能嫁給誰!
徐少主訂下了舒公子和林家小姐的婚事,登時身心暢快。舒公子走後,徐少主又忍著心中厭惡,親暱的抱著林家小姐,好一番溫軟的哄勸,這才讓林家小姐眉眼舒展起來。
徐少主回到帳子裡,那黑衣的護衛再次出現。
「少主。那周家的事情?」
「周家?周家怎麼了?周家和我們有關係嗎?」
護衛無疑凝噎,怎麼會沒有關係!是你給人姑娘找了那麼多的男人啊!是你讓人姑娘和男人露天野合,丟了貞潔名譽啊!
想到此,護衛突然面上一僵。小心翼翼的說:「少主,昨天昨天那舒家小子和周家的小姐已經成事,我去打暈了舒家的小子,弄走的周家的小姐。可是那染血的床單和周家小姐的衣物還在那小子的帳子裡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拿著這些東西去找周家小姐了」
徐少主滿面悠閒,他的目的是林家和舒家,管周家那麼多做什麼?只是周家的那個小姐太讓他厭惡。所以小小的教訓她一下罷了。
不過是誰把她弄去了那小子的帳子裡的?
舒公子回了帳子,外間昏迷的人早就已經醒來散去了。他邁進裡間,一眼就看見了床榻邊地上那幾件女子衣物。
雖沒有貼身的肚兜,但是那兩三件輕紗上衣足以說明問題!昨晚是有人想要在他的帳子裡算計他!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又有人把弄進了林家小姐的床上。
都是女人,舒公子倒沒覺得林家小姐有哪裡好的。只是現在,他仔細看了那幾件衣物後,反而有些感謝那個把他送去林家小姐床上的人了。
為什麼?那散落的衣物不就是那個揚言不嫁進舒家的周家小姐的嗎?
開玩笑,周家和林家,但凡是長點腦子的,都知道怎麼選擇!
舒公子沉著臉坐在床榻上,讓兩個旁支的堂妹過來收拾了那幾件衣物,吩咐他們悄悄的送去周家少主的帳子裡去。
哼!敢這樣算計他,這筆帳,總有討回來的時候!
舒公子的帳子剛剛整理好,周堂姐那未婚夫已經帶著周堂姐的衣物和髒污的被單進了舒公子的帳子。
「堂兄,今日你可得給堂弟做主,那周家小姐勾引了堂弟,獻了身子,又打暈了堂弟自己跑了!不管怎麼樣,那個女人可都是我們舒家的人了,一定得把她弄進我們舒家來啊!」
男子一進帳子,便對著舒公子跪了下去,扯著嗓子嚷嚷著。
舒公子眉頭一皺,頓時面沉入水。
「你說什麼?昨晚上那周家小姐跑去你帳子裡了?」
男子沒察覺到異樣,今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有誰會記得他一個小小旁支的少爺呢?早把他忘記了,以至於早上出了什麼事情,他還被蒙在鼓裡呢。
「當然!她昨天就穿著裙子和肚兜去了我的帳子啊。堂兄你看,還有衣物和被單作證啊!昨晚絕對是她!就是這女人享受之後,居然自己跑了!」
男子一臉憤憤,他被人偷襲,沒能盡興,那個女人居然在已經成了他的人之後,自己跑了,實在可惡!
舒公子面上表情變了幾變,最後詭異的笑了笑,「看來你昨晚沒能伺候好她,她才會拉著七八個大男人在結界邊的草地上野-合!」
看著舒公子面上不正常的笑容,男子驚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