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與微微說 文 / 雲隱青山
我看向爸爸，他很為難的望著我，我再看向妹妹，那小妞衝我豎起兩個拇指。
轉頭望向艾德莫若，他用深情地目光蠱惑著我，怎麼能這樣啊？
「小姐說得話我都記得，我跟你來中國了，我來中國定居，我用行動回答你的問話，你呢？」艾德莫若說：「小姐，我在向你求婚。」
我？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情都不叫糾結、猶豫了，是掙扎。
猛然站起身，我扯過艾德莫若，將他一路扯出我家客廳，一邊推他離開一邊說：「一年多以前你用ipad腐蝕我的家人，現在用這個，你這人真會琢磨人心，你給我出去！」
一路出了家門，我帶著艾德莫若上了電梯，無論怎樣我也是練過的，比力氣比不過男人，起碼逮人的技巧還不至於脫手，何況艾德莫若也沒真心脫離我的控制。
走到小區的小花園，我鬆開了艾德莫若，他整理了衣服，笑了，對我說：「起碼你父母那一關算是過了，現在只看你這一關了，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能不能我跟馬海峰講完你再來做這些事情？」我問。
「你是願意的，對嗎？」從未出現在他臉上的自信。這種有點浮誇的自信，作為一向謙遜地他來講，已經算是赤道出現極光這樣罕見了。
我臉上有點熱，看著他說：「其實吧，我對你給我準備的禮物不是很滿意呢！」
「什麼禮物？」艾德莫若嚴肅起來。
「就是上次要求的那些。」我說：「怎麼說我做世界第一首富小姐一年，我什麼沒見過，不稀罕了！」
「……」艾德莫若想了想，「這算求婚禮物嗎？」
「對！」我說：「還是那句話，不在價值，要在於意義。如果你準備是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話，你要送我一件在我生你氣想拋棄你的時候，因為它會原諒你的禮物！」
艾德莫若望著我。有點為難道：「這麼重大意義的禮物，我覺得如果我剖心能不死的話，也許你對我的真心會滿意。」
「中國有個詞人說得好，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真心是容易變得東西，不靠譜。」
艾德莫若仰頭看著北京灰濛濛的天空，道：「我覺得我會被這個禮物逼死的。」
「不著急啊，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給我就是了。」我笑，「早點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去。」
「好吧！」艾德莫若道：「我今天要失眠了。」
「如果我太好打發了，你將來說不准就想不起我得好了。」
「我一定會找到小姐想要的禮物。」艾德莫若說：「香草集團的事情一直小姐在管是嗎？」
「嗯！」
艾德莫若想了一下道：「索菲亞小姐懷孕的事情可以說出來。小姐可以跟各個區域總裁說因為懷孕不方便所以用郵件的方式開會。」
「這個你不用管了，我有判斷力。」
艾德莫若笑了笑，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就出了小區搭上了出租車，等他離開我才回去。
第二天午飯我找來了微微，午飯沒有在大食堂吃，我們約在了餐館見面，這一次沒見到他兒子。
「你兒子呢？」
「上學呢！」微微說：「你不會不知道吧？哦，你沒養過孩子自然不知道。」
「現在應該暑假呢吧？」我說：「我雖然沒孩子可也上過學的。好嗎？」
「嗯，學校組織的補習班。」
「現在的學生更辛苦。」我說。
「不聊那個，你就一個半小時，先說你的。」微微說：「你沒事情不會這時候找我。怎麼了？」
「艾德莫若找來了。」
「他找來就找來了唄！」微微說著，在眼前的湯鍋裡撈出一根粗面，「你動搖了？」
「不止我。」我壓低聲音說：「我們全家都動搖了。」
微微笑了，放在盤子裡的面也不著急吃。他說：「扯淡！你家不是那麼沒水準的家庭，他們是向著你的，你的心靠哪一邊他們會看不出來？」
我無地自容。「你的意思是，所有的動搖都是因為我的動搖。」
「這還用說？」微微將那根麵條吸得帶著響聲。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心裡徹底亂了，理智說這樣不對，心告訴我如果我聽從理智會後悔一輩子。」
「要說艾德莫若下手真是挺快的，他要是再晚一兩個月，你們愛情培養出了，下一步就訂婚了，到那時候你說不準會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微微肯定的說：「你這人感情上其實已經算很理智的。」
「我覺得你這說得不像什麼好話。」我說：「你這意思好像在說我動心快移情快。」
「這是一個優秀的品質。」微微說：「如果我沒有這等優秀的品質，不這麼識時務，在別人說不喜歡我，要結婚的時候，沒有當機立斷，我說不准都死好幾回了。」
「行了。」我不耐煩道：「你那情史講了幾遍了？小戴警-官聽了難道不會打你嗎？」
微微討好的笑笑，「我就沒在他跟前講過。」
我長歎一口氣，「這紅塵俗世的真是煩惱啊
啊！明明就是喜歡不喜歡，願不願意的問題，偏偏夾雜著時機這個問題。難怪有人說什麼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之類的這種話。」
「只怪你不夠自私，不懂都市法則。」微微說：「還不適應都市裡大多數人還是像這樣的急色愛情的。」
我轉頭望向窗外，「昨天沒睡好，現在也沒胃口吃東西，找你來也沒給我什麼有建樹性的意見，就跟我一起抱怨了。」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決斷嗎？」微微說：「你不是已經決定跟現男友分手，找前男友了嘛！」
「你說我該怎麼跟他說呢？如何措辭？我覺得我和馬海峰相處的不錯，真不想鬧到最後不歡而散。」
「你不是導演，還想預演一下啊？」
「最好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我笑著對微微說：「看在我請你吃午飯的面子上，你這個感情經驗豐富的幫我預演一下唄？」
「其實吧。我覺得你跟馬海峰分手不靠譜，你們才是最合適的。根據我多年的感情經驗，我由衷的建議。」
我無語了，「你別再動搖我了，你這樣對我們三個都是傷害。」
「我就是納悶，既然你放不下艾德莫若，他又說愛你，你幹什麼火急火燎的相親？既然你火急火燎的相親又為什麼艾德莫若幾句話就原諒，就決定和他在一起，你這是什麼腦回路？開玩笑呢？」
我腦袋砸在桌子上。「哥，我錯了。我是來倒苦水的，不是來接受批判的。」
「要我說只說，任何婉轉的話最後都不如直說有用，大不了被打一頓唄，你不是說你學過武術？」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如此優秀的你只有被甩的經驗，為什麼你幾年前的戀情沒一個善終的了，原來你情商跟我一樣。都是負數。」我挺直身板對微微說。
微微笑了，「是好姐妹才跟你說，我每一個分手對象都是單刀直入，我才有勇氣找下一春。那些磨磨嘰嘰想跟你分手又想勾著你的，才是最大的傷害，我的前任不就是？」
我背後一身冷汗，「這幾句有點道理。」
微微忽然壞笑道：「其實吧。左右逢源也不錯，其實你還年輕，這兩個傢伙都是不錯的男人。多考察多對比，你會發現哪一個才是適合白頭偕老的人。」
「行了，你個自相矛盾的，我走了，下午還要上班呢！」我招招手，「埋單！」
微微也收拾準備走，「你普通話埋單說的真難聽。」
「我結賬說的不錯，但是我覺得太土了。」
「你可以說英，英他們這兒也聽得懂。」
「我怕有人說我裝13。」
從餐館走出來，我兩分別走了兩個方向，我一路過天橋到馬路對面，乘電梯到公司，進了辦公室一堆人跟我說總監找。
對了，我是總監助理呢！唉，一直是艾德莫若伺候我，忽然顛倒位置挺不習慣的。
「咚咚。」我敲門，門內艾德莫若說：「進來。」
我走進去，看到艾德莫若站在他辦公室的窗子前，那窗子正好能看到我和微微吃飯的那個餐館。有點遠，估計看不清，但是我發現窗子那裡有架望遠鏡。
內心不自覺想吐槽，北京霧霾的，這望遠鏡能看到星星嗎？後一想，他不是用這望遠鏡看我和微微用餐吧？也許他用這架望遠鏡偷看過另一座大廈發生的不和諧事件？思緒整個都飛了，我已經腦補出各種鏡頭。
「總監，你找我。」我別彆扭扭的道。
艾德莫若轉過身，從辦公桌拿出一個件夾道：「給這上面的客戶去電話，邀請他來參加公司的新品發佈會。」
我接過件夾，「好的。」
「公司新品發佈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你到時候跟負責現場的同事溝通一下，把你聯繫的結果給他們，讓他們心裡有數，也跟我匯報一下。」
「是，總監。還有其他吩咐的嗎？」
艾德莫若笑了，我喜歡他穿著西裝衝我笑，以前就很喜歡，現在的他滿足了我那時候的期望，反而讓我有點手足無措，我果然情商負數。
「沒有了，出去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
我轉身打算離開，到門口的時候，艾德莫若忽然說：「小姐，很喜歡微微？雖然微微不喜歡女人，忽然看見還是讓人不舒服。」
我很想問一句你不會吃醋吧？但我沒開口，只是說：「他是我最好最珍貴的朋友！」
「我知道。」艾德莫若說：「我會嘗試著也把他看成朋友的。」
我沒再說一個字，拉開門離開了總監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