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5、努力的瘋子 文 / 雲隱青山
接下來從9點到10點，這傢伙倒豆子一樣開始說。簡直堪比一場精彩紛呈的貫口，這時候我忽然發現，這弱雞面癱的男人其實是個胸有八卦魂的傢伙。
到會議開始的時間，有人打電話詢問我是否可以到場的時候，托尼有點不情願地放過了我的耳朵。我感激涕零的奔進了會議室，會議桌前已經坐滿了人，都在等我呢！都怪托尼！
會議上我被簡單介紹了一下，艾特說：「小姐，你要說點什麼嗎？」
我想了道：「先開會。」
「好的。」艾特說：「我們按會議流程來。」
接下來一人一句的討論著，我沒有說插話，沒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一直埋頭記錄。我奮筆疾書爭取把各方的意見都記錄起來。
香草集團採用的一直是五級管理，我是出於決策那一層的，具體到業務、技術，則屬於三級管理。就我現在所處的會議室內在座的各位，他們所報告的對象都不會是我。這樣的位置，我能做的就是一個書記員的工作。我所理解的一個有能力的領導，絕對不能紙上談兵。
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各個部門的領導相約一起吃飯。
餐桌上，他們三句話不離本行，我無處插嘴。
「冷落小姐了，大家乾杯。」一遇到我沒有說話，解決冷場的舉動就是乾杯。
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眾人都很放鬆，我說：「今天的會議我沒有發言，不是我沒有想法而是我還在努力，畢竟我剛進入公司。我還要在公司工作三個月，接下來的三個月勞煩各位照顧了。」
「……小姐言重了。」被敲打後的眾人臉色都變了變。
即將散場的飯局我問艾特，「托尼以前是做什麼的？」
「這個……小姐問這個問題是他工作做得不到位？」
「那倒不是。」我說：「我剛來，他剛當了半天的助理哪有什麼工作會做不到位。只是。我要在三個月熟悉大部分工作，那我有必要瞭解他對我的工作是否真的有幫助。」
艾特臉色幾變，似乎終於有點嚴肅對待的意思了，他說：「小姐說的是，托尼以前是人事部搞行政的。」
「這個職位對我的幫助不大，從技術部給我調來一個人，關鍵崗位的不要，會影響員工工作的。就那種平常一點、普通一點，工齡久一點的員工就好。」我說。
「可是，小姐這樣的人都不怎麼會說話。」艾特說。
「不會說話沒什麼。」我說:「我不僅是來工作的。我身上也帶著任務。不會說話的，直來直去的更好。」
我看著艾特，見他眼睛動了一下，我想這傢伙又想到了什麼考驗我的壞點子。
「好的，小姐。」艾特說。
下午上班的時候辦公室沒了托尼，辦公桌上有托尼留給我的紙條，他說：小姐，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可以說，為什麼不用我了。
我拿著紙條看了足足三分鐘。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我拿著公司的資料看著，昨天看得時候一頭霧水，經過早上的會議能理解其中的一部分。
「小姐。」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還穿著技術部特有的服裝。
「快請進。」我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上去。親自關上門，請他坐到我的辦公桌那裡，我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那人沒坐也沒接我遞過去的咖啡，只是侷促地問：「我叫諾曼。是技術五班的技術員，艾特先生要我給小姐當助理，不知道能幫小姐做什麼。」
「你先坐。我確實有麻煩你的事，你不用拘束。」他終於坐下，我將咖啡放他面前。
我知道他沒心情跟我談心，我將我剛才看得資料拿給他，上面好幾處用彩筆勾勒的地方，都是我不懂的。說到專業的東西，他沒有那麼侷促緊張，聲音自信而洪亮。一個下午，近四個小時，他說到口乾舌燥的時候還把推遠的咖啡杯拿過來，將咖啡喝光。
中間休息的時候他自行去拿咖啡，我繼續記錄，等他坐回來將開會時標注的重點問了他。
「這個內容我也不清楚，應該是物資管理那一塊兒的。」諾曼說。
「能幫我問到嗎？」我說。
諾曼皺眉，然後問：「小姐為什麼非要知道？」
「嗯？」我疑惑的看著他。
「小姐是香草集團最大的決策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小姐就是來享受人生的。你大可以環球旅行，甚至只要你願意可以跟著宇宙飛船去外太空，小姐何必讓自己這麼累？」諾曼問。
我要怎麼說？生下來就是為了享受人生的那一位不是我，我也從不認為有錢就完全不用奮鬥。
「我想我的畢業成績是優秀。」我只能將我的答案展示的如此具有少女氣息，你說我努力，我其實還只是一個學生。
「原來如此！」諾曼道：「我兒子也是學生，那小子就整天喜歡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學街舞，學跑酷。」
「是嗎？我十幾歲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長大了就好點。」我說。
諾曼很認同，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慈祥的神色說：「好的，我會幫小姐問。」
「諾曼，我希望能問的更詳細，就
像你給我講得那樣。不瞞你，我從二十歲生日那天簽下接手香草集團就知道肩上的責任，我不能事無鉅細全知道，起碼有些我想要知道，有時間知道的事我都必須知道。這三個月，我要瞭解這裡的一切！」
諾曼認真道：「我知道，小姐給我一點時間。」
「好！我既然要求了，就會相信你。」我拿出我的本子將我標重點的幾處全列出來打印到一張紙上，遞給諾曼，「這些內容，麻煩你了諾曼。」
下班回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腿發木，肩膀又酸又疼。
「回去要做做按摩。」我揉著脖子出了辦公室。
等電梯的時候，有人站在了我面前，我轉頭看過去，是個男人。
「你是索菲亞小姐嗎？」那人問。
「是。」我說。
那人遞過來一個很大很厚的信封，道：「給你。」
「這是什麼？」
「公司存在很大的問題，這是說明，小姐一定要認真看看。」對方很激動，有點神經質的激動，他說：「艾特先生是個惡魔，他壓搾員工的時間，是骯髒地吸血鬼！」
我接過信封，我覺得如果我不接他興許會攻擊我。
乘電梯離開的時候，那人還衝我齜牙，似乎自己辦成了一件大事。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將材料帶回了家。洗過澡，走出浴室，開放式的書房，那厚厚的材料放在桌子上。我打開檯燈將材料打開，第一頁差點沒把我嚇得癱在地上。
尖叫聲連瑞利都驚動了，它上到二樓，「小姐，沒事吧？」
我把扔遠的材料拿回來，「沒事！」材料的第一頁，是用圖片p成的艾特先生血淋淋的腦袋。
翻過第一頁，第二頁的東西有點意思，辛虧諾曼今天給我突擊了很多知識，不然真難看懂。看著看著，我都有種看科幻小說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我將諾曼找了來，他一看就是昨晚沒怎麼休息。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為了我寫得那些東西而沒睡覺。
「小姐找我還有什麼要問的？」諾曼說。
我將昨晚看得東西給他，當然把第一頁扔掉了。
我問：「這些內容屬實嗎？」
諾曼看了一頁就怒了，「胡說八道！小姐這些內容都是臆造的。公司根本沒有莎拉這個女人！」
是的，這篇內容簡直是恐怖科幻小說的內容。說艾特先生率領技術部研究智能化機器人，竟然殺了一個女人，把她的腦袋植入到一個機器人裡，這個女人就是昨晚那個男人的女友……
「拿這些專業的內容是怎麼回事？」我問。
「那人是精神病患者。」諾曼說：「曾經愛上過第三代機器人。」
「啊？」我望著諾曼，感覺這話題有點不對勁。
「第三代機器人裡有一個叫莎拉的女性機器人，這個研究怎麼說呢，是針對亞洲某個國家，男女比例失調設計的。」諾曼說：「坦白就是一個高級充-氣-娃娃……」
大哥，你太坦白了。我淚流滿面地聽他將這個設想從實行到失敗得全過程，像瑞利的爸爸一樣，那個總設計師對機器人動情了，當第三代以失敗被棄，那個設計者也瘋了。
「瑞利，很幸運！」我說。
「我們的技術一直在完善，機器人技術的成熟是早晚的事。」諾曼說。
「我覺得我應該為公司為那個年輕人為整個設計部的人，還有我的金牌管家瑞利做點事。」我說。
「小姐要做什麼？」諾曼問。
我笑了笑，「沒事，我準備把我的畢業論再完善一下而已！」
晚上回到住處，我將信封內的內容變成電子版，前後潤色一下，將結局改了，改成男主角最後成為別人口中努力的瘋子，而別人自然是我。
「小姐在做什麼？」瑞利問。
「哦，我打算投資一步電影。」我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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