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與艾德莫若對話 文 / 雲隱青山

    看著她我心頭一動，做了一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事，我將代替龍之貴族迷惑眾人的20枚紅寶石以拍賣的形式拍賣，得來的錢捐給動物保護組織，用這種形式替索菲亞想念她的母親。

    是的，我給這個拍賣會取名就是：紅寶石，美麗的母親。

    就在我這邊風光無限，香草集團忙著入駐中國的時候，英國也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對我沒什麼，卻震動了艾德莫若的世界觀——英國憲法通過了同性婚姻法。

    艾德莫若一直都是在我有事的時候打電話給我，這是第一次他慌亂地給我打電話，可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什麼事？」我問。

    「……小姐，我想向微微道歉。」艾德莫若說：「小姐有沒有看新聞？英國通過了同性婚姻法？」

    「噢？」我連忙動手去搜新聞，我其實不太喜歡刷網頁看新聞，每天這課那課的累的要死，哪有時間？不過還是會定時去強制看看財經，以前看那些事折磨，現在就有點機械了。因為我買了期貨和外匯，收集資料什麼的我會消耗我的時間。

    當然，我不是愛好，而是我們商學院的老師鼓勵我們去嘗試各種金融形勢下的資本運作。

    此時，我算是八卦了一下，此時忽然打開了新世界，原來同-性-戀們也有自己的組織，彩虹旗是什麼意思？

    「我此時心裡很混亂，感覺自己好像活在一個山谷裡，忽然谷口出現了一個怪獸，我以前只顧得害怕它，討厭他，想著殺掉他，完全沒想過他們或許吃素不會攻擊，或許他們很寂寞需要我的幫助……」

    我越聽越膽戰心驚。我想到我剛才搜到的幾個關聯鏈接，用學到的新詞問他，「你打算彎了？」

    「……小姐……」艾德莫若又難得的被我整無語了，我正盼望著他逐漸習慣無語的生活。

    「那這個寂寞需要你幫助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我不知道小姐理解了幾個意思……」艾德莫若說。

    我都能想想他此時的表情，忍不住倒在沙發上哈哈笑起來。

    「能博小姐一笑真難得啊！」艾德莫若說。

    「哈哈……這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排斥，我覺得很自然，就當奇妙的自然界這樣的概念看看不好嗎？為什麼把它壓在心上呢？」我問。

    「這就跟有人討厭狗一樣，有人甚至吃它們的肉一樣！」艾德莫若說。

    「啊，明白了。我不是人民幣怎麼能讓所有人喜歡我？」我說：「那你可以繼續討厭。我不明白你鬱悶什麼。」

    「感覺自己也有一天孤陋寡聞、坐井觀天。」艾德莫若說。

    忽然很欣慰，這個男人在我心裡一直是謙遜的、退讓的，他那麼優秀完全可以跟周敏學那樣，一身拽拽的，有點紈褲的氣質，但他一直都是謙遜的，內斂的男人。可是骨子裡其實是很高傲的，對於一些人、一些事還是有他的固執，比如索菲亞。比如玫瑰夫人，比如香草集團。

    有些固執其實很死心眼，比如他愛了十幾年，照顧了索菲亞十年。他的堅定跟他的謙遜、退讓的，他有自己的三觀，這樣的三觀，是他的壁壘。我碰到過，但我沒有試著去滲透，去改變。我只是強硬無比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如今，忽然聽到這樣的話，忽然有種自己跟著勝利的感覺。

    「道法自然，學海無涯。」我說。

    「小姐最近在讀什麼？這兩句話是一起的嗎？」艾德莫若難得的開起玩笑。

    「最近在看好多書，看得我腦子都堵塞了。看了一堆人說話，我覺得中更好，一言勝過千萬語，比什麼哲學，什麼心理學好玩多了。」我說。

    「是嗎？」艾德莫若道：「小姐我快畢業了……」

    「這麼快？」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離開校園呢！

    「我的學業很容易，小姐也快畢業了吧？」艾德莫若忽然說。

    我想了想道：「是啊！沒想到我竟然撐下來了。」

    「準備畢業論的時候，小姐來英國吧！我當導遊，帶小姐遊遍歐洲。」艾德莫若說。

    「這個……」我猶豫了，最後還是說：「馬裡斯卡表哥已經給我發出了邀請！」

    艾德莫若靜了幾秒後問：「多少天？」

    我想了想道：「十天。」

    「好的。小姐給我留幾天，小姐應該回玫瑰園看一看了。」

    「嗯！」我說。

    「小姐不要看太多書。」艾德莫若說。

    「為什麼？」

    「人容易想得太多。我希望小姐能像以前一樣，能單純一點，為簡單地煩惱煩惱，不用因為其他更複雜地事煩惱。」艾德莫若說。

    我想了想覺得艾德莫若這話有點逃避現實的味道，於是說：「晚了！我現在是香草集團的總裁，過幾天等課業結束，我會進入某一個分部實習，到時候接觸的人更多，人際關係更多，我恐怕要學習更多的東西，煩惱更多的事情呢！」

    艾德莫若那邊靜了一下，「小姐不是要考設計學校？」

    「哦，沒考上。」我有點遺憾道：「打算換一個繼續考，不過要到五月份。我覺得既然哈佛的證書馬上就要拿到了，這兩個月專心搞一搞這個，那個優秀畢業，也不枉我費了那麼久的神。」

    艾德莫若無言良久道：「小姐決定了就好。」

    「艾德莫若，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前我初決定的時候，很興奮，像你一樣打算拋棄一切，放棄哈佛的學位也要去學。但是，你來勸我我就同意雙管齊下，你一定想過，也許我真能憑自己的能力兩個都能兼顧，事實上我除了哈佛學業還有其他，甚至最緊張的考試時，我還忙著炒緋聞被烏龍綁架呢！我不是神，我也沒想當神的覺悟。我的失敗是情理之中的。」

    「小姐……」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艾德莫若。你的時間分配，你的專注，你一旦決定一件事就拋下一切的勇氣，而我，即使我有了這樣的選擇我依然搞得亂七八糟。我學了四國語言，全都限於口語，我看了不少書過目就忘，我學了功夫，除了射擊算有點水平。格鬥和防身術只能虐一下宅男，所有的東西我都學了，可是我都不擅長~！我對這些事情的學習，其實都不專注，我甚至覺得我在浪費時間。」

    「小姐不要這樣說。」艾德莫若急了。

    「艾德莫若，哈佛的憑是我給索菲亞的補償，這是我現在要做的，我不至於讓索菲亞所有的表現都只是差不多……而這之後，我要去學我的設計。這是我接下來的所有時間將要做得事，我只想專注於這一個了，以後其它的學習我都只會差不多，設計我必須專注了。這個誰都不能再組織我。」

    「嗯！」艾德莫若說：「小姐再度考一次，那時候我一定已經畢業了，公司的事情我可以來。」

    「謝謝！」我說：「艾德莫若，你即使不會是那一個陪我一生的人。也一定是我最感激，幫助我最多的那個人！」

    「小姐，今天不是感恩節！而且。我並不需要你感激。」

    我微微地笑了，然後問：「現在想到英國同性婚姻法還難受嗎？」

    「……」艾德莫若靜默一秒後說：「如果微微要來英國辦理婚姻登記，我能幫上忙。」

    「先代他說聲謝謝，我想他們應該用不著。」

    「什麼意思？」艾德莫若問。

    「我覺得我們國家將來也會通過的。」我說：「他們也一定這麼期待著。」

    「嗯！」艾德莫若忽然問：「小姐最討厭我哪個方面？」

    「怎麼忽然這麼問？」我有點不明白。

    「不知道，總覺得自己會莫名其妙惹小姐反感。」艾德莫若說：「就事論事來講，小姐或許不認同我的某些觀點和做法，但是小姐的態度總讓我覺得小姐有時候其實討厭的是我本身。」

    「沒有！」我連忙道：「我從來都是就事論事的發火，沒有討厭你。」

    「是嗎？」艾德莫若道：「如果沒有討厭那麼嚴重，那我哪裡不讓小姐喜歡。」

    「這種問法有區別？」

    「討厭是我做不做這個事都會反感我，不喜歡是，本來還沒上升到討厭，但一旦我做了惹你不快的事，你對我不喜歡的那一部分會讓你討厭我。」

    「……」我有點混沌道：「先讓我研究研究你話裡的意思。」

    「小姐慢慢想。」艾德莫若顯然現在很閒，耐心等待我的答案。

    我思前想後，將我們所有鬧矛盾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道：「我不喜歡你眼睛的顏色。」

    「什麼？」艾德莫若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

    「藍色的眼睛讓我找不到同類的感覺，在我情緒正常的時候我覺得你是艾德莫若，一旦情緒不正常，你的眼睛就是我討厭的存在。」

    「為什麼？」艾德莫若不解。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過。」我說：「在中國，你是黑色眼睛的時候。我喜歡你，甜蜜而有點盲目的喜歡，甚至不會游泳還打算跳水救你。明明喜歡一個人呆著，還是願意為你出去應酬，擴展人脈圈。但是，藍色眼睛的艾德莫若……」

    「藍色眼睛的艾德莫若在你來看，缺少了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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