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9、所謂總裁 文 / 雲隱青山
收拾了東西，洗了澡，從訓練館出來，見從林揉著肩膀站在門外。
正要上前補刀，對方倒是先開口，「你這麼野蠻的女人，誰娶了你誰倒霉！」
然後在我目瞪口呆中，對方氣鼓鼓地走了，留著我愣在當場——炯炯有神。
冷風吹過，「切！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騎著自行車滑著回家。
回到住的地方就接到城堡那邊諾基的電話，「小姐，香草集團的會議。」
「好的，我知道了。」這不是我第一次在小別墅內主持開會。輕車熟路地帶了吃喝去了書房，那裡有連接好的東西。
「小姐好！」看見我出現在鏡頭裡，各地的負責人向我問好。
「各位好，新一年開始，還沒有跟各位說一聲新年好。」
各地老總也先後跟我問候，我笑笑坐好，吃著東西，喝著紅茶聽報表匯報什麼的，以前是全不明白，現在經過艾德莫若，經過哈佛的講解多少知道了一些。
公式化的東西過後，各地匯報了新一年的計劃，總結了上一年的成就。
「小姐，我是家庭智能化小組技術部的一員。」美洲分部的這一鏡頭的一位，精英才俊。
「你說。」我示意。
那一位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將推出金牌管家這一機器人，各位集團boss，請看這是模型。」
會議桌上，一個不足一米的小東西被放了上來。
「機器人並不稀奇，希望不要讓我們失望。」我說。因為身在哈佛，這裡有很多技術交流啊，演說啊，聽得都不愛聽了，而且有些東西的確走在科技的前列，讓人目不暇接。
之間小機器人忽然說道：「你好。小姐！」
眾人都不說話，難道小傢伙在跟我說話？見所有人都望向我，我道：「你好。」
「我是您的管家，叫我瑞利。」
「瑞利。」我問：「你能做什麼？」我竟然找到幾分當初對著手機語音服務對話的感覺，我似乎還挺喜歡調-戲這些智能的傢伙。
「小姐需要我做什麼？」瑞利竟然還會反問？有意思，我還以為他們只會等待、服從。
我想了想，「你會多少國語言。」
對方竟然給了我一個笑臉，我驚喜，這小傢伙還有表情，「54國。」
我深吸一口氣。感到了一種深深地惡意。
「你會做菜嗎？」我問。
「小姐想吃哪國菜？個人推薦中國菜，味道很好。」對方說。
「會做菜嗎？」
沒想到小傢伙忽然轉頭對之前介紹人說：「爸爸，小姐要我做菜，你教我了嗎？」
我眼睛睜大，這傢伙還會撒嬌、賣萌？
對方竟然有心情整理了一下小傢伙脖子裡的領結，「教了。」
「可是我不知道小姐的口味怎麼辦？小姐會不會不喜歡我？」對方繼續問。
我笑了，簡直萌出一臉血，「我挺喜歡你的。」
然後有人帶來了案板和材料，擺滿那邊的會議桌。各種材料擺滿，這傢伙居然真的有條不紊的開始做菜。
他一邊忙一邊還放著歌，哼哼哈哈的，笑瞇瞇的樣子讓我懷疑那明顯機器形式的裡面是不是塞了一顆人的腦袋一顆賣萌的心。
小傢伙在一邊忙碌。這邊瑞利的爸爸和他的領導開始匯報。很多專業名詞，我一邊隨意地記錄一邊問了幾個問題，比如它的系統是不是跟無線掛鉤，它的材料。它的維護，它的造價，它的市場價。事無鉅細的，從外貌研究到內裡的一根螺絲釘。
然後那邊四菜一湯出鍋，看著冒著熱氣，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它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有數據運算。」我說。
「是的。」那技術部的小伙說：「任何食物煮熟炒熟的時間，火的熱度，器具的預熱，都有詳細地運算。」
「它是全職小能手啊！」我稱讚道。
「是的，小姐。」瑞利笑，「我是您的金牌管家。」
技術部小伙又說：「需要的東西只要進入預算內，它就會根據自己的運算而進行創造，當然人的語言命令少不了。」
忽然心中一動，我說：「瑞利啊！」
「是的，小姐。」
「你來開會前你爸爸對你說了什麼？」
小傢伙轉頭看了他爸爸一眼道：「他說，要聽話。」
我笑了，道：「如果我把你接到我家裡來你會捨不得你爸爸嗎？」
忽然場景冷了一下，瑞利說：「我本來就是小姐的。」
我看向技術小哥，「機器人是你創造的，你們組所有的人創造的，無論技術還是組裝，這些其實是屬於公司的。我不會責怪你讓它叫你爸爸，你們智能化小組的確是它們的爸媽，但是把孩子送走，還是這樣活靈活現的孩子，不覺得心疼？」
「小姐……」技術部小伙竟然要哭，這是我難以預料的。
「無論什麼，它們也還是屬於公司，屬於香草集團的。我不反對它們叫你們爸爸
爸媽媽，但是我不希望大家用這種賣孩子的心情工作。」
「是的，小姐。」對方說。
瑞利看了看左右，用一種天真的姿態問：「小姐不喜歡我？」
「喜歡！」我說：「我希望你是獨一無二的。」
「爸爸，小姐喜歡我！我去陪她好不好？」
技術部小伙抬頭看向我，我說：「它就是這樣好了，以後的不要再做成這樣的。機械化一點，冷淡一點。」
「我知道了，小姐。」技術部小伙說。
對方的領導原本得意的臉上此刻都有點嚴肅，其中一位問：「小姐，把瑞利送到您那裡照顧您好不好呢？」
「……」我想了想道：「不需要，我城堡裡有管家，小別墅這邊我自己能行，而且，我總覺得它是個小孩子，我沒有用童工的習慣，如果想要我用，再重新造一個出來好了。」
「這個……」對方臉色更加難看。
歐洲分部的一位領導道：「小姐接受好了，讓他們把聲音改一改。小姐如果不用，瑞利誰敢用？」
我一想也是，他們造出這個小傢伙很得意才會在這樣的會議上拿出來，目的一是炫耀一是想得到認可，卻因為我的心情努力付之東流，瑞利保不齊會被那邊的領導一怒之下毀滅。
這樣想著，我說：「好吧！給我可選性格。」
技術部小伙道：「謝謝小姐，我兒子有工作了。」
這算是告一段落，然後問起歐洲西分部的人，「負責玫瑰園奢侈品銷售的是哪一位？」
一個坐在會議桌上的金髮女郎道：「小姐是我。」
果然跟奢侈品一樣耀眼，我望著這個女人道：「打開中國市場的工作進行到哪一步了？」
對方呆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左顧右盼，似乎希望有人來救。我看著她，忽然心頭怒火起，只見她翻著手邊的材料，「……這個問題……我和部下討論的……結果……我們覺得……」
翻騰的怒氣我一拳砸在桌子上，所有人看過來，「多長時間了？」沒人回應，我說：「從去年年底有人提議，直到現在一年過去了，為什麼還在討論？」
忽然地鴉雀無聲，小別墅安靜地掉針可聞。
「這是你們辦事的效率嗎？」我問：「管家艾德莫若在中國考察了三個月，實地考察三個月，前期工作幫你們都做了，為什麼你們這邊還在討論？有什麼問題非要這麼討論，你們有意見告訴我，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我一甩筆，眼看著我的筆飛到一樓去了。
重新又拿了一支筆過來，忽然覺得自己的怒火有點過了。那金髮女郎臉色慘白，道：「小姐，是這樣的，我們並不看好亞洲市場。」
「為什麼？」我耐著性子道：「浪費這麼長時間為什麼現在才開口不看好？」
對方一時語塞，然後道：「因為上層看好，我們做屬下的……」
「你們做屬下的……不反抗就是浪費領導的時間？」我又怒了，以前我給人打工的時候，挨罵時總會想我如果是領導絕對不罵人，但是忽然而來的，我卻在換位，如果我是下屬，我一定第一時間將想法反饋給領導，絕對不拖泥帶水，而事實上，我們總害怕領導已經打定主意，我們的意見是反抗是不知所謂，故意出難題。
「小姐，東方人的膚質和西方人的膚質是不一樣的。雖然艾德莫若有詳細的市場分析，可是若追究到細節這方面的材料很少。」金髮女郎說，看著她我竟然有一種，恭喜你！飯碗你保住了！
我反省自己的想法，我怎麼能因為一時動氣，就動了想要炒人的想法？太不應該了！太霸道了！我絕不能當個蠻不講理，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的人。
「你的意思呢？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有計劃了吧？放棄或者變通？」我說。
金髮女郎道：「我們找了很多資料，包括亞洲很多知名化妝品的實驗材料，我們計劃研發部努力研發一款適合東方人膚質的香水。」
我點頭道：「這有限定的時間寬限一下，其它可以入駐。你們計劃一下，或者合作或者當地生產，制定計劃，下一次開會我要看進度。」
「好的，小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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