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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傷心分手 文 / 雲隱青山

    我看著微微,聽他繼續說:「我只想找一個願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我不需要他養我,不需要他多麼有能力,這一點點要求,為什麼這麼難?」

    微微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張晨站在門外,身邊站著他的女朋友。他和微微互相對視,這樣的對視中有著怎樣的含義,我不懂,這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時間。

    「來了?」微微打招呼道:「挺早的。」

    張晨沒說話,反倒是他的女朋友上前,笑的熱情而虛偽,「你是晨的室友吧?我叫孔樂。」

    微微苦笑了一下,「你好!」他重新坐回來,背對著倆人,道:「你們自己去收拾吧!我和朋友還沒吃早飯。」

    「哦!」張晨總算有反應了。

    我看著對面專心吃東西的微微,忽然沒了胃口,「喂!你不去盯著?說不准把你的什麼貴重東西收走。」

    路過的倆人回頭看我,我若無其事地看過去,微微這時候說:「哪有什麼貴重地東西,我最貴重的送給人家,人家都不要呢!」

    我一愣,明白了。有心想安慰他一下,又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張晨看著微微,問:「昨天去了哪裡,我找了你很久。」

    「去朋友那裡。」微微拿旁邊放著的水,喝了一口。

    「什麼朋友?」

    「和你沒有關係。」微微抬頭看著張晨說。

    「你在你朋友那裡睡了一晚?」張晨繼續問。

    「對!」微微坦然一笑,「喝了點酒,被照顧了一夜呢!我感動地要死,真恨不得以身相許!」

    我疑惑,我這個收留了他一晚,照顧了他一晚的當事人就在,他為什麼不直接說。頓時了悟,這微微是要造什麼粉色謠言啊!

    這個人渣實在可惡!我樂得當見證人,道:「原來你還有其他朋友啊!害我擔心一整晚呢!」

    微微輕咳一聲,沒再說話。

    張晨看著我倆,不知道再說什麼,直到孔樂示意他我們該收拾東西了,他才有反應。

    倆人鑽入臥室,微微的早餐再度被擱置,他的眼光看著臥室的門發呆,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解。

    「微微,你想出國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忽然想起自己要離開中國,如果微微要離開中國的話,我在國外有個這樣的朋友,也不會覺得孤單、難熬吧?興許適應的也會好一點。

    「出國?」微微收回眼神,似乎真的在考慮可行性。

    臥室呼啦啦收拾東西的動靜,忽然靜了一下,然後又有動靜。我看了一眼,發現微微也在看。

    如果張晨還在意微微,那麼微微是不是會回頭?我的情史匱乏的很,應對這種場面嚴重不足。但是微微,我對他以前的情史沒打聽過,他自己是說了不少,但都是細數那些人怎麼拋棄他,具體到細節都是一語帶過,他會怎麼判斷?

    要不要幫忙試試?說不准因為微微要出國,張晨就不結婚了?老老實實陪在微微身邊一輩子?

    「是啊!你不是說願意和我一起嗎?我真的有座城堡,你不相信可以問我的管家。」我看著微微衝他使眼色道。

    「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微微苦笑。

    「國外應該是可以結婚的吧?」我繼續說,我邀請微微是100分的誠意,其次才是幫他留住那個人渣。

    「國內、國外的,對我這樣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我以前在國外呆過幾年呢!還不都是一樣!我已經30幾歲了,再過幾年40歲,還有什麼可折騰的?」

    「微微……」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微微對於張晨能回頭似乎沒抱希望,他只是真的覺得出國沒有指望才這麼說,只說自己眼前的問題,沒說其他。

    「如果我要去你的城堡裡住一兩個月,你應該會歡迎吧?」微微忽然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才這樣說的。

    「當然!」我覺得我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這時候臥室的一對情侶已經出來了,微微站起身,非常有禮貌的說:「收拾好了?」

    「嗯!」張晨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微微攤手道。

    張晨對孔樂說:「你先下去等我,我有事要跟米微說。」

    「那……」孔樂似乎不想動。

    張晨親了她一下道:「乖!你看這裡還有其他人,我說完就走了。」

    孔樂點點頭,走了。

    我們三人目送她離開,我坐在餐桌旁深深鄙視著張晨的好手段。

    「她有了我的孩子,剛剛查出來的。」張晨張口說,也不知道是解釋還是辯解。

    我「切」了一聲,更加鄙視他。

    張晨從口袋裡慢吞吞掏出什麼東西,我瞪著那精緻的盒子,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一生的承諾,別人重之又重,他就這樣收下再重新退回。

    微微沒有猶豫的拿過來,死死握緊,又道:「還有一樣。」

    「什麼?」張晨抬頭看他。

    我也看,難道要他還他一顆真心?像電視劇裡才會出的那種,你把我的心搶走了,你轉身走,記得把我的心還回來啊,混蛋!!??

    只聽微微說:「門鑰匙。」

    張晨立刻掏另一個口袋,真的拿出一枚鑰匙,和其它鑰匙綁在一起,一個獨一無二的鑰匙扣,我隱隱看見那是一個金屬鑰匙扣,上面是微微的英名,用銘刻地手段,畫著清晰的痕跡。

    微微伸手拿過他的鑰匙,把自己那一把分拆下來。

    「那個鑰匙扣,可不可以留給我?」張晨忽然說。

    我看到微微身體一抖,他把拆下來的鑰匙上的鑰匙扣也拆了下來,扔到張晨的臉上,「滾吧!」

    我以為張晨會不理直接摔門而去,結果這人竟然忍著微微的怒火,從地上撿了那鑰匙扣,離開了。

    我倆注視著關上的房門,等我轉頭看微微,他仍是望著那人離去時的背影發呆。

    「他連你一個鑰匙扣都不捨得,怎麼就捨得和你分開?」我不解道。

    「因為瞞不下去了。」微微枯坐到沙發上,「我經歷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

    「那些人也像張晨這樣婆婆媽媽,臨走前連你的一個鑰匙扣都不捨得,卻退回給你你珍視的戒指?」我有點搞不明白。

    「你不懂!戒指是光明正大的,而鑰匙扣,就是放在儲物間,留著憑弔的。」

    這話說的我後脊冷風陣陣。

    「你以後到底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微微看向我,「離開他我不過日子了嗎?」

    「當然不是!」我說。

    「那怎麼都問我的計劃?我以前怎麼過現在仍舊怎麼過。」

    我走過去坐到他身邊,道:「總有些不一樣的嘛!起碼,你從前計劃要倆人一起做的事,這下子不能一起做了啊?」

    微微又是那副想起什麼的,忽然對我說:「你陪我!」

    「啊?」我不解,「陪你什麼?」

    「我原計劃,下半年停半年的工作,我倆人一起自駕中國行,你陪我。」

    「大哥!我六月份就走了。」

    「去哪裡?」

    「離開中國!」我說。

    微微忽然把頭埋在我手上,「那人家怎麼辦啊?人家剛失戀,想要散心。」

    「就這段時間你要出去的話,還是可以陪你的。」

    「真的?」

    「是啊!」我說。

    「那就明天吧!我要去上海。」

    「嗯?去上海做什麼?」我問。

    「上海一個設計學院舉辦了一個可以讓上海所有設計學校參加的服裝設計大賽,我去當評委,為期三天,我一個人住一個標準間,你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去吧!」

    「你是認真的?」我問。

    怎麼和我想像的不一樣啊?分手不都是要死要活的,或者自暴自棄的,微微剛開始還有這徵兆,現在居然還有心情當評委?

    「認真的。這是早訂下的工作計劃,只希望不會因為我的心情而影響我的專業判斷力,毀了一個設計師的前途。」

    我心有慼慼道:「既然這樣,不如就不去了吧?」

    「不去?別人會以為我耍大牌!說起來,現在應該把行李收拾一下。」微微站起身立馬行動,簡直神速,推開臥室的門忽然就像進入另一個模式道:「老公,你說我當評委時穿什麼樣風格的衣服?」

    然後忽然,微微就像被點了穴一樣,我也愣住了,然後微微就忽然關了臥室的門,門內驚天動地的哭聲傳來,我對這樣的轉變毫無準備,手足無措的聽著臥室內的哭聲,和咒罵聲。

    上海之行是不是真的要擱置?

    艾德莫若給我電話的時候我正鬱悶呢!聽他是給我安排了教樂器的老師,我歎口氣說:「今天就算了吧!沒時間。」

    「還在達倫那裡?」

    「是。」我聽著陣陣哭聲,焦慮不已!

    「小姐,可不可以不要管他?」艾德莫若用不耐煩的語氣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做到這裡就可以了。」

    「我對朋友如何,我自己會有判斷。」我說:「昨天說的那個你處理的怎麼樣?」

    「我已經聯繫了您妹妹,一切事宜都在進行中。」

    「那就好。」

    「錢已經打過去了。」

    「很好!沒事先這樣好了。」我不等艾德莫若說什麼率先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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