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搬家吧 文 / 雲隱青山

    看著面前僅僅一面之緣的男人，他的樣子很痛苦很心疼，他能有多大呢？有三十歲？卻像一個父親一樣照顧這樣尊貴的女孩，輕不得，重不得，我忽然有點心疼他。甚至有那麼一瞬我覺得，那個中國男孩太過自私，眼前的男人或許才是索菲亞該托付終身的人。奈何，索菲亞眼拙的看上了別人。

    艾德莫若，你愛著你們家小姐吧？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

    他看向我說：「不過，你別急，我再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你不明白這其中的重要關卡，一旦決定就不可回頭。而且我還要訓練你，不合格的話你還是要繼續做你的杜山雨！我會為我們家小姐重新挑選合適的人。」

    是啊，我太不自量力了，無論是幫自家脫貧，還是幫面前的男人走出困境我都暫時做不到。可這世上的事不是因為困難就不用去做，如果我還是像以前那樣三分鐘熱度，就注定繼續碌碌無為的一生吧？

    「艾德莫若，從明天開始吧！訓練也好，什麼都好，我全力配合。」我說：「現在是我要做索菲亞，我會拼盡全力，發揮所有的潛能！」

    他顯然沒有料到這麼簡單就能說服我，「您真的想清楚了嗎？」我點了點頭，他說：「那好，明天開始。我現在送你回家，你和你妹妹吵架你不回去，她一定很擔心。」

    「艾德莫若，謝謝你！」

    「希望你以後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世界首富小姐可不是表面那麼風光。」

    「至少我家裡你會照顧好，對嗎？我可以信任你？」

    艾德莫若看著我，「我會想方設法盡我所能照顧他們。」

    這一次我沒有再勉強自己和他劃清界線，那輛超豪華的車一直把我送到小區門口。

    走下車就聽見妹妹說：「菜市場你熟了吧？」

    索菲亞就那麼撞進眼裡，看樣子她已經迫不及待當杜山雨。

    「艾德莫若？」索菲亞看著我們，然後笑了笑，「談成了？」

    「小姐！」艾德莫若彬彬有禮的頜首，禮節上訓練有素，他說：「小姐不該打擾她們的。我答應小姐的事情也一直在做，小姐兩天也等不了嗎？」

    「我……好了，我知道了。」說完她跺跺腳鑽進跑車裡。

    艾德莫若十分抱歉地說：「打擾二位了。」然後看著我說：「杜小姐，我們明天見。」

    「好！」目送兩人離開後，妹妹追問我怎麼認識那麼有錢的人，「你不說我和一外國人長得一模一樣嗎？恰巧遇上。」

    「哦！」妹妹和我一起往回走。

    回到租住的小屋前，我看到了一張紙，上面是火災後遺症所欠款項以及對我們所有住戶的警告。這張紙的存在將我胸腔內這兩天隱忍的怒氣爆發。恨不得毀滅所有的一切，生活逼的人變成歇斯底里的怪獸！

    手大力錘在樓梯欄杆上，生疼生疼，無能的小人物自虐也沒人心疼。妹妹彷彿沒看見一樣掏出鑰匙走了進去，那個單薄的小小身影讓我心疼。

    掏出手機我打給了剛剛開車離開的艾德莫若。

    「我要搬家，現在、馬上！地方不要太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最好只有我和我妹妹住，艾德莫若，我現在就要！」等我將一串要求吼完，我才意識到，我還沒有幫到他，他怎麼可能允許我提這麼無理的要求，氣勢立刻虛下來，兩個字從我嘴裡吐出來，「求你！」

    那邊的男人沉默著，用他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那張物業寫的警告，上面清晰地寫著，我們經常打開門通風，各種臭氣和油煙味瀰漫樓道；還將打掃的垃圾堆在別人門口，甚至於有用過的保－險－套從裡面掉出來。

    我當然知道那個噁心的東西是合租的哪個人用的，因為我不止一次見過，住在我們隔壁的三十幾歲的女人帶男人回來，雖然是同一個，但一看就不是夫妻。半夜隔板牆的那邊會聽到些奇怪的聲音，我真的噁心透了。

    但這些不能告訴他，他已經知道我太多的**。

    「看樣子是不能說的秘密。你給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馬上去辦！」艾德莫若說完就掛了電話。

    走進租住的小屋我將外開的門關上，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點。

    妹妹從衛生間出來看看我的腦門道：「一直沒有問你，頭怎麼受傷了？」

    「沒事！」我不願多說什麼，焦躁地等著。

    大約半小時門鈴就想起來。

    合租的，只要確定自己不會有訪客，門鈴響了，沒人會主動開門，好像開門這個動作會浪費他們身體裡幾千焦的能量。當然我除外，我討厭門鈴響個沒完，而且我和妹妹只有一把門鑰匙，我有被關在門外一個小時敲門都敲不開的經驗。

    出門在外，真是各種受氣。

    「哪位？」

    「俺找杜山雨。」

    「我就是。您哪位？」這是哪裡的口音？我不認識說這種口音的男人。

    「你不是找搬家公司嗎？」

    「搬家公司？」我有些暈，這麼快？連忙問：「搬去哪兒？」

    「你先開下門吧！」

    「好的。」

    嘀！∼的一聲門開了，手機同時響起，艾德莫若的聲音傳來，「搬家公司

    到了？」

    「到了！我和妹妹沒多少東西，用不到搬家公司。只要說了地方我們兩個搬過去也可以！」

    「女孩子不能幹體力活的，交給那些搬家公司，我這就接你們兩個過來。」

    妹妹看到我領進來的兩個男人問：「幹什麼的？」

    「搬家公司的。」

    「幹什麼？」妹妹納悶道。

    「我們搬家！」

    「搬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先收拾東西！」

    「姐！」從小到大我妹妹就沒那麼正經的叫過我姐姐，大妮兒，喂，山雨，各種稱呼唯獨數不到姐姐。

    「別害怕，跟著走就行了。」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放個假就變得神神秘秘的？」

    「到了地方我再詳細告訴你，收拾東西。」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才知道艾德莫若十分有先見之明。

    合租的人都走出來問：「這是搬去哪兒？」「還搬回來嗎？租約不是還沒到期嗎？」

    妹妹沒說話因為她不知道，我自然也不清楚，只希望這輩子不再搬回來，不再見這樣一群人。

    門口停著一輛車，艾德莫若坐在裡面，這一次他開的不再是那輛走哪裡都引起別人回望的車，而是最常見的四個圈。

    「是你？」妹妹看著艾德莫若。

    「你們兩個上車吧！」

    我推著妹妹坐上去，聽艾德莫若對搬家的兩個工人道：「後面跟著，東西別撞壞了。」

    「好的。」那兩人坐上了小貨車，我們的東西被輕拿輕放到車上。

    坐在車裡艾德莫若並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妹妹，他說：「這是你們三個月的房租和押金，你點點數目。」

    妹妹接過信封，吃驚的問：「你幫我們跟中介解約了？」

    「對！你們兩個以後可以住在我現在找的地方，就當幫我看房子。」說完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明白那眼神的含義，他對我還另有要求，那所謂的看房子只是說給我妹妹聽得而已！

    身後的小貨車發出「嘀！∼」的一聲響，艾德莫若說：「走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和我妹都驚訝了，市中區有名的精裝白領公寓，面積不大，每平方卻要五萬塊。

    「你是做什麼的？」

    艾德莫若只是笑笑，他推開車門道：「走吧！在17樓。」

    艾德莫若剛打開門，兩個搬家公司的工人就到了，東西搬了兩趟就搬完了。客廳裡擺著我們從出租屋裡帶過來的東西，房子雖然沒有我想像中的華麗，但和那間小小的出租屋比已經是天地之差。

    廚房正對著衛生間，衛生間內有浴室、洗手台，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一室一廳，客廳內有液晶電視，臥室和客廳都是朝陽面。

    臥室內的床很大，還有很漂亮的衣櫃。

    「以後可以在客廳吃火鍋了！」我對此怨念已久了。

    妹妹仰頭對艾德莫若道：「那哥哥也一起來。」

    艾德莫若頜首說：「謝謝您的邀請。」

    他的樣子好像習慣了當召喚獸了，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腳下極小的人影，我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改寫！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杜小姐能送我一下嗎？」

    他是有話要跟我說吧？

    「好啊！」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對妹妹說：「木香，你先收拾東西。」

    「嗯！」

    走進電梯，艾德莫若將鑰匙卡給我，說：「密碼是xf520031，記住了？」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看樣子你已經決定要付出我所說的代價了。那麼從明天起你要開始絕食。」

    「絕食？」

    「索菲亞小姐有168厘米，體重只有55公斤，你顯然要減肥了。」

    「絕食幾天？」

    「先絕食三天看看吧！可以喝水，鹽水，蜂蜜水都可以。但不可以吃飯！」

    「我知道。」

    「我和索菲亞小姐在中國可以逗留三個月，如果你被改造成功就要跟隨我出國。」

    出國嗎？我堅定地點頭，「我知道。」

    「你被改造成功後要和我簽約的，我們會簽一年約，你們現在住的房子租期一年，一年以後這套房子會自動劃到你名下，同時除你之外每人將獲得一百萬，這是補償。」

    多麼誘人的條件，「我只需要假扮索菲亞一年？」

    「可以這麼講，不過也許以後還用的到，所以我希望你盡心盡力。」

    「一定！」

    目送艾德莫若離開後，我在樓下略站了一會兒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