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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文 / 望春風

    陳寧殊沒有見過安靜這般模樣,此時的安靜就像是一隻著了魔的小獸,往日的柔情不再,好像一心想將陳寧殊吞進口裡。

    陳寧殊本就沒有安靜個子高,也沒有安靜勁兒大,加上在浴缸裡待了許久身子骨都疲了,在安靜面前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任憑安靜肆意妄為。

    安靜的呼吸聲隨著這個吻的深入越發大起來,陳寧殊也被她親得上氣不接下氣,兩人重重的喘氣聲此起彼伏的迴盪在浴室裡。

    陳寧殊從沒有想過自己和安靜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安靜這樣粗-暴是因為她以為我和司雨晨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嗎?

    自己一顆心放在安靜身上,安靜會這樣不相信自己嗎?

    安靜不是這樣的,不是。

    可是又有什麼理由才能解釋眼下發生的這一切呢?

    陳寧殊想不明白。

    陳寧殊的舌漸漸不再隨著安靜的節奏走,安靜很快發現了對方的心不在焉,難道現在連這樣的吻都抓不住你了嗎?

    安靜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可悲,曾幾何時,你連看我一眼都會臉紅。

    這個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不斷的深入和加強,安靜彎著腰,陳寧殊半靠在浴缸裡,斜著身子面對安靜這邊。

    我倒要看看你要走神走到什麼時候。

    安靜賭氣似的把陳寧殊攔腰一抱,陳寧殊沒有擦乾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身上的水珠盡情揮發,就算已經是六月,陳寧殊也感到了寒冷,毛孔因為泡了熱水澡而張大,在這一刻再次發揮餘熱,好像要將空氣吸進體內,陳寧殊不由的打了個顫子。

    「冷。」陳寧殊有氣無力的說,雖然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下不能指望安靜溫柔以待,但對方起碼不會讓自己挨凍吧。

    「拿浴巾。」說著安靜將陳寧殊向放浴巾的地方挪了挪,陳寧殊一伸手,浴巾就到了手裡,可是疊好的浴巾怎麼打開呢?

    陳寧殊在安靜的懷裡活動不便,好半天浴巾還是亂七八糟的沒有展開。

    安靜的右手向下一落,陳寧殊站到了地板上。

    她這才有機會將浴巾圍在身上。

    這一磨蹭,安靜心裡那股無名火已經退了些許,目光從陳寧殊的腳上向上升,可是才第一個定神就讓她有些口乾舌燥。

    陳寧殊的腳背很低,腳趾修長,皮膚白皙而富有光澤,腳背上掛著還沒蒸發褪盡的水珠,水珠因為重力作用向地面滑下,流下一道道水痕。

    安靜沒有仔細看過她的腳,腦海裡隱約出現很多形容腳的句子,放在陳寧殊身上十分合適,可是再一琢磨,又總覺得哪裡少了點什麼。

    安靜的目光緊緊盯著陳寧殊的腳,陳寧殊當然是發現了對方的注意力在哪裡了,這難道是,安靜的新愛好?

    不知何故,陳寧殊感到一絲絲……興奮。

    想讓安靜給予自己更多。

    這是陳寧殊現在唯一的念頭。

    我是愛著安靜的,我怎麼能傷害安靜呢?我為什麼就答應了司雨晨那個荒唐的交易呢?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她想對安靜說出這些想法,想要道歉,想要請求她的原諒,但是要怎麼說呢?

    何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不是太煞風景了?

    陳寧殊帶著討好意味般的讓雙臂緩緩地攀上了安靜的肩,額頭碰著安靜微微翹起的下巴,目光正好落在安靜那形狀姣好的渾圓上。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陳寧殊就已經紅了臉。

    一咬牙,勾引安靜,就是現在。

    「安靜……」陳寧殊軟綿綿的聲音傳到安靜耳裡,頓時就讓安靜的氣勢丟了大半。

    陳寧殊輕輕地踮起腳,望著安靜的眼。

    這一刻,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本就寧靜的浴室裡只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怦,怦,怦。

    相互交錯,保持著各自的頻率,有逐漸加速的趨勢。

    陳寧殊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安靜時的場景,又想到那晚的安靜,迷人又危險。

    如願以償的親上了安靜的唇,當自己的下唇最先挨到對方的嘴時,陳寧殊的心跳陡然加速,每一次,每一次和安靜接吻,心率都像現在這樣,真是沒有出息。

    安靜反客為主,將陳寧殊一推,按到了浴室的牆上,陳寧殊披在身上的浴巾被這一撞滑落到地,省去了安靜幫她脫衣的步驟。

    陳寧殊緊張的看著安靜,眼裡的欲-望無處可逃,顯露無疑。

    安靜再生氣也是愛著陳寧殊的,陳寧殊主動的機會屈指可數,要不是這次自己生氣,恐怕她也不會放下害羞主動出擊。

    安靜的舌闖入陳寧殊的口中,兩人的舌頭很快交纏在一起。

    隨著這個纏綿的吻的時長的增加,安靜已經不再滿足於此。

    手從肩膀悄悄的游到了陳寧殊的腰間,又向後滑去,停在了腰窩處。

    陳寧殊全身上下都十分敏感,閉著眼,反而更能瞭解安靜在做些什麼。

    安靜的舉動讓她心跳漏了半拍,一顆心懸在半空落不下來。

    陳寧殊和安靜都明白,這是一場兩人期待已久的親密。

    因此都無比的小心翼翼。

    安靜的手在陳寧殊的腰窩上慢慢的劃著圈,從小到大,又從大到小,陳寧殊的喘氣聲又重了幾分,身子已經快要化成了水兒,安靜卻就是不肯給她。

    「安靜……」陳寧殊膩著嗓子央求她,目光裡儘是渴望纏綿的情意。

    安靜看得一清二楚,卻故意裝作不明白。

    「怎麼了?」安靜一開口,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這黯啞的嗓音真的是自己的嗎。

    陳寧殊的話哽在喉嚨,張了嘴,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不說的話,我繼續親了。」

    安靜說著就要繼續接吻,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陳寧殊可不想發乎情止乎禮。

    連忙阻止她:「別!」

    脫口而出的這聲別讓自己都羞的不行,臉頰上的紅暈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耳朵根。

    「那睡覺?」安靜看著她那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樣的臉,決意捉弄捉弄陳寧殊。

    「不。」

    果斷的話一出口,安靜又馬上接道:「那幹什麼?」

    話說到這個地步,陳寧殊再遲鈍也只知道安靜是有心戲弄自己,然而就算是這樣,陳寧殊也只能順著安靜的意說下去。

    好半天,才哼唧出一個字——「我!」

    安靜咬著她的耳垂,舌頭一滑落進了耳廓,一圈一圈的在裡面轉動著。

    陳寧殊的耳朵最為敏感,被安靜這一弄,身子都要癱下去了,腰一滑就要向下落,安靜的右手連忙將她的腰一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陳寧殊的耳畔說:「怎麼還是這麼沒出息。」

    溫熱的氣息流進陳寧殊的耳裡,陳寧殊本就酥軟的腰身徹底不行了,將週身重力都壓在安靜身上。

    「討厭……」

    人說欲拒還迎才是這情-愛的最高境界,陳寧殊原先不算明白,現下實際操作了,才發覺真是實打實的真理。

    因為安靜的氣息已經徹底亂了。

    安靜一手扶著她的腰,身子蹲下去,嘴就要落到下面,陳寧殊馬上明白她要做些什麼,……太羞澀了。

    陳寧殊的手抵在安靜的額頭,「別用嘴……」

    安靜抬起頭,迷離著雙眼望著有氣無力的陳寧殊:「那你自己來?」

    「什麼啊?」陳寧殊幾乎是閉著眼才說出這三個字,這安靜,就知道欺負自己。

    「你要我用的東西,你自己不是也有嗎?」

    「……」

    安靜的話讓陳寧殊不知如何是好,安靜真是大壞蛋!

    果然是□□。

    第一印象還是對的。

    陳寧殊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想,要,你,給我……」

    雖然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磕出來的,在情緒上不那麼自然,可是它們湊成完整的句子,還是有著強大的殺傷力的。

    ……

    陳寧殊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模樣,星星成了月亮,月亮成了太陽,只想和安靜共赴*。

    ……

    唯一的那次還是自己喝醉了,發生了什麼幾乎都忘記了。

    現在安靜的動作讓她漸漸回憶起了那晚的事。

    「別……」

    當情緒漲到最高點,陳寧殊脫口而出。

    ……

    安靜抱起陳寧殊,慢慢的放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陳寧殊渾身酸軟,癱在床上一動不動,四肢發麻,腿部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一點勁都用不上。

    安靜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襯衫除去,扔在地板上,只穿著內衣內褲就爬到了陳寧殊身上。

    ……

    安靜把陳寧殊抱在懷裡,親親她的臉,陳寧殊主動覆上了她的唇,舌捲入安靜口中,陳寧殊這一吻,安靜還沒褪盡的火熱再次騰了起來。

    她將陳寧殊的腿高高舉起,分別搭在自己的左右肩上,陳寧殊起先還不樂意,「不要……」

    安靜看著陳寧殊,「那你自己來?」

    「又是這句……煩人。」

    雖然嘴上說著煩人,陳寧殊還是沒有掙扎,順從的讓腿落到安靜的肩膀上。

    ……

    陳寧殊的下面一空,竟十分不適,扭動了一下腰身表示不滿,向來性急的安靜卻沒了動作,等了好半天,陳寧殊也沒等來安靜的下一步,耐不住睜開眼,安靜卻不見了。

    「安靜?!」

    空空的房間裡迴響著她的回音,沒人回答。

    「怎麼了?」安靜走進來時,身上仍然穿著黑色的內衣套裝,額頭出了汗將頭髮黏在了腦門上,可想而知剛才安靜有多激動。

    陳寧殊的目光停在了安靜的右手上。

    安靜的手上還

    掛著一絲透明。

    此時此刻,陳寧殊萬分痛恨自己的視力為什麼要這麼好!

    安靜自然是看到了陳寧殊的目光的,她壞壞的一笑,用賤賤的語氣說:「你的。」

    陳寧殊扭過頭,不想理她,

    ……

    陳寧殊還在想要不要求安靜,安靜的手指已經塞到了她嘴裡。

    那修長的手指還有模有樣的攪動起來,陳寧殊真想一腳把安靜踹下床,可是發麻的四肢一點力都使不上,只能讓安靜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

    奇怪,這麼羞恥的動作讓陳寧殊竟越來越興奮,比剛才還要興奮幾分!

    陳寧殊開始享受起來,享受安靜的手指在自己口裡進行的運動。

    ……

    陳寧殊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呀!」

    之後腰就重重的摔落到床上,床墊被陳寧殊一壓陷出了一個坑,很快彈回,安靜把陳寧殊翻了個身,陳寧殊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

    陳寧殊的臉貼在床上,聲音從床單和嘴裡擠出:「靜……別,停……停……停下……來……」

    「我也沒打算停下來,別害怕。」

    「我,我說的是……停下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陳寧殊才說出這完整的句子。

    安靜不說話,把她的腰一抬,陳寧殊就跪在了床上。

    安靜也跪在床上,但是動作卻沒有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陳寧殊再次顫抖起來,這一次,她終於累得不行了,渾身上下沒一處還存有力氣。

    安靜把她攬在懷裡,沒過多久,陳寧殊就睡著了。

    安靜起身,看看床頭的鬧鐘,這一運動就運動了兩個多小時,也真是累慘了陳寧殊吧。

    她把手從陳寧殊的身下抽出來,悄悄地起了身,正準備去洗澡,陳寧殊的手機推送就來了。

    是一條短信。

    短信在屏幕上方出現了幾秒就又消失了,可是安靜還是看到了上面的字。

    明天十二點,我去安靜小區門口接你,記得帶件防風的外套,山上風大。

    這條短信來自司雨晨。

    你不是說只是有名無實嗎?

    安靜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寧殊,心中萬分不是滋味。

    正在惆悵之際,安靜的手機也進來一條信息。

    賈麗:安姐,上面通知我們明天加班,加三期節目,以後地點改在新蓋好的大演播廳了。

    安靜把手機按滅,放回床頭,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來的台長要不要這麼折磨人,週日還要錄製節目,一星期到頭不讓人休息了嗎。

    陳寧殊被一陣鈴聲吵醒,接通對方就是一陣催促:「陳寧殊,你起了嗎?」

    陳寧殊迷迷濛濛的,「啊?」

    「十二點我來接你啊,現在十一點半了,我準備出門了。」

    司雨晨的聲音,陳寧殊聽清了,「哦,就起。」

    陳寧殊洗漱完畢在家裡轉了一圈,安靜呢?去哪裡了?

    拿出手機正要撥給安靜詢問,司雨晨的電話又來了。

    「就下來就下來!」

    陳寧殊掛了電話匆忙收拾了背包,快跑上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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