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文 / 望春風
陳寧殊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八點了,頭好痛,哎,酒還是少喝為妙。
安靜躺在自己的旁邊玩手機,又是連連看。
「早安。」安靜把手機放到一邊,說著親了一下陳寧殊的額頭。
「昨晚……?」發生了什麼?怎麼都記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回了家,這人睡著了,然後和自己吵了一架,又不讓自己走,接著就……上演了一場活春宮……的前戲。
後來她去洗澡,我就……
卻怎麼也想不起後面的事。
安靜摟過陳寧殊,「美女,想不起來了?」
陳寧殊搖搖頭,揉了揉太陽穴。
「哎,我可真是可憐啊,被你那樣對待之後你就被拋棄了。」
「什麼?昨晚?」
難道不小心自己反攻了?不是吧,雖然已經和安靜在一起兩個月,可是自己一向是很害羞的,連眼睛幾乎都不敢睜開,昨晚難得熱情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翻身農奴把歌唱?
「我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陳寧殊不小心嘟囔了出來。
安靜本來還想逗逗這個起床氣沒下去的女人,沒想到她這麼說自己?
這還了得!
「什麼!你說什麼!看來朕今天必須要施展雄風,振振夫綱了!」安靜一個翻身就把陳寧殊壓在了身下,「美人兒,哈哈哈哈,如今你已落在我的手裡,看你怎麼逃走!」說著就對著陳寧殊的臉一陣亂親。
安靜這個女人一定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有時候浪蕩的和《十日談》的小說人物一樣,有時候又像穿越到現代的古代女流氓。
對,女流氓這個詞,用來形容安靜再適合不過了。
陳寧殊還在想著女流氓用在安靜身上是多麼恰如其分,突然發現一陣不對勁,原來安靜在盯著自己。
「想什麼呢?」安靜問她。
陳寧殊看著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手不覺得摟緊了她。
「我在想,你是一個穿越過來的女流氓。如果以後我當了導演,一定請你去演這個女流氓……老了的樣子。」
……
安靜一陣無語。
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腦洞能不開這麼大嗎?
「陳寧殊大小姐,鄙人知道您學富五車,但是您能收起您的腦洞嗎!!!什麼穿越來的女流氓!我好歹是個電視台製片人!是有社會地位的!」
陳寧殊看著安靜像一隻小狗一樣叫嚷著,越發覺得女人越來越可愛了,不禁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是是是……安靜安大副監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女子這一次吧。」陳寧殊笑著親了一下安靜的臉頰。
安靜是省台一個頻道某娛樂節目的副總監,這個娛樂節目和江蘇衛視那檔相親欄目頗為相似,不過知名度就小了很多。
「我餓了,去做飯。」
「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安靜靠在廚房的門框上,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寧殊正在煎雞蛋。
「發生了什麼?」
陳寧殊頭都不抬,專心煎著雞蛋。
「什麼都沒發生。」安靜幽幽的說完了這句話,就去洗漱了。
「什麼都沒發生是什麼意思啊?」陳寧殊依舊專心煎雞蛋。
「就是你睡著了,我只能抱著你睡了一晚上啊。」安靜幽怨的說。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發現陳寧殊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旁等她。
「我睡著了?」陳寧殊在安靜的麵包上塗好煉乳,遞給了她。
「不然呢?」安靜也不接麵包。
「安靜……你有沒有發現,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
「越來越傲嬌,小孩子一樣。」
「吃飯!」安靜也對自己現在這副傲嬌攻的樣子很無奈,從昨晚到今天早上,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自己的高冷哪裡去了!
「好啦好啦,今晚上陪你還不成嗎?」陳寧殊把麵包片放到了安靜手上,這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個字幾乎已是耳語。
「你說什麼?」安靜咬了一口麵包,不敢確定這個女人是否開了竅,竟然知道主動提出來了。
「沒聽到算了。快吃飯。」
安靜確定那句話的意思以後,心裡暗爽了好一陣。
「你成天這麼晚上班?確定可以嗎?」陳寧殊咬了一口麵包。
「沒事啊,你也知道,我們工作時間沒那麼嚴格的,最近還算比較閒。你今天沒課嗎?」
陳寧殊聽到這句話,突然站了起來,把麵包塞進了自己嘴裡,「哎呀,都忘了,今天是孫靜的課!」
說著就去臥室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背了她那標誌性的雙肩包,「我先去學校了啊,你吃完收拾一下,晚上見。」
安靜也起了身
,「我送你,開車比公交快點。」
「那個孫靜教什麼的啊?你這麼怕她?」安靜趁著一個紅燈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化妝……」陳寧殊對於這門課非常的無語。
「哈哈哈哈……」安靜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你不是學戲劇的嗎?這跟化妝有什麼關係?」
「也許是為了幫助我們找工作吧,現在很多影樓都招化妝師。」陳寧殊對於這門課也很無奈,明明跟自己的專業八竿子都打不著。
沒一會兒就到了校門口,安靜放下了陳寧殊就往省台開去。
趕到教室的時候孫靜已經到了。
陳寧殊低著頭快步走進教室,經過孫靜身旁的時候,孫靜沒好氣的說,「陳寧殊,這學期你已經遲到了好幾次了,上學期的表演你就經常遲到,這學期的化妝你還這樣。我先聲明啊,如果這學期誰遲到五次以上,曠課三次以上,就取消考試資格啊。」
不提還好,一提就生氣,陳寧殊上學期的表演課的期末作業明明是排演的《羅生門》,點評的時候孫靜卻說「莎士比亞的辭藻都比較華麗,你們要拿腔拿調,有氣勢一點,大段大段的台詞,要行雲流水。」
這學期的化妝課,孫靜前前後後教了三四種妝容,但是陳寧殊根本分辨不出來她教的日常妝和新娘妝的區別。
這種老師竟然還帶了她們三四門專業課,只有一門是選修,其他都是選修,當然包括這門影視化妝。
紀雨菲突然湊上來小聲問她,「陳寧殊,你昨晚去哪了?最近怎麼成天不在宿舍啊?有男朋友了?你不是和張從南分了嗎?舊情復燃還是另覓新歡了?」
耳邊這個聒噪的小麻雀就是陳寧殊的好閨蜜,紀雨菲。
說來自己和安靜的相識還是因為她,真應該好好謝謝她。
陳寧殊瞄了眼講台上吐沫橫飛的孫靜,「最近在朋友家,你怎麼這麼囉嗦啊,還這麼八卦。」
「喂,你都知道我的秘密啊,我和我老公的事兒都跟你說了,你什麼事都藏著掖著,連和張從南分手都是一個星期後我自己發現的!你怎麼當一個好閨蜜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不把我當朋友的表現啊?」紀雨菲一下子說了一大段,把陳寧殊聽得直頭暈,本來就是宿醉才醒,飯吃了兩口就急急忙忙來上課,一來還沒坐穩,就被紀雨菲這隻小麻雀吵個不停。
「我什麼時候問你倆的事兒了,哪次不是你自己先匯報的?」陳寧殊頭都沒抬,打開了微信。
「算你狠…!」紀雨菲被陳寧殊一句話噎了個半死,也不再理陳寧殊,自顧自看起了小說。
安靜剛走進辦公室,就發現氣氛不對勁,每個人看著她都跟見了瘟神一樣,連平時最熱心的小賈都沒和她打招呼。
安靜把包放在了桌子上,泡了杯咖啡,走到小賈桌前的時候說了聲,「小賈,出來一趟。」
小賈心一沉,哎,這個壞人還是我來當吧,但願剛才他們說晚上請我吃火鍋的事情別泡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