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絕望的世界(三) 文 / 史詩級環形山
世界能量等級提升?動漫小說是精神病毒?只要是死宅就擁有超能力?越宅越厲害,越神經越**就越牛逼?中二病差點毀滅世界?!
開什麼玩笑,看不起物理學也要有個限度!!
「我可沒開玩笑,雖然很難以置信,但這就是事實,而且物理學家這幾年上吊自殺的不少,被看不起的多了去了。全世界的主題從現代戰爭一夜之間變成了超能力大戰,這種小白都不感興趣的情節居然會發生,只能說現實比小說更離奇。還有,當初你製造的那些奇跡都被按在我身上,而你和老k、滄海、遼河則已經光榮犧牲了。」
徐冉冉站起來,很莊嚴的,就如同剛剛剷除了大反派的英雄,宣告一個荒謬的結論:
「你已經死了。」
「居然有這種事!」
趙元嗣大吃一驚他已經記不得今天已經「吃驚」多少次了剛剛才被告知腦洞大開的死太(喵)監作者又換了世界設定,現在又被「死亡」,再這樣下去他都要轉職成吐槽角色了。
「這不是當然的嘛,你可是已經失蹤了三年唉,我又是唯一的倖存者,當初知道隊伍裡有超級顯能者的人很多,但知道那是你的就沒多少了,所以出於宣傳方面的考慮,所以就……你懂得。」
儘管徐冉冉說的很輕鬆,好像真的就是這樣,但趙元嗣卻不為所動。
「你漏掉了很重要的東西,拐彎抹角的想要告訴我點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
徐冉冉很好奇的俯下身子,想從趙元嗣臉上找到些什麼,這是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嚴絲合縫的衣物在重力影響下掙扎出些許空隙。趙元嗣此刻卻是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手掌比出一個「7」,折扇一般微微遮住小半個嘴唇。
「這是,神仙的直覺。」
頓了頓,他眼睛斜向一邊。
「玄不救非,氪不改名,擠不脫平,就算用pad也有穿幫的一天,你這種平胸御姐型吐槽役就不要賣弄性感了。直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惡!」
徐冉冉非常惱火。事實上這僅僅是裝出來的樣子,因為被篡改的記憶已經恢復,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個頂著「超級顯能者」名頭的冒牌貨,對面這個不討喜的才是力量爆表的正版,連自己都棘手的超自然事件還真的只能拜託他。
「好吧」
決定和盤托出的徐冉冉坐了回去,態度很老實的吐出實情。
「實際上,我認為我們的記憶被人修改了。我的,大家的,原先『太極』部隊的所有人,還有解除過得領導什麼的,全部都被篡改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記憶。我腦子裡有兩段關於那場戰爭的記憶,一個是和你一起經歷的,真實的記憶;另一個是相似,但關鍵部分完全不同的記憶。在今天見到你,並且認出你以前,我一直沒有察覺這一點,而且理所當然把虛假的記憶當真了。」
雖然一直覺得你們實在有夠弱了,但弱到被別人隨隨便便在腦子裡做手腳還真是秀了把下限呢。
「別說風涼話了,這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徐冉冉鼓起臉頰,要求趙元嗣不要插嘴。
「簡單的說,我們所有人的認知都出現了問題,之前說你的功勞都按在我身上並不是胡說。在虛假的記憶中,第三班的人還是當初我們五個,所有的戰鬥經歷也基本一樣,但是駕駛5號機的超級顯能者被替換成了我。除此之外,東京事件的記憶也有很大變化,現實中我明明是……單機脫離了東京,最後沿著海岸線東躲**,三天後回到了九州;但是在那段記憶中,變成了我帶著你們血戰東京最後成功引爆核彈,除我之外所有人都光榮戰死。」
「…………」
趙元嗣覺得編織這段記憶的人一定是主旋律影片看多了。
「所有記憶的分歧點就是我到九州後,從那以後我就是血戰歸來的超級顯能者,而曾經的戰友都成了烈士。一直到現在,所有人都把你我的經歷給混淆了,最可怕的事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居然能篡改這麼多人的記憶,連張將軍那樣的高手也不能倖免。」
「連他也……」
趙元嗣除了各種死宅都有的毛病外,內心的驕傲可一點不少,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稱「高手」。但他也不會明著說「火手判官也就是名氣大,真對上分分鐘一巴掌拍死」,到底是老上司,在老戰友面前還是留些餘地。
他腦經一轉,想到了別的地方,循著徐冉冉的話說下去:「等等,這裡面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你被認為是超級顯能者,可是能力上不是一測就穿幫了麼?」
「之前不是說世界範圍內靈力增加了麼,從那之後測試儀器就過時了,是個顯能者都能引動超界限的靈力,很長一段時間內限制大家戰力的不是個人水平,而是技術。而且新來的隊員一看到我就崇拜的要死,還說我力量控制很牛逼,外洩的少……要不是我們數量太少,也不會讓中二病鬧得這麼大。」
她單手一揮,嘴上對那些中二病暴力分子很不削,語氣中卻又掩飾不住的憤恨,看來這些年她真是因為那些人受了不少罪。
趙元嗣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對這種大範圍的記憶修改,並且不留破綻的手段很感興趣。
要用法術迷惑一個人不難,沒成仙前的趙元嗣就能輕鬆完成對普通人的洗腦工作。但是法術的力量隨著時間流逝會逐漸減弱,除非長期補充,否則持續時間很難超過
一周;而且即使是普通人,長期被法術影響,也會產生一定抗力。當然,這完全是由個人的思維邏輯慎密程度來決定的,聰明人和意志堅定的自然更容易發現虛幻中的破綻。
普通人都如此了,要影響顯能者難度自然更上一層樓,c級的顯能者體內的靈力循環就能中和外來力量,b級以上比如張昭重這種根本不可能受法術迷惑。當初趙元嗣確切身份一直保密,但「太極」內部見過他的就有數百人,業界都知道火手判官找來一個地仙級別的怪物;更不用說當年那場慶功會,他在大佬們面前掛了號。
也就是說,要混淆一堆顯能者,還有成百上千,包括統治者在內普通人的記憶長達三年,要麼是這個法術威力突破天際,要麼是有人技藝精湛登峰造極,在不產生抗力的情況下長期施咒影響。
無論哪一個條件,即使是世界能量等級提高了,都不可能有人辦得到。
「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和你,和當年那場大災難都有關係。如果有人能抓住這個藏在暗處的施咒者,找到一切的謎團的話,我想也只有你了,我們的超級顯能者閣下。」
只是,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被驅使,當初簽下的徵召令算時間應該過期了,他的所作所為對的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問心無愧。現在的他做事情更多是看心情喜好,至於被威逼利誘……
呵呵,能讓不老不死不朽不滅的他低頭,怎麼可能辦得到!分分鐘用言靈送你投胎。
「哦,這麼說你打算拜託我去查這件事麼?以什麼身份,付出什麼代價呢,徵召令只有三年期限,一甲子只能召集一次,我可是已經盡到責任了。」
「我現在是『太極』華東地區的司令官,張判官已經升到上將,擔任聯合國特殊武裝部隊司令官。那是一支集結了全球精英,包括以前耳熟能詳的超級顯能者的快速反應部隊,由中、美、俄三國共同領導,分別部署在伊斯蘭堡、阿拉木圖和斯大林格勒,是我們對抗中二病的殺手鑭。我既然能恢復記憶,張判官自然也可以,到時候全球最精銳的軍事力量都可以幫助你。我想,你也對失去的三年和被頂替掉的身份耿耿於懷吧,回來吧,你才是真正的英雄,到時候你想怎麼玩都可以,大把的顯能者美女等著進你後(喵)宮。」
後(喵)宮自然是戲言,但其他的徐冉冉就言之鑿鑿。她在理順了記憶那一刻就認識到這件事光憑自己搞不定,如此強大的施術者真是聞所未聞,那麼這個幕後的傢伙一定是超越古往今來的絕世高手,起碼是一個超級顯能者,說不定比趙元嗣都強不少。這些年她經常和國外的顯能者打照面,現在對比下,感覺她們都和當年大殺四方的趙元嗣差多了。
也就是說,自己這一方高端戰鬥力是壓倒性的劣勢,沒有趙元嗣那就是絕望的差距了。
但是,雙方一旦聯合起來,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就一定能挖出當年事件的真相。可怕的靈力漩渦,神秘的記憶篡改,毀滅性的超能力者大爆發等等,敏銳的直覺告訴她,一切都可以找到答案。
趙元嗣對她的提議興趣寥寥,他剛好知道真正的「超凡力量」,徐冉冉把事情都說明了,他知道這八成和徐福或者她提過的滅世者有關。
也只有神仙一級的力量能辦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嘛,大概都弄明白了,我會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
他到底還是拒絕了邀請,因為這其中很可能涉及到神仙,他還沒明白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不老不死的老怪物呢。已經成仙的他很清楚自己有怎樣的力量,言靈和徐福的時間力量對於凡人來說太強大了,根本不可能有抵抗力。貿貿然讓凡人參合到神仙的爭鬥中,那簡直是拿他們當炮灰。
臨走前,趙元嗣多瞥了眼很失望的徐冉冉,他早就失去了朋友,對這個碩果僅存的熟人還是另眼相看。
「我準備先回杭州看看我媽怎樣了,如果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請聯繫我。」
「奇怪的事情……其實還有一件。」
徐冉冉低著頭,說話一頓一頓的。
「我有個遠方表姐,就是之前提到的,研究出世界變化和中二病起源的關係的那位。現在在應天的欽天監主持對中二病的研究。」
「嗯?怎麼了……」突然提起這個,趙元嗣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認為她能提供點幫助?」
「不,不是的。」徐冉冉抬起頭,眼裡有些慌張:「我以前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這個表姐。絕對,絕對沒有。她是清華畢業、斯坦福留學回來的學霸,真有這麼一個別人家的孩子的話我肯定知道的。但是過去,我絕對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這確實很奇怪,你認為她是誰?」
「不知道,以前不覺得奇怪,現在才反應過來,我連她父母親戚關係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叫徐君芳,我懷疑……」
趙元嗣扶額。
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他會遇到老戰友,老戰友又會帶出另一個人。
那個女人肯定已經預見了這麼一天,所以根本不出現,反正只要徐冉冉存在,他肯定會找上門去。
偷窺未來的傢伙最討厭了!
「有電話聯繫到她嗎?」
「有的,不過她永遠是關機,說是機密項目免受打擾……」
徐冉冉撥過去的電話果然沒通。
「沒事,電話給我就是了。」
趙元嗣自然有他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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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尋思,這個電話絕對能打通。」
…………嘟…………
……嘟……
嘟!
「…………我忘了關機麼…………喂,小冉啊」
電話那頭,果然是那個風情萬種的老女人。
「……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惡意。」
「那種事情無所謂啦,我現在在你便宜表妹的家裡,給你三分鐘時間過來,不然的話,研究所會爆炸哦。」
在徐冉冉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趙元嗣一臉溫柔的威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