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自甘墮落 文 / 小頹0

    林安琪百般無聊地望著「荷蘭酒吧」這幾個大字，醉醺醺的自己搖搖晃晃地穿梭過一個酒台又一個酒台。一身長長的大卷髮擋著半裸的胸部，修長昝白的美腿配著一雙十幾公分的紅色高跟鞋顯得十分性感誘人。林安琪依然昏昏沉沉的巡視著周圍餓狼的眼睛；他想要的是酒，能把所有煩惱都拋掉的酒……

    超高分貝的音樂震得一個個心臟「咚咚咚」地加速，林安琪坐在小小的台桌上獨自喝著酒，隨著音樂搖擺。眼前的形形色色似乎有點模糊，林安琪呆呆地看著台上正在拚命跳舞的女郎，還有周圍那些摟著一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男士。這是那麼真實。

    服務生這是第三次送酒過來，附著林安琪的小耳：「你好，小姐，這是那位上官夜先生送你的拉菲紅酒。你十分幸運，這格價值不菲哦~希望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林安琪不耐煩地接過拉菲紅酒，一跌一撞地來到那位上官先生面前，眉語目笑：「嘿，你好，這是你送的酒。」

    英俊的臉勾出優美的弧線，雙手冷冷地甩開陪伴在左右的女郎，淡淡地說：「是的。」

    林安琪撅起花瓣似的小嘴唇，說：「所以我是應該謝謝你啦？」

    「你願意嗎？」

    「我漂亮嗎？」

    上官夜微笑道：「很漂亮，就像拉菲葡萄酒一樣……妖艷、高貴、大膽，迷人，獨特」

    「比起你身邊的女人呢？」

    「他們算個屁……」

    林安琪滿意地聽著眼前男人的答覆，微笑道：「讓他們滾~」

    上官夜配合地發怒道「滾，有點遠，滾多遠。」然後甩下幾千塊。

    三個女郎識趣地拿著桌子上的人民幣，賠笑道：「少爺下次心情不好，可要記得來找我們哦。」

    上官夜並沒有搭理他們，牽林安琪的手說：「真煩人~親愛的，現在只有我們兩了……你可真美~」

    「唰~」紅色的酒冷冷地倒在上官夜純白色的襯衫上。

    「我現在覺得你很噁心」林安琪狠狠地甩開上官夜的手「你們就是這樣~想愛這個就愛這個，跟禽獸差不多。」

    上官夜驚訝看著身上濕透的襯衫，暴怒道：「你這女人，發瘋了嗎？」

    「我是瘋了，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上官夜一把抓住林安琪細小的胳膊，生氣道：「你知道這襯衫有多貴嗎？給你臉，你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放開我……放開……壞蛋」林安琪想使勁地甩開粗大的手，可惜怎麼也是枉然。

    「壞蛋？好啊~今晚你就陪壞蛋一晚上。」上官夜也瞪大眼睛看著林安琪，命令道「這樣就可以不用賠我一萬塊的襯衫錢。」

    細細的鞋跟狠狠地踩中上官夜的腳趾頭，林安琪怒罵：「什麼？要我陪你？你真是個變態……」

    「啊~好痛」上官夜臉色立即蒼白，慘叫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你這個變態的男人~」

    門外，匆匆忙忙得跑來幾個身穿黑西裝強壯的男人：「少爺~」

    「給我抓住這個女人」上官夜坐在沙發，抱住自己的大腿，抓狂道「痛死我了。」

    兩個壯大的彪悍這麼一抓，林安琪整個人完全失去了地心引力，像只弱小的小雞一般離開地面。林安琪這下算是半個清醒，瘋狂地掙扎，大聲呼救道：「放開我，放開~」

    熟悉嚴肅的老k臉緩緩地步入大家的視線，上官夜目瞪口呆地喊聲「父親」，然後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上官休捶捶胸口：「你這個畜生，做事不怎麼樣？吃喝玩樂你倒是挺在行，你現在拿誰的家產在這裡專橫呢？氣死我了！」

    火辣辣的紅巴掌印在蒼白的臉頰上，上官夜連忙道歉道：「父親，對不起~」

    「我不想在聽這三個字，你除了會闖禍還會幹嗎？難道我還要指望你這樣的人來繼承我的家業，來養活公司上百人？」

    林安琪搖了搖暈暈沉沉的腦袋，念叨道：「子不教，父之過。放過我吧~」

    上官休冷冷的看著眼前醉醺醺的女孩，問：「這是誰？」

    「又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上官休自言自語「放她走~」

    林安琪摸了摸酸痛得厲害的手腕，呵呵笑道：「謝謝啦~老頭子。勸你一句，別太生氣了，你要是被氣死了，公司很多人就完蛋了。要是你想畜生有出息，這個很簡單……從今天起別給他一分錢，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在外面自力更生。我保證不出一年肯定改頭換面。記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上官夜小聲嘀咕道：「死丫頭，還不給我快快閉嘴。」

    上官休沒好氣道：「謝謝你啦，小姐。」

    「不客氣，跟你說我不是小姐，是大學生。」林安琪義氣地拍拍上官秀的肩膀「後會有期。」然後要一跌一撞地慢慢消失在視線裡。

    上官夜結巴道：「父親，那個女人喝醉了……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你可不要……聽信讒言。」

    「……你哥哥呢？」

    「他今天一個聚會，同學聚會。」上官夜額頭直冒冷汗：要是讓老頭子知道自己帶一本正經的哥哥來這種地方，還偷偷給他下春藥，那他會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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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有時間多像他學習，學習。」上官休念叨道「你有你哥哥一半好，我就不用操心了……」

    上官休心思重重和上官夜坐在寶馬車的後座，剛才那個女孩雖然說話跌三到四，很不正常。但她的話卻一直環繞在上官休的耳邊。

    「……自力更生……」

    上官夜驚嚇地聽著父親在一旁嘀咕著「自力更生」四個字，心裡跌宕起伏；不要，千萬不要那樣……自己根本無法想像失去現在的一切，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原本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上官夜要是一下子淪落成街頭乞丐，這到底是多麼悲劇的一件事。上官夜擦拭額頭的冷汗，所有的怨恨都推掉那個一面之緣的陌生女人身上。

    真是個可惡至極的賤女人，你有種，說出這種話。你今天惹上我上官夜，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上官夜……」

    「父親，怎麼了？」

    「……沒有，我累了……」

    上官休終究還是不忍心，他不知道這種方法對於毫無野心的兒子到底有沒有用，會不會毀了他，他沒時間等他改頭換面。

    林安琪手中的蘋果手機再起唱起薛凱琪的歌曲：「我不接不接不接你的電話，呀~不接不接不接你的電話，呀。」

    「真煩人，討厭！」林安琪這次徹底按下關機鍵：還有誰？能有誰？看著自己母親的艷照，自己的腦袋現在快要炸開。自己的世界被殘酷地擊垮了。這個女人的電話該接嗎？可是她聽著她的聲音就有一股噁心的感覺。林安琪的母親這麼一鬧，以前他對女兒含辛茹苦的付出一切被無情地扔到黃浦江。

    「噓噓，我要噓噓」林安琪搖搖晃晃地走進男廁所。

    「啊~熱死了，見鬼了，這晚怎麼會這麼熱」

    林安琪驚訝地聽著富有磁性、濃厚的聲音：不會吧~沒有聽錯吧，是自己喝太多酒了嗎？

    「難受死了，太熱了~」

    林安琪這次瞪大眼睛，摀住嘴巴；媽呀，這次他完完全全聽懂了，有個變態在女廁所（安琪，是你左右不分，錯進男廁所了）。

    「咚咚咚~」林安琪輕輕地敲了敲門，淡定地看著臉比番茄還紅的男子「喂，先生，你走錯廁所了~趁著這裡沒有女人……」

    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強而有力的手臂就抓著自己的小胳膊，粗魯地拉到廁所的小房間裡去。

    「砰~」門自動關上了。

    「嗚……嗚……嗚……」

    林安琪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嘴巴被另一張濕潤的嘴唇強制性壓住。一雙粗大的手臂緊緊抱住自己，林安琪就算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掙扎，也是毫無動彈的樣子。這下子她算是徹底清醒了……

    不可以，不可以……為了姜翰世也不能這樣……林安琪一定要把嘴閉的嚴嚴實實地，不讓眼前這個超級大混蛋有機可乘。

    濃濃的眉毛緊鎖在一起，額頭隱隱約約出現一條細細的抬頭紋，眼睛看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上官哲吻了半天還是沒有吻進去，一氣之下自己啃住那個女人軟綿綿的下唇，低吼道：「給我伸出你的舌頭。」

    「唧唧咋咋」悅耳的聲音擾人清夢，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雀躍。粉色、艷紅色、黃色的鮮花輕輕晃著各自的嬌軀，散發著自己的香氣。

    上官哲看著貓膩在懷裡楚楚動人的她，小心翼翼地嗅著那清新的檸檬香，生怕把這只可愛的小貓咪給吵醒。

    本來頭腦清醒後，自己應該果斷地處理這一切，然後直接殺到自己的弟弟面前，賜他個死罪。可是頭疼的是……自己的身體似乎很不聽話，就想多呆在陌生的她身旁一會。

    「不可以……不可以在廁所……」林安琪總算是睜開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男人正熊抱著自己。

    「醒了？」

    林安琪吞吞口水，慢慢地掀起被子，看看一絲不掛的自己；媽呀，內褲和胸罩都木有穿，心情複雜極了，初夜就這樣木有了？

    「我們……是在廁所……嗎？」

    「是……最後……你暈過去了……對不起」

    「你這個畜……」林安琪實在罵不出口，在這個男人溫柔地攻擊下，喝醉的自己也淪陷了。把道德觀與價值觀都扔進長江。想到昨晚的畫面，林安琪真想把眼前這個臭男人和自己狠狠罵上幾百遍，自己怎麼能……這麼配合……一個陌生男人呢？而且是在廁所，在廁所！

    「對不起」上官哲愧疚地說：「其實……昨晚我喝了一些壞東西……所以……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就……對不起！」

    「你騙誰呢！你倒是說說你是喝了什麼東西，讓你這麼情不自禁？我只聽說過喝到壞東西是會拉肚子的，沒有聽說過喝了壞東西會強暴女人。」

    林安琪這下子更氣了，頭腦簡單的她還不知道有春藥這回事。

    「對不起……」

    「算了，就這樣吧。」林安琪這才想起要開機，連忙拿起手機按了綠色的按鈕。

    「那個……你叫什麼？」

    林安琪默默地看著銀幕上的字，通話記錄全是「媽媽」的字眼；那個女人到底要打多少個電話，一想起那些照片，自己的腦袋再次炸開。好煩，真的好煩。

    「那個……你沒事吧？」上官哲看了看失落的安琪，擔憂道「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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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瑩剔透的淚珠不爭氣地再次劃過臉頰，林安琪無力地抓起薄薄的被單蓋住腦門，失聲哭泣。

    為什麼這樣……為什麼自己就是振作不起來……媽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算爸爸長年打你罵你，你也不可以這樣，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過，為什麼這一切不是夢？酒~管個屁用，就算喝得爛醉，腦海還是會想起那些骯髒齷蹉的畫面。我樸實善良的媽媽怎麼可能會這樣？我很想不去恨你……但是……自己做不到。

    聽著女孩子輕聲哭泣，上官哲第一次感覺到「不知所措」，大大的手輕輕地抱住白色的被單，口中只能愧疚地說聲「對不起！」

    罵我吧~如果你難受，你就罵出來吧。請不要憋在心裡，好嗎？與其聽你輕聲哭泣，還不去聽你破口大罵。

    白色的蘋果手機再起唱起薛凱琪的歌曲：「我不接不接不接你的電話，呀~不接不接不接你的電話，呀。」

    「嘿，你手機響了~你媽媽的電話~」

    「你讓我靜一靜」林安琪隔著被單抽搐道「嗚嗚~」

    「好~」心情沉重的上官哲呆呆地坐在「那團被單」旁邊。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林安琪的哭聲慢慢停止了。

    「心情好點了嗎？」上官哲溫柔道「我可以拿走你的被單嗎？我怕你蒙壞了？」

    「嗯~」

    上官哲看著紅腫的兔子眼，愧疚地說：「我會負責的，我會把你照顧的很好。」

    「不用了。」

    上官哲默默地把紙巾遞給林安琪，問：「那你餓了嗎？」

    「有點……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吧~」

    「我有男朋友」

    林安琪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如拳頭般狠狠捶在上官哲寬大厚實的胸口上，他不知道胸口為什麼那麼痛？難道女孩要自己忘記昨晚的一切嗎？

    「我深深愛著他……可是，又跟你上床……是不是……我是不是很壞？」

    「不是的，你是個好女孩。那只是個意外，是我的錯，你只是喝醉了神志不清而已。別這樣想自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