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節 前引 文 / 卓小寶(書坊)
你說說,世界上存在著千奇怪的人,每天在做著千奇怪的事,還真是有那麼一定的道理。
就拿張小虎來說吧,本來一個好好的花季少女,不知爹媽哪根筋不對,怎麼就給她攤上這麼一個「無奈」的名字。
害得她每期轉校,都不得不在同們各種奇怪訝異的表情中故作鎮定的嚴肅表示自己就是本人。
為了這麼個奇葩的名字,張小虎沒少給自己添麻煩。當然,在她一次次不辭辛苦的為自己正名——把嘲笑自己名字的傢伙們通通揍得滿地找牙之後,「張小虎」這個名字在認識她的熟人圈裡,成功的成為了「暴力」的代名詞。
從此以後,大家一聽到「張小虎」個字,絕對不會再嘲笑這個「土鱉」的名字,先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後怕的想到對於嘲笑她的人,她贈予的毫不留情留情的拳頭。
這世上為自己「正名」的人多了,也從來沒有像張小虎這麼可怕的……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說來,張小虎這個名字來得還真有些淵源。以至於張氏夫婦兩人在後來堅決不同意剛剛懂得辨別美醜,便不滿意自己名字的張小虎更名。
聽說當時,張爸爸帶著懷孕的妻去醫院做檢查,一來是確保母兩的安全問題,二來是迫切想知道張媽媽懷的是不是個兒。也許是求心切,夫婦兩的心思都毫不遮掩的寫到臉上去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有必要遮掩的問題。
不知幫助張媽媽檢查的醫生是有意忽悠,還是無意提醒告知看似老實巴交的夫婦倆人,說張媽媽懷著的小東西是個男孩。
這可把張爸爸、張媽媽樂了,直誇醫生人好。張爸爸張媽媽為此還特意請這個醫生吃了頓飯,飯後樂呵呵的包了個大紅包送給這個醫生。
張爸爸、張媽媽都來自農村,張爸爸家在農村算得上是中等戶,張媽媽家則是地地道道的貧農戶。都說窮人家的孩早當家,兩人雖然出自農村,卻是比較早熟,見識更是不同於農村裡一般人家教導出的孩。兩個人都是有理想有抱負並敢於追求幸福的人。
一次偶然的相識,兩個人不論在性格還是追求方面都一拍即合,隨後兩人很快相戀,並墜入愛河……
而沒過多久,張爸爸家上門提親。考量著對方家境還算不錯,而張爸爸本身又是一個很能吃苦,很有潛力的硬漢,張媽媽家的長輩便也欣然同意了這門婚事。
自從張爸爸、張媽媽兩人結婚後,便商量著到城裡打拼。畢竟在城裡打拼,機會總是比在農村的要多得多。
就這樣,夫妻兩人離開了自小長大並熟知的農村,白手起家的去了城市。為了謀生,兩人最初在城裡辛苦打拼著做點小生意。後來財神爺眷顧,生意慢慢做大了才決定要個孩。
由於中年得,張爸爸、張媽媽夫妻倆人很高興也很激動,這個遲來的孩是夫婦兩人多年的努力和付出所得到的最好的報酬,而這份遲來的禮物寄托了張氏夫婦兩人一直以來的心願,彌補了他們一直以來的遺憾……
按照農村的習俗,在孩出生前,先提前給孩起一個諸如「李小」、「趙二腿」、「王大牛」之類的土名,能夠起到辟邪的作用!也就是農村裡常說的——賤名好養兒!
於是,懷著張爸爸、張媽媽夫婦兩個人殷切期盼的娃娃,在還沒有出生,沒有人權以前,就被爹媽給定下了這麼個「好養」的名字——「張小虎」……
張小虎這個人,不僅名字取得奇,就連出生也很奇!
說來也奇怪,在張爸爸的回憶中,張媽媽生張小虎的那天中午,本來艷陽高照的晴朗天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墨色的烏雲蓋住。
伴隨著巨響的雷鳴聲,空中驟然出現許多如水桶一般粗的閃電,在天幕上鋒利的劃出許多紫色的劃痕,讓人特別心驚……
後來,一柱大大的閃電直接擊到產房外面的地上,擦出點點的火芯,嗆出濃濃的火煙,硬生生的把本該好好的水泥地皮給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那電閃雷鳴的可怕場景,嚇得產房外邊焦急等待愛妻產的張爸爸雙腳一抖,都差點兒沒跪地上。
之後,在張爸爸還來不及緩解的緊張受驚情緒中,天空驟然放晴,好似之前的雷鳴電閃不過是種錯覺!
彼時產房裡傳來女沙啞的嘶吼聲,從聲音能聽出她定是被疼痛折磨著,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那種痛到致,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不能阻止她稍微緩解那劇烈的疼痛帶來的一刻緩衝。
女淒泣的嗓音就同如拿著一把鋸在一根繃緊了的琴弦上來回切磨,讓人單是聞聲,都能感覺得到她此刻所受的折磨而顫慄,不禁繃緊神經,心情惶恐……
伴隨著女沙啞的聲音猶若抽絲,越來越不可聞,產房裡終於傳來了嬰兒響亮的哭啼!
縱然是鐵錚錚的硬漢,在經歷了接二連的心驚膽戰,直到知道妻平安生產後,張爸爸紅了眼眶,心裡對愛妻是心疼不已,對自己好不容易降生的孩是說不出的感慨和疼愛……
就在張爸爸還來不及表達他的喜悅時,產房裡走出了幾個身著白大褂的護士和醫生,幾人中看著年紀稍微大些的,貌似很有資歷一位婦產科女醫生看到胡拉碴形容憔悴,卻是面含喜色的張爸爸,頗為好心的來到張爸爸面前,友好的對張爸爸說:「真是恭喜啊,你家夫人給家裡添了位千金!」
這可把張爸爸給愣住了,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先前檢查明明是個男孩,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女孩呢?!一點準備都沒有……
中年婦產科女醫生一看自己的話把這個當父親的人給——
高興壞了!瞧人家現在這呆傻樣……於是拍拍張爸爸的肩膀表示同喜,自己也樂呵呵的悠哉悠哉去休息了。
經過再確認,自己的妻生的確實是個女孩後,張爸爸妥協了……要不是親自在產房外面守著,他絕對懷疑是什麼人把孩給換了!
而張媽媽本來也希望自己生的是個男孩,可孩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而且這塊肉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部分的肉,是實實在在的心頭肉!縱然孩是女兒身,張媽媽還是決定要好好疼她愛她……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而且回憶起張小虎出生那天的場景,張爸爸心有餘悸的同時,總也掩飾不住眼中的光彩。因為他記起當時張媽媽生張小虎時天幕出現的那大片大片的紫光,可是年不遇的吉祥之照!
以前張爸爸小的時候,他姥姥總是對年幼的他嘮叨些鬼神之說,其中便提到過這種紫氣是吉兆,身帶紫氣之人,能逢凶化吉,是富貴之相。
就這樣,一個鐵打的事實擺在眼前,張爸爸饒是有農村重男輕女的古板思想,也不得不屈服在妻的堅持和孩「奇特降生背景」的懸念中。
貌似張媽媽在有了張小虎這個孩後,醫生告知夫婦倆因為年紀偏大的緣故,夫妻倆人不會再有孩了!
苦情的張爸爸思心切,又不得不疼這唯一的獨苗,思再,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說服妻,把女兒當做兒養!
就這樣,張小虎在長輩養男孩所用的「鐵血」教育中過完了她悲催的童年,又在女生們的花癡追逐和男生們的妒忌挑釁中過完了少年。
一直到16歲的那一天,她徹底結束了她悲慘的人生……
因為,她被一道泛著紫光的閃電直接當頭一劈,劈得那是外焦裡嫩。就在魂魄快離體的一瞬間,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大黑洞,緊接著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奇怪大黑洞便當頭罩來。在張小虎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中,一切又回歸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