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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心中憋屈 文 / 徐燁

    可是你知道嗎,當年宴會前晚發生的事情,這些話我卻怎麼也不能對你說出口,哪怕一句我喜歡你。

    君,別讓我離開你。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滑過臉頰,滑過髮鬢,滑過耳畔,滴落在床單上,暈開一朵淺淺的水澤花痕。

    有些愛不一定要說出口,一定要親身的去感受,君你若有心,這些年恐怕早就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意了,可是你沒有,你一如既往的忽視著我的存在。

    樓君有些氣憤的在後宅裡走著,不是因屏幽,也不是因太女,而是為她自己感到悲哀,心中有多憋屈只有她自己明白,當年女皇沒有爭取她的同意直接下了聖旨將屏幽嫁給了她,再後來千機國和親,二話不說又將嬌生慣養的千亦蘭塞給她,千亦蘭性子不好,她不能打不能罵,還得好吃好喝的在府中供著,因為千亦蘭的母親是千機國手握重兵的安定侯爺。

    天下人都說她受寵,可是有她這麼憋屈的王爺嗎?自己娶個男人的權利都沒有!!

    樓君越想越是窩火,氣沖沖的出了王府,也不管身上的傷好沒好,直接跑到妓院瀟灑去了。

    妓院,熱鬧喧嘩,人聲鼎沸,味道霏糜,光彩照人。

    樓君穿著一襲黑紅的長袍,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一雙眼冷漠又銳利的掃視了屋子裡一圈,看的那些歡歌笑語的人都靜下聲來,愣愣的望著門口冷面神,直到樓君咚咚的上了樓,眾人才鬆了口氣,低頭紛紛議論起來。

    「剛剛那位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笨,那是斬王爺。」

    「噢噢,對哦,咱們的斬王爺前段時間可是凱旋歸來了,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啊。」

    「嘖嘖,不知道今晚哪位小倌有福能爬上斬王爺的床了。」

    「肯定不是我也不是你。」

    「切。」

    樓君在元國永遠都是眾人背後議論的對象,因為她如那耀眼璀璨的太陽的一般令人折服,溫暖著大家。

    「哎,二皇姐!」忽然一個女人聲音響起。

    樓君頓住腳步,不用想也知道是經常逛窯子的四妹了,轉頭望去,果然在一間大敞而開的包間裡看到左擁右抱的樓靈兒,走了過去,找了個位置不客氣的坐下。

    樓靈兒嘖嘖笑道:「喲喲,咱們的二皇姐不是受傷了不想來麼?怎麼這會兒又一個人跑來了?」推了推旁邊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少年。

    少年立即懂了意思,在看到樓君進來的那一刻就有些蠢蠢欲動了,得到了樓靈兒的暗示,直接大著膽子提著衣裙走到樓君身旁,嗲氣的喚道:「王爺,奴家伺候你可好?」

    若是以前的樓君,她肯定不會拂了美人的意直接笑吟吟的說好,可惜今兒的樓君今兒沒心情,而且還很煩躁,不耐煩的擋開少年靠近的身子:「滾開,別煩本王。」

    少年沒有想到一向風流的斬王爺會拒絕自己,尷尬的坐在一旁,臉漲的通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樓君端起酒杯就是一口喝下,看的樓靈兒目瞪口呆,嚇的連忙推開身邊的小倌,走到她面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杯子:「哎喲,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你的傷還沒好,你還真敢喝。」若是母皇知道二皇姐和她在一起喝酒,還不扒了她的皮?她可不想和三姐一樣被禁足。

    樓君沒有奪回酒杯,眼神幽幽的盯著樓靈兒那張有些擔驚受怕的臉龐,心裡想起白天樓瑾掉進池子的事情,真的會是四妹干的麼?四妹在她印象中,一向是幾個姐妹中最沒用的一個,但也是活的最瀟灑一個,難道四妹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不像啊,人的眼睛不會說謊的,總覺得哪裡說不出不對勁兒。

    樓靈兒被樓君盯得頭皮發麻,有些結巴道:「二皇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四妹,二皇姐待你如何?」她突然握住樓靈兒的手,無比認真的問道。

    樓靈兒「啊」,了一聲,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見樓君認真的表情,也認真的回答了起來:「二皇姐待靈兒挺好的呀,幾個皇姐中就二姐和靈兒合得來。」

    樓君扯起一絲淺笑,鬆開了手,站起身,拍拍她的肩頭:「你玩吧,二姐先回去了。」說完,便轉身離去,有時候不能被表面的事情所蒙蔽,這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樓君剛回到王府,就收到宮裡的聖旨,讓她明天去宮裡一趟,有急事宣召。

    李管家塞給公公一包碎銀子,低低道:「公公可知女皇宣召我家王爺有什麼急事嗎?」是什麼事情讓王爺帶著傷去宮裡面聖?

    公公墊了墊手中的銀子重量,嘴角扯起一絲微笑,道:「這可是喜事,喜事呢,李管家莫要愁眉苦臉的了,就等著吧。」丟下沒有緩過神來的李管家,帶著人離去。

    李管家走到樓君身邊,不解:「王爺,公公這話的意思是。」

    樓君眼皮子突突直跳,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明天找她的不是什麼好事情,淡淡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天就知道了,把晚飯端到書房裡去吧,本王晚上在書房裡睡。」今兒給屏幽甩了臉子,她是怎麼也不好意思在回去睡覺的。

    「是是,奴這就去給王爺做晚飯。」李管家退去,朝廚房方向走去。

    書房一片安靜,只有幾盞燈籠高高掛起在夜風中吹拂著,樓君修長的身影站在水榭假山邊,顯得幾分落寞,不知站了多久,長歎一口氣,才轉身走進了屋子。

    鋪開紙,白如雪的白紙此刻在樓君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眼,動作有些緩慢的拿起筆,緊握著筆,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輕如毫毛的筆握在手中是那麼的重,如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在椅子上,銀牙一咬,在紙張上狂飛鳳舞唰唰的落下一個又一個字跡,放下筆,待字跡干後,將紙折疊好放進信封中,休書兩個大字赫然呈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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