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初戀 文 / 曳水

    「服兒，這可真漂亮！」剛剛下馬車，入眼便是鬱鬱蔥蔥的草原。自秦蓉的事情之後，隆慮的一切已經穩定下來，我便想著要和楚服他們去往梁國，去見見我那小舅。

    楚服與楚珣起碼，我帶著柳眉坐車，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來的輕鬆。

    「這卻是很開闊，看著讓人的心都沒有的放得寬了！」楚服總是很依著我的話，走到我的身邊，接過柳眉遞來的薄披風，披到兩萬哦的肩頭。

    楚珣笑著看著我們，我卻沒有發現他眼底的一絲憂慮。

    「師傅，下馬和我們玩玩吧！」我衝著楚珣喊到，馬上的楚珣搖搖頭，指了指遠方，又指了指馬。這意思是他喲啊策馬奔騰一會？

    果真，說完他便一聲駕，開始在草原上馳騁起來！

    柳眉也鑽進了馬車，偌大的草原，這個時候倒是只剩了我和楚服二人。

    楚服一直看著我笑，那眼裡都是一股子的蜜糖！

    「笑什麼笑的那麼開心？」我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卻忽然將我擁在懷裡。

    「阿嬌，我這一生，最高興最快樂的事，便是我中意你，你也中意我！」

    「誰中意你了？」我敲打著楚服的胸膛，他看起來雖然瘦弱，但是胸膛卻頗為結實。我第一次覺得，小時候那個羞澀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而且大的足以將我弄的臉紅心跳。

    楚服身上的桃花香味，淡淡的將我縈繞著。臉上因為楚服的話，覺得似是火燒，心裡卻因為楚服的氣味兒覺得異常的平靜和安穩。

    「你身上這桃花香味是怎麼來的？」我與楚服漫步在草坪上，這裡一望無盡，還有淡淡青草香味。

    楚服有些奇怪，「什麼桃花香味？」

    「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啊，我以為你熏了桃花香呢！」

    楚服一笑，「阿嬌真是淘氣，小時候把我當是女子就算了，現在長大了還說我做女子才做的熏香之事，莫不是在你的眼裡我還當真就是個女子了？」

    我被楚服說的再次不好意思了起來，「小時候那事，我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為什麼總是緊追不放呢？」

    「不是緊追不放，只是為我的阿嬌小小年紀的豪爽不羈印象深刻！」

    「誰是你的阿嬌了啊！」楚服說的越來越肉麻，害的我的臉一陣一陣的熱起來。連忙往前跑了幾步，不再與他同行。

    跑了半天，不見身旁有他，這才轉過身去。竟見他含笑站在不遠處，嘴角上翹，眼中流光溢彩。看起來，就像是個仙人一般，一股風來，吹起了我髮絲，遮住了我的視線。

    連忙將頭髮撥弄好，卻見楚服的衣袂飛起。一時間竟給我一種他要飛天而去的錯覺！心裡忽然亂了神，連忙跑回去，將他緊緊的抱著。

    楚服被我弄得錯愕，「怎麼，阿嬌？」

    「服兒，你不要走！」

    楚服拍著我的後背，「阿嬌，我一直在這裡，一直一直都在這裡！不會走的！」

    雖然有了楚服這話，但是我卻更加的心慌意亂了，再次收緊了力量。方才一閃而過的恐慌，讓我不敢放鬆。

    我的腦海裡。迴盪著臨出門前，隆慮滿是憂慮的眼。和逐字逐句的交代！

    「阿嬌，你逃不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不，隆慮，不論如何，我都要嘗試一下！我一直只把劉徹當做弟弟，我對他當真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劉徹也一直只當我是恩人，對我也只是心存感恩。所以哦我麼真的不合適，我們不會像你和二哥這麼幸福的！」

    隆慮歎了口氣，「阿嬌，你怎麼就知道徹兒對你就當真不是男女之情？你今日一走，若是被我父皇母后知道，也不知道會給侯府帶來什麼樣的災禍！」

    我看著隆慮，「隆慮，這件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宮裡便不會有人知道的！你放心！」

    「阿嬌，你終究還是太單純！」隆慮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也依舊顯懷。她看著我，有些惆悵的低了眼。

    「隆慮，就當我求你。我這次雖然說是要去看小舅，但是一旦我出了梁國便會和楚服逃到天涯海角！你是公主，就當我求你，到時候保我侯府這一家子！」我拉著隆慮的手，告訴她我的計劃！

    「阿嬌，你當真為了你所謂的『愛情』，什麼都不顧了嗎？」隆慮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我搖搖頭，「不，不是的，隆慮，我想顧。可是我顧不過來啊，我已經顧了我母親十六年了！到最後，我的而一切都沒有改變，都是照著她安排的軌跡走。隆慮，我真的不想再當這個傀儡了！」

    隆慮見似是勸不動我，便只能歎了口氣！「若是要走，就多做些打算。」

    我幾乎可以說是喜極而泣，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隆慮！

    「若是我母親尋來，便將這封信交給她！就說是阿嬌不孝了！」

    隆慮皺著眉頭接過我的信，「阿嬌，自古以來，明媒正娶為妻，奔則為妾！你當真覺得那個男人值得嗎？」

    我笑了笑，「隆慮，沒有什麼妻，也沒有什麼妾，我會是他唯一的娘子！」

    「唯一的娘子」隆慮似乎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重複著我的話。「阿嬌，記著，若是他對你不好，或是離你而去。侯府，永遠都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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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自回憶中回過神來，楚服，會離開我嗎？

    「怎麼哭了？想到了什麼？」我看著楚服滿臉的慌亂，拿出帕子不停的擦乾我臉上的淚水。

    「剛才，看著你的衣袂飄起。還以為你要飛走了！」

    「傻姑娘，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飛走了？」楚服有些苦笑的不得看著我。「就因為這個，嚇哭了？」

    我點點頭，楚服吸了一下鼻子。再次將我擁在懷裡！「阿嬌，我楚服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所以這輩子，上天才這般眷顧我，給了我這麼好的你！」

    「服兒……」

    「嗯！」

    「你會一輩子都對我好嗎？」

    「會！」

    「會只對我一個人好？」

    「會，今生今世，僅你一人！」

    「那要是遇著了比我漂亮比我性格好的呢？」

    「那也不是你！」

    那也不是你，只是這一句，便讓我安了心。心裡再多的恐懼，這個時候也煙消雲散。

    楚珣回來了我們才再次開始了行程，一路上，我都止不住的嘴角上揚。偶爾看看馬車外的楚服，竟覺得他也是那樣的英武偉岸，以往，我怎麼會將他看成了女子呢？

    「翁主，您再這樣看啊。服兒公子的背後定會被你看出個洞來！」柳眉也許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我打趣。

    「死丫頭，說什麼呢？」十六歲的女兒家，被人看穿了心事，自然是覺得害羞的。我心裡那小小的甜蜜感，和羞澀感相互交互，倒是成了一種奇妙的感受。

    也許當真是初戀最是美好，楚服給我感受，是我之後一身都再沒有體會過的。哪怕就是和未來那個英明偉岸的千古一帝在一起，那股子少女懷春的心情，也再也回不去了。

    只是那個時候，我還年少，不懂歷史的必然，也不懂愛情終究抵不過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