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禍起棲樓 文 / 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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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事?」
初寧將昨日所見之景告知莞爾後,莞爾驚詫之餘確實滿目的擔憂。
「確實如此,莞爾妹妹,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狸貓我早些時候便發現很不對勁,詭異得很,可是夫君他卻很是喜歡,日日抱著它四處遊走,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聽你的描述,應是同幻惑之術有關……你讓我想想辦法……」
莞爾踱步,腦中有些混亂。
「早就知道妙玥姬那老妖婆詭計多端,小道士還是上了她的當!」
莞爾心中有氣,便向腳邊的樹木狠狠踢了過去。
「莞爾妹妹……」
初寧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她的肩,繼續道:「初寧倒是覺得,他們說的帝醞之事更令人擔憂一些。」
「初寧雖然不太瞭解他們所談及的內容,但終歸還是知道妙玥姬所言絕非益事,而初寧還知道,在西南邊棲樓裡面安放的寶物,並不屬於魔界。」
「莞爾妹妹,如果這件事情我們都坐視不理,夫君他可是會釀成大禍的呀。」
「……我知道。之前辰桑也同我說過此事,那些帝醞,應盡快歸還各界,不能讓它們長期留在魔界的。你……待我想想。」
「初寧倒是有法子。」初寧道。
「什麼辦法?」
初寧伸出雙手,將掛在頸前的飾物取了下來,向莞爾遞了過去。
「這是?」
莞爾看了看初寧手裡的物件,是一件類似墨玉材質的環形掛飾,上面刻著奇異的圖案,泛著令人壓抑的黯淡光芒。
「這是我同夫君成婚之日他送給我的,嗯……他告訴我,這頸飾在魔界的每一處皆相當於令牌,出入無礙。」
「初寧不會法術,對這些混亂的事情也不是很懂。」初寧順勢將頸飾放入莞爾的手中,「所以還是得勞煩妹妹你跑這一趟。」
「妹妹將它戴在身上,我想那棲樓便可進入了。待你進去之後找到那些寶物,先把屬於仙界的那一個帶回去,這樣就能阻止妙玥姬的計劃,也好對辰桑仙君有個交待。」
「可是那只狸貓……」相對於帝醞,莞爾更是擔心顧星回的安危。
「狸貓的事情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便將它藏起來,不讓夫君看到。」
「可是……」莞爾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妹妹不要再猶豫了,昨夜我聽妙玥姬說,三日後就會去棲樓將那些寶物取走。」
「……好,我知道了。」
時間緊急,莞爾不得已應下,將頸飾收好。
「莞爾妹妹果然明事理。」初寧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又對莞爾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棲樓?」
莞爾思索了片刻後道:「既然時間這麼緊迫,我今日入夜便去辦了這件事。」
「不同辰桑仙君商議一下了嗎?」
「不了。」莞爾搖了搖頭。
「如此……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了,一切順利。我這便回去了。」
「能幫到夫君,我想你應是很開心的。」
「我也去準備了。」莞爾沒有接下她的話題,繼續說道:「謝謝你的令牌。還有……那只怪異狸貓的事就交給你了。」
「不要讓他受到傷害。」
「自然。」
入夜。
莞爾變作一隻極不起眼的小鳥向西南方飛去,許久也沒有見到初寧口中的棲樓。
又經過一段不短的距離之後,一幢塔式建築影影綽綽地出現在遠處的紫霧裡,塔頂不知名的洞口裡閃著點點光亮,莞爾心想這便是棲樓了吧,那光亮許是帝醞。
明明是一座塔,偏偏要喚做什麼七八樓。
莞爾有些緊張,盡量讓自己先想些別的事情。
到了塔底之後便又變回人形,將初寧給她的頸飾戴在頸上,入口處有兩個相貌怪異凶煞的人手握重劍,用極其警惕的眼神打量著莞爾。莞爾看著他們,又指了指頸上的令牌,見那二人無甚言語,便光明正大一般走了進去。
棲樓極高,中心呈鏤空狀,周圍是盤旋而上的梯,頂處有幾件懸浮的物間,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莞爾抬頭注視片刻,確定這幾個物件便就是四界的帝醞。
若用鴆鳥之身直接向上飛去,不消一會兒的工夫便能將帝醞取到,但莞爾擔心在此地施用法術會驚動外面的護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後還是決定徒步走到塔頂。
棲樓內十分寂靜,似是一片羽毛落在地上都會發出聲響,莞爾一步一步向上走著,只覺氣氛愈加詭譎。
莫不是小姐她存有什麼其它的心思……莞爾這樣想著,卻又搖了搖頭,否決了這樣的想法。雖然她能感覺到初寧對自己的敵意,但這樣的敵意她完全能夠理解,而且她也同她一樣……那麼地喜歡顧星回。
她所做的一切,目的也都是為了小道士著想吧。
 
想著想著,便已來到了棲樓頂部,四件帝醞就懸浮在她的眼前。
「無心毫……蝕陰骨……覆穹觥……瑞琥墜……」
莞爾一件件看去,本想只將瑞琥墜帶走還給辰桑,可是又忽然陷入了猶豫之中。
這些帝醞,皆不應被安放在這裡,除了瑞琥墜,其它的三件也應該盡早還給人鬼神三界的主人。
要不要也一併帶走?
可是這樣,小道士發現後會不會十分惱怒?
如果不將它們也帶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將它們從這裡拿出了。
莞爾左右踱步,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管太多了,還是先把瑞琥墜取下吧,畢竟這是這一趟來棲樓最重要的事。
莞爾向瑞琥墜走去,剛要伸手觸碰時,面前霎時閃出一團黑霧。
「什麼人?」
莞爾後退一步,莫不是被塔門的護衛發現了?
霧氣散去,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形,那人的雙目的神色如同夜裡的蒼鷹,使人視之不寒而慄。
「小道士……」
莞爾被眼前忽然出現的顧星回驚住,但更加令她害怕的,是他現在緊緊盯住自己的眼神。
那樣憎恨,那樣嫌惡,彷彿她生來便是與他不共戴天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