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兩心互許 文 / 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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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爾走了過去，初寧下意識地擋在了顧星回和莞爾中間。
「……」莞爾停下了腳步。
「小姐，你這是……」顧星回看著初寧，不解地說道。
「顧公子這次回來怎麼同初寧生疏了許多。」初寧輕聲說道，「請公子不要再叫初寧小姐。」
「……初寧。」顧星回只得慢慢地吐出這兩個字。
「嗯。」初寧點了點頭。
莞爾尷尬地站在距顧星回兩步開外的地方，初寧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對顧星回說道：「顧公子，初寧知道莞爾妹妹體質特殊，公子現在傷還未癒，我想顧公子不太適合和她離得太近。」
「沒事的。」顧星回笑了一下，又啞著嗓子對莞爾說道：「莞爾，沒關係的，過來。」
「莞爾，這兩天是不是都是你在照顧我？我一直都能感覺得到你在我耳邊和我說話。」顧星回看著面前的莞爾，想伸出手像以前一樣捏捏她可愛的小臉，不料胳膊上的傷口隨著他的抬臂又痛了起來。
「呃……」
「小道士！」莞爾見狀，趕緊扶住了顧星回的胳膊。
「你的傷還沒有好，亂動什麼！」莞爾責備道。
「我沒事，哈哈。」顧星回對著她笑了笑，又繼續說道：「謝謝你照顧我，這幾天一定累壞了吧，等我好了，給你做好吃的！」
「……」莞爾搖了搖頭，「沒有，這幾天都是姑娘在照顧你，我……什麼都做不好，只是在你身邊給你講了幾個沒用的笑話。」
顧星回聽罷，對初寧說道：「原來是這樣，初寧，辛苦你了。」
「不辛苦，初寧願意。」
禮貌性地回應初寧後，顧星回繼續對莞爾說道：「怎麼沒用？我一直都有聽到。」
「嘿嘿，那就好。」
顧星回覺得莞爾還是有些不自然，便明白她可能還在在意初寧剛剛所說的話，於是對莞爾說：「莞爾，我覺得你走過來的時候，所有的傷口都不痛了。」
看著一臉頑皮的顧星回，莞爾終於露出了笑臉：「剛醒就這麼貧嘴。」
「好了，各位。我們出去吧，讓星回好好休息，他現在還是很虛弱。」辰桑說道。離開之前，他走到顧星回的床邊，對他安慰道：「不用考慮帝醞的事，你先把傷養好。」
「我想留下來照顧顧公子。」初寧站起來說道。
「初寧，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顧公子，你現在還是需要人照顧的。」
「……」
莞爾同辰桑和幽憂離開了顧星回的房間，將房門關好後，歎了口氣。
「……」辰桑沉默地看著她。
莞爾沒有說什麼，只是獨自一人向別的方向走去。
入夜，莞爾回到弟子房的門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房內的燭光從門縫中透出，隱約能聽見屋內人的對話。
「顧公子感覺怎麼樣了？我聽丹房的人說，這靈藥治傷的效果很好。」
是初寧的聲音。
「嗯，好多了，謝謝你照顧我。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聽顧星回的聲音，感覺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顧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歡初寧？」初寧的聲音柔柔的，帶著幾分失望。
「沒有啊……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
「朋友……」初寧喃喃道：「那莞爾妹妹呢。」
「莞爾？……也是朋友。」顧星回說著，語氣卻不似剛才一般的篤定。
「顧公子，初寧之前說過，公子是初寧的救命恩人，初寧想以後一直都跟在顧公子的身邊。」初寧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不是初寧的玩笑話。」
「……」顧星回不想觸碰這個尷尬的話題，於是對初寧說道：「初寧，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真的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初寧只得禮貌地向顧星回說道：「嗯，顧公子好生歇息，初寧先回去了，明日見。」
聽到向門口走來的腳步聲，莞爾趕緊走到圍牆的後面，帶初寧離開走遠後，她才走了回來。
「……」
莞爾站在顧星回房間的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要麼今晚在他房間的房簷上休息吧。
莞爾向上望了望，正欲變回小鳥的模樣，房門卻忽然被拉開。
四目對視。
「……」
「……」
「我……正要出門找你。」一陣寂靜之後，顧星回開口說道。
「剛、剛剛姑娘在，我……」
「莞爾，你不要在意她說的話。」
「小道士，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沒錯，我就是一隻渾身劇毒的鴆
鴆鳥，就算辰桑為我施了法，也改變不了這個本質。姑娘她懼我，防備我，也是自然。」莞爾低著頭說道。
顧星回忽然牽起莞爾的手，對她說道：「你看，怎麼了？」
「小道士……」莞爾驚訝地看著他。
顧星回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鬆開了手。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因為這個理由刻意同我保持距離。我……希望……」
顧星回開始吞吐起來。
莞爾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我……」顧星回吞吐了半天，最後說道：「我困了，想睡覺。」
……
「吶，枕邊的位置給你，我都已經這樣了，你不會還忍心佔我的床吧？」
身上的傷口還是很痛，顧星回閉著眼睛，一直都沒有睡著。
其實今天房間裡只有初寧的時候，他總是把她看成那個碧色的小身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邊若是缺少了這個碧色的身影，便會覺得有些……心不在焉？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拉著她的小手一起向前走。
看著她對著自己的各種表情，不管哪一個他都覺得特別可愛。想伸手去掐一掐。
上次在湛盧劍上，她問了自己好幾個誰好不好看的問題，其實那時候他想說，他覺得她最好看。
顧星回翻了個身，看著枕邊的那只已經睡著了的小鳥，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她柔軟的羽毛。
「我希望……每時每刻都能看到你，我希望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顧星回輕聲說道。
殊不知莞爾其實一直醒著，他說的話都被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心裡。
小道士的手，無論什麼時候，都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