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交易 文 / 唯心自由
凌首長見顧學林這麼沉得住氣，才想到這件事從頭到尾，是他們更加迫切需要這部功法。對方山野門派，公開傳授到現在根本沒收過一分錢，這樣無慾無求的人，實在是難以下手。但是換句話說，這樣的人也很容易下手，因為對方似乎打算要全部公開？
「大山大師，我希望你能把這套養生功法後續部分，只在軍隊公開。」原本凌首長只是想找顧學林要後面的功法，但是聽了顧學林話裡的意思以後，他才驚覺如果到時候誰都能學全這套功法，那到時候軍隊的優勢，還能有多大？
顧學林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位凌首長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只是養生功法，沒你們想的那麼玄幻。我這力氣其實是天生的，當時為了讓他們學，才忽悠他們。」
這一句話把一群軍人都驚呆了，小個子甚至驚呼出來：「為了讓別人學你們的門派秘笈，你竟然還要撒謊？你真是太那啥了。」
凌首長也端正了態度，認真看著顧學林：「你的目的呢？為什麼這麼做？」
顧學林淡笑道：「因為我們也是國家的一份子，希望我們國家越來越強。我們門派很小，甚至大家都不知道，但自從師父收了兩位小師弟，覺得孩子才是我們國家的希望。國家的富裕要靠你們政府帶領，國家安全需要你們軍人守衛，我們山野之人，能做的，也就是拿出一份秘笈，讓國人都學會，提高身體素質。只要大家修煉下去，每一代人的身體素質肯定都會有所提高。未來只要我們國富民強，他國哪還有人敢在我們土地上作威作福。」
軍人最是熱血，聽了顧學林這番話，感受到他的誠意，對他由衷敬佩起來。
凌首長也終於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在去計較對方可能會提的條件。有這樣抱負的人，絕對不可能提有損國家利益的事：「如果讓大山大師優先在軍隊傳授這套功法，需要什麼條件？」
顧學林正色道：「我就四個要求，第一，我希望國家能把這套功法盡快完全普及開來，但是不要讓他們提早修煉後面的。我會把全套功法給你們，裡面有詳細的解說。具體的注意事項，碟片裡都有說明。第二，這套功法不要改名，就以『顧氏-林墨養生法』這個名字傳授。我的要求不高，只是用這個方法提高顧氏的名氣。這兩點，我希望你能代表國家答應下來，如果這兩點都不行，下面就沒必要談。」
功法命名權對顧學林來說很重要，國內盜版侵權事件太多，估計到時候就有人給它改個名字說自己創的。只要國家承認這套功法，功法沒有改名，以後這就是顧氏的活招牌。等功法普及以後，誰還能不知道顧氏。
這兩條要求，在凌首長看來都算不得要求，對方提出來簡直多此一舉：「沒什麼問題，這兩點，我可以代表國家答應。」
『代表國家』可不是隨便哪個大官都能說的。得了凌首長的答覆，顧學林能肯定對方現在已經權勢非常大，他才接著道：
「第三，希望國家能對顧氏集團的發展，在不違反政策的前提上，提供一些便利。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無論什麼情況，政府和軍隊都不能對顧淑芬和羅薇薇下手，不許派任何人調查監視她們，影響她們的工作生活。兩位小師弟跟著師傅閉關修煉，他們的母親阿姨是他們唯一的牽掛，我們四兄弟幾人出來這麼久，主要也是為了代他們照顧她們。」
凌首長皺起眉頭：「第四條過分了，如果她們危害到國家安全，難道軍隊政府也不能懲罰她們！」
顧學林也冷下了臉：「她們的為人我清楚，絕對不會做你們說的那種事。但是我就是要你們答應，即使她們真做出那種事情，你們也不能對她們動手。如果你覺得那條過分的話，那麼之前我們說的都作廢，我們寧可這套功法爛在泥裡，也不會把後面的公佈出去。」
旁邊的軍人一聽顧學林這麼一說，都向前跨了一步，對他怒目而視，隨時都準備對他動手。但是凌首長沒發話，他們也不敢有所行動。
只有小個子非常直接，臉都氣紅了，憤怒大吼：「你剛剛還說希望國富民強，現在為了個人利益就要置國家利益不顧，你還有血性沒！」
顧學林沒看小個子，盯著凌首長認真道：「它本就不是國家財產，現在也還是我們門派的私有物。所謂的國家利益，那也要我願意把這套功法給你們，才能變成國家的。為什麼你們不同意這個條件，因為你們已經打算監視她們控制我們嗎？如果因為這個功法給她們帶來麻煩，那它真沒必要現世。」
早在準備傳授這套功法的時候，顧學林就已經預防著這一天。如果有人調查顧氏，顧學林絕對不會把這套功法有五段的事說出來。大概是為了顯示尊重，這位凌首長之前也沒有派人多調查，而是直接請自己過來商談。
顧學林也是看到對方的誠意，才會坦言相告。他也不怕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龐大的武力也沒用。
凌首長皺著眉頭不說話，他們內部從一開始就有爭議。一個月前，知道這套功法的厲害之處後，就有人提議要監視顧淑芬和羅薇薇，監視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她們的兩個兒子還有這群神出鬼沒的山野門派弟子。
當然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這麼做，畢竟對方似乎很厲害，個人實力強，而且這事利國利民，要是他們的調查導致對方不滿，一走了之，他們還真就沒辦法了。
等商討結果出來，凌棟才來到s市，親自來見這位傳說中的高人，眾弟子之首。
至於這位大山大師把東西交給他以後，內部會不會做其他決定，他也沒底。
顧學林不開心，很不開心，他要大家都不開心：「這你都做不了決定？那我們沒必要談了。只是為了針對兩個人和一個小門派，你們就不顧國家利益？」
幾個軍人這才想到，其實對方從來就沒要求過分的要求，只是想要爭取他們自身的安全自由而已。法律本身就要保護人民的*自由，至於對方最後一條提到『無論任何情況』，說起來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在幾個軍人看來，兩個女人，能幹得出什麼壞事？要是她們真那麼厲害，這位大山大師也不用為了她們堅持這個條件。就像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提過保護他們那個門派，也沒要什麼特權。
凌首長還是沒輕易許諾：「你在這等等，我出去下，回來答覆你。」
顧學林點了頭，坐下閉目養神。精神力卻跟著這位凌首長，監視對方的舉動。
不能怪他小人，要是對方這個時候讓人去抓媽媽和阿姨，到時候他就是後悔也來及。雖然他們即使抓了媽媽和阿姨，也不可能傷害她們，但是讓媽媽和阿姨擔驚受怕，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
另一邊房間，凌首長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跟上級報告情況。
「是的，對方就這四個要求。」
「我覺得並不過分，即使她們真犯事，國家得到的好處也遠遠高於她們會造成的危害。而且那兩個人的風評很好，對國家也做出了巨大貢獻，即使沒有他的要求，我們也應該對她們進行嘉獎。現在總不能因為她們一家人貢獻太大，反而針對她們。」
「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復他。」
放下電話，凌首長也鬆了口氣，他雖然是軍人，卻不衝動，也不希望和對方起衝突。如果自己這邊不答應，對方也肯定不願意主動交出功法，到時候他就得動用一些其他手段。他相信，在這個地方，對方絕對跑不掉。即使跑掉了，顧淑芬和羅薇薇兩個普通人也沒辦法跑。而且顧家現在家大業大，又怎麼捨得。做實業的人，幾乎就是被綁死在了這塊土地上，想要換錢賣掉那也是幾個月幾年才辦得到。
但是這並不是他願意見到的情況。從這位大山大師做的事情來看，就能看出對方是個熱血的愛國青年。身為軍人，他更愛國，他也欣賞愛國青年，一點都不想打擊了對方的愛國激情。現在得了上級的指示，能愉快的解決這次問題，他也算是功德圓滿。
凌首長再次回到會客室，手上拿著幾份件：「你看下，如果同意的話，簽下字。」
顧學林認真的翻看，等看完他差點就下筆簽名，突然記起一件事：「我沒身份證，是黑戶。」
凌首長第一次變了臉色，眼皮子跳了下：「難怪怎麼都找不到你們的身份信息。」
顧學林面不改色道：「山野之人，沒身份證是正常的。除了我們，很多人不一樣沒身份證。」
凌首長也不再糾結：「凌梓，去給他弄個身份證。」
小個子立刻立正敬禮：「是，首長。」
轉身回頭問顧學林：「大師，資料給我一下，我好給你做證件。」
顧學林擺手：「不用了，就用你們知道的這些，不知道你就隨便填。」
沒過一會功夫，凌梓就拿了一張新出爐的身份證過來，欲言又止的遞給顧學林。
顧學林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姓名：大山；性別：男；民族：漢；籍貫：a省s市；出生1970年8月10日；住址：a省s市*鎮*號』。
生日是25年前的今天，住址是林墨製衣廠，非常不錯。顧學林對這個身份證很滿意，很快照著號碼把件都簽了。
凌首長在顧學林簽完後，也把自己大名簽上，把其中一份給了顧學林。
顧學林這才佯裝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光盤，遞給凌首長。
他的這個動作，引得凌首長和幾個軍人眼皮子都直抽筋。
這麼重要的寶物，竟然就放在口袋裡！他們要是之前偷襲的時候把他壓倒，光盤毀了怎麼辦！
不過馬上他們又放鬆下來，人在呢，光盤沒了可以再拍一次。光盤本來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功法在就行。
在凌首長的示意下，凌梓把光盤插到影碟機打開播放。
對於裡面清新脫俗又美得驚人的美女，他們也只是驚艷了一下，就定下了心神，認真觀看。
等放到男式功法的時候，他們忍不住開始跟著學，他們對這套功法期盼了很久。
顧學林對他們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光碟如今只是普通光碟，連工廠的員工都能在讚一聲美女帥哥後，立刻進入狀態學習。
這也是年初顧氏生意做大，林墨養生法學的人更多，顧學林怕人教人會出錯，終於下決心複製師父給的碟片。裡面人漂亮就漂亮點吧，總不會把人都迷倒吧。
不過顧淑芬看了複製出來的碟片後，跟他說還是有那種很奇特的心動感。像母親這樣心智堅定的成年人，都還會被迷惑，顧學林不敢拿出來直接讓人學，開始研究怎麼消除那種精神誘惑。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研究了幾天，才總算用自己的精神力，抵消掉了上面的精神力印記。再複製，果然就沒有了那種魔性一樣的美感。現在碟片裡的人，也就是看起來，長得特別好看而已。
幾個人都在學，只有凌首長沒動。顧學林一直觀察著凌首長，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他的注意力都在凌梓身上。
小個子凌梓身體素質的確不錯，一板一眼學得有模有樣，在第二層重複練習糾錯做對以後，竟然順利的做到了第三層。等第三層全部做對了以後，才停
下來。
凌梓其實很想繼續練下去，但是他不敢冒險。身體對功法的反應告訴他，第三層他只是學會了，但是身體還沒能適應。光盤裡一再強調，太過急進，只會損傷身體。
其他軍人都順利學到第二層，卻無法練習第三層。他們懷疑的看著凌梓：「明明比我們弱，你怎麼就比我們先學第三層？」
凌梓被他們損也不生氣，反而得意洋洋道：「說明我潛力比你們大，哈哈哈哈。」
這真是一群莽漢，顧學林忍不住翻白眼：「你們身體有暗傷，等暗傷都好了，體質才能更進一步，適應下一階段的功法。再說光盤裡不是說了，年紀小體質好的，更容易學會，這又不是比力氣的。」
凌梓聽到顧學林表揚他，之前的小心思又冒了上來，眼神火熱的看著顧學林：「大師，你就收我為徒吧？我還沒入伍，可以入你們門派吧。」
凌首長顯然對這個點子很贊同，那顧淑芬只是兩個兒子拜入這個門派，就得了這麼大的好處。他兒子要是也拜入門派，是不是能為國家拿到更多的東西？
他也捨得拉下面子，懇求道：「還請大師收下犬子，我就這麼個兒子，他要是拜入你們門派，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更加牢固可信。」
顧學林一開始就懷疑小個子的身份，部隊有未成年的士兵，但是像這個小個子這麼活躍沒挨訓的肯定沒有。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似乎收這樣一個徒弟也很不錯。
但是顧學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除了養生法，他還真沒東西可以教對方的。教對方修煉精神力更加不可能，連他媽媽都沒機會，他才沒心思教個外人。
想到這，顧學林只能無奈的搖頭：「除了這份功法不講究資質，本門其他法門對資質要求極高，這也是師父他老人家對兩位師弟看中的原因。」
凌梓見顧學林不同意，死皮爛臉道：「我叫凌梓，你師弟叫林子，你看我名字和你師弟多像，這不是有緣分嗎。你們隱士之人不是特講究緣法？」
顧學林還是第一次見到能這樣扯緣分的，再次無語的搖頭，就是不答應。
凌梓不死心，圍著顧學林團團轉：「收我吧，收我吧。是不是要跪拜三天？或者掃地三年？燒飯三年？我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