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五塊錢太貴 文 / 唯心自由
想到錢,顧學林記起了一件事,拉著母親的袖子祈求道:「媽媽,我想要個罐子。」
顧淑芬愣了下,但是馬上振作起精神,這還是兒子第一次跟她提要求:「你想要什麼罐子,媽媽帶你去買。」
顧學林拿出一盒藥膏,拉著母親往河邊走:「我們先去洗下,給你擦藥膏再去買。」
顧淑芬都忘了自己額頭有傷了,兒子一提才感到額頭火辣辣的疼。
等幫母親擦好藥膏,顧學林就拉著母親就往鎮上走去。
兩人要去那找車子去市裡,而他要買的瓷器,也在那。
走了半個多小時,兩人趕到小鎮,顧學林又拉著母親在巷子裡轉來轉去,也沒找到他要找的房子。時間太久了,他早忘記了那個收破爛的房子在哪。
顧學林只好找人打聽,才知道那個收破爛的家他剛才已經路過,只是對方鎖了院門。
顧淑芬這才知道兒子要買罐子竟然找收破爛的,心疼道:「媽媽給你買新的,不用給媽媽省錢。」
顧學林汗顏,不過暫時他也不能說實話,只能含糊道:「我拿來裝石頭的,不用新的。」
顧淑芬這才做罷,裝石頭的確要用舊的,不然磕破了多可惜。
兩人再次來到土房子前,顧學林拍著門大喊到:「有人不!有人不!」
「來了來了,你是要買還是要賣什麼?」
屋子裡走出個大胖嬸子,見生意上門,笑的和氣。她家收破爛,還順帶也倒賣二手傢俱,剛剛在屋子裡睡午覺,才關門。
「嬸嬸,我要買個大缸子。」顧學林比劃著大小。
他說的大缸子,對大人來說,也就是個小瓷罐而已。
「你自己找找,看中了跟我說。」大嬸子放兩人進屋,讓他們自己挑。
顧學林東瞄瞄西看看,有些緊張,這個時候,那東西不會還沒到這吧。但是他記得前世這大嬸子哭訴的時候,可是說在這放了很多年了。
顧學林一個一個翻著,也沒找到要找的那個寶貝,倒是也看上了幾樣其他的。
他們這一片的山村,沒有經歷過戰亂,建築基本保存的很完好。很多人家裡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也一直在用,完整的留到現在。
但是這幾年大家生活開始變好起來,那些難看的或者被認為老舊的,還有看起來要碎掉的瓷碗罐子啊,就都被他們賣給了這個收破爛的。顧學林今天就是到收破爛家淘寶來了。
顧學林把自己看中的,覺得以後應該會值錢的傢伙都放在自己面前,又對大嬸問道:「就這幾個嗎?還有類似的嗎?」
大嬸子一看,這小傢伙怎麼挑的都是別人不要的,立刻想到屋裡還有幾個,也許可以一起推銷給他。
「你等下,嬸子這就給你們找。」
沒一會大嬸子就抱著幾個各式各樣的碗罐碟出來。
顧學林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瓷瓶,心裡暗喜,不過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只讓大嬸子幫他一起包好,壘成一摞子,以免路上碰壞。
「好了,一起五塊。」大嬸子笑呵呵的瞇起眼。
「什麼,五塊!這麼貴!一個新的碗也才五毛。」顧學林大聲嚷嚷。
「哎呦,你這小鬼頭還懂行情。大嬸子也要賺點錢,你這七個,我也才收你五塊。要是新的碗,五塊錢哪能買到這麼大的。」
大嬸子底氣十足,她就是看這小孩子喜歡,而且東西都打包好了,就不可能再不要。就算當媽的嫌貴,孩子也會哭鬧,最後當媽媽的肯定會給他買。只是之前她只想到當媽的可能會還價,沒想到嫌貴的竟然是兒子,真是奇葩的母子。
「這麼貴,那我不要了!」顧學林很心痛,現在一毛錢都能買一根雪糕,五塊錢就是五十根雪糕呢!白糖棒冰才五分!而且這個時候,這個價格,確實貴了。
顧淑芬看兒子那糾結的樣子,覺得挺樂呵的,不過她還是很快把錢遞給了大嬸子:「大姐,錢給你,我拎走了啊。」
「好,有需要再來啊!」
大嬸子高興啊,她這,最難賣的就是這些舊罐子舊碗,畢竟別人買碗吃飯或者醃鹹菜,都要找乾淨的新的,誰會要這種舊貨。不過收來的時候也便宜,有些甚至是別人硬塞給她,就當處理垃圾。反正都是白撿的,她也就順帶賣賣。今天這五塊,就跟天上掉的一樣。
顧學林其實心裡也暗喜,自己懷裡抱著的,其他幾個不能肯定,但是其中一個卻是真正的身價百萬,甚至千萬。也許會是未來他和母親的生活費,是他養方子墨的老婆本。
不過這會它們都不值錢,現在大家生活才剛有起色,還沒人有閒情玩古董那玩意。古董收藏還要過幾年才有開始恢復,到時候就是這地上的一半舊瓦罐,都能賣個幾十幾百塊錢。
顧學林對古董沒興趣,那個瓷器可以說是他唯一認識的古董。他之所以知道那件東西,還是多年後鬧出的大新聞。有個古董收藏家,花百萬買了個瓷器瓶子,記者就去採訪了那個走了狗屎運的賣寶人,結果那個賣寶人炫耀著說是在老家這邊花了二十塊買的。
這下古董愛好者們瘋狂了,想天上掉錢的一樣也瘋狂了,一群淘寶人都紛紛往這片山區跑,就想著能再挖出個寶貝。
再到後來,那個寶貝又被兩倍的身價轉賣,並且身價一直在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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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寶者也沒有失望,雖然沒有再找到那麼名貴的瓷器,卻也收穫不小。而山民們也大賺了一筆,把家裡那些老舊的傢俱破瓦罐都給賣了個乾淨,家裡都換上了全新的現代化傢俱。
當然顧學林也沒指望就靠這玩意,他只是想著,如果有一天,有意外,這可能就是他翻本從頭再來的資本。
顧淑芬怕兒子累到,整理了一下旅行包,把兒子的寶貝瓷碗瓷缸都放進去。她回家的時候帶了幾大袋行禮,現在回去就只拎著一個半空的包,塞兒子的瓷器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