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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雙刀匯靈 文 / 鄒楊

    清靈湧動,清冷貫注,大火倒是在我周邊形成一個熊熊燃燒的火圈,熱流翻滾,烈焰狂吐,倒是這股清冷之靈氣環抱著我,暫是讓我心下稍安。

    心生驚異間,如覺背後嬌喘不止,卻原來,是李艷等三位姑娘,在我剛才為她們解圍沒被冰凍之後,拚死闖入火圈,在我背後齊齊祭出雙掌,拚力發動還殘存的靈氣,以清靈之氣貫注我身,擋得火焰暫時不能近身。

    青山道長本在我腳下,此時也是拚力爬起,合力助得三位姑娘,靈氣湧動,哧哧的白煙冒起,熾熱如炬。大火似一頭怪獸,在老掌主拚命的催動下,狂吐著烈焰,與我等展開了拉鋸戰,一忽兒冒進,一忽兒逼退,哧哧聲中,地上的冰坑冒起白霧,腥味瀰漫,整個林中空地,轟然響動間,火焰迷了白霧,騰騰而起。

    青山道長拚力大叫,催動殘存靈力,剛才老掌主一擊,損傷他不少的靈力,此時身上黑血全彌,道袍全破,鬚髮皆張,整個在拚命。而那三位姑娘,蓮陣本是損得靈力不少,此時唯有催動自身最後的清靈,拚力助我不被大火燒到。

    鬼陰刀此時突地吐出熱氣,刀身慢慢赤紅,戾氣徹底喚醒,在我手中跳動不停,而只要一近火焰,大火躲開一道口子,而刀身一抽,復又如故。地上黑煙此時在烈焰的熾烤下,哧哧地冒起,上面火焰彌貫,而地上熱流直逼,天,這下,真是完了。

    轟然大響,伴了老掌主哈哈哈哈的狂笑,烈焰如怪獸,狂吐著奔壓向我們。這樣下去,抵不得多少時間,最後我們定是被這烈焰吞沒了。而殘存的血蝙蝠此時突地當空盤起,直壓下來,還是原來的招數,媽地,直直地直奔我們的眼睛。

    我雙目已然流出鮮血,草你媽地,在張美家院內時,這些怪異的血蝙蝠就用過這招,直逼人的雙眼,不知是哪個缺德的鬼調教的,這是最致人命的陰招,草,本就在火圈中,卻是當空來這麼一下,如黑壓壓的黑霧壓下來,血蝙蝠腥紅的雙目,更是如熾燃的火球,助得火勢更猛。

    當空打出鬼陰刀,刀身哧哧有聲,擋得血蝙蝠紛紛下落,但多呀,又是一層壓下,焦臭味讓人幾欲嘔吐。

    而此時,卻是發現後背竟是慢慢變熱,一驚,天,青山道長和三位姑娘靈力漸弱,已然臉面扭曲,在做最後的拚命。天啦,莫非,我李心和這些人,今天真要交待在這了不成。

    哈哈哈哈的狂笑不止,此時明白,笑你媽個頭呀,當初正靈門前,也是你他媽地狂笑不止,搞得正靈門前屍血橫流,現在又是一陣猛似一陣的狂笑,這是老傢伙在散發靈力,笑聲如利劍,聲聲逼得烈焰更熾。

    鬼陰刀,媽地都是搶個不停,此時怎就這般地無力了。

    刀身通紅,卻是只能擋得血蝙蝠,卻是奈何不了這熾熱的火焰。草,還他媽地都來爭搶,搶你媽個逼呀,這鬼陰刀雖是比之鬼陽刀厲害不少,但在這真正的高手面前,卻也是乏力不少呀。

    轟隆隆的巨響突地從周邊傳來,駭人心目。原來,是周邊的樹木林障先是被冰凍一片,又經大火熾烤,融化消融,久烤,卻又是熾燃不止,此時轟然倒地,又是彌起更大的黑煙,熱流如狂浪,經了這轟響,更是成團地滾向我們。

    週身靈血狂浪,灼熱傳來,心內無法靜止,這下更是駭得我心內一緊,四人靈力看來越業越弱,而我的靈血經由這陰火的熾烤,此時奔湧不斷,如果破靈而出,我無法控刀是小事,怕是要真的粉身碎骨了。

    外圍又是傳來了聲聲的慘叫,天啦,老錢還有青吟,紅衣子、靈貓,以及剛才的一眾的姑娘們,因了冰凍一片,此時經由陰火熾烤,冰融化了,卻是突地遇此陰熱,週身靈血奔湧不住,如萬千利箭直擊心臟,痛得滿地打滾,慘叫不止,天,這要是真的一個控不住,真的破靈噴血,這一眾人等,還真的就交待在這了。

    老掌主赤身血紅,血蝙蝠不管不顧,注定是要全葬身在這火海裡,卻是一層又一層,直壓不住,血蝙蝠只聽主人號令,媽地,這是要逼死盡我等。

    鬼陰刀已然燙手,而刀鋒處流出鮮血,天,這是鬼陰刀如鬼陽刀一樣,此時遇到危險,在流靈自保呀。鬼陰刀尚且如此,看來,這劫如何得渡。

    雙目鮮血盡湧,想我李心這一路,媽地,沒一處是好過的,女人跑了,工程不知如何,飯碗不知還在否,媽個逼的,今兒個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去了,還拉了這麼多好人陪著,草,什麼仇什麼怨呀。

    拚命揮動鬼陰刀,擋得血蝙蝠一陣緊似一陣的攻擊,而老掌主還是哈哈狂笑聲巨,催得烈火如團。雙目鮮血盡落鬼陰刀上,轉瞬被通紅的刀身盡吮。而鬼陰刀此時突地鳴叫聲更巨,刀頭處鮮血直冒,草,你這廝,危急時刻,自保不管我等,你媽地是什麼靈刀呀。

    嘩然一聲,突地天空一道亮光閃起,轟隆隆巨響傳來,眾人一驚,而外圍的老掌主此時狂聲大作,雙掌更是翻動不止。

    亮光閃處,突地現出一把刀來,直撲向烈焰中的我們,把我們驚嚇欲死,天,血蝙蝠罩頭,本就死定了,這刀要再撲下,是要做最後的了結了。媽的,死了死了,都乾淨呀。

    不對,刀身突地一個翻轉,直直地朝我手中的鬼陰刀而來,呀地一聲,我一下大叫,看清了,這我熟,媽地燒成灰我也認得,這不是在空靈洞中已然安寂的鬼陽刀嗎。刀身鳴叫不止,嗖嗖地冷風逼得火焰一跳一跳,倒是逼退了一點的火焰。

    心下突地明白,我手中的鬼陰刀流血自保,卻原來是在召喚鬼陽刀呀,我之雙目鮮血盡落鬼陰刀,當日扶搖沉身蒼水之時,淚如泉湧,刀身通靈,鬼陽刀鬼陰刀本是刀之兩段,此時刀身有難,看來,是喚得刀頭來救了。

    轟然聲中,鬼陽刀突地直落我身邊,驚異間,卻是我手中鬼陰刀脫手而出,與鬼陽刀匯

    為一處,雙刀狂舞,突地轟聲大做,而雙刀狂舞間,帶起的陰風慘然入骨,烈焰撲地一聲,熄了一片,我等喘得一口氣,聚了一下全身真靈,再度逼進,而雙刀此時卻是狂舞間聲如雷轟,嗖嗖的陰風大作,如一根根巨棍,狂掃著烈焰,轟然聲間,烈焰又是熄得一層,只剩了外圍的一圈。

    此時老掌主身形開始狂亂,兩刀逼現的靈氣,直衝赤身,哧哧聲間,老掌主身上騰起一陣陣的黑霧,這是陰冷之氣沖得狂燥之赤,兩下相撞,如冰火兩重天,老掌主身形開始搖擺不斷。

    陰靈之氣陡冒,剛才慘叫一片的地上的眾人,此時在雙刀帶起的陰風下,似是全身靈血止住了些,慘叫聲弱了些,齊齊爬起,翻動雙掌,聚靈修身自保。

    而雙刀狂舞間,直撲向老掌主血身,撲的一聲,最後的一層血蝙蝠盡皆落地,地上陰血一片,而老掌主雙手似有凝住,慢了許多,在雙刀相逼的靈力下,已然亂了步伐。

    雙刀合一,靈力大增,突地明白,為什麼陰界一直搶個不停,我剛才真是錯怪這靈刀了,原來,還是不懂使用這靈刀的奧妙呀。

    嘩然聲響,眾人齊齊地聚在了我的身後,伸出雙掌,拚命接續靈力,靈湧不斷,最後的火焰已然熄滅,白霧彌起,眾人的靈力確實比之剛才猛了許多,一起沖逼向老掌主。而雙刀一盤飛,空中突地刀鋒向下,直直地逼向老掌主。

    突然的逆轉,讓我們信心大增,媽地,以為今兒個要葬身火海了,不想,雙刀匯靈,倒是救得我等一劫。

    雙刀帶起的陰風鳴叫聲巨,而刀鋒如破雲之利刃,直直地逼向已然亂了身形的老掌主。老掌主舉起雙手,拚力地催動最後的靈氣,卻是只見少許的黑霧彌起,被刀鋒哧哧地化開,轟然聲響處,我等斷定,這老傢伙,在雙刀的逼迫下,定然是難脫一死了,要知道,鬼陽刀可傷得性命,而這鬼陰刀,卻是能取得陰身的。

    轟然聲間,又是一聲炸響,天空突現一道更大的亮光,媽地,這關鍵時刻,又出什麼怪事。亮光劃過,聲如巨雷,一道光柱,直插入地,竟是一下彌得老掌主全身,光柱轉動不停,轟隆聲響,而老掌主血身竟是在光柱中慢慢變白,鬚髮突地復原,整個人不似先前的一片赤紅。

    雙刀突地轉身,似怕了這光柱一般,我等驚異無比。

    而光柱中,卻是突地幻出一個人形,天,這不是正靈門前出現過的那老者嗎,媽地,次次都是在這光柱中嚇人,草,搞你媽地什麼鬼。

    但這光柱確實威力無比,雙刀竟是突地停了舞動,直直地飛向我們,嚇了我們一跳,還好,雙刀如認得我一樣,竟是一下鑽入我的左右手,雙刀復歸,媽地,這光柱哪來這等的靈力,救了老掌主不說,還逼得靈刀回頭。

    雙手執刀,正欲行事。卻是一個陰聲大起:「逼人如此,還要怎地。」

    草呀,是我們逼人嗎,是他媽的你們逼人好不好,幾欲將我等搞死了,這會兒救了人,還反咬一口。

    光柱中的老掌主垂手凝目,看得出,剛才噴出鮮血,又是雙掌催靈,身上已然沒了多少的靈力,此時借了光柱作盾,正在修補靈身。

    老者全然一派安祥,不似我等的這般狂燥。

    陰聲又起:「機緣未到,你你著急了。」

    這話似對老掌主說的。莫不是說他想置我等於死地,快了些吧。突地想到,是不是我等還不該死呀。心中一個冷顫,如果是這樣的話,媽地,這一場血鬥,怕不是又是這老傢伙早就掌握了的,或是說早就設好了的一局呀。時時在我心中有個疑團,不管我等如何努力,總是走不出一個怪圈,總是覺得什麼事都是掉入了別人的籠子一樣。

    老錢這時活了,又是性子起來了,大聲說:「別整你媽的沒用的,次次都是你這老傢伙作亂,每次都是你來裝好人,草你八靠祖宗,你要是狠,你出來呀,老子撕了你。」老錢也是只圖嘴上痛快。

    而老者卻是呵呵一笑,媽地,此時你竟然還笑得出。說:「你一路來,總是口德不佳,你幾時還要折損在你的嘴上。」

    這下倒把個老錢激怒了,「媽地,老子也就爛命一條,老子不是憑嘴吃飯的,老子中憑腦子吃飯的,你別他媽地裝神弄鬼嚇老子,老子也不是嚇大的。」

    老者再度呵呵一笑,「當心了,幾時讓你看看損了嘴德的下場。」

    我一下拉住了狂燥的老錢,我知道,這一路來的詭異,還真不能亂說亂動,要是再有個什麼事,這老傢伙,看他這法力,倒還真是說到做到。但我不知道的是,老錢最後,還真因這張嘴,起了不少的麻煩,幾欲喪命,這是後話。

    我大聲說:「我等無他,只求安穩,為何次次阻得我等,還幾欲讓我等死葬身之地,你法力高,你倒是解釋一下。」

    我故意拿話激這老傢伙,我其實心下裡怕得要死,這老傢伙,似什麼都知道一樣,與他鬥,我等的法力顯然不夠,那是自尋死路。

    老者呵呵大笑:「機緣未到,沒有說頭,人我帶走了,你們好自為之,但我要的事,決然要成,誰阻我,誰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老傢伙的話裡有話,莫名其妙,且不去想它,這一路來,經的事多,不明白的事還真的海了去,媽地,倒是現在要快快脫身才是,因我等靈力幾近全無,再呆下去,恐是凶多吉少,要是這老傢伙突然翻臉,還真不好說。

    「刀已然在你手,好自為之,刀雖成,靈力不夠,與我事無補,還得修得靈力,機緣到時,一切做解。」老者說完,如先前一樣,光柱閃動,突地無影。

    我等愣愣一片。

    一場血鬥

    ,卻是以這樣的慘然作結,無頭無腦,讓人心下著實不爽。

    姑娘們已然癱坐地上,李艷等還勉力撐著,著急地看著姑娘們,交待著快快補靈。

    我執雙刀細看,兩刀安寂,此時不再鳴叫。

    靈力不夠,於他的事無補?

    我心中怪怪的,這是什麼話,莫非還有事要仗著雙刀才能成?

    管它呢,反正雙刀在手,倒是一個還了我一個安心。

    與青山道長商議,快快回得正靈門,補靈修再說。而旁的青吟突地說:「怪呀,我門的尊主,還有那南蠻子,真的不見了?」

    一語既出,眾人又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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