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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柔心噬骨 文 / 鄒楊

    和老錢回到公司,熟悉的一切,見到老總關切的詢問,陣陣的溫暖。心裡想,還是這陽世安穩呀。

    隔壁的會客室裡,老郭竟然在坐。老總說是這幾天郭所長也是和我熱線聯繫呀,主要是這兩個案子實在不好破呀,真是像見了鬼似的,無頭無緒。特徵庫比對過我次,無影無蹤呀。

    我心裡想,當然無影無蹤。但明裡卻是沒有說破,只說該得破時自然就破了。老郭看了我幾眼,突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說,幾時李總得空,和我們一起聊聊南村的事呀。

    我說都是些小事,不入大所長的法眼。老郭呵呵笑了說:「說不定一聊我們靈感來了呢。」我心裡暗笑,媽地你以為破案是寫小說呢。面子上卻是說當然當然有空聊聊。

    老郭告別離開。說白了,這是例行回訪,隔段來那麼一下,寬人心呢。

    我和老錢將南村工程大略說了一下,老總說施工方和他說過一些,一個勁地誇你們負責盡職,這真是辛苦你們了,工程完工,我親看去接英雄凱旋。

    老錢和我客氣了幾句,都說是應該的。

    告別老總出來,老錢說:「一起吧?」我知道是去桑拿,推說有事,得回住地看看,明早我來接你,一起去那要命的南村,但你今兒個還得悠著點,別被桑拿小妹先要了命呀。

    老錢呵呵笑著說還是你懂我,媽的,跟你在一起,老子就是在南村干死了也值。我說別說得這麼不吉利,你這不正要去做吉利事嗎。老錢哈哈大笑著說我去了,你回去找你的玉珍吧,補幾炮就好了,女人就這樣。

    我沒理老錢,我確實是想回我的住地看看。

    開車忙忙地回到住地。開門,進屋,媽的,似有不對,窗明几淨,沒有想像中的灰塵滿屋。

    正自驚疑間,突地一個紅影撲了過來,撲了我個滿懷,幾至站不穩,咯咯的嬌笑傳來,香氣裹了我全身,雙峰壓得我一挺一挺的。嘴被結結實實地貼上了,媽的,舌尖蛇一樣地爬進我的嘴。

    我拚命地一把推開,原來是玉珍。她怎進的我屋,還有,她怎知我回來呢。

    玉珍還是那樣的鮮麗可人,腰是越發細了,臉是嫩得要滴出水來,此時嘟起的紅唇,如誘人的仙人洞呀,真的讓人想一把放點什麼進去,就那麼喘息著醉倒一回。

    玉珍嘟起嘴發著嗲,還是那樣軟糯迷人的聲音,突地想起這聲音曾在一大片的肥白下也是這樣地嬌喘,有點噁心。

    「就你這沒良心的,回來也不告訴我,還是我姨打電話說昨天見過你了,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說你們今天要回來,人家一早就來收拾了,進門也不問下人家餓不餓累不累,吊著個臉給誰看呀。」哦,我一下明白了,敢情這還真的是「地球村」呀,什麼話都藏不住,玉珍確實有我屋的鑰匙,當時氣得人倒氣,所以忘了要回,也是,我屋沒啥,最貴的就是我這人,一走如空屋,從來都不再意這鑰匙的。

    聽了玉珍的話,我心裡呸了一聲,媽的,還真不把自個當外人呀,說得跟久別的夫妻似的,裝得沒事人一樣,草,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抽了那根棍就不認人了呀。

    「分啦,聽人姨說的」,我頭也沒抬,只管整著家裡的東西。

    「人家那會年輕不懂事嘛,還不允許人家犯個錯偷個懶呀。」玉珍又是嗲著纏上來。

    媽的,這是犯錯,是偷懶嗎?是偷人差不多。

    我一擋手把玉珍擋開,說:「工程才開始,事情很多,我明天就要回村裡了,很累,你沒事可以回去了。」

    「那我可以陪你去村裡呀,那裡風光好,當度假了。」玉珍不依不饒,這女人,想是在那胖子身上吃的苦頭不小,這會兒記起我的好來了,死纏爛打呀,也不嫌我窮了。

    我說那是工作,你當是玩呀。

    「那你陪我去吃麻辣燙,人家都好久沒去吃了。」玉珍見一計不成又是退而求其次,總之是想重溫往日溫情。

    聽到說吃麻辣燙,我實在忍不住了,撲地一直笑出聲來。玉珍也懂,這是網絡上瘋傳了許久的段子。我在這裡販賣一下,知道的可以跳過不看這段。

    說是有一白富美的帝都妞,可能是這錦衣玉食吃膩了,也或是韓劇看多了也說不準,反正是一根筋迷上了一小城的年輕人,這小伙子,當然是*絲一枚,網上說了說他的長處可能就是會寫詩吧,什麼你喝著咖啡我卻喝著咖啡杯裡你倒映的影子之類的。五迷三道呀,見天地不是打了動車的就是打了飛的來相會呀。一般這樣的*絲都是沒錢還他媽的窮酸氣十足,這白富美當然得倒貼這矮挫窮了,還不能是說貼,只能說是實在花不完,幫著做好事花花。一般人都認為,這下子,小伙子是修得幾世福緣有了這等享受,只等著看他們一起喜結連理成就這段驚喜了。但生活不是小說,沒人來刻意設計一個溫暖的結尾,驚喜終於來了,*絲卻是依了現實的節奏,倒插門進了小城一局長的府第,來了個最現實的前程安穩和就地逆襲。當然做為白富美的帝都妞可算是傷了心了,媽的千里送逼倒落得個雞飛蛋打,不平呀,氣呀,所以,借了現代傳媒,什麼論壇陌陌社區微信反正是有人的地方都是將這事抖了個清楚明白。最精彩的當屬這妞的壓軸一句,「你們以這我趕火車坐飛機千里為他而來,定是捧在手心高店大屋精美玉食了,告訴你們,就在上月,我風塵僕僕而來,他卻是就在樓下麻辣燙攤點上請我吃了6元的麻辣燙,媽個逼的,卻是一晚上要了我13次呀。」轟地一下,這下火了。所以現在說起請人吃什麼麻辣燙,那幾成代名詞呀。有段時間公司裡的裝逼份子見面就陰著臉威脅說,別惹老子,小心老子請你吃麻辣燙。

    所以我實在是沒忍住,撲地一

    下笑出來。玉珍當然懂了,追著我打。這情景,還真的讓人傷感,如回放的劇情一樣。可惜,此時的我不是昔日的我,面前的玉珍也不是原先的簡單小姑娘了。

    實在拗不過。這玉珍是鐵了心要純情情到底了,再說,這幾近風塵女的玉珍,能放下身架裝了這半天,我再還是量臉的逼像,老是纏著那昔日床上的一點事,倒顯得我不男人也不大氣了。答應下來,玉珍歡喜得跳了起來。看這女子輕盈的身姿,媽的,還是保養得體呀。

    和玉珍下樓,去了過去我們去過幾次的麻辣燙攤點。玉珍知我口味,人還沒坐穩,就叫老闆多加辣。老闆還是那個油膩的大胖子,臉上永遠是滿足的笑。見了我們,還一臉的親切:喲,二位呀,有日子沒來了,倒還記得我這裡的魔鬼辣哦。怪不得這死胖子的生意好,原來這小生意也有大講究呀,就他那過人不忘的本事,常人還真學不來。確實,他這裡獨門招牌魔鬼辣,引得小年輕小姑娘一群群的撅著嘴直呼辣得過癮。

    玉珍嘗了一口,忙忙地給我碗裡夾,直說真過癮。用個小手扇著嘴,那嬌俏的樣兒,還是一如往昔。我入口,確實神清氣爽,少有的暢快,讓我暫忘了了南村的那陰事鬼情,汗滲了出來,人生還是快意淋漓呀。

    我是不是滿血復活了?我不知道,我反正三杯啤酒下肚,覺得眼前歡快個不停的玉珍真的如往昔一樣可人疼。玉珍扯了紙巾細心地給我擦冒出的汗水,我沒有動,心裡卻是一陣的酸楚湧上來,人生,本無十分的完美,日子,總是真實得可怕。

    吃完喝完,清風近身,竟是少有的歡快。突覺好笑得很,一個昔日甩了你這窮酸的女了了,此時在你面前極盡地圍繞著你,你卻還是無法釋懷,或許,這就是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在作怪吧。但人要沒了那點自尊,還算人嗎。我無法找到答案,而一旁的玉珍卻是真心地一蹦一跳吵著要拉我去散步。

    到得市民廣場,人聲沸騰,生活永遠不缺少熱鬧。

    玉珍吵著要騎雙人自行車,只得租了,我在前,她在後,沿了廣場內的跑道騎了起來。

    風輕人輕,唉,今昔何昔呀。

    風鼓著我的衣衫,吹開擺了在後面。

    突覺一雙手輕柔地環了上來,把我的衣擺細心地收到前面,然後,一顆,兩顆,細心地為我系發紐扣,溫聲軟語傳來,「風大,當心涼了胃!」

    我再也止不住,眼淚嘩然而下,良人良廝,卻是物是人非,造物弄人,難分有情無情。

    我的眼淚,或許包含了這段的苦酸,本是綠頭的王八,一氣卻是生了這麼多的變故,入得南村,卻是生死沉浮。而現在,能說我後面這個人就是我感情的全部嗎?

    玉珍感到了我的哭泣,整個人伏了在我的背上,久久沒動。後背溫熱傳來,直入心底,天啦,如果沒有當初的那檔子事,這一晚的風景,都是我們的。後背突覺涼意,隱聽得有抽泣之聲,我知道,玉珍的眼淚,不知是為誰在流,或許,此時是為我們倆共同的這一晚的風景吧。

    車停人立,我想著怎樣和玉珍說今晚還是各自散去為好的話。

    卻是發現玉珍久立不協,眼淚如斷線之珠。此時,就算有生死大仇,也要為一個女子的眼淚買點單吧,我想去為她擦了。而玉珍卻是抬起頭,含淚的笑,淒冷入骨,「心心,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今天我太侈奢了,獨佔了你一個晚上,不管你信不信,離開你的那一刻,我就悔了,但當時確實沒有回頭,現在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想著再和你獨處一晚上,我就心安了,現在我要到我要的了,我夠了,心心保重!」

    說完,這在我眼中看成風塵女一樣的玉珍,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剛想喊什麼,抬起的手縮了回來,我這是什麼意思,回心轉意?

    但卻是心裡不好受,說不出哪不好受,只是覺得揪著疼。

    等時機吧,我真的還要整整我的思緒。

    剛才還想著如何推托玉珍,不想我還是個*絲心態,總是把人家想得很低,這或許是我的致命的一點吧。給玉珍尊嚴,也是給我自己尊嚴。一念及此,我快快地回去。

    推開我的門,卻是突地發現當屋一個黑影。媽呀,嚇了一跳,這裡可不是南村。

    細看,卻是青山道長。

    道長又來,定有大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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