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謝絕 文 / 之赫藍
御夫大喊:
「真是麻煩!」
拜爾低咒一聲,趁著對方被掃倒在地,迅速扣住對方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人砸到了面前的空地上,對方悶哼一聲,軍刀「光」地砍到了一旁的山石上,迸發出一絲火花。
憑藉著這一點點的亮光,拜爾看清了對方——那是個臉上遍佈疤痕的不能稱作是人的怪物,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疼痛使得他的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被拜爾一下摔到了地上,顯然很不服氣,從胸腔中發出一聲暴喝,便要暴起反擊。
拜爾勾起嘴角,在整個冕路星,近身格鬥能比得上他的,除了加特根本就沒有別人,這樣一個暗中偷襲者,如果不是忌憚他操控的小機甲裡的硫酸彈,拜爾早就在發現他的那一刻弄死他了,又怎麼會讓他活到現在?
現在,落到自己手裡,還試圖反抗?
拜爾勾起嘴角,鬼使神差地想起加特和自己搏鬥時的樣子,那全身流暢的線條和蓄滿力量的肌肉,真是令人熱血沸騰呀……
御夫的聲音很配合地再次響起,敲響喪鐘預警。
什麼?沒呼吸了?該死的!
由於剛剛回想了一遍加特的英姿,拜爾似乎對加特的死活稍微上了一點心,現在忽然得知加特情況不妙,心裡忽然很是惱怒,連眉宇間都帶上了一層戾氣——還沒上夠,這就要掛了?
拜爾冷哼一聲,在那人已經騰起五厘米時一腳踏上了他的胸膛,將人重重地踩回地面,緊接著就勢重重跪倒,隨著那人的一聲慘叫,整個胸膛都被拜爾那一跪給壓塌。
拜爾瞇眼,狠狠碾壓,看著鮮血從對方嘴角溢出來,似乎很是滿意:「說,是誰派你來的?」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哦?是麼?」
「卡嚓」一聲,拜爾帶著笑輕易卸掉了對方的胳膊,順手從對方腦後抽出一條sk線。輕微一聲爆破聲後,小機甲「啪」地停在了半空,再也不運作。
御夫的聲音及時在拜爾腦海中響起來:
「誰派你來的?」拜爾帶著一副好整以暇的微笑,慢悠悠地問道,「嗯?」手伸向了那人剩下的一條胳膊,未等對方回答,已經暴虐地再次卸掉了剩下的一條胳膊,慘叫伴隨著軍刀在石頭上拖動的鈍響,奪命武器印上了對方的脖子,「你說,割開這兒,血能噴出多高?」
「我不……知道……」看著拜爾嗜血的笑容,刺殺者陡然一個寒顫,越發覺得坍塌掉的胸膛疼痛難忍,極度的痛苦使得刺殺者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幾個字,幾乎低不可聞,「不知道……首領……的身份……」
「不知道?那我們來試試看,怎麼樣?」
刺殺者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充滿暴虐殺氣的年輕人分明是聽到了他的話,卻故意曲解:「不是,我……卡……卡卡……」
刀起、刀落,鮮血噴射,沒有任何餘地,刺殺者被判了死刑。
「卡卡卡……卡……」
看著刺殺者慢慢地流盡最後一滴血,嚥下最後一口氣,拜爾檢查完屍體,在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這具屍體身份和來歷的證明後起身,嫌惡地將屍體踢開,問:「加特怎麼樣了?」
御夫急得猛挫神經帶,很是焦躁,
御夫鬼哭狼嚎,拜爾本想親自去看看加特的情況是否真的如御夫說得那般嚴重,卻忽然警覺地看向東南方向,手指搭上了vik03s粒子微型槍,三秒鐘後,銀狼出現在眼前。
拜爾擰了擰眉,不去管他們,逕自進了機艙,查探加特的傷勢。
和銀狼一起出現的,還有生死不明的巫師羲和和一隻小耗子,銀狼現在的感覺真的是臥了個大槽,背上情人生死不明,附近加特的氣息他也嗅到了,也是極度危險,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
銀狼上前幾步,終於看到了加特。
此刻的加特臉色雪白,嘴角不停地有鮮血溢出,任憑御夫治療艙內的光芒多麼強盛,加特的情況還是沒能好轉。
銀狼暴躁地要衝上去和拜爾拚命,一直蹲在加特身邊的拜爾卻忽然發話:「沒事,等著吧。」
如果可以,銀狼早就把拜爾撕碎了。
拜爾只是查探加特身體狀況,連頭也沒抬:「有沒有和你說過,我聽不懂。」
御夫悄悄地搭了一條神經帶到銀狼額頭,安慰道:
小東西聞言探頭:
御夫信誓旦旦:
見銀狼遲遲不動,小東西推了推它:
於是羲和和加特被並排放到了治療艙內。
銀狼心情很複雜,眼前兩位生死不明的人是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卻是在立場上水火不容,加特倒還好,尤其是羲
和,幾乎視加特為洪水猛獸。
但是現在這些都是次要的,兩個人能否醒過來活下去才是主要的。
拜爾斷言加特沒有問題後,下了機艙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留下主治醫師御夫和心急如焚的銀狼以及仍舊因為沒能吃到蟹肉而鬱鬱寡歡的小東西。
時間過去十分鐘,羲和胸口的傷口已經痊癒,銀狼震驚於御夫口中所謂的高科技,雖然羲和臉色還是那麼慘白,但是好歹胸口沒有了那個巨大的傷口,銀狼心裡好受了不少。
然而轉頭再看加特,加特的衣服已經被他嘴角溢出的血染紅,治療這麼久,根本完全沒有效果。
銀狼的心情又變得很沉重。
銀狼在極度的緊張後反而沉靜下來,盯著加特看了許久之後,不確定道:
御夫不解:
銀狼緊緊地盯著加特,一刻也不放過:
小東西歪頭:
話音剛落,銀狼忽的又緊張起來:
御夫給懵了,仍舊不懈的進行治療,銀狼忽然想起什麼般,一躍進治療艙,將加特搶出了治療艙,平放在地面,暗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
羲和仍舊在原地,身上的傷口已然盡數癒合,但卻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小東西看看加特再看看羲和,默默地爬到了羲和身側,伸出小爪子,刺破羲和頸間的肌膚,將藏在爪縫裡的姬方的頸間血刻進了羲和頸側。
一連刺破了好幾處,似乎還是按照某種規律進行的,吸引了御夫的注意和好奇心。
御夫伸出一條神經帶,偷偷地戳了戳小東西的屁股,低聲問:
小東西甩了甩尾巴,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又低下頭,半天後:
御夫忽然覺得自己最近話太多。
小東西一屁股坐在了艙門前,認真地團了團身體,又挺直了耗子胸膛:
御夫提議。
一拍即合。一束光籠罩在了小東西身上。
拜爾出了艙門,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直到找到了一處水源,拜爾就著水洗了把臉。不知為何,在他查看加特傷勢的時候,一直有個聲音在心裡響起,那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好好地守住加特。
一定好好好地守住加特?
對此,拜爾持嗤笑態度:好好地上了他還差不多,守?除了赫歇爾第一共和國和兒子,他可沒有興趣守護任何東西。
剛才手上沾染了刺殺者和加特的血,拜爾又將手洗了一遍,看著眼前的水流和周圍的樹木,每一棵都煥發出蓬勃的生機,拜爾忽然心情有點好。
他站起身,決定回去抱抱兒子。
很快,他到達了剛剛一刀砍死刺殺者的地方,卻發現屍體已經不翼而飛,地上只留了一灘血和凌亂的搏鬥痕跡。
剛才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也沒有發現任何魔獸蹤跡,為什麼屍體卻不見了?
腦中靈光一閃,拜爾擰緊了眉頭,不僅僅是因為屍體不見了,更是因為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光源,他卻能清楚地看到夜間的一切,他的視力雖然很好,但是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拜爾清楚地發現,他的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哼唧,趕在情人節的最後一刻發上來,感覺自己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