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清風濕潤,茶煙輕揚 第五十一章 衝突 文 / 夏染雪
砰,很大的一聲,一些熱湯一下子倒在了她的身上……恩,她不由的抽了一口氣,真燙。
「喂,你有沒有長眼睛啊,這是雲妃娘娘的藥,你不知道嗎?」宮女心疼被灑了的藥,真的恨不得殺了程唯心,這以冒失的宮女,從哪裡來的,不要命的是不是。
程唯心抬頭,眼睛緊盯著面前氣焰囂張的宮女,「是你撞了我的,」她實話實說,她走路走的好好的,她們這幾個人有說有笑,明知道手時拿著碗還要向人堆走,想要撞人嗎?
「你這個賤女人,誰准你和我這樣說話的?」那宮女指高氣昂的,壓根就沒有把她看在眼中,看衣服,也就是哪個宮裡的小宮女,雖然穿的比一般宮女要好,可是誰知道,她伺候的是哪一個沒用的主子。
程唯心的眉頭越皺越緊,她生氣了,她這人極少生氣,有時也都是事不關已,你也可以說她冷情,也可以說她冷漠,但是,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她也會生氣的。
哼,那宮女看程唯心不說話,以為是她怕了她,將下巴抬的高高的,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
程唯心轉身,不想和這些人說什麼,她們太吵了。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也這樣對我,打翻了我家娘娘的藥不說,還敢看不起我,是看不起我家娘娘嗎?」那宮女上前,拉住了程唯心的衣服,頓時一種脂粉味,讓程唯心有些噁心。
她回頭……
「放開我……真臭。」
宮女一聽這個臭字,明白了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她臭,她哪裡臭的?這是上好的煙脂水粉,她懂個什麼。
「你這個賤人,」她伸出手想也沒有想的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那宮女摀住了自己的臉,而其它的人都是傻傻的站著,你打我,我看你,也不敢出聲,你敢打我。宮女顫抖在自己的聲音,她的手還沒有上去。這個賤女人竟然就打了她,在這個宮裡,還沒有人敢對她這樣,她可是雲妃娘娘身邊的人,除了綠珠袖兒以外,最得寵的,就是她了,雲妃的身份,現在雖然沒有說明,可是,在宮裡大家心知肚明,就差一層紙被桶破了。
「來人,給我打爛這個賤人的臉,」那宮女指了一下自己身邊人,程唯心臉上有了一些厭惡,這些人真煩……
幾個女人一傭而上,程唯心站著不動,只是淡淡的盯著他們,她是沒有脾氣,可是不代表她不會發脾氣,她動了一下手指,手裡面已經捏了一根銀針。
「哦,果然的,都說,一個女人等於幾百隻鴨子,這麼多女人,都可以養鴨子了,吵死了……」
一聽這個聲音,宮女們頓時全部的愣那裡,只見一名青衣公子走近,他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竹藍,衣衫出挑,半點不沾塵土,沒有皇甫涼的傾國之色,但是,獨有的卻是一種斯文,還有天然自成的風流。
是一個偏偏俊公子,玉樹臨風,斜飛的鳳眼,高挺的鼻子,還有不笑而揚的唇,此時正微微的揚了起來,一雙桃花眼中,射出來的,卻是一抹嘲弄,皇宮裡的天天出這樣的戲碼,沒意思。
「你是誰?」那領頭的宮女一臉難看的樣子,不過,見到這樣美男子,臉一紅,一下子從剛才的母老虎變成了柔弱的女人,聲音弱弱小小,還在不斷的給他送著某種波菜。
「我叫天遠,美女。」天遠拋出去了一個媚眼,電的這一群女人都是七暈八素,不過,只有他自己都快要給噁心死了。美女,美個屁。
那被稱為美女的宮女,成了一個小西紅柿,再加上那一張被程唯心打過,腫了一邊的臉,簡直就可以用好笑來形容。
恩,一頭會臉紅的豬……
程唯心大大方方的收回了手中的銀針。而天遠剛剛還在笑著的臉,頓時僵將在了那裡。
他的臉抽了起來、手中的籃子也是掉在了地上……
「皇……皇后娘娘……」
程唯心走過了他,而身傳來一聲聲撲通的聲音……
「皇的娘娘饒命,饒命……」小宮女抖著身體,不敢置信看著已經走遠的程唯心,她是皇后,是那個皇后,是皇上縱容的不像樣子的皇上,她不住鳳宮,不穿鳳袍,但是皇上對她卻是異常的寵愛,甚至是三千寵愛於一身。
她是這後宮裡唯一的女人,就算是雲妃又能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妃子,還是一個未正名的妃子,她永遠記的,綠珠得罪了她,被拔掉了舌頭,袖兒被打的半死,到了現在還半死不活。
而她剛剛不罵了皇后娘娘,她要死了,絕對的要死了……她越想越害怕,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落了下來,然後丙眼一翻。就這樣昏了過去。
皇甫涼一聽連忙的從雲宮趕到了涼遠,院子裡,程唯心正端著一杯茶在喝,似乎還是和從前一樣,可是,皇甫涼卻是看的出來,她現在是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沉默了,是不是因為……他。
「唯心,」皇甫涼走了過來,然後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放在她的臉上……
「涼,是不是宮裡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要一份安定也不行嗎?」程唯心說的很累,也很苦澀,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有時她想,或許她是真的不適應這裡的,哪有像她這樣當皇后,不住鳳宮,也不鳳袍,甚至,有時都會忘記,其實她是皇后,這個宮裡最大的女人。
「唯心,對不起,相信我,這件事以後都不會發生了。」皇甫涼依舊是蹲在她的面前,她的恍忽,她的懷疑,心疼都是震碎了他的心……
程唯心抖了抖眼睫,面前這個龍袍加身的男子還是濕潤如玉,可是為什麼,她卻是感覺到了一處陌生,這還是以前的那個白衣傾城的男子嗎?
「唯心,我還是以前的我,你也是以前的你,相信我……好嗎?」皇甫涼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唇印在她有些顫抖的紅唇上,沒有用力,沒有深入,只是像安慰一樣,輕輕的貼著她的唇,僅此而已。
程唯心閉起雙眼,長密的睫毛下,似乎是綴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