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清風濕潤,茶煙輕揚 第四十九章 會失去嗎 文 / 夏染雪
龍戒?程唯心一征,其實她隱約的聽富五說過,皇甫涼現在還不算真正的皇帝,因為他沒有龍戒,其實龍戒就像是皇帝的玉璽一樣,只是,這個國家的龍戒,可以調動大半的兵馬。
皇甫涼現在有了權,錢,可是手上卻是沒有兵……
那些事,不屬於她管,她將手放在了他的手碗上,「你放心,我只是它帶來的,你和涼之間的事,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她將自己的手壓在他的手碗上,卻是在他的手碗上摸到了極長的一道傷口……
皇甫琰有些意外,可是卻是似笑非笑的抬了抬眉毛,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程唯心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摸著他的脈相。然後拿過了一把銀針……
「嗯,」皇甫琰悶哼一聲,只是感覺血氣湧在胸口……
「你要做什麼?」他咬牙,恨不得吃了面前的女人,他想要殺她……可是一雙手卻是按住他握成拳的大掌,抬頭間,一雙眸子絲毫沒有任何的心機,「不要動,你中了一種毒……」
「毒。」皇甫琰漸漸停止了掙扎,見她將一根根銀針紮在自己的身上,而他體內的血氣從翻湧再到平緩著,而他終是相信,這個女人是在幫他解毒,所以也沒有再掙扎半分。
程唯心再度拿出了一根銀針,扎進了他的手指間。
皇甫琰一吃痛,硬是忍住沒有出聲,可是他瘦削的臉,分明已經滿是汗水……
「這是什麼毒?」隱約的光線中,他看到了自己手指間流出來的黑血,果然是毒……
「一種可以讓人說實話的毒,中了好一陣子了,可是你的精神實在是太強,下了這麼重你還是這麼清醒,沒變成傻子。」
皇甫琰突然冷笑出來,呵,原來不殺他的目是就在這裡……
「你為什麼要幫我?」皇甫琰瞇起雙眼,問著收著銀針的女人,他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程浩山的女兒有這麼好的醫術,這還真的是大開眼界了,還有,他幫她,想要得到什麼。
「只是想幫,」程唯心淡淡出聲,將銀針收好後,這才是藉著放明珠的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的四肢還是被固定的在那裡,臉色極白,額頭上也是有著可以看到的汗水滴落,只有那一雙眼睛,始終不折不曲,幽深無比。
她跪在地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擦著他臉上的汗水,她的手指可以摸到他臉上突起骨頭,真的無法和以前的皇甫琰相比。這男人已經瘦成了皮包骨了。
「疼嗎?」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處,這一根極大的鐵勾,直接穿透了他的骨頭。
「習慣了,」皇甫琰說的很平淡,除去冷漠的外表下,他的笑有些自嘲,也有些不在意。
「我……要走了。」程唯心放下了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疼痛感覺,歷為他的那一句習慣了。一個要忍受多少痛,多少痛,才能說習慣了,可是再多的習慣,傷了,還是會疼。
她站了起來,拿過了放在一邊的夜明珠……走了出去……
裡面頓時一片黑暗……
「你……」皇甫琰的聲音有些微頓,。
「怎麼了?」程唯心停下腳步,不過是背對著他,其實明明現在黑夜,什麼也看不清楚的,可是她的手卻是緊緊握著手中夜明珠,心臟絞了起來。
「你明天還來嗎?」皇甫琰笑的蒼桑,「我想見到人,活人,不然,在這裡我都要忘記自己是不是一個人了,」他自嘲一笑,他也已經快要忘記了說話的本能了。
「我來,」半天後,程唯心的聲音響起,「你身上的毒並沒有清,我明天還會來的……」她說完向著外面走去……
而皇甫琰閉上自己的雙眼,在這裡,黑暗和白天對他而言都是相同的。
「紅笑,謝謝……」
「嘶嘶……」它不明白……
「謝謝你幫我找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女人,你知道嗎?這麼些年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關過心我,你疼嗎?」他微微的歎息……而空氣裡不時的會傳來一嘶嘶的聲音……
「唯心,對不起,我失約了,」皇甫涼一早就過來了,不過,在見到程唯心時,那種愧疚已經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沒關係的,涼,我沒事的,也不怪你。」程唯心習慣的上前,習慣的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將自己臉在了他的胸口上面,而這也只是習慣。
他的身上仍是從前那般,暖暖的,很乾淨……
「唯心,你介意我納妃嗎?」皇甫涼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卻是感覺出她身體明顯的一僵。
「介意,」程唯心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臉上再認真不過,她介意,十分的介意,而且介意的要命。
「呵……」皇甫涼輕笑一聲,「我只是開個玩笑,放心,我說過了,我只會有一個妻子的」。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再堅持多久。
「涼,我只喜歡你一個,你也只能喜歡我一個好嗎?」程唯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說,只是國為他剛剛說的那一句,他想要納刀,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空了。
她沒有哭,可是,有沒有人知道,有時不哭,並不代表她不傷心,不難過。她總是哭不出來,她的哭是沒有眼淚的。她和別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好……」皇甫涼答應著,只是,除了雲兒好嗎,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可是,雲兒,讓我給她一個身份,好嗎,他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他只有兩個女人,都已經累了,再多幾個,他可能都要死了。
都說帝王無情,才能夠成就大業,想來,他是永遠也做不到的。
唯心,你可知道,我欠了你的情,可是,卻也欠了一個女人的義……他更加的抱緊了懷中的女人,猛然之間,有了一種恐懼,他似乎會失去她,這個已經讓她離不開了女人……
他人在雲宮,可是,心中想的,卻只有她……
他很想多陪她,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原諒他,那裡,他無法走開,太醫說了,現在雲兒的胎兒很弱,不能受任何的刺激,這不僅是雲兒的孩子,也是,他的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