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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清風濕潤,茶煙輕揚 第二十七章 不如交給自己 文 / 夏染雪

    「唯心,你先回去。」皇甫涼走了過來,「這裡沒事的,不要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他將手放在程唯心的臉上,「這裡不關你的事,只要好好睡覺就可以了……」

    可是程唯心卻是拉住他放在自己的臉的手,堅定道。

    「我想幫你……」

    皇甫涼沉默,一時間,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有一雙如同秋湖一般的雙眼,此時益滿了一抹說不出來的悲傷。

    「唯心,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想讓你捲入這樣鬥爭中,這樣對你,不公平。」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而富五見狀,和其它人離開了這裡,將一室的安靜留給了他們。

    一盞燭火微微的亮了起來,暖黃的淡光落在他們的臉上,男子的臉上多了一抹世間少有的純粹,一身白衣似清月無遐,總像是月中的水仙一樣,乾淨無塵。

    「我母妃是父王最愛的妃子,」皇甫涼站了起來,俊秀的身影就似落了月光一樣。

    他很少會和別人說起這些事情,可是今天,他卻是想將這些說給她聽。

    「我父皇雖然是皇帝,可是他的妃子並不多,也只有不超過十人,在歷代的帝王之中,已經是極少了,而他雖然是帝王,可是,最愛的是我的母妃,我母妃對他而言,是不同的,是放在心上的,至於其它妃子,在他的眼裡,有的也就是船過水無痕,甚至他都總會忘記她們的長相,不清楚她們的名子,記的,只是她的封號。」

    「而他只記的母妃一人的名子,素心。」

    「父皇在未遇到我母妃前,有六位皇子,而我是第七位,最小的一個,也是他是愛的,皇甫涼將手負在身後,我記的小時,父皇總是說,我的小涼兒,你要快長大,長大了,你就是我們葉夏國的皇帝,以後要好好治理國家,當個好的皇上。」

    「我自小體弱,父皇找來他所能找的名醫,只想治好我,我見醫就治,見藥就吃,吃了多少,可是,我的身體仍是未好半分,但是,父皇仍然決定將皇位傳給我。」

    「他怕我的病弱的身體會被其它皇兄欺負,也怕這個吃人的皇宮,手足相殘,不能保護於我,所以他要給我的最高的權利,就是那個高高的皇位,他說與其門讓別人決定你的生死,不如你自己來。」

    「而我從小就和以太子的標準來學習的……」

    程唯心認真的聽著,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他是太子,那麼現在在皇位上的人又是誰,怎麼會變成皇甫琰的。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父皇當初想的確實是好的,可是他永遠不知道,人的一生中很出現很多的變故,總是讓人始料未及。

    比如說大皇子的早夭,皇后的病逝,還有三皇兄的失蹤,皇甫涼再一次的坐下,笑的極苦,唯心,這就是皇宮,如果可以,我不並想當什麼皇帝,是的,當皇帝是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是有誰知道,他們要面對的又是什麼樣的世界。「

    「是高高在上,是不可一可,但是,這皇帝的身份,一生之中都是伴著血腥成長,到死不休。」

    他歎了一口氣,他其實並不適合當皇上……因為他的心始終學不會三皇兄的無情與殘酷。

    「現在的皇上是我的三皇兄,他十一歲時就已經失蹤了,其實當時,他還是太子,雖然父皇一直想立我的太子,可是畢竟,在我出生以前,三皇兄就已經太子了,她的母妃是皇后,自然的,他生來就封為太子」

    「只是,皇后病勢之後,太子也是跟著失蹤了,直到了三年前,他回來了,帶著一身詭異的武功,從父皇手裡,硬是奪走了皇位,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一天……說到這裡,他的身體一僵,一雙手都是溫涼起來。」

    「那一天,大殿上面血流成河,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稱帝,他身上沒有一處不是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甚至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但是,他卻是在笑,像是惡魔一樣的笑。」

    「那一天,他成了我們葉夏的皇帝……」

    「不久後,父皇病逝,那時他交給我一樣東西,沒有任何人知道。」皇甫涼再一次站了起來,走到書房,轉動著桌邊一個起眼的花瓶,然後從裡面出出一個極為隱蔽的暗閣。他手伸出進去。

    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暗金小箱子,箱子上了好幾道鎖……

    皇甫涼將箱子放在了桌前,打開,只見他如玉般的手指靈活的在鎖上動著,很快的,全部的鎖打開,裡面是一道明黃的聖旨。

    「這個是我的父皇聖旨,這面是他寫的詔書,令七王爺皇甫涼為太子,則日繼承大統。」

    程唯心指著聖旨。「你有這個,為什麼還是王爺呢?」其實不止她這樣想,大部人也都會這樣的,這是皇上的遺照,也就說,其實他已經皇帝了啊。只要這個被天下人知道了,那麼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當皇帝的。

    「唯心,你不明白,」皇甫涼小心的將聖旨放下,再鎖好,眼中仍然是清明無比。

    「我皇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他不會退位的,他用太多人血坐這個位置,就算是有了這份聖旨,皇兄也會不從,如果硬搶,那麼,要有多少生靈塗炭,我不想這樣。」

    「百姓是無辜的。」

    皇甫涼閉上雙眼,深呼吸,似乎是要將剛才的氣悶全部的呼出來一般,他確實是學不會皇甫琰的狠心,他無法踩在別人的屍體上坐上那個位置。

    「其實,對我來說誰做這個皇帝都好,只要他對百姓好就可以了,我可以做一個王爺,只是……」

    皇甫涼的手指頓了一下,「唯心,你知道嗎,皇兄他從來都沒有想要放過我,他一直想要殺我。」

    「我一個人死不足惜,可是,你知道吧,這王府裡的百餘人,還有你……甚至還有……他沒有再說出去,也沒有再想下去,我一氮出事,以皇兄的斬草要除根的脾性,這些人一個人也不可能活下去……」

    「我實在不是想再讓任何人死了。」

    此時,男子如玉的般的臉像是透明的一樣,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天憫人。

    「我自幼久病,知道人的生命來之不易,尤其是是你治好我後,我更想要活著,可是,你知道吧?這個世上,皇兄是融不下我的。

    所以,你已經做出了決定了。程唯心不笨,也不傻,她已經感覺出了富五他們的緊張了,也感覺出這裡不久後將會大事發生。「

    「是的,唯心,我已經決定了,父皇說過,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別人,不如交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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