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清風濕潤,茶煙輕揚 第二十三章 不殺也不救 文 / 夏染雪
程唯心猛然的停下腳步,她鬆開手中的馬,向著前方跑去……一雙穿著繡鞋的小腳不斷的向前跑著,一步接一步,砰的一聲,她摔在了地上。
一雙手被擦出了很多道血絲。
她爬了起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繼續的向前跑著……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她只是知道,前面就在前面,她的感覺在告訴她,他就在前面的,她的涼就在前面,而他現在有危險……
白衣清俊的男子平靜的躺在那裡,似是睡著了一樣,他的唇上有著明顯的青色,臉頰也因為疼痛,有些扭曲,不過仍然的是清俊如雨,如仙人一樣的俊美。
程唯心扶著一顆樹不由的大口喘著氣,在看到不遠處身在地上的男子時,眼睛猛然的睜大。
「涼……」
她跑了過去……顫抖的扶起皇甫涼,其實,她只要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他中了毒,而且是很深的毒……
他的脈相極亂,甚至都是氣弱尤絲,毒已經浸入他的五臟六腹,如果不是他點住了自己的穴道,用最後的一份內力護住了心臟,可能現在她見到的就只有他的一具屍體了。
而他的白色的袖子上,染出一朵黑紅的花朵……
拉起了他的手,程唯心撕開他的衣服一看,上面竟然有著幾個深深的牙印……
蛇……
紅笑……
她的手指一僵,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那種蛇毒辣無比,書上說,中了此毒的人,必死無疑,。,
她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根銀針,刺她的幾大穴道,希望有用……
「涼,你不能死,我會救你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救你的……」她慘白著一張臉,手上的動作未停,幾根銀針下去,皇甫涼唇上的青色似乎是淡了一些。
而她要將他身上所有的毒全部的逼到手臂之上。
她抬起他的手,然後低頭,想也不想的,用嘴吸出他身上的蛇毒,一口一口……
「唯心……」皇甫涼的唇間不是的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囈語,程唯心的吐出了一口毒血,眼睛卻是模糊了一下,嗯,我在的。涼,我會陪著你的……
她放下皇甫涼的手,唇間流出了一道血絲,她不知道這是那些蛇的毒血,還是,她自己的血……
她小心的撫著男子蒼白的面容,最後將自己手放在他的手碗上,
好像是解了……
她的身體晃了一晃,倒在了皇甫涼的身上,但是她的手卻是一直拉著男子微涼的手,就這樣緊緊的拉著。
「涼,我說過了,我會陪你活著,你也會陪我活著是嗎?是嗎?」
緩緩閉上了雙眼,她眼角綴下了一滴透明的淚水,隱在男子潔白的衣袖之間。
有風吹過,四周隱約的著有著淡淡的梨花清香,香潤盈人……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林子盡處,出現了一個臉上有著輕紗復面女子,她緩緩走了過來,然後蹲下自己的身子……將手放在了皇甫涼的比息間,感覺他呼吸的氣息時,才是放鬆了下來。
她伸手拉開倒在皇甫涼身上的程唯心,再看到她唇邊的血絲時……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閃過了一抹厭惡。
她站了起來,很輕易的就拉開了程唯心的身子,然後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身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重量一樣……直到走出了很遠,才是將肩膀上的女人扔在了地上。
拍了拍自己的手,她似很滿意,然後轉身,離開,只有那一片衣角擦過了程唯心的臉,卻是沒有發現她輕輕皺起了眉,眉心間閃過了一點紅光……
一紅極小的小紅蛇從樹上年了下來,然後向著程唯心撤去,
那條蛇在不遠處偷看了程唯心半天,這才是爬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卻是沒有傷害她,甚至蛇的信子還吐了一下,輕碰著她有些蒼白的臉……
公主……
而在另一這,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再一次的跪在地上,輕撫著皇甫涼的帶有微涼的頰。
「涼哥哥……」她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解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的一張如同芙蓉般的美顏,線條柔和。淡掃的娥眉間,幽瞳間有著一抹讓人憐惜的清淡優傷。
「涼哥哥。」她又是叫了一聲,然後拉開了皇甫涼的手,對著那已經沒有毒血的胳膊吸了過去……
「涼哥哥,我不想和你就這樣公開,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不可能再錯第二次……」
「就算,就算,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是,你的心裡只能有雲兒,好嗎?你知道嗎?雲兒其實除了你以外,什麼也沒有了。」
她的唇角滲出了一些血絲,有些氣血翻湧,一種噁心感覺突來,而她卻是笑了,然後靜靜躺在皇甫涼的身邊,就算是死,也可以在他的身邊。
一陣馬蹄聲,由遠到近,馬不斷的繞著程唯心的走著圈。
紅笑,過來。
一聲沉穩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纏在程唯心身上的小紅蛇。舔了一下程唯心的臉,然後依依不捨的爬了起來,纏在了皇甫琰的手腕上。
「怎麼了,小傢伙,你喜歡她了,可是我記的你是一條母蛇……」
皇甫琰輕撫著蛇頭,任這種小紅蛇不時的咬著他的手指,這條人人具怕的巨毒蛇,在他的眼中只是他的一個小寵物。
他下了馬,蹲在了程唯心的面前,然後伸手放在她的脖子處……
還是跳動著,活著……
他輕撫了一下這個女人白皙無比的臉,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上觸動了一下,他的眉目一擰,猛然的站了起來,皇甫涼的女人也是該死的。
他轉身向著自己的馬走去,可是意外的,在走了幾步後,鬼使神差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轉身蓋在了那個半死的女人身上。
「女人,是生是死,看你的自己造化了,我不殺你,可是不代表我會救你,」與皇甫涼有關的一切都該死,他跳上馬,用力的踢了一馬腹……
駕……
瞪瞪的馬蹄聲,再一次的離去……而遠處的天亮已經暗了起來……
程唯心不由的輕皺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了,她將自己的身體全部的縮進了披風裡面。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氣息,不像梨花那樣的乾淨,反而是另外一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