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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對他的兒子動手 文 / 薄荷無夢

    第一百五十七章對他的兒子動手

    深夜,習吟看了看懷裡熟睡的習倦和黛笑,輕柔的把他們放到一邊,翻身下去走到外面。冷風一吹,他的心忽然安靜了下來。

    習吟,光是閻王的一番話就讓你動搖了麼?你忘了你當初的痛了麼!習吟的手緊緊抓著袖袍。攏了攏衣襟,他坐在冰冷的石階上望著前方的虛空發呆,面上無悲無喜,讓人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習吟就是這樣,他上一秒可以笑得雲淡風輕,下一秒就可以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最後一次相信地久天長,躺在你溫暖手掌,不需要想像,以後我們唱的孤單流浪。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毫無疑問愛情當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我希望永遠學不會堅強……」

    習吟輕聲唱著,微涼的聲調陪著悲傷的歌,更加催人斷腸。除了冷如霜以外的男人都醒著,靜靜的聽著習吟唱的歌。

    「……你說的話總那麼好聽,你愛不愛我不能確定,也許你只把它當遊戲,我卻愛得太用力……」

    ……

    當微弱的歌聲停下來的時候,幾個男人才發現正睜著眼躺著的習倦。他的手裡握著一條蛇。

    習吟從外面走進來就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微微攏眉。

    「倦兒,你手裡握著什麼?」

    習倦縮了縮:「父,你怎麼看見的?」

    習吟靜了一會兒:「你轉移話題的能力還需要再提高。」

    顧慕蘇吐血,你這是教孩子麼你!

    習倦抿唇:「父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可能是我的視力比較好。」唱歌發洩了一把的習吟幽默了一把,他俯身,從習倦縮在後面的爪子裡把死蛇取走。

    「它要咬我。」習倦撇嘴。

    習吟的左手伸進他衣服裡,習倦咯咯咯的笑起來。

    冷如霜蹦起來:「習吟,你居然對你兒子動手!」

    靜。

    「噗……」閻王打破了冰山臉。

    冷如霜把習倦抱走,而習吟的手也露了出來,握著一株植物。

    他歎了口氣:「我告訴過你如何認草藥,你把這個帶在身上,是招蛇的。」

    冷如霜愣住:「你在你兒子身上亂摸不是因為發情而是那藥草?」

    習吟眉角抽搐,在考慮要不要掏出悲巫來把這傢伙宰了。他俯身,身子艱難的懸在三個男人身上,右手的蛇湊到冷如霜面前:「放開我兒子。」

    冷如霜鬆手,習倦一下子扒著習吟的脖子。

    「倦兒,你這樣,我動不了。」習吟艱難的開口。

    「是我太重了嗎?」習倦抬頭。

    「我現在只有左手支撐,如果一動,就會把壓到下面的人。」習吟解釋,「冷如霜那麼一叫,所有人都會認為我半夜對自己兒子動手。」

    冷如霜此刻伸手把習倦抱走。

    「父,你怎麼還不動?」習倦歪著頭。

    「手麻了。」習吟半天蹦出三個字。

    閻王和冷如霜同時伸手,冷如霜的手一歪,於是……

    習倦冷惻惻的聲音響起:「冷如霜,你勾著我父的束腰帶作甚?」

    冷如霜抖了抖:「我也不想,我……」

    「那你還不快點把手拿開!」習倦抬手拍了一下,結果拍到顧析的肚子上,顧析裝不下去了,裝作才醒。

    「因為他把我的束腰帶解開了。」習吟含著殺意的聲音響起,「如果他拿開,指不定天還沒亮他就失血過多而死!」

    冷如霜再次抖了抖:「習吟,我真不是故意的。」

    「現在怎麼辦?」顧析開口,「還有兩個睡著,要不直接叫醒。」

    「然後呢?」閻王接口,「他現在和身下的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毫米。」

    習倦咬牙:「冷如霜,你愧對魔王這個位置。」

    冷如霜默默的低頭。

    習吟活動了一下右手,然後稍微扭轉左手,一用力就從兩「睡著」的男人上面閃過去,一腳把冷如霜踢到了下面的浴池裡。

    「給我去死!」習吟深呼吸了幾下,取出一套袍衫,將身上的褪到腰間換上。

    冷如霜從浴池裡鑽出來的時候,習吟已經換好了衣服,而所有的男人都醒了,外面天色透亮。

    「習吟……」冷如霜抖了抖,「我保證不靠近你了還不成?」

    習吟面無表情。

    閻王捂著肚子:「對自己兒子發情,噗……哈哈……」

    習倦嘴角抽搐的把咕嚕嚕吐泡泡的黛笑抱在懷裡,然後指著下面的人道:「笑兒,記住了,那個是壞人!輕薄了我們的父!」

    習吟的身子歪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扭頭:「倦兒,閉嘴!」

    黛笑咯咯咯的笑著。

    於是,直到離開了那個地方,冷如霜都盡可能的遠離習吟,生怕一個不小心,一把劍就穿胸而過!

    「父!」習倦坐在小鬧背上,「要不把冷如霜打包回去當小爸爸吧?」

    冷如霜腳一歪就跌到了地上,而習吟的手扶著的樹「卡擦……」一聲,斷掉倒地了。

    他似笑非笑的轉頭:「讓堂堂魔王做小,怎麼好意思呢?」

    冷如霜揮手:「不客氣不客氣!」

    「怎麼也得找一窩毒蛇給他下蛋吧?」習吟的唇角是戲虐的笑,「你後方一臂距離已經有一條蛇瞄上你了。」

    冷如霜立馬跳起來,一下子跑到了習吟的前方很遠很遠。而那條毒蛇,已經被一根樹枝定在地上了。

    「他怎麼這麼膽小?」習倦撇嘴。

    「在你爹面前,一切強大執著都是浮雲!」冷如霜聲音遠遠的傳來,「關鍵要死皮賴臉,要不然我老早被那些妖魔分屍了!」

    「父,我們要告訴他,他跑錯方向了嗎?」

    「不用,這種傢伙迷路了更好。」習吟慢吞吞的朝與冷如霜相反的方向走。

    而三個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思考了幾日,也覺得不錯。

    客棧,一個人雙眼無神滿身塵土的趴在桌子上,他的對面是幾個衣著華貴的人。

    「你們……」冷如霜有氣無力,「我找了五日才找回來啊!」

    「我還以為要一個月呢!」習倦咬著點心。

    冷如霜吐血:「我差點被那些妖魔殺死啊!」

    「你還活著。」習吟簡短的描述了一下。

    「九死一生啊!」冷如霜慘叫。

    「不錯,這麼小的概率你都中了。」習吟勾唇。

    冷如霜徹底昏過去了。

    習吟示意小二把冷如霜拖走,丟到洗澡桶裡去。

    吃著吃著,客棧就安靜下來了。

    習倦側頭看去:「他們怎麼都睡著了?」

    「是被人下藥。」習吟喝了口茶。

    「藥呢?」習倦眨眼。

    「所有食物裡。」習吟放下茶杯。

    「父,我們需要偽裝一下麼。」習倦擦乾淨嘴。

    「對方已經來了。」習吟從屏風那裡收回視線,「為了偽裝而錯過看好戲,可不值。」

    「哈哈哈……不錯!同時愛看好戲的人吶!」粗獷的聲音傳來,屏風就被踹到,世界再次安靜了下來,咕咚咕咚的嚥口水的聲音很刺耳。

    「啊——」樓上忽然傳來尖叫,「我的衣服呢?」

    粗獷漢子抬頭:「聽著聲音定是個美人兒,來人!去幫忙!」

    習吟忽的笑起來:「看來如霜晚節不保啊。」

    「如霜?」漢子再次道,「名字也不錯,定是大美人兒!」

    習倦捂著肚子悶笑,對習吟豎拇指:「父,太厲害了!」

    習吟淡淡道:「過獎。」

    「你們是誰?不要過來!啊!習吟!」冷如霜慘叫連連,「習吟!!天殺的啊!」

    一陣霹靂乓啷,冷如霜裹著不是他的袍衫的袍衫風風火火的衝下來,怒瞪著習吟,半響頹廢的坐下。

    「給件衣服。」冷如霜撇嘴。

    「你這樣就跑出來,不怕丟臉?」習倦笑。

    「在你爹面前,丟臉不要緊,能死纏著保住命就好!」冷如霜順手接過袍衫。

    「為什麼都是我父我父我父?」習倦歪頭。

    「因為他厲害,懂麼?」冷如霜翻白眼。

    「你都解決了?」習吟抬眸。

    「怎麼可能讓他們活著!」冷如霜眼裡的嗜血一閃而過。

    習吟忽然傾身看著他的眼,冷如霜往後退:「幹什麼?」

    「這樣才是魔王的樣子。」習吟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我當初看到你眼裡的嗜血,以為我們是一類的。」

    「現在呢?」冷如霜側頭看著離開的習吟。

    習吟扭頭:「還是有不同的。你的嗜血只在被觸及底線的時候,而我卻是按心情來動。」

    冷如霜砸吧砸吧了嘴:「果然跟著你才是最可靠的!」

    「我很想殺了你。」習吟的聲音傳來,「特別想。」

    「不就是差點脫了你衣服麼。」冷如霜低聲嘟囔,三個男人的視線立馬像劍一樣要把他戳穿了。

    習吟坐在馬上,一條腿露出來一晃一晃的,很惹眼。關鍵是他還不知道,兀自玩的開心,於是三個男人一路上就是拋眼風,把那些瞄著那條腿的人打跑。

    習倦坐在習吟面前,黛笑已經會說話了,走路也穩當了。不知不覺,在這玩了好久了呢,習吟抬頭。

    既然那些男人還沒跟膩,就繼續玩下去吧。

    打了個呵欠,聽前面的習倦教黛笑「日常知識」。

    「笑兒,父是父,爸爸是爸爸,爸爸不是父,父不是爸爸!」

    「爸爸是父,父是爸爸!」

    「爸爸不是父,父不是爸爸!父很厲害!」

    「爸爸很厲害!」小奶娃娃揮舞著肉呼呼的胳膊。

    習吟扶額:「笑兒,我是誰?」

    「父!」黛笑疑惑的眨了眨眼。

    「如果我娶了女子,叫什麼?」

    「媽媽!」

    「男子呢?」

    「爸爸!」

    「那父還是爸爸嗎?」

    「不是!」

    習倦驚呆了:「我用了一個星期都沒糾正,為什麼父幾句話就搞定了!」

    「因為你笨!」冷如霜趴在另一匹馬上。

    習倦一揮手,冷如霜再次因為打擊習倦而被掛下馬!冷如霜一聲哀嚎,然後再接再厲的爬上馬趴著。

    「習吟,管好你兒子!」冷如霜咬牙。

    「如霜,管好你的嘴!」黛笑眨巴著眼,「這樣哥哥就不欺負你了!」

    「……」冷如霜裝死人。

    前方忽然出現不明物體,一個個卷包袱帶家人的走來,個個面色驚恐。

    「請問。」習倦翻身下馬,「這裡發生什麼了嗎?」

    「小公子快些逃吧!前面有一頭兇惡巨獸!」一個老人勸道。

    再眼前一花,習倦已經被習吟勾著後領口拎到懷裡了。

    「習吟,為什麼我每次看你勾你兒子的後領口,都覺得你是在勾寵物?」冷如霜冷不丁的開口。

    「養兒子不就跟養寵物一樣麼?」習吟無辜的看著冷如霜。

    「天!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願意給你生娃啊!」冷如霜抱頭痛呼,「習倦,你生錯地方了!」

    習吟拍了拍習倦的頭,道:「他是我生的。」

    冷無霜繼續當死人。

    「吼!」黃煙漫漫,一頭巨獸跑來,然後越變越小,到最後一躍跳到了黛笑的懷裡,其實它原本是想跳到習吟懷裡來著。

    「這不是那團球麼!」習倦拎起小傢伙。

    小傢伙齜牙咧嘴的揮舞著爪子,黛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習吟伸手把小傢伙拎到面前打量了一會兒,道:「你就這麼喜歡跟著我?」

    小傢伙猛點頭。

    「那以後就叫跟蹤狂好了。」習吟把它丟開,「跟了一路了。」

    小傢伙嗚咽著,小鬧張嘴叼著他,很快,他的腦袋被小黑狀似「不經意」的撓了一下。

    「努努,努努!」黛笑扒著習倦的胳膊湊頭去看小傢伙。

    「努努?」習吟挑眉,「那它就叫努努吧。」

    小傢伙嗚咽一聲,不動彈了,四隻爪子無力的垂著,似乎在為攤上這樣的主人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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