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二章 番外 一 我最愛的孩子叫顧言1 文 / 薄荷無夢
第一百四十二章番外一我最愛的孩子叫顧言1
習吟今天很忙,他要燒飯做菜做蛋糕,一切親力親為。
今天是顧言的生日。
他高興的瞇著眼。顧管家瞧見了可是心慌慌,躲到房間裡去了。
晚上。
擺好飯菜,瞥了瞥藏在角落裡的蛋糕,他笑的很得意。
「父,這樣做真的好麼?」顧念托著下巴。
「我好想吃蛋糕。」顧慕蘇砸吧砸吧了嘴。
幾個漂亮少年和兩個小姑娘坐在樓梯上,等爸爸們回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想像中那般愉快。
顧言、顧慕蘇和顧析回來了。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麼?」顧慕蘇打了個呵欠,「好豐盛。」
顧言的臉色有些不好。
顧析揉額,習吟,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顧言!」習吟衝出來。
顧言扯了個笑容,勉強的問:「怎麼了?」
「生日快樂!」習吟睜大了漂亮眼睛。
顧言僵住,臉色更不好了。顧慕蘇和顧析後退幾步。
「我……」顧言艱難的開口,「不需要。」
「為什麼?」習吟歪頭,「為什麼你不高興呢?從五天前到現在。」
顧言忍著心中的煩躁,鬆開習吟,不可以傷害這個人,不可以。他在內心不停的重複。
「顧言。」習吟微微低頭叫住那個掠過他要進房間的男人。
「習吟,別說了。」顧慕蘇上前就要摀住他的嘴。
「為什麼?」習吟失望的看著顧慕蘇,「就因為今天的日子背負著出生與死亡麼?」
「夠了!」顧言的手拍在扶欄上,扶欄碎了。
顧析心裡一驚,就要拉住習吟,卻被習吟躲開。
「他們已經入輪迴了,顧言。」習吟看著為了準備這一切而不小心被燙紅的手,他的手微微縮在袖子裡,所以男人們並沒發現。
「我叫你不要說了!」顧言帶著一臉的怒氣轉身看著習吟的背影。
「他們的死跟你沒關係,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覺得呢?」習吟抿唇,「今天明明應該是你開心的日子。」
「哄……嗒!」顧言手中的火焰衝向桌子,瞬間,什麼都沒了。
他轉身進了房間,髮絲帶著淡淡的火焰紅。
「你不應該這樣提起。」顧慕蘇看著習吟,「大哥一直認為爸爸媽媽的死是因為他,所以他從來不提。他才從墓地回來,你……」
習吟側頭看著桌子,聲音帶著難過:「我知道了,我錯了。」
顧析上前揉了揉孩子的頭,和顧慕蘇一起進了顧言的房間。
「習哥哥。」顧離從黑暗中走出來,「你不要難過。」
「我沒有難過啊。」習吟彎起雙眼,「沒事的,你先去休息。」
「習少爺。」顧管家無措的站在一旁。
「對不起,管家叔叔,給你帶來麻煩了。」習吟扯了扯嘴角,「勞煩您把這些殘局收拾一下。」
「習少爺,您去哪?」顧管家叫住走到門口的習吟。
「散散心。」習吟回答,「很快就回來。」
「注意安全……」顧管家不放心的叮囑。
許多許多年前,有一個少年叫做顧言,中等少年顧慕蘇,小少年顧析。
客廳裡是大大的蛋糕,豐富的菜餚,溫暖的裝扮。
顧管家和顧言等著顧父顧母的回來。
夜深。
天空一道閃雷,劃破了天空。高速公路上,一輛車因為落雨路滑而發生了車禍。
十六歲的少年顧言啊,失去了父母,母親拚死剖腹取了腹中的孩子,這就是顧離。
顧言啊,從此在顧管家的幫助下,一步步的成長,掌管整個顧氏,除了面對小奶娃娃顧離,他真的很少露出笑容了。
再後來啊,顧離不見了,他的笑容也沒有了。他撐起了整個顧氏,放弟弟們去做他們想做的事。
只是,顧言再也沒有生日了,他不提,別人不提。這是一個秘密,永久的瘡疤。
沒到那天,不是喜悅,而是墓地裡的悲涼。
今天,這道傷口,再次被人揭開。
接到邀請的歲夜等人在顧離走後才到。每個人都發現顧宅的氣氛不對。
「這是怎麼了?」寧書眨了眨眼。
晏寂摟著陳晨,陳晨的手上牽著一個小娃娃。
歲夜、曲於、夏夏……熟悉的面孔。
「不好意思,今天並不是什麼生日。」顧管家走出來,「但是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他轉身上樓去叫三位少爺。
重新擺出的桌子上,並不是習吟準備的飯菜,是才準備好的。在同一個房間裡待了許久的三兄弟走出來,沉默的走到桌邊吃了起來。
「你們怎麼了?」白華挑眉。
「若散,不,習吟呢?」曲於擰眉,「怎麼沒看到他?」
顧言的手僵了一下,三個人同時看向顧管家。
「習少爺說他想出去走走。」顧管家回答。
「今天真的不是顧言哥哥的生日嗎?」寧畫問。
氣氛更加僵持了。
「今天不僅是顧言的生日,也是爸媽離開的日子。」顧慕蘇垂目。
「所以大哥從來不過生日。」顧析補充。
「所以你們就傷了習吟?」白谷開口。
三兄弟沒說話。
「你們知道他的生日嗎?」曲於忽然問,「一直以來你們都按顧離出生的日子給他過生日,現在也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了吧?」
顧離眨了眨眼:「好像是的,所以習哥哥生氣了嗎?」
曲於忽然笑了起來,狠狠的把手裡的被子丟到地上,碎裂的聲音很刺耳:「所以顧言,你覺得你是最傷心的那個嗎?」
「他的生日不被人記得,過得一直是假的時間,他就不難過嗎?」曲於抿唇。
「怎麼回事?」凌殘問。
「習吟生日那天,他父母拋棄了他,各自組成新的家庭。同樣是習吟生日的那天,他的爺爺死了,他在棺材旁度過了頭七,不吃不喝不說不笑不鬧不哭。也是習吟生日的那天,他被人拋屍入海……我給他準備的生日蛋糕,叫了一群朋友,等到的卻是他死亡的消息……」曲於站著,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氣,「所以你覺得你是最可憐的?哈!對了,習吟昨天一定不在顧宅吧?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昨天是他的生日,他今天還給你準備生日,顧言,你覺得你可憐嗎?」
夏夏摸了摸臉上的淚水:「怎麼會?」
「他父母丟下他的那天,他笑著說祝你們好過,他唯一的親人若老爺子死的那天,他在昏暗的房間裡不吃不喝。」曲於抬手捂著臉,「你們……你們怎麼能……」
「習哥哥從來沒說。」顧離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說什麼?」曲於紅著眼,「即使這樣,有人給他過生日,他依舊很高興,那個笨蛋啊,真的很小心的把我們對他的關心妥善安放起來。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掏心挖肺像個傻子一樣。」曲於深吸了口氣,緩解嗓子的乾澀,「他每年生日,都會在若老爺子的墓前說話,說他怎麼怎麼樣……」曲於忽然笑了起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狠心的父母。在自己孩子生日的時候,把他請去看他們如今的幸福生活,暗示他不要打亂他們的生活。」
「顧言,你真的是最可憐的那個嗎?」曲於看著顧言,「那習吟,又該誰來可憐呢?」
顧離忽然站起來,打開了暗角的燈,漂亮的蛋糕被暴露了。
「原本習哥哥是想給你驚喜,然後……他叫我把這些丟掉,我捨不得,所以……」顧離抿唇,「哥哥,我能吃嗎?」
陳晨站起來,將蛋糕拖出來,晏寂幫著他切蛋糕,結果無數的氣泡從裡面飛出來,幻化出一個家庭。
女子低頭哄著懷中的孩子,男子在切著水果。習吟忽然出現。
「這是你的兒子嗎?真可愛。」他彎著雙眼。
「是啊。」女子覺得面前的少年值得信任,將孩子湊近顧離一點,「是不是很乖?」
「嗯,叫什麼名字啊?」
「顧言哦!」女子笑,「言語的言,我們都希望這孩子能夠如我們的祝福那般快樂成長。」
「肯定會啊。」習吟歪頭笑,「我也很喜歡他呢!」
畫面一轉,是普通的家庭。
女子大著肚子坐在沙發上,男子在準備飯菜。
是轉世後的顧父顧母。
「懷孕的人真幸福。」習吟托著下巴,坐在沙發的一角。
「呵呵……你真可愛。」女子笑著。
習吟眼珠轉了轉:「如果喜歡一個人,要怎麼做啊?」
「怎麼,要追小姑娘啊?」女子溫婉的笑著。
「才不是!」習吟鼓起雙頰,「這樣會有人生氣的!」
「哦?」女子捂著唇,「看不出啊,小小年紀速度這麼快?」
「沒你快,你都有孩子了。」習吟咬手指。
「我啊,很喜歡這個孩子呢。」女子的手撫著肚子,「所以我希望他能帶著我所有的盼望快樂長大。」
習吟歪頭:「真可惜,我喜歡的人不是我的孩子。」
「噗……」端著菜出來的男子笑噴了,「為什麼一定要是你的孩子呢?」
「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他了啊!」習吟攤手,「他從出生我就可以陪著他,然後我還可以用長輩的身份告訴他不可以意志消沉。」習吟眼珠轉了轉,「誰叫他總是擺著大人的樣子不許我做這做那。」
「他一定很關心你,這樣的女子很少見。」女子笑。
「不是啊。」習吟走到門口,轉身露出一個笑,「我最愛的少年叫顧言。」
「是哥哥嗎?」男子的手蓋在女子覆在腹上的手。
「以前是。」習吟慢慢走遠,「現在不是啦!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
穿著黑袍的閻王忽然出現。
「習吟呢?」他低頭翻著手裡的冊子,「我找到他爺爺的轉世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白夭睜大眼。
「就是上次他去輪迴台的時候啊。」閻王抿唇,「當時只能找到沒有轉世的顧離的靈魂,然後一男一女的轉世很快就查閱出來了,但是他爺爺的稍微有點玄乎。」
「怎麼玄乎了?」夏夏急忙問。
「因為他本是靈神,而那個女子只是給他收集魂魄的身體,他出生後,那些都不再與他有關係。而那個爺爺的話,大概是不小心沾染了他的靈氣誕生的。當初他問的時候我就很奇怪,他明明沒有親人,怎麼會多一個爺爺。」
「那,也就是說,他其實什麼也沒有?」曲於轉身。
閻王點了點頭:「大概吧,原本靈神就是無情無慾的存在,再者他又是天地孕育的,就算有親人,也是那沉默的天地了。」閻王合上本子,「好了,消息我已經帶到了,麻煩你們轉告一下。」
「習哥哥怎麼還不回來?」顧離看向門口。
習吟出去後,就一直漫無目的走著。
身上的袍沾上了淅瀝小雨的濕潤,明明依舊還是那樣高貴不容侵犯,卻帶上了落魄。
他坐在海邊的岩石上,袍衫下的身影單薄,黑髮微微隨風飄起。他雙眼垂著看著下面的驚濤駭浪,心裡卻是沉重。他真的……錯了嗎?
思緒沉靜,他只是沉默的看著一切,彷彿要陪著這裡的一切直到海枯石爛。
他慢慢的把腿收起來,雙臂環著腿,頭埋在裡面。人在最脆弱不安的時候,往往是這般的自我保護。
雨越下越大,習吟的睫毛帶上沉重的水珠,發間藏著細小晶瑩的雨珠,華袍帶著淡淡的哀愁。
「習吟!」一群人的叫聲漸近,「習吟!」
習吟沒有反應。他的雙目慢慢變成水藍,髮色在向銀白轉變。眉心的紋向右眉微微擴散,眼角是收尾的暗金。
沒有親人。
習吟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他這個樣子,怎麼會有親人呢?
「習哥哥!」顧離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群人慢慢靠攏。
黑夜中,他銀白的髮絲格外醒目,身上的袍衫不知何時變成了囂張的鮮紅。
「哇!原來父真的是銀白頭髮!」顧易索開心的叫。
「那他真的是無情無慾了。」小黑淡淡的道。
「啊?」顧念側頭,「為什麼?」
「白色,也是純淨的一種,從此不在乎生死,不在乎感情,什麼也不在意。」龍清墨攏眉,「很少有靈神染了人情後還能變回去的。」
「現在怎麼辦?」顧慕寶咬唇,「我不要冷漠的父。」
顧言心中揪痛,無力的看著那全部退散的黑。
「我的孩子。」煙霧重聚,變成一張臉,「回來吧,這裡才是你的家。」
習吟抬頭,滿面迷惑:「家?」
「是的,家!」人臉靠近,「回來吧……」
一道清淡的身影靠近習吟:「讓我們在一起。」
習吟低喃:「家麼?」
「父,不要相信他!」顧辛歸大叫,「他是壞人!」
清淡的身影眼看著與習吟重合在一起,天空閃過一道驚雷。習吟面無表情的站著,冷漠的看著一群人。
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回家吧……回家……」
習吟慢慢轉身。
「不!」顧慕蘇衝過去,「不要!」
顧析追上去拉住他:「不要衝動!」
「父!」顧茹大叫,「父!」
顧淡鈺施法,結果那道身影揮了揮手,他就被捆縛住。
奈奈張嘴咬著他身上越來越緊的繩子。
「一起走吧!」身影迷惑著習吟。
「可是你動了不改動的人。」習吟忽然開口。
「什麼?」身影的話音剛落,紅光一閃,習吟手持悲巫劃破了身影。
「為什麼你不信我?」身影難以置信,「他們如此對你!」
「我心甘情願被他們傷,也不需要你來安慰我。」習吟收起彎鐮。
身影消散:「你的頭髮明明已經是……斷情絕欲的存在……」
「是麼?」習吟揉了揉脖子,「那真不好意思了,不要把我想的跟那群生物一樣脆弱。」
撫了撫有些發昏的頭,側頭看了看那從海天相接處躍出來的太陽,已經來不及了……顧言的生日就那麼過了。扯了扯嘴角,面前忽然站著幾個神。
「謝靈神出手相救。」
「靈神,那個傢伙,吃了靈源。」
「靈神……」
習吟垂目看著那些神,道:「你們是神,就算面對我也不需要把自己擺在那麼低弱的位置。」
幾個神對視幾眼,站起來。
習吟抬頭看著天:「天地之源麼?」
「嘿!那個什麼神!我們又見面了!」少年靈神蹦出來。
「不可以無禮!」神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靈神已經撲到了習吟身上。
「下去。」習吟攏眉。
「不要!你跟我回去!」靈神大叫。
「為何?」習吟歎了口氣。
「我不要掌管天界,好麻煩,你來!」靈神撇嘴。
習吟忍無可忍的拎起靈神的衣服後擺,輕輕一甩,就把他甩回去了。
「你們就是這麼教他的?」習吟揉了揉額角。
低頭,沉默,無語。
習吟再次歎氣,更加厚實的天地之源聚集於他的手心,他施了幾個咒,然後將光團轉移回了天界。
「好了,你們走吧。」他輕聲道。
「天界沒有您不行。」某神開口。
「那你們想怎麼樣?」習吟抿唇。
「能不能麻煩您,偶爾回天界看一看,順便幫忙管管小靈神?」某神接口。
「管不了就關。」習吟從鈴鐺裡抽出一根紅絲,「用這個捆起來。」
「是!」
「沒事別來煩我了。」習吟深呼吸了一口,「我有空會回去的。」
「是!」
在神消失後,海裡忽然蹦出一個生物。
「阿顧!」軒妝蹭過來,「我老遠就聞到你的味道了!」
「想吃我?」習吟揉了揉他的頭髮。
軒妝抱著習吟:「才不會呢!」
又一個生物蹦上來,似乎和軒妝是同一種族的。
「決定是他了麼?」習吟勾唇。
軒妝點點頭:「你看好不好?」
習吟看了看對方的心,的確對軒妝是真心,微微點點頭:「你喜歡就好。」
「阿顧會來看我麼?」軒妝歪頭。
「會。」
「阿顧會想我麼?」
「會。」
「最喜歡阿顧了!」軒妝瞇起雙眼。
「你再這樣,他會很委屈的。」習吟揉了揉他的頭髮,「回去吧,軒妝。」
軒妝把一個小珠子塞到習吟手裡:「想我了就對著珠子叫我的名字!」
「知道了。」習吟收好珠子,這個笨軒妝,他想要找他,再輕鬆不過了。
抬起手臂,盯著銀白的頭髮發了會兒呆,閉上眼,默唸咒語,很快,白色褪去,依舊是柔順的黑,但是夾帶著深紫,眼眸一隻是濃黑,一隻卻是濃藍。
取了籐蔓將頭髮挽起,外面披上同色的外袍,看了看身後的蔚藍,他忽然想軟軟了。
揉了揉頭髮,那傢伙抱起來軟軟的,懷念!懷念!
慢吞吞的轉身,右手邊忽然傳來一聲咆哮,然後,習吟被撲倒了。軟軟的傢伙蹭著他。
習吟低頭看著軟軟乎乎的傢伙,失笑的蹲下去:「為了找我,連人性都不能變了?」
軟軟委屈的點頭。
「笨!跟血滄一樣笨!」習吟笑。
軟軟長了嘴就要裝作咬他,卻被習吟塞了果子進去。
銀髮少年對著習吟大叫:「誰讓你不做聲就跑了的?」
「我明明是被燒死的。」習吟面無表情。
「你別以為那天你被野豬追我不知道!」軟軟繼續大叫。
「哦,那個啊,沒瞧見你啊!」
「瞧見了那還了得?我還不被餓死啊!我的跟蹤和掩藏技能很好的!」
「嗯。」習吟摸了摸男子的頭,「軟軟真厲害。」
「老軟軟呢?」
「恩……那個……」軟軟退後了一步,「在你後面。」
習吟轉身,一隻更大的軟軟。
習吟乾笑著退後:「好……好久不見。」
老軟軟步步逼近。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老軟軟的事?」習吟蹙眉。
「我就是跑來的時候,結果他也被捲來了……」軟軟低低的聲音傳來。
老軟軟一聲咆哮,衝過來。
習吟嘴角抽了抽,直接揮手找了片雲坐上去,悠哉的看著被老軟軟追打的軟軟。
「習吟!救命!」男子瘋狂的和老軟軟繞圈圈。
「我要是救了你,自個兒都保不住。」習吟打了個呵欠。
「你信不信我把血洛叫來!」軟軟威脅。
「歡迎啊……」習吟撐著下巴,但還是伸手捏了個訣把老軟軟送走了。
軟軟虛脫的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