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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狼煙起 第二十八章 :宮宴(二) 文 / 緋月天歌

    嗷…把錯字都修改了…。()

    ------題外話------

    「琴棋書畫,武功,謀略,樣樣都賭。」

    鳳九歌點點頭,淡淡道:「說吧,賭什麼?」

    「好,既然王妃這麼說,心雅就跟王妃賭了。」沉著臉色看了鳳九歌一眼,她就不相信,自己贏不了她,她可是聽說過,這個王妃從出生起就一直沉睡,醒來的時間不過半年,若不是憑著她那副樣貌,她有什麼能比得過自己的。

    巫心雅臉色一沉,鳳九歌的霸道,她來帝京就聽說過,可是聽說是一回事兒,親耳聽見又是另一回事兒,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笑得一臉愉悅的攝政王,這就更讓她不爽了。

    好強勢霸道的話,鳳九歌這句『本妃的男人』讓殿內所有人都震了震,這畢竟是個男權時代,就算再寵愛一個女人,男人也不會喜歡這句話,不過…眾人看了看攝政王,只見人家攝政王不僅不生氣,反而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的王妃,那模樣那表情,簡直就是愉悅得很啊。

    「不過…」鳳九歌眸子一沉,淡淡道:「既巫小姐有如此想法,本妃自然不能拂了你的意,若是本妃輸了,本妃給你一個公平追求王爺的機會,若是你輸了,那就請巫小姐收了自己的心思,管好自己的眼睛,畢竟本妃可不喜歡有其他的女人,打本妃男人的主意。」

    一句話說得巫心雅俏臉煞白。

    「王妃不敢?」巫心雅挑釁的看著鳳九歌。鳳九歌笑了笑,「不是不敢,而是不配,你不配本妃拿他做賭注。」

    鳳九歌桃花眸瞇了瞇,看著巫心雅,好一個以退為進,不過這法子對她可不管用,「我們王爺可是本妃的心頭寶,若是拿王爺做賭注,那豈不是對我和王爺之間的感情的侮辱。」

    「王妃能得王爺如此厚愛,想來王妃也是不俗的,心雅剛剛言語過激,還望王妃勿怪。」巫心雅穩了穩心神,朝鳳九歌抱歉一禮,鳳九歌挑挑眉,果然是朵硬桃花啊,如此能屈能伸,看來還有後招咯,只見巫心雅朝鳳九歌婉約一笑,道:「既如此,心雅想跟王妃賭上一賭,若是王妃贏了心雅,心雅自無話可說,若是心雅贏了,王爺如此聽從王妃意見,不如王妃就勸勸王爺,讓心雅進王府可好?」

    其實王妃這句話比王爺發怒更狠吧?眾人在心中想。不過看了一眼笑意吟吟的王妃,所有人心中都顫了顫,他們可不敢小看這笑得輕柔的王妃啊,那也是個狠角色的。

    嘶——

    「巫小姐這話,本妃倒是不怎麼認同,若是自己的夫君願意為本妃出頭,本妃何苦還要自己廢力氣?」鳳九歌看向巫心雅笑道。

    鳳九歌用眼神鄙視了一下君攬月,就知道裝!

    「王爺,巫小姐的話只是一時氣話,你不必如此。」鳳九歌攔下微怒的君攬月,小手拽了拽君攬月的衣袖,本來還一臉陰沉的攝政王,立刻臉色好了起來,對著鳳九歌柔聲道:「阿九怎麼說,本王就怎麼做。」

    所有人都只君攬月從來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從來沒有人見他發怒過,不過今日,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感覺到,攝政王生氣了。

    君攬月立刻臉色一沉,「巫小姐說話當知分寸。」

    巫心雅臉色一白,就算如此他也要拒絕自己嗎?雙眸微紅,看向鳳九歌,不甘道:「王妃就是如此躲在男人身後坐享其成的?」

    君攬月淡淡一笑,淡漠而疏離道:「本王不需要,哪怕巫小姐有驚世之才,在本王心中,唯有本王的王妃一人。」

    咦?鳳九歌抬頭看了巫心雅一眼,除去巫心雅的死纏爛打,就剛剛她那份自信,鳳九歌還是能高看她幾分的。

    「哦?你能幫上本王什麼?」君攬月語氣依舊淡淡,就如在問『今日吃什麼』一樣隨意,巫心雅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道:「心雅雖是女子,但是自小喜愛研讀兵書,對行軍打仗也有不少瞭解,心雅可為殿下紅袖添香,也能為殿下征戰沙場。」

    君攬月挑眉看向下方,奇怪問道:「本王跟你有什麼事兒?」巫心雅臉色一白,被自己傾慕之人如此無視,換誰都受不了,「心雅自覺能幫上王爺。」

    「父親…」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又看了看玉階之上那紅衣女子一眼,巫心雅咬了咬牙,大聲道:「這是心雅跟攝政王殿下的事兒,鎮國王何須多管閒事,即使王妃是你妹妹,可鎮國王爺未免也管得太寬了點。」視線看向君攬月,巫心雅眼裡閃過一抹傾慕,道:「攝政王殿下覺得呢?」

    「心雅年幼不懂事兒,還請皇上和攝政王勿怪。」巫天陽在心思轉了轉,朝著巫心雅低喝道:「心雅,還不坐好,這裡豈是任你胡來的地方。」

    對於鳳天歌的嘲諷,巫天陽臉色一黑,但是卻也知道他說得是事實,單不說還有鳳羽騎和攝政王在,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滄瀾山幫助璃淵參戰就已經夠了,璃淵又何須真的在意氐族這樣的小勢力。

    巫心雅瞪了鳳天歌一眼,道:「至少有了氐族,你們要對付謀反的雙王會更容易一些。」話一落,本來還懶懶靠在椅子裡的鳳天歌頓時笑出了聲兒,「我說這位姑娘,你到底是太天真呢還是太天真呢?你確定是璃淵需要你們而不是你們需要璃淵?」凜冽的桃花眸掃向氐族族長,冷笑道:「族長也是這樣認為的?您這女兒果然很『聰慧』。」

    邪氣四溢地嗓音響起,坐在玉階之上左邊席位的鳳天歌,懶懶地靠在椅子裡,挑眉看著巫心雅,只是臉上那嘲諷表情,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處?什麼好處?你不會是想說只要攝政王娶了你,你們氐族就徹底臣服璃淵,有了你們氐族,璃淵才能平了這天下吧?」

    「心雅。」氐族族長臉色一變,立刻朝身邊已經站起的女兒喊道,巫心雅卻不甘地看了他一眼,依然把視線直直看向玉階之上的男子。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後,一道嬌軟的女聲,突然在大殿之內響起,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說話的女子。

    「攝政王殿下,心雅也只是傾慕殿下而已,為何殿下不考慮考慮,心雅覺得,若是攝政王真的顧慮天下局勢,也該明白跟氐族聯姻的好處。」

    可是氐族族長卻忘了,越是心氣兒高的女子,就越是會執著不甘,而且…一個為男人沖昏了頭的女人,那可是什麼理智都會沒有的,哪怕那個女子再聰慧,也不可避免。

    「父親…」巫心雅紅著眼圈,看向自己的父親,她從沒想過君攬月會拒絕得如此決絕,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巫天陽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歎道:「小雅,婚姻和感情是不可強求的。」希望自己這個女兒能早點想明白吧。

    收回視線,看了氐族族長一眼,淡淡道:「本王在之前就說過,王府內就只有本王王妃一人。」這拒絕得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留了,氐族族長尷尬的看著君攬月,其實自己心裡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心裡歎息了一聲,勉強笑道:「王爺和王妃感情深厚,倒是臣下失禮了,既然如此,皇上就當臣下沒有提過吧。」說著朝君攬月和阿離禮了禮,就坐了回去。

    君攬月抬頭清清淡淡地看了阿離一眼,小子能耐了,還知道把皮球踢給我了。阿離一碰見君攬月的目光,就把脖子縮了縮,不關阿離的事兒,小皇叔你別看著阿離啊。

    阿離『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氐族族長,驚呼道:「還真是小皇叔啊?」隨後又表情為難道:「這個朕就沒辦法做主了,小皇叔的事兒,族長可得親自問問他,朕是晚輩,長輩的婚事,朕可不好管。」邊說邊稚氣的嘟嘟嘴,朝氐族族長指了指君攬月,問道:「小皇叔,族長是看上您做女婿了呢,您怎麼說?」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眾人都露出『果然是這樣』的神色,隨即眾人又都隱晦地看了看上面的君攬月二人,見夫妻二人連頭都沒抬一下,眾人心中也便瞭然了,當初君漠北還在位時,攝政王夫妻態度就那麼強勢,更別說如今大權在握的君攬月,眾人把心思捋了捋,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準備看戲了。

    氐族族長面色一僵,看了一眼臉色微白的女兒,硬著頭皮,尷尬道:「這…皇上,小女心儀之人,正是攝政王殿下。」

    玉階之上的二人對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這阿離行啊,多日不見倒是被教成了一隻小狐狸了,鳳九歌好笑的勾了勾唇角,也不說話,跟君攬月二人那是一個穩坐泰山般,當做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二人你為我布菜,我為你盛湯的,忙的不亦樂乎。

    這句話,被阿離說得可不畏不重啊,阿離仗著自己年紀小,那是什麼話都可以說出口的,這大殿之上的人,誰不知道氐族族長說的那心儀之人是誰,可阿離偏偏要這麼神來一筆,你們都知道,那是你們年紀大,朕年紀還小呢,你又沒有先明說,朕自然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朕不過就提前提醒你們一句而已,有什麼不對的嗎……

    「哦?原來巫小姐有心儀之人了啊,你且說與朕聽聽…只要…」阿離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小皇叔和九歌姐姐,見二人根本像什麼也沒聽見般的無動於衷,阿離心裡就有了譜兒了,只是這未說完的話,讓巫天陽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阿離頓了半響,接著道:「只要巫小姐不是看上了朕的小皇叔,一切都好說。」

    阿離杏仁眼瞇了瞇,巫天陽心裡一跳,雖然這皇帝年紀雖小,可這神態還是有帝王威儀的,他一時拿不準皇帝這神色到底是什麼意思。

    坐在巫天陽身側的巫心雅心裡一緊,急急看向自己的父親,她可不要嫁給什麼將軍之子,巫天陽看了一眼林將軍府的席位,其實他心裡覺得這門親事兒也是非常好的,但是自己女兒喜歡的卻是攝政王,這……巫天陽為難的看了皇帝一眼,此時御座之上的皇帝,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籌措半響,道:「皇上,臣下話還沒說完,其實…」話音頓了頓,眼角掃了一眼此時還是沒抬頭的君攬月,對著皇帝為難道:「其實小女心中已經有一人選……」

    「成全,朕自然成全。」阿離笑瞇瞇地點點頭,眼睛在大殿之上骨碌碌地直轉,看樣子似乎就準備在今日來的那些世家公子裡尋找合適對象了,巫天陽眉頭跳了跳,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玉階之上,阿離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林大將軍一門忠良,戰功彪炳,為璃淵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大將軍之子林皓,乃是將軍府唯一的嫡子,正好沒有婚配,年齡跟巫小姐也合適,想來二人成婚倒也是一樁美事兒。」

    阿離面帶天真的一笑,道:「巫小姐已經及笄兩年都還沒有婚配嗎?既然族長有此要求,朕自然不能拂了族長的意思,朕的璃淵國裡,好男兒何其之多。」阿離這話委實有點傷人了,什麼叫及笄兩年都還沒有婚配?說得人家姑娘好像沒人要似的,不過氐族族長也知道皇帝年幼,童言無忌什麼的還是能理解的,只是面上稍微尷尬了點而已,巫天陽尷尬的笑了笑,道:「小女從小被臣下帶嬌慣了點,難免有點心高氣傲,所以婚事兒就一直拖著,臣下看今日日子極好,所以才有此一請,還望皇上成全。」

    阿離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他雖然年紀小,但卻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平常娃娃,那氐族族長說是請旨賜婚,其實是意在聯姻,而聯姻的對象自然不可能是自己這個屁大點的孩子,阿離在心裡冷笑了幾聲,看來這氐族是把主意打在了小皇叔的身上,不過…雖然小皇叔討厭,總是跟自己搶九歌姐姐,但是他卻容不得有人想搶九歌姐姐的夫君的。

    巫天陽話一落,整個大殿中的人都神色各異起來,氐族族長此意可是有意聯姻啊,可皇上如今年幼,皇室中除了攝政王就再也沒有其他適齡男子,這其中的意味還不明顯麼,這氐族族長是衝著攝政王而來的啊,不過……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攝政王身邊那一襲紅衣絕色的女子,心裡顫了顫,不久前的那場百花宴裡發生的事兒,他們可還是歷歷在目啊,這位王妃可不是一個有大度量的人,看來今日,又有好戲看了……

    「臣下帶著族人和氐族周邊四個附屬部落來到帝京,原本就想向皇上以表忠心,臣下一生就只有一女,小女如今及笄已有兩年,想請皇上做主,下旨賜婚。」

    巫天陽看了一眼玉階之上連頭都沒抬只顧著給身邊人布菜的君攬月,沉聲道:「本來不應該在此時提這事兒的,但是臣下看今日皇上和大家難得高興,所以臣下一時想要錦上添一添花。」阿離好奇地看著他,也為他那錦上添花的事兒有了興趣,問道:「哦?有什麼錦上添花的事兒,族長不妨跟朕說說看。」

    不要看阿離說話還帶著孩子的奶音,可面上的神色倒是一片威嚴,想來這段時日宮中的禮官沒少費心去教他。

    突來的說話聲打斷了歌舞,阿離看了右下角的君攬月一眼,揮退了大殿之上的舞姬,用還帶著奶音的嗓音問道:「氐族族長有何事要說?」

    氐族族長巫天陽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女兒,暗暗歎了一口氣,從小几上端過酒杯緩緩起身,看向九龍御座之上的幼帝,大聲道:「皇上,臣下有一事要說。」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身著輕紗霓裳的舞姬隨著絲竹管樂聲翩翩起舞,殿上宴席間也是一片觥籌交錯,好一片歌舞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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