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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帝京風雲 39:坦誠心意 文 / 緋月天歌

    好了,請妞兒們自行選擇吧……

    4:鳳天歌?!(那個……哈哈,他其實是來搞笑的,別介意!)

    3:突然闖出一匹黑馬

    2:萬俟宸

    1:無憂

    咳咳……那個男二的人選,緋月在這裡列出來,妞兒們若是喜歡誰,就給誰投票吧,然後發在評論裡,讓我看看呼籲最高的是誰,讓緋月我有個心裡準備。

    那個緋月在這裡做個調查,妞兒們來給咱們王爺選個情敵出來如何?

    ……

    緋月:「啊……那個,哈哈哈……我去看看廚房的飯菜準備得如何了,哈哈哈……我先閃了,先閃了。」

    君攬月挑眉,涼涼道:「這是誰的原因?」

    呼……終於坦誠心意了,看著你倆拖拖踏踏的,我都替你們捉急…。

    ------題外話------

    屋外一直聽著裡面動靜的墨輕嘴角微微抽搐,低低應了一聲,向廚房走去,心裡卻在嘀咕,主子就是主子,為了留下王妃,裝柔弱,扮無恥,連激將法都用上了,真是不擇手段啊,不過……效果不錯,至少王妃決定在邀月閣住下了,如此一想,墨輕的腳步頓時歡快許多,王妃住下了,王爺心情就好了,只要王爺心情了,他這個做屬下的日子就會好過了,嗯……無恥什麼的,其實也沒那麼重要的不是麼。

    君攬月挑眉看向鳳九歌的背影,知道她是要留下來了,一雙眸子微微一閃,輕輕倚靠在床頭,對著屋外吩咐道:「墨輕,讓廚房準備膳食。」

    鳳九歌小臉一沉,叱道:「別拿你的認為來衡量我的決心。」輕輕拂開那拽著自己的手,沉著小臉向一旁軟榻走去。

    雖然只是想留下她而隨口一說,但是聽到鳳九歌如此堅決的語氣,君攬月的心也是微微一沉,薄唇輕抿,半響,道:「既然不怕,為何就不留下?你如此急著走,我怎麼能不這樣認為。」

    「笑話,我的決心永遠不可能動搖。」鳳九歌瞟了他一眼,涼涼道。

    「今日我對你坦誠了心意,你其實也怕你的決心會動搖,所以才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君攬月盯著鳳九歌幽幽道。

    「怕?我會怕什麼。」鳳九歌一怒。

    「阿九在擔心什麼?還是……你怕?」君攬月挑眉。

    「不行,我要回自己院子,怕疼也忍著。」鳳九歌寒著一張小臉,開什麼玩笑,在帝師府裡的那三日,她就受夠了,怎麼可能再跟他住一個屋子。

    「都沒有阿九的手法好啊,而且我怕疼的。」君攬月軟軟道。

    鳳九歌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你就沒人可用了?」

    身形還未動,就被君攬月給輕輕拽住了,鳳九歌挑眉望去,只見君攬月一副無姑且輕柔的開口道:「阿九就留在這裡可好?夜裡還要換藥呢,你走了誰給我換藥?」

    林皓走後,鳳九歌緩緩起身,看著君攬月道:「既然沒事兒了,我就先回院子了。」

    知道王爺有了打算,林皓也不再多留,「那我就先走了,還要去趟刑部做做樣子呢。」俊朗的面上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樣子,見君攬月點頭應允,揮揮手,就轉身出去了,人家王爺要跟王妃二人相處,咱還是不去做那大燈籠了。

    「本來就知道是何人下得手,查也沒有任何意義,再說,皇上能讓你查清楚?到最好又是一樁懸案而已,過幾日就是百花宴了。」君攬月神色清淡,意有所指。

    「王爺有準備了?」林皓雙眸一亮,看向君攬月。

    掩下目光,鳳九歌收回手,淡淡的坐在床邊不語,君攬月低頭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包紮好的繃帶,眼眸一閃,這包紮的手法真不錯,居然沒看見打結的地方,她是怎麼弄的?挑眉看了一眼身邊的鳳九歌,隨後轉回視線看向林皓,淡淡道:「這件事情,你就按部就班的查吧,其他的就不用過多理會了。」

    鳳九歌聞言轉頭看了林皓一眼,眉梢微挑,她果然沒看錯這個林將軍府的小公子,平時大大咧咧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世人都以為他是憑著家世才坐上禁衛軍統領一職,呵……誰能想到他隱藏得如此之深,那玩世不恭的面具下,其實是一隻潛伏在暗地裡的獵豹,恐怕連當今皇上都被他的假象給蒙蔽了吧。

    君攬月挑眉看向他,林皓摸了摸硬挺的鼻尖,繼續道:「皇上震怒,下令徹查,我趕去那個巷口的時候,京都府衙的人還沒到,我先查看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線索,不過……」語氣一頓,看了君攬月一眼,只見王爺還是一副淡淡的神色,林皓諷刺的一笑,接著道:「雖然沒有線索,但是誰能光天化日之下又在淵王府附近埋伏百名殺手,而且,就算那幕後之人把痕跡抹得一乾二淨,我常年在宮中行走,普通殺手和大內侍衛的氣息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林皓身子一抖,僵硬的轉回身子,看了君攬月一眼,眼角餘光又掃了一眼此時正專心給王爺包紮傷口的鳳九歌一眼,硬著頭皮慢慢走近,「那些殺手的屍體已經移交到刑部了。」

    「回來,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說。」君攬月淡淡的掃了一眼林皓,語氣清淡。

    「王爺……」此時林皓急匆匆的快步走了進來,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那疾行的腳步一頓,完了,他知道他打擾到王爺的好事了,此時看王爺那一張微微黑了的臉,他就知道,心裡哀嚎一聲,那該死的墨輕,居然不提醒他王妃也在這裡,林皓僵著一張俊臉,嘴角扯了扯,對上那床邊二人的目光,輕咳一聲,「那個……下官先出去,二位……二位繼續,下官待會再進來。」心顫的摸了摸鼻尖,林皓轉身就準備往門外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瞧王爺那張黑臉,嚇死人了有木有……

    鳳九歌身上一瞬間的冷意,君攬月自然察覺到了,看著她的視線微微一暖,他知道她是極其聰慧的女子,自然能想通其中的關聯,薄唇輕輕勾起一個愉悅的幅度,眸光溫潤輕暖的看著鳳九歌,此時那張好看的容顏上,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輕柔和笑意。

    左右不是那幾個人,如果不是君漠北,那邊這批殺手就是來自後宮,想到這裡,鳳九歌清澈的桃花眸裡閃過一抹冷意,她想她知道是誰動得手了。

    鳳九歌雙眼微瞇,不是君漠北,那宮裡的人還有誰跟他們有仇?最初開始她以為那些殺手是衝著君攬月來的,但是那最後一擊,她就知道了,這是針對他們二人的刺殺,誰跟他們有仇,又是誰能調動大內侍衛,還能無聲無息的在王府附近埋伏,而君漠北知道了卻不阻止。

    「他沒那麼蠢,不是他的人,但是他卻也知道,只是暗中默許了而已。」嘲諷一笑,君攬月神色清淡。

    鳳九歌手一頓,抬頭看向君攬月,「是皇上?」

    暗暗壓住那份躁動,君攬月低啞著聲音道:「大內侍衛。」

    鳳九歌卻沒察覺到此時君攬月的變化,手上包紮傷口的動作不停,詢問道:「今日的事情,你有沒有頭緒?」

    拿過一旁的錦帶,微微傾身上前,雙手繞過君攬月兩側肋下慢慢包紮,剛剛君攬月命墨輕請林皓過來,鳳九歌就一直在思考今日刺殺的事兒,絲毫沒發覺此時二人離得很近,君攬月低頭看向胸前為他包紮傷口的鳳九歌,一雙眸子微動,因為二人靠得極近,鳳九歌身上淡淡的蓮香,一直在他鼻尖圍繞,讓他心裡忍不住一動,剛剛還清冷的呼吸,瞬間一窒,體內漸漸燥熱起來,一雙深邃的眸子顏色漸深。

    鳳九歌清理傷口的動作不停,一盆清澈的清水漸漸染紅,揭開小玉瓶的蓋子,指尖輕扣,白色粉末均勻的散在傷口上,「坐起來。」

    幽怨的盯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墨輕轉身退了出去。

    墨輕:「……」主子,過河拆橋也沒您這麼快的。

    「墨輕,去把林皓給本王叫來。」正在墨輕歡喜時,趴在那一直未說話的君攬月淡淡道。

    「謝王妃誇獎。」墨輕喜滋滋的答道,王妃誇我了呢,看來他以後的日子會好過點了。

    鳳九歌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不錯。」

    「屬下知道王妃需要,所以帶在身上了。」墨輕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玉瓶,討好似的雙手遞給鳳九歌。

    「放下,去拿金創藥來。」鳳九歌側身坐在床邊,接過墨輕手中的錦帕,輕輕沾了水,開始為君攬月清洗傷口。

    「王妃,水來了。」墨輕低著腦袋,心想這王妃太嚇人了,那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比王爺發怒的時候還可怕,雖然他沒怎麼見過王爺發怒。

    鳳九歌沉著一張小臉,陰沉的盯著趴在床上的人,那視線恨不能再在某人身上扎幾個洞,墨輕端著清水推門進來時,就看見鳳九歌一臉陰沉的站在床前,那端著銅盆的手一抖,雙速的掃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見主子此時光著上半身,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墨輕嘴角一抽,主子喂……你這樣扮柔弱真的好麼?

    狠狠瞪了趴在床上的某人一眼,鳳九歌惱怒的對著屋外一吼:「墨輕,端盆清水進來。」剛剛在他們二人談話時,她就察覺到墨輕已經回來了。

    鳳九歌聞言一個趔趄,險些栽倒砸在君攬月的身上,她怎麼就覺得這個男人此時這麼的……這麼的小受呢?那句話的歧義太大了還是她太不純潔了?

    君攬月聞言,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乖覺的起身往床上一趴,正待鳳九歌要上前查看傷口時,君攬月悶悶的聲音傳來:「阿九,你要輕些,我怕疼的。」

    墨玉錦帶被鳳九歌輕輕一扯,就扯了開來,玄色錦衣瞬間散開露出裡面的墨色絲錦裡衣,手下微微一用力,整件外袍被她脫了下來,掃了一眼那上好的雪蠶絲錦製成的裡衣,鳳九歌面色不變,手下動作不停,轉瞬間,裡衣也被她脫了下來,看著君攬月上身未著寸縷,鳳九歌撇了撇嘴角,一個大男人膚色這麼白,簡直可以用膚如凝脂來形容,此時君攬月就這樣淡淡的倚靠在床頭,端得是艷華無雙,鳳九歌在心裡暗罵一聲『妖孽』,沒好氣的道:「趴在床上,不然我怎麼給你清理?」

    掃了一眼他受傷的地方,鳳九歌微微抿唇,須臾,伸手去扯他腰間的錦帶,君攬月放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也任由著鳳九歌給他脫衣服。

    「傷口疼,我的右手抬不起來了。」君攬月垂下眼簾溫聲道。

    君攬月只是看著她不語,鳳九歌視線從他的臉上慢慢轉向那處受傷的肩背,見他輕輕側身倚靠在床頭,可能是受傷的原因的,那張如詩如畫的臉上更是白了幾分,眉心輕皺,半響,還是朝他走了過去,小臉微沉,沒好氣道:「把衣服脫了,不然怎麼處理傷口。」

    「王爺府中沒大夫?」鳳九歌聞言轉身挑眉看向君攬月。

    從容的轉身,緩步向大床走去,倚靠著床頭而坐,一張欺霜賽雪的容顏清淡溫潤,側頭看向一直在窗邊未動的人,溫潤低啞的聲音緩緩飄出,再不見剛剛的暗沉,「以後的事兒,我們都說不清楚,但是阿九,今日我為你所受的傷,你是否應該幫我包紮傷口?」

    君攬月如玉的臉上一白,盯著鳳九歌的背影,一雙狹長的眸子裡有什麼在匯聚,卻又在匯聚時,從眸底深處傾塌破碎,微微閉上雙眼,須臾,臉上神色漸漸歸於平靜,緩緩睜開眼睛,低聲道:「以後的事兒,誰能說的清楚呢。」

    鳳九歌瞳眸緊緊一縮,驟然轉身向窗邊走去,站在窗邊,鳳九歌抬頭望著窗外的一輪彎月,不知在想些什麼,週身的寒氣的漸漸消失,半響,鳳九歌似嘲似諷的低笑一聲,道:「王爺要怎麼做是王爺的事,九歌該如何抉擇是我的事。」

    鳳九歌一怔,回過頭來看著君攬月,君攬月輕輕撇過頭,不看她,卻一字一句道:「至少,你現在還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妻子。」話語一頓,轉回頭,盯著鳳九歌的雙眼,語氣微沉且認真,「明媒正娶,亦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君攬月緩緩上前一步,似想更近她一步,低頭注視著那張淡漠的小臉,再次重複一遍,「哪怕知道你不願意,我也不想放手,阿九,你今日可以拒絕,但是卻不能阻止我的心意,今日你不願意,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總有一日,你會對我說『願意』,而我也等著那一日。」

    鳳九歌聞言一動不動,只是那樣淡淡的看著窗外不語。

    鳳九歌看著窗外,週身被寒氣圍繞,君攬月緊緊抿著薄唇,袖中的手一緊再緊,他能感覺到,即使現在他二人離得很近,卻在無形中遠如天涯海角,她此時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冷淡疏離,鳳眸微暗,啞聲道:「即使不願意,我也不想要放手了,怎麼辦?」

    然後兩個人的世界,兩個人的甜蜜,為了那共同構造出的未來,她拼了命的完成組織派下的任務,她成為了首席特工,組織裡的一張王牌,卻在最後被高層出賣,而那個跟她一同構造未來的人,問她是否願意跟他共度一生的人,卻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著她開了那致命的一槍,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槍法很準,跟她不相上下的,卻沒想過他的百發百中有一天會對著自己而來,那一槍,穿心而過,在那一世,她死了,心也就跟著死了……

    似乎回答的是『願意』……

    「不願意。」似許久不曾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暗啞,卻也掩不過那話中的淡漠和疏離,鳳九歌微微掙開被君攬月拽住的手,轉頭看向窗外,透過浣紗格子窗隱約能看見月光下的蓮池,一襲銀白月光傾灑在滿塘睡蓮之上,宛如一層薄紗遮住了滿塘妖嬈,鳳九歌思緒飄遠,似乎她記得很久以前,也有人問過她相同的話,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

    鳳九歌另一隻藏在袖中的手,指尖微微動了動,面前的男人那一張欺霜賽雪般的容顏似乎暗了暗,不見往日的玉雪之容。

    君攬月緊緊盯著面前的鳳九歌,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看了半響,卻無奈的發現她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神色淡淡,一雙清澈的桃花眸裡淡得連一絲情緒也無,頹然的垂下眼簾,低聲道:「阿九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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