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帝京風雲 32:懲罰 文 / 緋月天歌
嘴角微抽,鳳九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倒向一旁的軟墊裡,她在外人眼裡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麼,難道還真讓她正兒八經的作一首?不過一想到那兩首打油詩明日傳遍帝京城甚至整個天下之後,她就鬱悶不已,家裡那老頭子不會想掐死她吧?
君攬月卻並沒有住口,反而更是笑意吟吟的看向鳳九歌,臉帶好奇的問道:「九歌當時是怎麼想的,才能作出那兩首神來之作?」
鳳九歌小臉瞬間一黑,懊惱的瞪了他一眼,低喝道:「不用你提醒。」
對著鳳九歌疑惑的目光,君攬月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道:「今日王妃那兩首詩。」詩字被咬得極重,不難聽出其中調笑的意思。
鳳九歌疑惑的轉頭看向他,出名?出什麼名?
畫舫緩緩靠岸,跟萬俟宸等人告辭後,不理會身後那些目光,君攬月輕扶著鳳九歌上了馬車,一放下簾子,鳳九歌立馬從君攬月的懷裡退了出來,君攬月看了鳳九歌一眼,也不在意,只是別有深意的道:「今日一過,王妃怕是又要出名了。」
……
鳳九歌不自在的把身子往後移了移,側過頭,正好對上鳳天歌挑眉看過來的目光和無憂似笑非笑的眼神,嘴角一抽,該死的,他們倆那是什麼表情。
看著鳳九歌那雙明媚的桃花眸裡閃過一抹詫異,君攬月卻沒有放下手,順著她的臉頰輕輕劃到小巧玲瓏的耳邊,把那一絲髮絲,輕輕的別到耳後,鳳九歌雪白瑩潤的耳尖慢慢的染上一抹桃色,君攬月眸光一暖,收回手,對著鳳九歌低聲道:「那我們就回去。」
一張清俊妖冶的小臉上,做著嬌俏的表情,軟軟的眼神似嬌似嗔的看著自己,君攬月心頭微動,再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摸上了鳳九歌的小臉。
「王爺若不說,九歌還不覺著,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乏了。」鳳九歌一張小臉似撒嬌般對著君攬月脆生生的道。
「九歌可是累了?」君攬月是適宜的出聲,低頭看向鳳九歌,溫潤道:「你身子剛好,不宜太累,若是覺得累了,我們就先回府,今日又是回門的日子,出來這麼長的時間,總歸是不好。」
葉婉儀此時恨死了鳳九歌,卻也不得不笑著道謝,只是那藏在袖中的手,一緊再緊。
對著萬俟宸勾唇一笑,鳳九歌一張小臉上帶著絲絲遺憾和歉意:「萬俟世子說的是,本妃一心想解惑,倒是忘記了場合。」目光帶著笑意的看向葉婉儀:「葉小姐不必在意,咱們就從這裡揭過吧。」
鳳九歌挑眉看向萬俟宸,這草原王世子的中原話倒是說得不錯,不像上次那個耶律弘那樣怪腔怪調,既然他出來打了圓場,那她自然也會見好就收,本來也只是想教訓一下葉婉儀而已,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那麼她也就順著台階下了。
美人含淚確實能讓人心生憐惜,萬俟宸同情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裡一臉驚惶不安的葉婉儀,本著不能讓美人傷心的原則,朗聲一笑,對著鳳九歌道:「王妃對皇上的忠心真是日月可鑒,只是今日咱們不是遊湖賞花麼,那就不提這些正經事,哈哈,不提這些。」
此時葉婉儀才知道自己被鳳九歌給坑了,但是她卻毫無辦法,看著鳳九歌一臉慇勤的看著自己,恨不能撲上去撕了她那張臉,轉眸楚楚可憐的看向君攬月,可是淵王殿下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一臉寵溺表情的看向鳳九歌,這讓她又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草原王和南疆王雖說是藩王,但是卻是歷代臣服璃淵國的附屬小國,跟江陵王,鎮南王還有平越王不同,他們本就是璃淵的臣民,只是被當時璃淵的開國帝王冊封為世襲王爵,當然還有鳳天歌這個鎮國王爺,但是鳳天歌卻又跟他們三家不同,因為先帝在位時,親自下的旨,對鎮國王永不收回兵權,所以當今皇帝真有意要削藩,倒霉的只是那三家而已。
在座的眾人除了萬俟宸和南疆聖女沒什麼表情外,其他的人,臉色都比較精彩,其中最為過的就是鎮南王世子和平越王世子。
「集中政權很簡單啊,只要皇上下令削……」葉婉儀臉色一白,此時才恍然自己說了什麼,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削藩!她都說了什麼,抬眸看了看四周的眾人,再看見臉色微變的宗政昱和蕭遠之,她就知道她闖禍了。
掃了一眼那幾人微變的臉色,鳳九歌心裡冷笑了一聲,然後目光更加慇勤的看向葉婉儀。
此時,一些頭腦清明的人,漸漸回過了味來,萬俟宸一雙蔚藍的鷹眸閃過一抹詫異的看向鳳九歌,宗政昱臉色微變,他也聽出了問題,南疆聖女秦芷語此時一雙美眸倒是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鳳九歌,就連一向腦子裡只知道女人的蕭遠之,都臉色微微一變。
「哦?那如何集中政權?」鳳九歌挑眉。
葉婉儀雖說不擔心自己的學識,但是也怕鳳九歌出些刁鑽古怪的題目,心裡也一直半懸著,在聽到鳳九歌的話後,卻鬆了一口氣,這是什麼題目,害她還白緊張了一會,心裡一鬆,腦子裡就什麼都沒想就開口:「集中力量沒有後顧之憂的治理天下,無非就是集中政權,只要皇上集中了政權,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當今皇上登基兩年了,這兩年時間也一直為國事操勞,作為璃淵國的人,雖說本妃是女子,卻也知道為皇上分憂是我等的責任也是福分,所以我的問題是,如何能讓皇上集中力量沒有後顧之憂的治理這天下?」鳳九歌帶著一臉好奇的表情,眸光清澈一一掃過在座的幾人,最後看向葉婉儀,似乎她對這個問題是真的很好奇,也真的苦惱了很久。
看著葉婉儀那若有似無看向君攬月的目光,鳳九歌在心裡想,身邊這男人就是個招蜂引蝶的主兒,瞧瞧那葉美人含情脈脈的眼神,就跟蜜蜂見了蜜一樣。正在心裡暗想的時候,君攬月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讓得她嘴角一抽,暗罵一聲,死狐狸。
「指教的話,婉儀可不敢當,王妃若要考考婉儀,婉儀恭敬不如從命。」葉婉儀看向鳳九歌微微一笑,眼角餘光輕輕掃向那淡然的身影,心下微熱,姑父說讓她嫁給淵王,本來她之前還不情願,可是今日一見,哪知淵王卻是如此風姿俊美的男子,所以她一定要嫁給他,雖說是側妃,但是只要她能嫁進王府,她就有辦法讓得王爺只注意她一個人,比起空有美貌的鳳九歌,她的才學更能讓王爺折服。
如若像鳳九歌所說,那她還真不怎麼放在心上了,她對自己的學識,還是有著不小的信心的,而且鳳九歌一個什麼都不懂廢物,能提出什麼深奧的問題,如此一想,葉婉儀心下也鬆了不少,她就怕鳳九歌會刁難她,出一些古怪的懲罰。
葉婉儀一怔,鳳九歌居然不是要刁難她?只是請教一二?
「聽聞葉小姐在江陵是數一數二的才女,本妃雖沒什麼學識,卻也心生嚮往,懲罰倒也不是,只是想請教葉小姐一二。」鳳九歌看著葉婉儀一張微白的小臉緩緩道。
葉婉儀一張小臉白了白,雖然鳳九歌是一臉明媚的笑容,但是她卻在那明媚的桃花眸裡看到了一絲冷意。
抿唇一笑,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鳳九歌目光別有深意的看向一臉僵硬表情的葉婉儀,緩緩道:「既然是本妃贏了,那葉小姐就要接受本妃的懲罰了。」說到懲罰二字時,鳳九歌的一雙清澈明媚的桃花眸微微亮了亮,身旁君攬月輕輕的垂下了目光。
葉婉儀微微僵著表情看向鳳九歌,僵硬的一笑,「王妃贏了,婉儀願賭服輸。」
葉婉儀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她能說不通過麼,剛剛明明是自己故意刁難鳳九歌,人家都沒拒絕,說是願賭服輸,雖然她那兩首詩,算不上正兒八經的,至少人家應景了,自己若是再找茬,那所有人的矛頭都會對向自己,畢竟逼一個什麼都沒學過的人作詩,首先就是自己不佔理,何況姑父帶她來帝京的目的是……
鳳九歌含笑的點頭,然後看向一邊神色不自然的葉婉儀,「葉小姐的表情可是不怎麼對啊,還是覺得本妃這詩不通過呢?」
「咳,王妃大才,這詩……王妃贏了。」宗政昱一張小白臉略微扭曲的一抽,他一想起剛剛那兩首『詩』,他就覺得胃疼,但是人家卻作得很應景,所以,打油詩也算是詩的吧。
在聽到鳳九歌的問話時,眾人才抽著嘴角回過神來,然後臉色怪異的看了一眼此時一臉扭曲的萬俟宸,都在心裡想,可不是應景麼,誰不知道這萬俟世子最是風流無雙,到哪都是一堆的紅顏知己,要問他有多少個女人,不用說也知道他自己都不清楚。
葉婉儀一張嬌媚的小臉萬分精彩,不僅她的臉色精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只有鳳九歌一人,在作完詩後,淡定的端起身前案几上的茶杯,輕輕品了一口。「諸位覺得本妃這詩,可還算應景?是否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