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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夫人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襲擊 文 / 風雨颯颯

    第一百九十六章襲擊

    「你以為李修林是好惹的?你去了也是送死而已。」田勿意用劍擋在方文宣眼前。

    「我不能眼看著她送死,現在外面的老百姓已經要衝進牢房了,如果我再不去救她,她有生命危險。」方文宣用力推開田勿意的劍。

    「我知道你關心她,可是現在不能盲目,你去了,老百姓認你的腰牌麼?李修林都敢劫官糧,他還在乎你這個小小的腰牌?」沒有人比田勿意更瞭解李修林的狠毒。

    「不好了,不好了,老百姓衝進牢房了,官兵都押不住了。」熊格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藍寄柔的消息,趕回衙門稟報。

    方文宣一聽頭也不回的跑了,田勿意急的跺腳:「他這不是去送死麼。」

    趕到牢房外面,方文宣看見裡裡外外圍了很多百姓,藍寄柔被關在牢房裡,她的額頭已經被無知百姓的石頭砸得流血,她只是雙手抱頭躲在牢房的一角,方文宣推開百姓道:「你們誤會了,她不是搶官糧的人,真正搶官糧的是李修林,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我是皇上派來的巡查御史,這是我的令牌,你們不要信錯了人。」

    聽見方文宣這麼說,百姓們安靜了,個個竊竊私語不知是真是假。

    李修林不知從哪裡拍著手走出來:「我正要抓你這個同夥沒想到你竟然送上門來了,鄉親們,裡面的這個的確不是主謀,真正的主謀是他,他指使了裡面的人接近我,套取了皇糧運輸的路線,然後兩人合謀劫了官糧,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和皇上聯手上演一齣好戲,恐怕我還不知幕後指使是誰。」

    李修林又搶過了方文宣的令牌:「這種假貨到處都是,竟然拿著它來騙人。」李修林毫不猶豫的把方文宣手中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百姓一聽,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主謀,而且還冒充什麼巡查御史,更是氣憤的不得了,他們不但往藍寄柔的牢房裡扔石頭,還開始圍攻方文宣。()

    方文宣沒想到李修林會倒打一耙而且連皇上的令牌都不放在眼裡,方文宣衝到李修林的面前就要打他,李修林見狀慌忙逃跑,方文宣的手差一點就打到李修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麻,然後自己就暈了過去。

    藍寄柔跑到柵欄邊,她沒想到的是,襲擊方文宣的人竟然是田勿意。

    藍寄柔咬牙切齒道:「田勿意,原來你才是內鬼。」

    田勿意哈哈大笑道:「別說內鬼這麼難聽,我只是維護正義,別忘了,我還是第一捕頭,我怎麼可能讓你們陷害我的親生父親。」

    李修林看見多年不見的兒子如此幫襯自己,十分得意,他狠狠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方文宣道:「還想跟老夫作對。」

    田勿意聳聳肩道:「不自量力啊。」

    「來,你回來了,跟爹去喝酒。」李修林似乎特別高興。

    藍寄柔就這樣,親眼看見一對父子狼狽為奸,方文宣躺在地上已經不知是死是活,藍寄柔哭著叫道:「方文宣,你醒醒,方文宣,你不能死。」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牢裡已經被百姓踐踏的十分凌亂,藍寄柔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方文宣依然躺在地上,藍寄柔不停的呼喚著他,終於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藍寄柔隔壁的牢房。

    「你沒事吧?」藍寄柔抓住欄杆問道。

    方文宣摸摸後背覺得生疼,還有腦袋似乎是一片空白,腋下被李修林踢得也覺得酸痛。

    「真沒想到,原來小人就是田勿意。」藍寄柔想到今天的情景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方文宣問:「什麼?老田?」

    「對,就是他把你打暈的。」

    「那他現在呢?」方文宣似乎並不生氣。

    「他正跟李修林喝酒慶祝呢。」藍寄柔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想到田勿意這個小人有酒有肉更是氣惱自己會上了田勿意的當。

    「哦。」方文宣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生氣。

    「你沒事吧?」藍寄柔看著方文宣握住腋下,似乎很疼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靠在牢門邊。

    「沒事,你呢?你頭都流血了,沒事吧?」

    藍寄柔聽到方文宣受傷了還關心自己,而且剛才的也是方文宣想要替自己出頭,她欣慰的笑了笑:「沒事,剛才疼,現在不疼了。」

    方文宣歎了一口氣道:「皇上不該讓我把你帶來,我不是李修林的對手,還連累你跟我受苦。」

    藍寄柔道:「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夫人,我們就應該同甘共苦。」

    「好一個同甘共苦,其實你不介意我不記得你了麼?」方文宣問道。

    「介意,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你不記得我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我記得你就好。」藍寄柔傻傻的一笑,似乎那一笑徹底融化了方文宣內心的冰山。

    「我出去以後一定好好對你。」方文宣握住藍寄柔的手。

    藍寄柔也緊緊的握住方文宣的手道:「嗯,你要記得你說得話。」

    「哈哈,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都不忍心打擾你們了。」說話的正是田勿意,他拍著手從門口進來。

    「你還來幹什麼?看看我們現在有多糗麼?我告訴你,我現在很開心。」藍寄柔故作鎮定。

    「開心?還有讓你們更開心的事情,明天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就要問斬了,不知道你聽到了這個消息還開心得起來麼?」田勿意笑道,他的笑聲是那麼的刺耳。

    「問斬?李修林有什麼資格把我們問斬?我是巡查御史。」方文宣終於開了口。

    「你是巡查御史?有什麼憑證麼?你的令牌呢?給我看看。」田勿意收起笑容,伸出手去。

    「你!」方文宣想到剛才的令牌已經被李修林扔了。

    「啊!~」田勿意突然淒慘的叫了起來,方文宣看去,藍寄柔正抓著田勿意的手指,咬得田勿意大叫一聲。

    田勿意的手指頓時被藍寄柔咬得血流不止,田勿意抽回手去:「你們都死到臨頭了,現在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有話快說吧,明天午時三刻你們就要去閻王殿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等你們死了,我爹就是懲惡揚善的大英雄,他是極力想平息民憤,所以才沒等到皇上的批文下來就先將你們繩之以法的。」

    田勿意掉頭便走了,藍寄柔往地上吐了兩口道:「我咬他都閒我得手髒。」

    方文宣倚在牢門口:「我們真的要被斬首了麼?」

    藍寄柔聽到方文宣這樣說話,不免有些悲涼,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來到啟朝,皇宮都去過了,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洛陽竟然要客死異鄉,藍寄柔道:「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有什麼好怕的。」

    方文宣搖搖頭:「我不是怕,我是不甘心。」

    藍寄柔沉默了一會,她問:「你真的不記得我麼?一點兒都記不起來麼?」

    方文宣搖著頭:「我真是一點都記不起來,對不起。」

    藍寄柔似乎很是失望,她歎道:「沒想到我在死之前都沒讓你想起我來,我做人真是失敗啊。」

    藍寄柔在地上畫著圈,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不過我一定要讓自己想起來,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說著方文宣就用力的把頭往欄杆上撞。

    「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啊。」藍寄柔聽見方文宣把欄杆撞得砰砰響,對方文宣瘋狂的舉動很是驚訝。

    方文宣一邊撞一邊說:「說不定我能記起你,我一定要記得你。」

    『砰!』的一聲,方文宣的腦袋重重的撞在欄杆上,頭上流了血。

    「你別傻了,就是撞死你都記不得我。」藍寄柔安慰道。

    可是在那一剎那,方文宣似乎要暈了過去,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的眼睛被血蒙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那一刻,他叫了一聲藍寄柔一直想聽到的稱呼:「老婆!」

    「老公。」藍寄柔回應道,可是等到藍寄柔要隔著欄杆伸手去抓他的時候,方文宣已經毫無知覺的倒在了地上。

    藍寄柔聽到這久違的稱呼,熱淚盈眶,她扶著欄杆叫道:「老公,你終於想起我來了,你終於響起我來了。」

    方文宣不知睡了多久,他慢慢的醒來,藍寄柔一直看著方文宣,直到看見他醒來,藍寄柔叫道:「老公,你醒啦。」

    「老公?什麼老公?」方文宣摸摸額頭前面的血,方文宣才想起剛才自己的瘋狂舉動。

    「你剛才記得我了,你還記得麼?」藍寄柔激動的叫著,眼中充滿了希望。

    「我真的記起你來了麼?我怎麼不記得了。」突然兩人之間覺得都用了記得、不記得、這讓外人聽不懂的字眼,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不記得。

    藍寄柔笑了笑:「沒關係,反正你剛才叫我老婆了,反正你剛才記得我了。」

    藍寄柔自然是很失望,但是她卻感到小小的幸福,一個男人為了記得自己不停的把頭往上撞,藍寄柔就覺得已經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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