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書僮篇 第七十五章 麋山遇險 文 / 風雨颯颯
第七十五章麋山遇險
前一隻野狼,已經把藍寄柔拉下了十公分,藍寄柔再想爬上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腿已經沒有力氣了。或許是嚇得,她和另一隻想要攻擊她的野狼對視著,那只野狼有了經驗,它退的更遠了,然後縱身一躍,藍寄柔看著那隻狼在半空中的時候,她目測到那畜生和自己已經一般高了,藍寄柔閉上了眼睛,她準備成為那群餓狼的盤中餐。
可是那隻狼躍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慘叫了一聲,便重重的跌了下去,藍寄柔睜開眼睛,她看見野狼的身上已經直直的插了一把匕首,那只野狼在地上蹬了兩下腿便嗚呼哀哉了。
應豐帶著一隊人馬衝進了樹林,遠遠的看見藍寄柔正被狼群攻擊,便揮起自己的匕首,瞄準扔了過去,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應豐舉著火把嚇走了狼群,樹下只有一隻狼的屍體:「你受傷了,快下來。」應豐對著爬在樹上的藍寄柔喊道。
「我,我動不了了。」藍寄柔似乎是嚇壞了,她的腿還在滴血。
應豐跑到樹下:「那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應豐伸開雙臂,準備迎接藍寄柔,可是藍寄柔卻猶猶豫豫,這讓她想起了曾經也遇到的畫面,方文宣也在牆下伸開雙臂說:「我會接住你,你跳下來。」可是結果呢?自己不但崴了腳還被人關進了止憂房,如今在下面要接住自己的可是堂堂的王爺,一個王爺接住一個小太監簡直是可笑。
藍寄柔問:「你會接住我麼?」
「我會。」應豐把斬釘截鐵的眼神傳遞給藍寄柔。
「萬一你接不到我怎麼辦?」藍寄柔問。
「我一定會接住你的。」應豐抬的胳膊都酸了,他看見藍寄柔爬在樹上就像一隻猴子。
「不行,我還是不信你。」藍寄看見地上都是小石子,如果自己沒被接到那可要了她的命。
應豐看見藍寄柔還在滴血的腿著急的大喊一聲:「小貴子,我現在命令你趕快跳下來。」
「不跳。」藍寄柔試探著自己爬下去,或許是自己爬的時間太久了,或許是都忘記自己的腿傷了,藍寄柔輕輕一活動,便感覺到腿腳發麻,失去了控制,藍寄柔啊的一聲就摔了下來。
應豐也沒想到藍寄柔會摔下來,那一刻他找準了位置衝了過去,可是藍寄柔還是狠狠的跌在應豐的身上,應豐拽著藍寄柔摔了個大馬趴,藍寄柔『哎呦,哎呦』的被身後的護衛扶起來的時候,她發現應豐的雙手正按住自己的胸口,應豐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像是中邪了似地盯著天空中那看得見又看不見的一顆星星。
藍寄柔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摀住胸口;「難道,他碰到了?」方才慌亂中藍寄柔根本沒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放著兩隻大手,可是當他看見應豐的龍爪手的時候她便有了剛才的疑問。
應豐許久才站起身來,他自己打量著抱住胸口的藍寄柔:「她是女人?」這個問題便開始在自己的腦子裡轉悠。
藍寄柔被兩個侍衛扶著,她為了打破僵局只能問:「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至於應豐是怎麼找到藍寄柔的還要從白天的時候啟文濤回到山頂找應豐說起。
啟文濤把藍寄柔帶到了森林深處,他便採了些果子回到山頂,應豐問道:「小貴子呢?」
「他說他有事先走了。」
「我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事?」
「不知道,他整天那麼神秘誰知道他是不是怕跟我採果子太累就回去了。」啟文濤裝作很反感的樣子。
應豐說:「他累了就讓他回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我們難得帶六公主、十皇子出來玩,不如多玩一會再回去吧,我還準備一會去打只野兔。」啟文濤道。
「好哇好哇,皇姐,我們有野兔吃了。」十皇子聽了很是高興,嘉晨也在一旁拍著手,應豐見兩人意猶未盡也就沒有說什麼,可是這都是啟文濤的權益之計。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應豐才帶著兩個累的都睡著了的小傢伙下山,啟文濤背著六公主,應豐背著十皇子。
應豐回到王府,他安頓了兩個小傢伙睡著之後也感到少許疲憊,他在考慮怎麼把小貴子送回方家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問道:「王爺,小貴子說今天會把新做好的錦被送來,不知他送來沒有?」小太監多問了一句卻無意間救了藍寄柔。
「什麼錦被?我沒見到。」
「是啊,奴才們一天都沒見到他了,他說今天會送來,奴才擔心他忘記了,所以奴才來問問。」小太監回話道。
「什麼?他沒回來嗎?」應豐看著外面的天色,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回王爺,我們一直沒見到他人。」
「趕快去找,把王府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應豐下了命令,小太監連忙稱是。
過了一會小太監回話到:「啟稟王爺,奴才們找遍了整個王府都沒見到小貴子的影子。」
「壞了,出事了。」應豐皺著眉頭,突然他想到了啟文濤。
應豐衝進啟文濤臥房的時候,啟文濤正在整理被子準備睡覺,應豐一把推倒啟文濤指著他問:「小貴子是不是被你給害死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啟文濤站了起來,繼續去整理被子。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停的眨眼。啟文濤,我認識你二十年了,你從小說謊就會不停的眨眼。」
「那是剛才眼睛裡進了灰塵,怎麼?小貴子不見了?是不是他沒回來自己跑出去玩了?」啟文濤想打太極。
「文濤,告訴我,你把他怎麼樣了?」開始應豐的語氣凶巴巴的,後來他幾乎用求的。
「應豐,你這是怎麼了?我想他八成是太貪玩了,所以才偷偷溜走的吧?」啟文濤道。
「麋山的時候,你自己一個回來,我就應該想到,文濤,你不能殺他,我愛他,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應豐揪住啟文濤的衣襟,似乎就要爆發。
「麟王,我的麟王,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替靖王爺想過?有沒有替天下的百姓想過,小貴子已經死了,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安心登上帝位。」啟文濤一把推開應豐握在自己衣襟前的雙手。
「果真,你殺了他?」應豐癱倒在床上,他覺得天昏地暗。
「是,是我殺了他,他該死,影響你做皇帝的人都該死。」啟文濤惡狠狠的說,話說啟文濤長相還算憨厚,可是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面目猙獰。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應豐猶如晴天霹靂,他自言自語的讓啟文濤覺得他有些失常:「你怎麼了?」啟文濤問道。
「混蛋。」應豐一拳打在毫無防備的啟文濤的臉上,啟文濤頓時嘴角流出了鮮血。
「你打吧,今日我竟然為了一個小太監挨打,你打啊。」啟文濤把臉湊過去,他惱了,他和他認識了二十年,從小就想兄弟一樣,沒想到應豐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而忘記了他們二十年的情分,可是應豐並沒有打他,只是呆呆的坐著,就像是一尊雕像。
「他在樹林裡,如果你去晚了可能他就成了狼群的宵夜了。」啟文濤看見應豐如此痛苦,想到那個平日傻兮兮的小貴子,似乎那個小貴子也沒什麼錯,所以啟文濤便淡淡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悲傷中的應豐聽到了啟文濤的話,他的眼馬上亮了:「好兄弟。」應豐拍了拍啟文濤的肩膀便衝出大門喊道:「所有的侍衛跟我去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