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書僮篇 第五十三章 自古英雄愛美人 文 / 風雨颯颯
第五十三章自古英雄愛美人
阿七分析道:「那天夜裡,阿貴總是在查探我是否睡熟,待到三更時,他悄悄起身,和方文宣使計出了方家的大門,我本想跟著方文宣會有所發現,可是這個方文宣只是整夜和依紅樓的花魁談笑風生,飲酒作樂,而阿貴卻不知去向,他們又在五更時溜回了方家,我當時叫了方文宣一聲,不但方文宣一臉緊張,阿貴也是做賊心虛的表情。」
「這阿貴到底是做什麼的?難道他不只是家丁這麼簡單?」錢公子倚在床頭問道。
「他一定和行刺我們的人有什麼瓜葛,前天晚上行刺我們的人還想帶他走,而且我看他並未反抗,所以我覺得他可能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那怎麼辦?」錢公子擔心道。
「還是那句話,多注意點吧,而且這傢伙並不會功夫,對我們應該造不成傷害,況且我們現在身在方家,衝著方家的名望那些人也是不敢放肆的。」
「阿七,你可要多加注意,我現在受傷了,只能躺在床上修養,辛苦你了。」
「這一刀你是替我挨的,好兄弟。」阿七攥起拳頭輕輕的捶了一下錢公子的肩頭。
「咳咳。」錢公子傷並未痊癒,被阿七這麼一捶便咳嗽了兩聲,但是他們卻相視一笑,強公子把手搭在阿七那雙結實的手臂上說:「好兄弟。」
藍寄柔拿到鑰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藍寄柔告訴自己絲絲的病不能再等了,她是自己穿越啟朝以來的第一個好妹妹,藍寄柔會想到絲絲受的傷是自己造成的,那深深的自責感讓藍寄柔義無反顧的靠近了佛堂。
老夫人並沒有在裡面誦經念佛,方才阿七的道謝老夫人按理是要去探望一下錢公子的,所以藍寄柔還是很感謝這樣大戶人家的繁文縟節。
藍寄柔找到了窗閂上自己那幾根發黃的髮絲,她輕輕的提起窗閂,打開窗戶跳了進去,藍寄柔順利的打開密室門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可是當她放眼望去的時候卻被裡面的黃金閃了眼睛,黃燦燦的金元寶刺著藍寄柔的眼睛,藍寄柔有那麼一刻想像自己躺在滿是元寶的箱子上,瑪瑙鑽石還有各種各樣的古玉,可是想像歸想像,藍寄柔還是明白的自己盜千年人參是大義,若是拿了這裡的一分一毫就是鼠竊狗偷了。
藍寄柔搖搖頭提醒自己說:「找千年人參,找千年人參。」
藍寄柔並沒見過千年人參什麼樣,但是人參她還是見過的,只是沒想到方家大大小小的人參竟然有幾十顆,它們個個須長且份量足,藍寄柔不由的念叨:「暴發戶就是不一樣。」
經過藍寄柔不停的對比終於選中了一個用鑲玉盒子的人參,她取出一塊紅布,把人參包了起來,塞進了衣襟裡,慢慢的扣上盒子的時候,她對著四周的金銀珠寶說:「寶貝們我要走了。」
就這樣藍寄柔順利的拿到了千年人參,她給月蓮教發了信號,黑護法從空而降接過了千年人參,藍寄柔說:「小黑,一定要讓行大叔救活絲絲。」
黑護法點點頭,他拍著藍寄柔的肩膀說:「你真是我們月蓮教的大功臣。」
「我不要功臣不功臣的,我只要絲絲沒事。」藍寄柔此時最擔心的是絲絲,她希望絲絲能活蹦亂跳的叫自己一聲藍姐姐。
小黑遁去的時候藍寄柔像月亮祈禱:絲絲你一定不能有事。
可是藍寄柔卻不知道小黑一去便沒有了消息,藍寄柔甚至猜測會不會是小黑貪財把千年人參拿去賣錢了,苦於自己再也沒什麼機會出方府了,藍寄柔的這種擔心只是在夜深的時候才會迸發出來。
藍寄柔不知道阿七一直在跟蹤她,當阿七沉默不語的時候多半就是在觀察著藍寄柔,阿七經常會和錢公子討論藍寄柔的事情,藍寄柔更不知自己竟然慢慢的成為了兩個男人必不可少的談資。
而方文宣自從見過嬌嬌也平和了許多,因為那晚,他又向嬌嬌許諾自己會在錢公子走後迎娶自己。
嬌嬌依然在依紅樓賣藝不賣身,她只會在不接客的時候想想自己成為方家二少奶奶的清閒日子。
李慕慈也還是樂此不疲的厚著臉皮去向別的夫人討教留夫的策略,以至於李慕慈已經達到了紙上談兵的高深理論,可是她卻從沒有實踐過。晚上當方文宣捧著書等著李慕慈趕快睡去的時候,李慕慈卻悄悄的脫下了外衣,只穿一隻繡著鴛鴦圖案的肚兜斜坐在床邊,對方文宣拋著並不熟練的媚眼,方文宣只問一句:「你眼睛疼麼?」
李慕慈歎了口氣,自己知趣的睡去,這時方文宣才把書推到一邊,默默的爬上床去蒙著被子,可是這時候從自己身後伸進一隻柔軟嫩滑的手搭在方文宣的手臂上輕輕的劃著圈,方文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我很累。」
李慕慈輕輕哼了一聲才把頭轉向牆邊,默默的流淚。
方文宣打鼾的時候,李慕慈每每都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學藝不精,每次失敗之後更加喜歡混跡於各種太太之間談論著床幃之事,只是對於李慕慈來說只有聽的份。
後來竟然有一個夫人咋舌道:「不如你去跟那個青樓的小狐狸精學學?」
聽到這裡李慕慈就厲聲道:「就是文宣一輩子不碰我我也不會學她的樣子。」李慕慈雖然沒親眼見過嬌嬌的真容,但是在她看來嬌嬌一定是吊眼尖嘴整個一狐狸相,而且她還篤定那叫嬌嬌的花魁定然沒有自己長得好看,作為女人,李慕慈如果再沒有這點自信恐怕她很快就要瘋掉的。
半月過去了,錢公子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方文宣想讓錢公子趕快離開以外還有藍寄柔想快點讓那個總是睡在自己身邊的阿七馬上離開,因為老夫人每天都會問藍寄柔關於阿七的情況,藍寄柔不想監視別人,可是她卻不想自己已經被阿七監視很久了。
「這些天阿貴都沒有什麼動靜。」阿七對錢公子說。
「我們是不是誤會他了?」錢公子問道。
「我倒希望我們是誤會他了。」阿七歎了口氣。
「我覺得你很喜歡跟這個阿貴在一起。」錢公子笑道。
「我是為了監視他。」阿七皺起了眉頭,他表現的有些緊張。
「我看你的傷好後我們趕快走吧。」聽到錢公子這樣說話,阿七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他似乎正在陷入沼澤之中,他怕自己不能自拔,因為半月以來,阿七的腦袋裡想的都是藍寄柔,他的臉,他的聲音,他走路的姿態,還有他每天晚上整理他們之間的那條小被時的動作,阿七覺得自己腦子裡充滿了藍寄柔的影子,似乎監視已經成了一種借口。
「走?我的傷還沒好呢。」錢公子假裝摀住自己的胸口露出難色。
「你是捨不得你的婉兒吧?」阿七看得出錢公子對婉兒一見鍾情了。
「這個。」錢公子低頭不語。
阿七看著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害羞的時候他笑了笑道:「自古英雄愛美人。」
可是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阿七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如果阿貴是女人就好了。
阿七每次走到花圃邊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和阿貴賞菊的情景,阿貴低垂的眼瞼還有他那不屑一顧的表情甚至是他的那句話:願作一朵永康泰,阿七竟然喜歡上這種意境了,直到菊花的花瓣開始枯萎的時候阿七才發現自己真的已經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