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後續 文 / 弦月之虹
福爾康在外面被拉下褲子,當眾打著板子,面子裡子全都丟光了,執板的人看到了傳旨公公的臉色,便明白了弘歷的意思,打起來可是一點餘力都不留,雖然福爾康是習了武的,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一板子下去,疼得他只想大叫,可奈何人剛被掌了嘴,稍微動兩下便是鑽心的疼,而且在掌嘴的時候,福爾康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鼻樑也被打斷了,連哼哼都哼不出來,只能硬忍著,等著這一頓板子打完了,福爾康整個□已沒了知覺。(更新快)
永琪見到自家好兄弟,這副悲慘模樣,可是把罪魁禍首永璋給恨透了,心想這宮裡除了小燕子與令妃娘娘,果然就沒什麼好人了,原本淡漠世事的三哥竟然也是這麼一副小人嘴臉,真真叫人寒心。
愉妃收到了消息,說是永琪又被惹怒皇上了,急匆匆的便趕了過來。愉妃來時,福爾康已經行完刑,被幾個侍衛給架了出去,永琪思慮著什麼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永琪~」愉妃走道永琪面前,仔細看了看,見他沒甚不對,便放下心來。
「兒臣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永琪看到自家額娘這麼擔心自己,心裡還很是安慰的,雖然她沒用了點,至少也不會拖自己的後退,便想著以後要對她好些。
「臣福爾泰給愉妃娘娘請安,愉妃娘娘吉祥!」福爾泰見到愉妃,連忙請安道。
愉妃微微皺眉,在選伴讀的時候,自己便想著從八旗子弟裡給永琪挑出個好的來,誰知這孩子偏偏看上了令妃那賤人的內侄,一個小小的包衣奴才,即使他的阿瑪施大學士又如何,沒有實權在手,難道還能翻出天來。這些日子裡,自己也聽說了這福家兩兄弟是不著調的,想勸著永琪離他們遠點,可是這孩子非但不聽,還和自己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令妃到底是給他灌了什麼**湯了,讓自己原本好好的兒子這麼向著她。
今日的事情,愉妃在來的路上便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心裡更是惱著這福爾康,一個奴才就敢對皇阿哥不敬,還得罪了和親王,還連帶著連累了永琪,望著不遠處地上的血跡,愉妃心中一陣暗爽,讓你來禍害我兒子,如今遭報應了?!
「永琪,你今日可是莽撞了,和親王畢竟是你五叔,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奴才就開罪了你五叔呢?」愉妃語重心長的對著永琪道。
永琪不敢相信的看著愉妃,眼裡滿是不解與疏離,原本和她緩和關係的打算也被拋在了腦後,叉燒的道:「額娘,兒臣原以為你會與那些人不同,能瞭解兒臣心中所想,看來兒臣是錯了。」頓了頓,「額娘,你知不知道爾康他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未能救下他,我心裡已是十分愧疚,為何您還要如此冷漠的稱爾康是奴才呢,他不是奴才,是兒臣的朋友、兄弟,額娘,為什麼你的心裡不能像令妃娘娘一樣,有一些溫情呢?」
永琪很是失望,原本以為自己的額娘終於理解自己了,原來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便不多說什麼,帶著福爾泰快步離去,卻沒看到身後愉妃受傷的神情。
「娘娘……」冷霜很是替自家娘娘不值,好不容易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的兒子,卻和別的妃子更親,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生母,當真是個不孝的。
愉妃收起了悲傷,淡淡的對著冷霜道:「回宮。」自己還能做什麼呢,做額娘做的如此失敗的,也只有自己了,當真是窩囊啊!令妃只要我在世一日,便不能看著你把我的永琪給害了去!
儲秀宮。
「弘歷啊……」雲淑漫不經心的道。
「夫人有什麼吩咐?」弘歷狗腿的問道。
雲淑搖了搖頭,「只是有些感慨,這愉妃也是個可憐人啊。」
不說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只道這宮裡有幾個不可憐的呢,我的心都到了你一個人身上了,弘歷歎了口氣,抱著雲淑道:「何必想那麼多,路都是他們自己走出來的,我們在邊上看著就好。」
雲淑點點頭,「我還有些慶幸呢,還好我們的幾個孩子都是孝順的,若是我生了永琪那麼一個孩子,還真不知道是該把他養大呢,還是在他麼長大之前乾脆就給人得了,讓他禍害別人去。」
把玩著雲淑的髮絲,弘歷心道:若是你有了這麼個不肖子,我第一個把他掐死得了,省得到時候來惹你傷心。
福爾康是被抬著回去的,到了福家福倫福晉一看到自己愛兒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哭著拉著福爾泰的手,問道:「爾泰,你哥這是怎麼了,進宮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還沒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額娘,還是先找個大夫給哥看看,哥的傷勢可不能延誤了。」福爾泰看著福倫福晉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絲的快意,面上不顯,只是流露著擔心之情。
恰在這時,福倫回來了,只見他滿臉怒色,看著被放置在地上的福爾康,恨恨的對著福倫福晉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成日裡無所事事,這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皇阿哥與和親王都不放在眼裡,真真是個孽子,治什麼治,讓這個孽子自生自滅得了!」
福倫內裡可是一肚子的火,今天原就覺得奇怪,怎麼幾個同仁看自己的眼色裡帶著嘲笑,不久就被皇上官降一級,打聽清楚了才知道,這竟然是自己的寶貝兒子給惹出來的禍。人家三阿哥雖然面上不得寵,但如今也能算是皇上的長子,地位可以說是僅次於皇后的嫡子,雖然自己不把這三阿哥放在眼裡,但至少場面上也要做足了啊,你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在人家皇阿哥面前擺什麼譜子,還被和親王看到了,捅到了皇上那兒,幸好沒有連累到令妃與五阿哥,不然這個令妃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福倫福晉面色淒淒的看著福倫:「老爺,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爾康,他是我的命根子啊,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
「婦人之見!」福倫冷哼了一聲,逕自走進了內院,看來自己是不能放任她了,原本看在她與令妃娘娘的關係上,為了自家的仕途,一味的忍讓著她,可是這令妃除了幫爾康謀劃到了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讓爾泰成了五阿哥的伴讀,其他可是一點也幫不上忙,為了宮裡的這條線,自己可是連個侍妾都沒有納,如今看著她那副嘴臉,真是噁心的很,自己也正好趁此機會,剎剎她的氣焰!夫人啊,夫人,你就別怪為夫我了,誰讓你只生了福爾康那麼個不知進退的東西,這福家可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大夫是請來了,但福爾康是從宮裡抬出來的,本就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而福倫福晉有光顧著傷心,哪有心思想到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去請大夫,而福倫一回府便和福倫福晉大吵了一架,然後就拂袖回了內院,等眾人想起來還有一個需要治療的福爾康時,他早已經昏厥了去。
「大夫,我哥他到底怎麼樣了?」福爾泰看到請來的老大夫連連搖頭,便開口問道。
福倫福晉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被福爾泰送回房裡休息去了,如今只剩下他與大夫兩人。
見到大夫依舊不語,福爾泰歎了口氣,問道:「大夫,您就實話實,我哥到底傷的怎麼樣了,不管花多少銀子,只要能把我哥救回來便好!」
「這位公子,令兄的情況並不危及生命,但是這些個外傷,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如今便是由最好的上要,怕也是不能完全恢復了。」大夫看著福爾泰道。
「會有什麼遺症嗎?」福爾泰接著問道。
「首先是令兄的鼻子,鼻骨已碎,雖不礙平日裡的活動,但他的鼻子只能是這個樣子了,然後是面上的傷,我看了,嘴裡的門牙掉了兩顆,臉上以後定然也會留些許的疤,最嚴重的莫過於腿上的傷了,雖然老夫已經把骨頭接正了,但是令兄的右腿以後怕是不良於行了。」大夫仔細的說道。
「你這個庸醫!」福倫福晉從門外闖了進來,抓著老大夫的衣服猛烈的搖晃,「庸醫,你醫不好我兒子就別亂說,我的爾康是要尚宮裡的格格的,你給我滾!」
「額娘,額娘,你冷靜一點,救治大哥要緊啊!」福爾泰在一旁勸道。
誰知這福倫福晉不但不聽勸,反而衝著福爾泰吼道:「你個小雜種,你看到你哥如今這副樣子,你高興啦!我真是後悔當初為何會養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你說是不是你害了我的爾康!?」
福爾泰面上一僵,他雖然知道自己的額娘更偏疼哥哥一些,但也沒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些,不禁渾身一凜,「額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了大哥呢?」
「你怎麼不會,你就跟你……」福倫福晉還未說完便被福倫打斷了。
「夠了!你這個瘋婦,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福倫看了看一旁的丫鬟,「還不把你們福晉扶回房裡去!」
魏紫靈被福倫眼裡的冷冽給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差點把封藏多年的秘密給說出了口,便住了嘴,淚眼朦朧的看著床上沒什麼生氣的兒子,被幾個丫鬟扶回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