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曾擁有過的笑容 文 / 未知
上官宓點了點頭,沉默了會兒,說道:「既然我們同路,乾脆明日一塊走吧,有個伴路上也不至於無聊」。
「你不懷疑我」?謝丹瑄深不見底的眸子,波光流轉,「而且你的同伴好像並不是很喜歡我」?
「如果你想抓我們剛才早就可以趁我們受傷的時候動手了」,上官宓略頓了一頓,直言不諱,「其實我想說和你一塊走,也是希望路上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能出手稍微幫一下,今天葉青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肯定不會罷休的,我們又都有傷在身,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懶
「看來我在小姐心裡應該算的上是個好人」,謝丹瑄好看的薄唇微微挑動,眼中似乎有愉悅的笑紋。
上官宓怔忡,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真是像極了…那個遠在瑨都的人,但是很快又被她否定了,怎麼可能會是謝丹瑄呢,他現在應該在瑨都四處找他或者和他的其他愛妃在恩恩愛愛,又怎麼可能喬裝帶著面具來到自己身邊,他可是一國之尊,況且現在北瑨和新月國交戰,更不可能的,思及,她的嘴唇掠過自嘲。
見她好似不高興,謝丹瑄忙道:「我剛才隨口開的玩笑,你…」。
「沒,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像我從前的一個朋友」。
朋友…他竟然在她嘴裡說出來的代名詞只是朋友兩個字,「只是朋友嗎」?蟲
「也許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上官宓自嘲一笑,不願多談,「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是隨你吧,不過藥還是記得隨時吃」。
「你對剛認識的人總是這麼關切嗎」?也許是因為那句連朋友都算不上,他用力握緊手裡的藥瓶,髮絲飄落在眉間,留下幾綹陰影。
上官宓愕然,認真道:「我關心只是因為我是個大夫,還有你剛才救了我們,請你不要誤會」。
謝丹瑄斜倚在門檻上,「好,我不會誤會,明日你們幾點起床,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上官宓大喜,「可能會晚些動身,我還要去鎮上買馬車還有乾糧,對了,還沒告訴你的名字,我叫寧碧」。
「那麼…寧小姐,明天見」,謝丹瑄揚起嘴角,低沉略渾濁的聲音在安靜的客棧裡格外富有磁性,就連他銀色的面具也因燭光柔膩而有了暖色。
「明天見」,上官宓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轉身回房了。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對面的房間裡,謝丹瑄才關上門,低頭微笑的看著手裡藍色的藥瓶,那上面似乎還有她的痕跡,他的心竟分外覺得滿足、高興,有一種許久不曾體會過的異樣情緒在浮動,興奮、甜意,也許是因為她離去時眼底浮出的笑意,真心高興。
鏡明推開櫃門,看到的便是他坐在燭火前微微笑著,他愣了愣,「公子,您…為什麼要答應皇后的請求,難道您真打算去南瑨」?他覺得謝丹瑄變得完全不像在皇宮裡那樣冷靜了,「南瑨可是謝景罹的地方,若是身份被發現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所有人都以為我在皇宮,誰會猜到我會去南瑨」,謝丹瑄笑道:「你沒有看到,剛才她對我笑了,我從沒見過那樣真切的笑容,在避暑山莊她固然高興也藏著淡淡的哀愁,之後更是劍拔弩張,她永遠用一種厭惡、敵意的目光看著我,從她進了冷宮的時候我就沒敢奢望她會對我在笑,我也不稀罕她笑,心想她在我身邊就夠了,可如今…我只是看到她笑容我便比什麼都要高興,好像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我也覺得這不像我,可也許是出了皇宮,我們似乎都在不知不覺把身上的那把枷鎖卸下了,我不再是皇上,大概…多虧了這張面具才能再有這樣和諧相處的一天,你現在讓我亮出身份帶她回宮,她肯定又會用在冷宮的面孔對著我」。
他說完面上是不曾掩飾的惆悵,鏡明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心裡話,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勸了。
「你先走在我們前面趕去邊疆關卡處,示意他們別查的太嚴了,一路上我都會跟著,而且宋緋煙被追殺肯定和謝景罹有關,也許我可以趁機混進南瑨皇宮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南瑨總是北瑨最大的敵人」,謝丹瑄為自己倒了杯茶,望著蕩漾著波紋的茶水,詭異的笑了,「他們永遠也想不到…我其實就在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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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連日來都一回沾到床鋪,原本打算早些起床的上官宓去買馬車結果不小心多睡了會兒,昨日受內傷的內傷,外傷的外傷,她雖然也受了傷,不過只是後背上擦破了點皮,況且大家都是因為她才逃亡,她總是不習慣麻煩別人。
熟知剛下樓,一輛遮蓋著翠羽的馬車停在大門口,她走出去,清秀挺拔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下來,臉帶面具,紫衣廣袖,腰間掛劍,劍柄上掛著一根纏繞著紅寶石的纓絡,秋日的晨風撩起他紫色的華服和墨色的髮絲,飄逸翩翩,仿若看到了謝丹瑄…。
又是…謝丹瑄,都離開了好幾天,他怎麼還是陰魂不散,她懊惱的用力搖了搖頭,他已經走了過來,「早上我起的早了些,想去鎮上走走,想起你昨晚說要買馬車的事就順便買了回來,乾糧也買好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把銀兩給…」,上官宓連忙掏錢。
「哎,算了」,謝丹瑄連忙攔住她,一時忘了他現在帶著面具,手臂覆在她手背上,觸碰的溫度另兩人都抬起頭來,四目相視,上官宓忙縮了縮手,面頰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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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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