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媚西施

《》章 節目錄 2 極品掌櫃 文 / 徐茉量

    更新時間:2013-08-08

    施施正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鼻間突然聞到一股烤羊肉的美妙香味,她下意識地循著香味兒往前走,不知不覺地來到一家三層高的酒樓外面。

    看酒樓外面高懸的紅燈和裡面熱鬧的喧嘩聲,可知這家店裡生意紅火得緊,再看看門口木梯上鋪著的紅氈毯子,不用說裡面的消費檔次不是平民進出的地方。

    「哪裡來的野小子,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做甚麼?」站在酒樓門口為賓客拴馬引路的小夥計,早看到施施在酒樓門口探頭探腦的,以為是做那種特殊行當的,很不客氣地過來攆人。

    施施本來是要離開的,一聽這種以衣貌取人的刻薄話兒,反倒是一挺胸踏上樓梯,「說誰呢你?少爺我是來用膳的,有你這樣招呼客人的麼?!」

    兩隻手向手一背,施施挺起胸來,倒也有幾分世家子弟的氣勢,那位高材高大面容憨厚的夥計一聽之下愣住了,藉著燈光上下打量著施施寒酸的衣著,之後猶疑地彎下腰來,「這位小爺……裡面請。」

    施施哼了一聲背著小手踏上高高的門階,還未來得及打量酒樓裡的陳設,馬上有個長相俊美的白面少年過來招呼,「這位少爺是在大堂還是雅間用膳?」

    「大堂裡就行。」

    「小爺您這邊請!」夥計給施施找了個靠窗的小桌子,「小少爺面生得很,是第一次來回春堂吧?本店有上好的竹葉青、女貞酒,拿手菜有蒸乳豚、白斬雞……」

    回春堂?施施剛才倒是沒留意酒樓牌匾上寫的什麼,聽上去倒像是藥店的名號,「我不喝酒,給我來只烤羊腿,前腿!再要……一壺熱熱的米漿。」

    「好勒,南山二字號桌,烤羊前腿一隻、熱米漿一壺——」

    來這種高檔的酒樓就點一菜一漿實在有夠寒愴,但是跑堂的小夥計仍是滿臉笑容,唱了一聲菜名,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施施四下裡瞅瞅大堂裡正在用晚餐的客人,大多是穿著綾羅綢緞的有錢人,高高的櫃檯後面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山羊鬍子男人,正拿著一枝漆筆在計帳,估計是酒店掌櫃的。

    這棟酒樓裡佈置很是講究,不說夥計送上來的碗碟都是上好的白玉瓷器,連桌椅都是花梨木精工製成,看來這頓飯的代價一定不小……

    施施有些後悔了,剛才一時衝動,冒冒失失地跑進來吃霸王餐,萬一人家不讓咱以工抵債怎麼辦?大不了拿夫差那塊玉珮抵帳就是!

    熱氣騰騰的米漿和烤羊腿送上桌了,施施眼前一亮,先不管以後會怎樣,管飽肚子才說吧。

    羊腿上除了鹽之外,不知道灑了什麼調味料,總歸是聞起來香,啃起來卻是又膻又硬,這一頓飯吃下來累得腮幫子都酸了。

    施施有心磨磨蹭蹭地,吃到大堂裡的客人都走光了,才喝光面前最後半碗米漿,堂裡的兩位夥計等得直打呵欠,這會子見施施終於放下筷子,趕緊走過來,「這位小少爺,您點的烤羊腿五十個錢(銅幣),米漿免費贈送。」

    「我沒帶銅錢。」早知道米漿是不要錢的,應該只要一壺漿的……施施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說。

    白臉夥計愣了一下,「付金(金幣)也可,帳房裡可給您兌換成銅錢。」

    「我亦無金銀……那個我的意思是……」施施縮縮肩膀。

    小夥計臉上的笑容終於僵下來,「這位小哥兒,你不是本地人吧,敢在我們回春堂吃白食的,您還是頭一位!」

    施施連忙擺擺手,「我不是有心來吃白食的,我要薦工!我是說……我有一手好廚藝,可以在你們這裡做饔人,做工還飯錢!」

    小夥計撓頭,「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跟我過來問問黃先生吧。」

    坐在櫃檯後面的老人抬起頭,目光如箭一般打量著施施,「你可是吳國人士?」

    應該算是吧,施施點點頭。

    「家籍在何地?可是姑蘇人士?」

    「噢,我原本是越人,現在姑蘇城裡住了半年了……」

    「你家戶主為何人,為士為民還是為奴,家籍編號為幾?」

    啊?施施嘴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雞蛋,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時候就有戶籍管理制度了?穿來春秋時期也得先辦個身份證?

    老掌櫃沉下臉來,「你既無籍號,又說不出戶主為何人,一定是混入王城別有居心之人!我們回春堂乃姑蘇城中赫赫有名的酒坊,豈敢用你這等來歷不明之人做事?」

    他頓了頓續道,「小伙子,你若是付了這餐飯錢,速速離開我們回春堂,你混進王城的圖謀與我們一概無關,若是不肯付飯錢……」

    「哎,我是好人,不是你的說什麼別有用心的奸人,就是……出門沒帶零錢嘛!這個……」施施正要把玉珮拿出來抵債,老頭兒招招手,把門口那個身材高大的夥計叫進來,

    「阿良,將他關進柴房,明早送官府。」

    迎客的那夥計憤憤地沖施施呸了一聲,「早就看你小子不像好人,原來是來吃白食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回春堂是……哼,快走!」

    不等施施解釋,阿良一伸鐵掌揪著施施的後衣領就把她拉出大堂,從後門轉出去走到後院,也不顧施施掙扎,一路把她拎到馬廄邊的一間小黑屋裡,打開門把施施推進去,之後只聽當當幾聲,門在外面上鎖了!

    施施一聲哀歎,咱這是犯了哪門子災星啊,剛從王宮裡的石牢出來沒幾天,又被關進了小黑屋。

    這下子,住的地方倒是有著落了,施施摸了摸柴草,撿了堆乾草靠著坐下來,好累……昨晚還睡在鋪著狐裘、鑲著夜明珠的檀木床上,今晚就睡上沒鋪沒蓋的黑柴房了……

    不管怎麼說可以放心地睡一覺,總比睡在大街上要安全吧……就是屋子裡臭哄哄的,隔壁的那幾匹鄰居還不時地打響鼻!

    明天一早得和那掌櫃的老頭好好談談,施施迷迷瞪瞪地想著,不一會就靠在乾草堆上睡著了。

    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還挺香,柴房的門吱一下子敞開的時候,陽光突然就照在施施臉上,施施下意識地坐起來,看見人高馬大的阿良黑沉著臉站在門外,「你還有心思睡大覺啊,快跟大爺我去城主府!」

    施施立馬清醒過來,「別介大哥,你聽說我,我得再見見掌櫃的解釋一下,飯錢我可以用……」

    阿良哪裡有耐心聽她嘮叨,像昨晚一樣,揪起施施的後衣領把她拉出柴房,「最不待見你這種好吃懶做的人,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非要騙吃騙喝!」

    「大哥哎,我不是有意吃霸王餐滴,我真的是會做菜!你讓我再見見掌櫃的……」

    「嗤,俺家掌櫃的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阿良見施施掙扎得厲害,正想找繩子把她的手綁了,身後傳來一聲清朗朗的叫聲,「阿良,你在做什麼?」

    施施聽著這聲充滿磁性和溫暖的天籟之聲,和阿良一起緩緩地轉身,只見眼前一片光明晃花了眼——

    神啊,快來看……帥鍋……

    男人身材細長卻不顯單薄,身穿白綢的夾袍,瘦挺的腰束在累銀絲的寬帶下,長髮微卷披肩後,飽滿的額頭之下,一雙鳳目亮若寒量,他抿著薄唇,在施施轉過臉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瞭然地輕笑,他這一笑便像是春風徐徐度過天山,滿山滿野的生靈兒都潤潤地張開懷抱。

    「小人回掌櫃的,這個小子昨天在堂裡用餐,吃完飯不給錢,還不肯說他的身份來歷,黃先生下令把他關在柴房裡,今天一早送城主府報官。」

    『掌櫃的』點點頭,「方纔我聽黃伯說了,把她帶到帳房來,我親自問明情況。」

    說完他也不看施施,昂然舉步離開;賣糕的!瞧他那挺拔俊秀的背影看在施施眼裡都是一道好風景。

    施施呆住了,她也不是沒見過古裝美男滴,像范蠡那樣的剛柔並濟的儒雅美男,或是冰雕臉帥哥伍封,還有英氣勃勃風流倜儻的王孫公子姬夫差……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完全不同的,他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這家酒樓的名字——回春堂,一見他,就是滿眼的綠意,滿懷的春景,好似天地間的空氣都潔淨高遠了……

    施施笑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一臉花癡相地跟著阿良往後園裡走,阿良很納悶地盯了施施一眼,他見過女人對著掌櫃的犯花癡的,第一次見男人也這樣……

    想到這裡阿良眼中閃過警惕,黃先生認為這個小哥兒身份可疑,莫非他是好龍陽的採花大盜?看這身板兒……又不太可能。

    阿良嘀嘀咕咕地把施施送到帳房門口,請示了一聲之後讓施施進了門,自己剛小心地守在門外。

    施施一進房門,房內西南兩面都是敞開的窗戶,淡青色的窗簾被風捲得飛了起來,點點晨陽就那麼隨風閃閃爍爍。

    室內陳設簡單,卻像掌櫃的這個人一樣纖塵不染,牆上懸著幾幅絲帛畫,碧色花瓶中插著數個卷軸,門後的銅爐裡點著清雅的沉香,靠北牆之處擺著一個巨大的紅木長案,桌上很整齊堆著一卷卷布帛。

    白衣的絕色掌櫃就坐在書桌的後面,若是他手裡拿著一枝畫筆在做畫就更完美了,施施不出聲地打量著他,可惜這美男手裡拿著一把算籌(古代算盤),正皺著眉著在核對面前的一本布帳。

    他看到施施進來,一指書案對面的竹榻,「坐吧。」

    「噢。」施施依言坐下。

    「聽說你精於五味調補之術?」

    施施又呆住,她以為掌櫃的會像昨天那個老頭兒一樣盤問她的來歷和戶籍,一路上編了一個無比淒慘的故事(事實上她的經歷也有夠懷具),一年前被強盜從越國家鄉賣到姑蘇的大戶人家做侍從,備受欺凌和摧殘巴拉巴拉……沒想到人家根本沒問這個。

    「嗯,嗯!」施施兩眼發光,「我林施施廚藝了得,會做很多好吃的,說真的,比你們回春堂的大廚強得不是那麼一丟丟噢!至於五味調補嘛,不客氣地說,咱的水平勝過一個上等食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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