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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0【豪門背後的辛酸淚】 文 / 千翊十七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更何況是唐天翊這種擁有不凡身世背景的豪門二代。

    作為美國最大的的財閥巨頭之一,唐龍的一生一直是所有美國人驚歎的存在。這個如今已經六十高齡的老人,用自己的智慧,在過去四十多年的時間裡,為自己贏的了無數的名譽和財富。

    如今,在美國,唐家掌控著整個國家四分之一的能源企業,各類基礎建設工程,甚至是半軍事化的一些秘密企業,而其他民用商業企業更是不計其數。如此龐大的一個財閥集團,若不是真實發生,又有誰會相信,是由一個口袋裡只揣著五美元的中國年輕小伙子創造的呢?

    唐天翊從小出生在美國,身為唐家的二公子,他的童年生活卻過得也算是優越。享受著全世界最好的吃喝穿用,他擁有自己專有的兒童樂園,甚至還有一個小足球場。不過,這種生活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年齡的增長,最為豪門二代必須擔當起應有的責任,唐天翊從八歲開始,便接受各種課程培訓,所謂的童年生活,也徹底結束。

    然而,身為豪門貴公子,唐天翊要面對的,又何止只是嚴苛的身心教育。

    早在唐天翊之前,唐龍便已經和自己的正室唐太太生下過一個兒子。唐龍對這個孩子非常寵愛,在他出生時,就宣佈,今後將由他繼承自己所有的財富。

    然而,命運多舛,這個含著金湯勺出聲的孩子,享受著家族給他的光環,卻也不得不承受它帶來的沉重枷鎖。

    因眼紅唐龍的資產,唐龍的幾個兄弟終究還是安奈不住,秘密謀劃,製造了一場變故,,一場九死一生的車禍。

    當時,這位唐家的大少爺才過九歲,那一場車禍,雖沒有奪去他的生命,卻終究讓他成為了一個殘疾人,只能靠著輪椅度過之後悠悠漫長歲月;不僅如此,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禍顯然也給這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在心裡上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巨大傷害,在之後的七年中,這個孩子一直經受著病痛、術後復發症以及心裡問題的困擾。

    而唐天翊,就是在這件事情後的第七個年頭,由唐龍無數情人中的一個所生下。

    雖然一夫多妻制度在當代社會是不被允許的,然在豪門之中,這種情況卻屢見不鮮,唐家也不例外。

    除了正妻之外,唐龍在芝加哥的莊園中,還養了一大群女人,這些女人享受著榮華富貴,卻終究成了無法站在陽光下光明正大的女人,除非,替唐龍生下兒子。

    唐天翊的母親,不是第一個懷上唐龍孩子的女人,但是她卻是七年來,第一個成功生下男孩的女人。

    唐天翊的出生,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便是無盡黑暗盡頭的黎明,也昭示著她在唐家莊園的地位終於有所改善。

    然而,這些許黎明的光亮,卻並沒有讓這個苦盡甘來的女人就此滿足,它反而成了一劑催化劑,燃起了她心中對名利、對愛情的更多渴望。

    唐天翊十五歲那年,他的母親,趁唐龍妻子熟睡之際,暗暗將她勒死在了她的臥室。

    這場登不上檯面的醜聞,最終還是沒有公佈出去。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情誼,雖然僅僅對外宣稱他的妻子是因病去世,但是唐龍還是暗中殺了這個吃裡扒外的情婦。

    那個冬天,是唐天翊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痛。

    那一年,他親眼在門縫間,看到自己的母親,慘死在父親的槍下。

    即使是今時今日,他由記得母親臨死前那不甘痛心疾首的表情。

    她愛了唐龍十多年,費盡心機替他生下一個孩子,卻始終得不到他的愛,甚至還死在了他的槍下。

    那時候的唐天翊,雖然只有十五歲,卻因著生存的環境,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懂得了不動聲色,懂得了將仇恨和憤怒壓下。

    那一天晚上,他獨自在寒風中站了一個晚上。隨之而後,他便一改之前低調自卑的生活方式,轉而成為了所有人無法忽視的一道光芒。

    當仇恨成為不可扭轉的執念,當心中唯一的羈絆被狠狠抹去,那麼,人就會變得冷漠而嗜血。

    那一天晚上,唐天翊一邊流淚,一邊默默許下諾言,有朝一日,一定要成為唐家的主人,將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踩在腳底下。

    不再掩飾風華的唐天翊,很快就在建築設計上展現出了驚人的才華,十八歲那一年,他已經完成了芝加哥大學mba全部課程,並取得了經濟學碩士學位。隨之而後他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開始向自己喜愛的建築設計進軍。

    也是在十八歲那一年,當唐天翊將芝加哥大學的經濟學碩士學位擺到唐龍面前時,這位一直對自己冷漠淡然的父親,終於第一次對他露出了一抹驕傲的笑容。

    從此之後,唐龍便開始讓唐天翊接觸財團內部的一些事物,也讓他成為了財團真正的掌權人之一。

    然而,饒是如此,唐天翊心中還是清晰的知道,他唐龍之所以能對自己有這樣的態度轉變,一半是因為自己的努力,另一半,則是因為他的大哥,實在已經不適合繼承這偌大的家業。

    當時已經三十四歲的唐家大少爺,因為心裡疾病的久久不愈,還有病痛的折磨,導致了他錯過了最佳學習的時間。雖然他是唐龍的嫡子,然管理一個這麼大的財團,光有這層父子關係是遠遠不夠的。他的各方面能力,顯然都在唐天翊之下。

    也就是會說,會選擇培養唐天翊,而非他,也是唐龍做的最無奈的選擇。

    如今,一晃又是九年過去了,這麼多年,自己雖然恨父親狠心,卻一直對這個大哥,帶著幾分愧疚,幾分憐憫。

    他與他,生來就是要做敵人的對手。而若不是他出現了這樣的變故,自己或許根被沒有機會走得那麼遠。

    更何況,到底是自己的母親殺了他的母親,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不是正確的事情。

    離開芝加哥六年,這六年的時間裡,唐天翊從沒有回過家,更甚至都沒有踏足過美國。

    印象中,最後一次看到那個男人,還是在六年前他生日的宴會桌上。

    那樣安靜的一個人,看著脆弱又儒雅,似乎所有的悲傷歡樂都到不了他的眼底。

    然而,誰有能想得到,就是這樣一個被命運多次戕害的男人,那漠然的外表下,卻有著這樣一顆深謀不可測的心。

    黎明的曙光漸漸在高樓間亮起。

    唐天翊獨自站在巨大的會議室裡,目光悠遠地落在了那一處耀眼的光芒處,低沉黯啞的嗓音,沉聲拼湊出了一個他六年不曾提及的名字。

    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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