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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省立第一醫院—— 文 / 江渚上

    到了江大醫院才知道羅傑主要傷在頭部,非常嚴重,已經奄奄一息。江大的醫生建議立即轉院,立即轉到省立第一醫院去做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一聽這句話我的大腦就立刻死機了。我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我會和這個詞面對面,早就聽說過,做了開顱手術的人不死也要變傻。

    「那趕快轉院呀,還等什麼?」我幾乎是吼了出來。我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現在醫院的救護車都去了市裡,……」花姨的話還沒說完,我馬上打斷她:「我們有車!」說完趕快去看羅傑。

    羅傑躺在觀察室走廊中間的一台擔架車上,已經陷入了昏迷。頭上包了一圈紗布,使得他本來就不小的腦袋,看起來更大了。

    從花姨的哭訴中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孤苦伶仃」四個人在羅傑家門口堵住了羅傑,非說是羅傑打了丁洪躍,逼著他問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本來羅傑根本不在乎孤苦伶仃四個人,可是一交手才知道,這四個人練過配合。儘管羅傑身高力大,但一時間竟然落了下風。眼看兒子要吃虧,花姨衝上去想抓住四個人中的一人,讓羅傑緩過勁來。可誰知反而幫了倒忙,讓羅傑分了心。結果被柯路一棍打翻,接著四個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外加棍棒,羅傑就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是我害了小傑呀!」花姨用哀哀的哭聲結束了她的述說。看著痛不欲生的這位母親,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真正害了羅傑的是我,孤苦伶仃他們是不敢來找我才去找羅傑。

    何支書及時地插了一句話:「老羅家的,你一定要挺住,孩子就你一個親人,這下全靠你了。我們可都是外人啊!」

    花姨聽了這話登時止住了哭聲,迷惘地看著何支書。

    我代表在場的兄弟們表態:「沒事兒,花姨,我們和羅傑都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是我們大家的事。要錢有錢,要車有車,要人有人!」

    「可是在手術單上簽字是誰也代替不了的。」何支書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花姨傻傻地看著他,眼淚又湧了出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的長安之星是加長的,可以把羅傑和擔架都裝進去,按照醫生的囑咐,一定要盡量避免使他的頭部受到震動。於是,花姨席地坐在前面,抱著他的頭。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就開著長安之星向省城進發了。

    哦,對了,現在臨江縣已經劃歸省城,應該叫市裡了。小靈開著我們的普桑在前面開道,儘管路況很好,我們還是把速度控制在三十邁左右,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才進了市區。

    省立第一醫院就在市中心,幾經改建,本來是小別墅組成的景觀群,現在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八角形堡壘式建築。從空中俯視,這座建築是個正八邊形,而圍繞著它的圓環形車道正好就是這個正八邊形的外接圓。於是它暗合了一句成語:「外圓內方」。

    此時我們兩輛車就行駛在這個「外圓」上。很快令人不解的情況就出現了,在這個外圓上竟然找不到進入「內方」的大門。這個八邊形的每一邊都是一樣的,同樣的好幾十層樓高,同樣的赭紅色大理石貼面,同樣的每層三十來個窗口包括一樓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頂上的招牌,總是一塊中文接著一塊英文這樣變換著。

    在圍著這座建築兜圈子的同時,我從不放棄每次停車等紅燈的機會去問旁邊車上的司機,得到的回答都是,「你轉過去看看,這麼大的醫院總會有門的。」看來這些人也和我一樣,對這座八邊形建築並不完全瞭解,每次只看到兩三個側面。

    我們的行動看樣子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他們站在外圈使勁晃動著各種旗子和牌子,上面寫著「引路」兩個字。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帶著小靈開的普桑變線到了外圈。這時候只見一個手持「引路」牌子的人一下子就衝到我的車門邊上:「領路五塊,你們是要到第一醫院嗎?」

    我無言地點點頭。

    「五塊錢」那人把黑黢黢的爪子伸到了我面前。

    我拿出了五塊錢,舉在手裡就是不給他。「你上來,」

    「上車引路每次十五。」這傢伙居然坐地起價。

    「行。」我面不改色地說道,羅傑的傷太嚴重了,沒時間和他磨。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把車開出去大約一公里,然後從一個不太起眼的入口下了隧道。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醫院的入口在地下!就在這個時候,引路的嚮導叫我停車。

    「我到了」他用手指著隧道右牆上的一架梯子說道。「從這裡上去就是我剛才看到你們的那個位置。」說著就要打開車門,

    「慢點,還沒到地方呢!」我對他說。

    「要送到地方,那就是五十塊錢了。反正已經不遠了,記住,一直走就到了。記得一直走!」說著就下了車,沿著那架梯子向上爬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著車向前駛去。拐過一個彎道就看見一個不斷閃亮的路牌,上面寫著「負一層車位已滿,負二層停車場由此向前」我順著它的箭頭駛向負二層。出去不遠,又看到第二個閃亮的路牌:「負二層車位已滿,負三層停車場由此向前」。按照上面的指示我又奔向了負三層停車場。

    到了負三層停車場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一路上的燈光都是太陽燈,只有這裡是昏慘慘的日光燈管,三個保安站在那裡,襯映著這種光線,看上去就像三個小鬼。這才想起來,那個嚮導的一再囑咐,「一直走」。可現在我已經轉了三個彎了。不過不怕,就憑這三個傢伙還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不用說還有何繼澄和苗小喬呢。

    「站住!幹什麼的?誰讓你們來的?嗯!」為首的那個張牙舞爪地向我們走過來,手裡還拿著橡皮警棍,另外兩個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就在此時,小靈駕駛的普桑也到了。車門一開,何繼澄和苗小喬走了下來。我們三個一起迎了上去,我們三個人站到了一起,就爆發出一股殺氣。嚇得這三個人一呆,很快就停下來。

    我發現他們停下來的的位置有點奇怪,四下一打量發現就在上方安裝著一隻監控探頭。哼哼,這點我玩爛的小伎倆還想來玩我?正在暗自好笑,那個為首的傢伙發話了:「每輛車罰款二百,交錢!」

    「啊呀,這不是三舅嗎?」我故作誇張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為首的那個傢伙的手,非常熱情地叫著。這一來不僅把另外兩個人驚得目瞪口呆,就連何繼澄和苗小喬都傻了,從來沒聽說我有什麼三舅呀。

    「三舅,您本來不是在工廠嗎?怎麼幹得好好的到這裡來了?」趁著這傢伙還沒有明白過來,我把他的兩隻手交叉握著,突然一使勁這傢伙頓時蹲在了地上。

    「三舅,您太客氣了,快別這樣。快站來,您瞧這多叫人笑話。」我嘴上說的很客氣,手上一點都不松勁。

    何繼澄和苗小喬馬上就學會,也跟那兩個人套上了親戚,叔叔舅舅的叫得非常親熱,實際上這三個人全都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結果就是這三個人上了我們的車,帶著我們升到了負一層。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兩塊閃亮的路牌根本就是騙人的,完全不用去理睬它。到了負一層,進入省立第一醫院的地下廣場我才發現,原來這裡熱鬧極了。醫院大門外本來應該有的一切,都給搬到地下來了。

    有賣各種食品的,有出租躺椅和折疊床的,有賣鮮花的,賣衛生紙、紙尿布、尿不濕的,還有賣特體病號服的。這些東東還算是是活人用的,並不過分。更過分的是還有賣花圈、冥衣和紙人紙馬的。

    負一層的層高我看六米都不止,可畢竟還是封閉空間。廣場上的聲浪比地上的高了許許多多。我們的車剛剛停穩,許多人立刻圍了上來。

    「要不要導診?」,

    「我們這裡有最好的導診,不管是看病還是住院保證給你辦得妥妥帖帖,舒舒齊齊!」

    「什麼針?」我一下沒聽明白。

    「導診,不是什麼針,就是專門幫你辦各種手續,繳費。從掛號到拿藥,我們全包了。」有人耐心地跟我解釋道。說著還遞過來一張卡片。

    「哦,太謝謝了,我們這次帶來了五六個人,跑跑腿大概還應付得過來。」我說著再也不看這幾個人一眼,跟何支書一起,抬起羅傑的擔架就向電梯走去,小靈扶著花姨緊跟著我們。

    「不要緊,如果應付不過來還可以打電話找我,保證不漲價!」那個傢伙喊著,似乎算準了我們一定會應付不過來。

    電梯門關上了,把負一層的喧囂與嘈雜關在了外面。折騰了半天總算進了醫院,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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