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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丁紅梅上當... 文 / 江渚上

    「小志啊,你還是太心急了,沒等我把話講完。」金哥穩當當地回答我。

    真是的,我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呢?於是我端起了酒杯,一看裡面已經空了,蘇麗娜立刻給我滿上。我皺了一下眉頭,怎麼還給我酒喝,應該給我上杯茶才對。還是王曉莉機靈,一看我皺眉,二話不說就泡杯茶給我端過來。

    看見我已經端起茶杯,金哥清清嗓子,繼續說下去:

    「我找李學忠談過,他說我們的生豬進價太高,運到廠裡加上運費要比其他人高不少,」

    這不少是多少?還好我及時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沒問出來。只聽金哥繼續說下去,「我們出面給他減免了運費。」

    這下我終於忍不住了。「減免運費?這怎麼可能?」

    「聽好了。是我們出面!」金哥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真的是太笨了,金哥出面還有什麼事情不能搞定的?金哥接著說:「即使是這樣,他那裡還是不賺錢,說是投資不足。我們就給他追加了十萬塊錢的投資,其中也有這兩位小姐的兩萬元。結果,每月上繳的利潤翻了一番,可是也不到兩萬元。」

    「那為什麼不換人管理呢?」我很奇怪,按說能人有的是,怎麼就離不開李學忠呢?

    金哥長歎一聲:「你要知道,這裡還是以本土派為主。如果我把李學忠換下來,他還能幹什麼?這樣一來,不要說這些人來鬧事,就給我來個集體磨洋工,我就受不了。」

    得,不用說,連怎樣接手都沒了選擇。除非我有確鑿的證據能把李學忠拿下,否則一切免談。我看著金哥,滿懷委屈還要裝著滿心歡喜的樣子,接下了這個爛攤子。明白了我的處境,也就放開了懷抱,他媽的誰怕誰呀,大不了打一架,老子打不死你個狗日的!

    「好,金哥,這件事情我明白,我接了,一定要把它幹好,讓它成為您的搖錢樹,還不能給您添麻煩。」說著我又自己幹了一杯酒。

    金哥知道我這話的份量,也明白他是把一個什麼樣的爛攤子推給了我,而且還束縛住了我的手腳,讓我不能放手大幹。於是沉重地點了點頭,喝乾了杯中酒。

    然後對兩位小姐說:「還不給凌哥敬酒,你們的投資能不能生利,甚至能不能收回都看凌哥的了!」

    這兩個小姐每人敬了我一杯,神色中不免有些疑惑。我知道這都是年輕惹的禍。

    「金哥,我吃不消了。」三杯酒下肚,不免有些頭重腳輕。當然我並沒有醉,只是這酒我再也不想喝下去了。

    金哥早有安排:「喝醉了是吧,不要緊。來,蘇麗娜,把他帶下去清醒清醒。」

    我一看蘇麗娜就明白了金哥的意思,馬上阻止。「慢點,我先上個廁所。」

    我在廁所給小靈發了個短信,「曲園酒家,老婆快來救我,晚了貞操不保」。

    蘇麗娜一看見小靈就什麼想法全沒有了,幫著小靈把我扶上車。車一開出臨江中心區,我就坐了起來,把剛才跟金哥談話的內容告訴了小靈。小靈看見我臉色不好,什麼也沒說,把車開回了飯店。

    真的是流年不利,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就攤上這麼件倒霉的事情。可是沒想到還有一件倒霉的事情等著我呢。

    一進飯店,發現何支書正坐在雅間裡跟一個五十來歲的矮胖老頭談話,看樣子很不愉快。何支書一看見我進來,趕忙就叫我:「小志,來得正好,趕快過來聽聽。」

    聽什麼?我一頭霧水走過去,看見何支書的臉色非常不好,認識他快一年了,這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生氣。

    何支書指著那老頭我說:「這位是丁紅梅的父親,」接著又對這個老頭說:「你說的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們的公司是合夥公司,他是控股股東,只有他點頭了才能算。」

    那個老頭很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扭過頭去跟何支書說:「老何啊,你也是幾十歲人了,就聽這個小年輕的吆喝?」

    難怪何支書說丁家山的人都不講理,有這種爹當然就會有丁紅梅這種女兒。我坐了下來,跟何支書和這個老頭保持等距離,這就成了鼎足三分之勢。多看看不講理的人,可以多長點見識。

    「好吧,那我就說,」看看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姓丁的老傢伙憋不住了。

    「你們不是在找人入伙投錢辦公司嗎?我們家也入一股,行不行?」老丁頭看看何支書又看看我。我明白了,他是想把騙去的洗衣設備折價入股。

    「別看我們家窮,但是我們家裡有好東西,原來就是你們家老大買的,後來你們家老大不要我們家小梅了。東西放著也是放著,你看能不能拿過去用?」果然,老丁頭來者不善。

    哼!老小子做什麼美夢呢!我跟何支書交換了一下目光,開口了:

    「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們何老大買的,是丁紅梅買的,借的是丁紅梅舅舅的錢。這在派出所有記錄,丁紅梅按了手印的。」說到這裡我看了一下何支書。

    何支書臉上沒有表情,我知道他至少不反感這樣說話。又接了下去:「我們開的是運輸公司,誰願意投資都很歡迎。不過洗衣設備我們不用,你可以把它們賣了換成錢再來投資。你們的設備很新,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說完我就走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塔碼地什麼玩藝兒?還運輸公司呢,老子根本就沒想開過。不過是找個借口,讓小兄弟們有輛車開開罷了。

    老丁頭很快走了,何支書氣憤不已。我理解何支書的心情,他不能在我一個小年輕面前失態。可是這樣強忍著氣憤要出毛病的。於是我就笑嘻嘻地告訴他我和賣洗衣設備的李玉年之間的約定。並且當著何支書的面,給李玉年打了電話。

    李玉年一聽是我就馬上說了這一通:「小志啊小志,這裡有個好消息,想聽嗎?」

    「什麼好事?」我一頭霧水,今天意外的事情實在太多。

    「剛才我的朋友來電話,說丁紅梅那裡的設備已經讓他拉走了,給了她一張假支票,讓這個小叉養的一分錢也拿不到!」

    「你別急,再說一遍。」說著立即把手機調成揚聲器模式。

    「丁紅梅那裡的設備已經讓人給騙走了,這個小叉養的一分錢也拿不到!」李玉年的聲音清晰地響起,聽得何支書頓時滿臉生花。

    「小志啊小志,你真的是成熟了好多好多。什麼時候我們家槐也像你這麼成熟就好嘍!」

    我仗著酒勁,口無遮攔地說:「很簡單,讓他們結婚。有個好女人比什麼都強!」真的,我的一切都是小靈帶來的。

    想到小靈,我的心情好了許多。說真的在小靈的幫助下,雖然離大成功還很遠,畢竟也是一個良好的開始。我呼出一口氣,喝了口熱茶,壓了壓酒勁。然後把今天和金哥談話的內容全部告訴了何支書。

    何支書聽了非常焦急:「這可麻煩了,李學忠這人我還不知道?是個吃人的人,一定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腳。而金慎昌用你,就是要讓你用咱們的錢把這個窟窿填滿。我看他準是知道我們得了一筆貸款,這是在打我們貸款的主意。」

    「那怎麼辦呢?」

    何支書的意思是寧可給金哥一筆錢也不去趟這趟渾水。我搖搖頭:「這好像不行,我們一個月的全部營業額也不過一百二三十萬,就是全部給金哥也不一定能滿足。」

    聽了我的話,何支書陷入了苦惱。說實在的,我們的生意全靠金哥在那裡支撐著。如果我們不能滿足金哥的要求,金哥就會去找別人,而我們就有被邊緣化的危險。一旦金哥指望不上我們還能找誰呢?小丁?指望他真是指望母豬上樹了。

    忽然我的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要是把屠宰廠變成我們的,那就發大財了。

    我問何支書:「如果把李學忠拿下呢?把這個屠宰場拿過來,做大做強!」

    何支書想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對我說:「年輕人就是敢想敢幹,拿下李學忠倒不是問題,他有『寡人之疾』。」

    「寡人之疾?這是什麼病,傳染嗎?」我確實沒聽說過這個毛病。

    一聽我的話,何支書忍不住好笑:「小志啊小志,虧你高考還考了六六六。語文怎麼學的?寡人之疾是說這人好色,不是什麼傳染病。」

    然後又憂心忡忡地對我說:「李學忠竟敢每月就給小金兩萬塊錢,就說明現在小金在分局裡面位子沒坐穩,讓人給架空了。」

    「沒關係,只要從這個弱點下手,拿下李學忠,就可以搞清楚裡面的事情。」我可是充滿信心,我有王曉莉和蘇麗娜這兩個女人估計很快就能從李學忠嘴裡掏出他的關係網。把李學忠搞定,應該不是問題。至於到底怎麼搞定我心裡還沒有具體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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