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文 / 南樓畫角
第二天剛起床,就聽見母親院子裡亂哄哄的。我擔心的想去看看,怎麼回事?
「姑娘,您還沒漱洗呢。」杏兒道。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頭,無奈的坐了下來,「杏兒,你去看看。」
杏兒領命而去,我急急的漱洗了,換了套家常穿的衣裳,茶花幫我梳著頭。
杏兒已經進來,「姑娘,夫人正在收拾少夫人房中的墨書。」
「什麼?究竟出什麼事了?」我驚訝的問道,昨晚上母親才剛說起,看樣子也沒有立即想作她的意思啊。
「墨書在少夫人的飯食裡放了墮胎藥……」杏兒道。
「什麼?」我急急的轉過頭,頭一痛,被扯住了。
「姑娘……」茶花焦急的叫道。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看向杏兒,「難道被她得手了?」
「沒有,夫人早就派人盯著她,她早上剛偷放進去,就被夫人的人抓住了。」杏兒道。
我長吁了口氣,沒事就好,嚇了我一跳,要是得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哥哥交待。他在我們出時,還特別叮囑我要好好照顧李秋芬母女。這個肚中的孩子對哥哥還是嫂子都意義重大。絕不能有所閃失,偏偏我這段時間忙的顧不上。哎,難怪母親這麼早就收拾她,被人贓俱獲,只是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可是嫂子房內的人。
梳好頭,弄了個小巧的髻,插上一支梅花造型的釵。我照了照鏡子,沒什麼問題。
帶著杏兒來到母親院子中,溫情坐在花廳裡,面色沉重。李秋芬坐在身側,臉色蒼白,心有餘悸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墨書。下人們在院子中圍了一地。
「娘,嫂子。」我走上前請安。
「玉兒來了,肚子餓不餓?」溫情的臉溫和了點。「娘先處理這丫環,你先去那邊廳裡吃早飯吧。」
「不餓,玉兒等娘親處理完了,再陪娘和嫂子一起吃。」我道。乖乖的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溫情點點頭,重新盯著墨書,「老實交待,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墨書淚涕相加,「請夫人和姑娘責罰,奴婢是一時糊塗,才會做下這種錯事。姑娘,念在奴婢從小跟在您身邊的份上,您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讓我饒了你?居然還敢讓我饒了你?瞧瞧你做的事,這是人做出來的嗎?」溫情怒道。
「姑娘,您從小就慈悲,憐貧惜下。您就放過奴婢吧。」墨書直接向李秋芬求饒,神情可憐的看著她。
「你先說說,究竟是誰讓你幹的?」李秋芬的心撲涼撲涼的,這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居然會來算計她,這讓她失望透頂。
墨書的眼珠亂轉,心虛的不敢看,「沒有人讓我幹的,奴婢……奴婢只是……只是一時好奇,以為這是好東西,就想給姑娘補補。」
我一口茶剛喝下去,聽了這話,噴了出來。這人的腦子是豬嗎?還一時好奇,好東西?她真的以為這麼爛的借口,能讓她脫身嗎?她把我們這些人當成傻瓜嗎?
見別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笑道,「繼續。」墨書這次惹到我了,我最是護短,侄兒(女)都是我要庇護的人。她居然敢動,那就等著我整她吧。
「墨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待,說不定我們夫人會給你一條生路。」站在一側的菊花道,她就是當場抓到墨書把柄的人。
「菊花姐姐,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想害我們家姑娘,她對我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害她呢?我絕對不會害她的。請你們相信我。」她信誓旦旦,誠懇無比的樣子,惹的在場所有的人都皺起眉頭,她可是被當場抓住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真***不要臉。
「相信你?那你說說你那包藥從哪裡來的?」菊花反問道。
墨書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只是搖頭。
我無奈的看著她們糾纏,墨書雖然表面裝的害怕可憐的樣子,但骨子裡根本不怕,有恃無恐的。難道她還有什麼依仗不成?她居然什麼都推的乾乾淨淨,一問三不知,這樣下去,審到晚上都沒個著落。
「好了,跟她多囉嗦些什麼,田貴叔,讓人把她賣到窯子裡去。」我不耐煩的說道。
墨書聞言身體一僵,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敢?」
「哦?我為什麼不敢?」我漫不經心的道。
「我是我們家姑娘的人,你算什麼,居然敢這麼做?」她大膽的直視著我,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母親的眼中全是怒火。
田貴上前一步,「夫人,讓老奴收拾這個賤婢。」
溫情看了看我,我淡淡的笑笑,「娘,這丫頭還是讓玉兒來吧。」
她點點頭,田貴留在原地聽令。娘親是讓我在這個府裡立威,省的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欺上頭。
「你還好意思說是嫂子的人,我都替你臉紅。」我冷冷的盯著她,「對一個叛主的奴才,還有什麼可說的。田貴叔,打出去,讓人賣到窯子去,看她還怎麼張揚?」
田貴早已對這種人瞧不起,叛主的奴才,還高傲的像個主子,居然對我們家姑娘,我啊你的說話。依他的意思,狠狠打一頓,再賣出去。一聽我話,手一揮,兩個下人上前拖起她,就要往外走。
墨書開始時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見來真的,臉色難看起來,掙扎著撲向李秋芬,「姑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現在才想起這個主子,是不是晚了點?你在下藥時怎麼沒想到?
李秋芬咬咬牙,轉過頭去,不肯答理她。她這些年來對她夠好的,沒想到她居然敢算計她腹中的胎兒,這讓她不得不寒心。
「姑娘,姑娘,您大人大量,救救奴婢。」墨書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眼淚直流。
她哭的可憐兮兮,像家中死了親人,可惜在場的人都輕視她,兩個下人重新拖著她,她被慢慢拖離大廳。
「姑娘,就算您不看在奴婢從小跟在您身邊的情份上,也要看在奴婢是大少爺的人的情份上,放過奴婢吧。」她扔出殺手澗。
這就是她有恃無恐的理由?這讓我一頭黑線。就憑這,她的腦袋是不是壞了?
李秋芬愣了一下,轉過頭,「母親,這個……」
溫情淡淡的說道,「芬兒,不管她是不是暉兒的人,你是暉兒的正室,那些侍妾都歸你管。不用理會那些。」
「是,母親。」李秋芬低下頭喝茶。
「我招,我都招。」墨書被拖到門口,終於叫喊起來。
早說不就好了,何必這樣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墨書依舊跪在地上,「這些都是夫人讓我做的。」
我的身體一滑,吃驚的盯著她,靠,居然開始亂咬人,有沒有搞錯,想找死是嗎?墨書,你死定了。
李秋芬目瞪口呆的張大嘴,溫情則面無表情的坐著。
「你給我再說一遍,誰讓你做的?」我瞪著她,手心癢,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是夫人讓我做的。」她抬起頭,見我們面色各異,不禁慌了,「真的是府中的夫人讓我做的。」
「曾夫人?」我問道。
「是。」她回道。
在場的人不由的鬆了口氣,原來彼夫人非此夫人,真是嚇死人了。
「哦?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問道,她又沒有嫡子,除掉李秋芬肚子裡的孩子對她有什麼用呢?好像沒什麼好處啊?
「奴婢也不很清楚,她只是交待讓奴婢趁機除掉姑娘……姑娘肚中的孩子。」她臉上的肌肉抽緊。
「那你為什麼要聽她的?她給你什麼好處?」我問道,沒好處的事情誰會做,她肯定得了什麼好處了。
「她……她允諾事成後,讓奴婢做她兄長的偏房。她還給了奴婢不少錢。」她閉了閉眼,一古腦的都說了出來。
「她這麼說,你就相信了?」我笑道,真是個白癡,誰家會要個殘花敗柳做偏房?像她這種姿色哪裡找不到?何況是嫡子房中的人,這種身份怎麼可能做其他人的偏房?
「她誓了,奴婢自然相信。」她道。
愚不可及,我懶的理她。從旁邊的幾上拿了塊桃酥吃起來。
「為什麼?我待你不薄,你從小跟在我身邊,我視你如姐妹。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李秋芬眼中有淚,卻硬是不肯落下。
「你待我如姐妹?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做少爺的偏房?你明明知道我已經是少爺的人了,為什麼不大度點?」聽了這話,她炸了不服氣的抬起頭。
「你以為是我不願嗎?是夫君不願,你趁著他喝醉酒,爬上他的床。他根本瞧不起你,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你早就被打配人了。」李秋芬痛心疾,她一片真情換回的是如此結局。
又是這招,真無聊。這天下的小三怎麼都喜歡這招?難道這招比較管用嗎?也對,招式不怕老,只要管用就行。只要爬上床,有了孩子,就能一步登天了。難怪這條捷徑千百年來流傳下來,屢試不爽。
「不可能,你胡說。大少爺才不是這種人,是你,全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從中做梗,我早就坐上偏房***寶座了,都是你害的,你是害人精。憑什麼我要低眉順眼的做人,服伺你討好你,你卻可以高高在上的,有夫婿疼愛,有女兒承歡膝下,現在還懷了孩子,憑什麼天下的好事都你佔了,我不服,我不服。」墨書表情狂亂,辟里啪啦的說了一通,這些話應該是深埋在心裡許久了。恐怕這才是她給李秋芬下藥的真正原因吧。
李秋芬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不停的打顫。溫情連忙一把扶住她,「芬兒,芬兒,你沒事吧?」
那墨書還在一個勁的不服,我皺起眉,「田貴叔,堵上她的嘴。先綁到柴房裡,派人看住,等空閒了再落。」
田貴讓人堵上她的嘴,拖著她下去。他擔心的問道,「夫人,少夫人好像不對勁啊,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去,快去找佟大夫來,快去。」溫情急的一身汗,「芬兒,你可千萬有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去一周有些忙,可能不會日更,大家不要罵我哦,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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