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6章 文 / 黃藍
蓮生剛為那重傷男子診治完畢,雲煙便推門而入。兩人各懷心事東拉西扯一翻,蓮生終於忍不住問羅丹青是否還在外面。雲煙在外面自然沒有看到隨長樂去看許商幾人的羅丹青。蓮生聽了放下心來,他的深情厚意,自己確實消受不起,也無心消受。她心中一寬,問起雲煙要怎麼處置那幾人的事來。雲煙得意道:「既然許商與林怡真心相愛,我自然要成全他們。哈,這主婚人我還是頭一回當呢。」蓮生訝然道:「那晏滸是林怡的未婚夫,那可怎麼辦?」雲煙看著她笑咪咪說道:「這可不像逃婚的人說的話呀。」說完心中一凜,頓時後悔。蓮生果然臉色一變,默然不語。她始終覺得逃婚一事傷害羅丹青甚深,心中對他的愧疚十有□便是為了此事。雲煙好生過意不去,只得差開話題道:「我與你說說路行歌的事情吧。」
蓮生好奇道:「那個要與你比武的高手麼?」
雲煙嘴角一勾道:「就是他。」輕哼一聲道:「如今整個慕城的人都在等著他,真是好大的面子。」路行歌遲遲不到,雲煙心中不快,比武之事鬧的全江湖皆知,他若不到雲煙自然大失面子。
蓮生問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雲煙側頭問道:「你覺得我的功夫如何?」蓮生佩服道:「姐姐能打敗三大護山高手,足以進入絕頂高手之列。」雲煙淡笑道:「高手二字雲煙勉強可以擔當,『絕頂』二字卻還輪不到雲煙。」她有些悵然道:「路行歌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雲煙在他面前雖然從不承認,決不誇獎,心裡對他卻是極為佩服的。」蓮生道:「能與這樣的高手年年切磋的人怕是只有姐姐了,蓮生好生羨慕。」雲煙低聲喃喃道:「今年是最後一次了,現在還個沒消息,也不知他來是不來。」蓮生笑道:「他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呢?怕是早就來了,就是找你不到。」雲煙一笑,搖頭歎道:「這世上只要他想,沒有找不到的人。」話剛說完,只聽屋外一個低沉男聲輕笑道:「阿臨,原來在你心中我這樣厲害。」
雲煙全身一震,身行一動,從窗戶猛的竄了出去,口中恨聲道:「路行歌!」
蓮生心中大驚,這院中外有歐陽雲,內有雲煙,便是羅景天、司徒寒江那樣人物進來也瞞不了他們。這人居然不聲不響站在屋外聽她和雲煙談話,直到他發出聲音,兩人才知,這身潛行躡蹤的功夫確是讓人駭然。只聽他語氣一派悠然,也不知在此待了多久,聽了多少。
蓮生推門而出,只見淡淡月光下一名灰袍男子立在院中一棵蒼勁古樹旁邊,含笑望著一臉怒氣的雲煙。此時雖然光線暗淡,蓮生卻覺此人似乎吸取了天地靈氣,全身散發淡淡光華。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整個人卻不自覺的從慵懶悠然中透出一種鄙睨天下的傲氣。
只見他大袖輕輕一抖,往前邁了一步,就這麼個簡單平常的動作,由他做出卻是說不出的魅惑好看,蓮生只覺此人真是魅力無限,一舉手一投足之間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動人風采,讓人歎息不已。他對雲煙說道:「一年不見,阿臨風采更勝往昔。」
雲煙毫不領情,冷哼一聲道:「路行歌,你幹麼偷聽我們說話?」路行歌似笑非笑,盯著雲煙,緩緩道:「我可沒有偷聽。」遂又戲謔道:「原來阿臨心中對我很是佩服,奈何從不讓我知曉。」雲煙又羞又氣道:「還說沒有偷聽?你沒偷聽怎會知道我說你……說你……」路行歌笑道:「說我什麼?」雲煙氣極,指著他道:「路行歌,你……你……」忽然一掌向他攻去。這招好快,蓮生只覺得雲煙身行一晃便已閃到路行歌右側,手掌拍向他右腰。路行歌輕輕一笑,右袖一拂。雲煙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只得向後退開,正待揉身而上,路行歌猛的欺身上前,忽又飄然後退。這下更快,蓮生只覺灰影一閃,定下神來只見雲煙臉色微白,神色變換不定。路行歌負手而立,定定看著雲煙,表情專注無比,片刻之後,抬頭看天,輕聲說道:「阿臨,比武之期未到,我們這場比試按照慣例,等到明日子時,月到中天再戰如何?」
雲煙低頭不語,沉吟片刻,抬起頭來,雙眼直直看向他,忽然問道:「路行歌,你為何年年找我比試?」
路行歌雙眸黝黑,眼中閃過激勵情緒,最後冷然道:「臨氏女子心硬如鐵、傲氣沖天,果然名不虛傳,好,好!」灰影一閃,縱身一越,拂袖而去。
雲煙雙手成拳,死死握在身子兩邊,雙目定定看著路行歌越出的那道高牆,靜靜站在院中。蓮生不知兩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本是好好的,片刻之間便鬧到如此地步。雲煙這般模樣更是讓她擔心不已,她上前輕輕喚她道:「姐姐,雲姐姐。」雲煙木然回頭,看著她喃喃道:「蓮生,難道我做錯了?難道我真的錯了?」
蓮生見她神色淒迷,柔聲說道:「姐姐不要難過,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
雲煙拉她走到月光之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你看。」蓮生仔細看去,只見雲煙右耳之上有個精緻淡雅的碧綠晶石耳墜,轉到左邊一看卻是一個乳白色的玉質耳墜。蓮生奇道:「姐姐兩個耳墜怎會不同?」雲煙指著右邊碧綠耳墜,淡淡道:「這是他剛才送我的。」蓮生大駭道:「他與你交手時為你戴上的?」雲煙點頭道「不錯。」原來路行歌在那一進一退間,便為雲煙戴上了那只碧綠晶石耳墜。蓮生此時才真正深刻體會到路行歌的可怕,要是他當時想取雲煙性命,那也只是抬手之間的事情。這人的確有在比武時戲耍任何人的本事。
雲煙早就見慣了路行歌的駭人手段,對蓮生繼續說道:「依我『雲山竹海』的規矩,男子若向女子求親便送她一隻耳墜。女子答應的話便將耳墜帶上,且把另一邊耳墜取下,等到成親之日新郎再為她戴上。」
蓮生驚聲道:「那他剛才是在向你求親了?」
雲煙「嗯」了一聲,眸中精光一閃,恨聲道:「難道我雲煙非嫁他不可麼?為何問也不問便動手為我戴上耳墜?這不是欺人太甚麼?」
蓮生這才知道為何雲煙硬是要問路行歌「你為何年年找我比試」,她這便是給他最後機會向自己表白。兩人都是高傲到了極點,誰也不肯先行認輸。想來路行歌此翻作為定是下了很大決心,只盼雲煙將另一邊耳墜立時取下。雲煙卻又惱他太過霸道,所以硬是逼他表白,最後激得他拂袖而去。
雲煙此時情緒起伏不定,心中忽恨忽憂,眼見蓮生默然不語,顫聲問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這已是今夜她第三次說這句話,可見她心中矛盾鬥爭之激烈。蓮生搖頭道:「你們二人誰也不願為對方低下頭來,真是傲的可以,卻又傻的可以。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終得有人先行伏低認輸才行。」
雲煙歎道:「這事我得好好想想。」她抬頭看看天色,說道:「我要去看看捉回來的那幾個人,該辦的事情得盡快辦了。」
長樂與羅丹青一進東廂便見到一個面目秀美的年輕女子坐在小廳中怔怔出神。長樂快步上前問道:「姑娘可是林怡?」那秀美女子只見一個小小少年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愣答道:「小女子正是林怡。」長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恭喜林姑娘苦盡甘來。」林怡心中一驚,這孩子語帶玄機,不知是誰人門下。她目光移向門邊,看到一身天青色長袍的羅丹青,心中一凜,問道:「公子是誰?」
長樂坐到桌前,指了指羅丹青說道:「這位公子是龍大少千心萬苦請來帶姑娘你回去的。」林怡臉色一變,決然道:「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回去吧。」
羅丹青看著長樂苦笑道:「你果然聰明的很,硬是一點機會也不給我留。」長樂賊笑兩聲,心道:「雲姑姑可不好惹,你救走了他們吃虧的還是自己,我這是為你好。」
羅丹青環視一周問道:「林姑娘,許商和晏滸呢?」林怡撇開頭道:「不知道。」羅丹青苦笑道:「姑娘不要誤會,在下絕無歹意,只想知道他們兩位是否無恙。」林怡沉吟片刻道:「晏滸被這裡的主人打傷了,許公子暫時無恙。」羅丹青繼續問道:「晏滸傷的可重?」林怡說道:「小女子懂不得這些,他被這裡的主人輕輕打了一掌,想來不會傷的很重。」
羅丹青「嗯」了一聲,心想:「林怡果然不懂。這裡的主人武功之高,晏滸怕是受不起那輕飄飄的一掌。」長樂心中一樂,「這位林姑娘果然外行,雲姑姑的飄雲掌法越是輕巧越是厲害,恐怕晏滸現在只能躺在床上乖乖養傷了。」
羅丹青心知許商的下落林怡怕是死也不會說了,當下乾脆不問。一時間三人坐在小廳之中各懷心思,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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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牛啊,娘終於把你給弄出來了,放心,才出場,以後有你的戲滴,不再雪藏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想說說關於更新的問題。
我在前面好像說過,現在找了個工作,在一家公司做中文編輯。我想凡是工作過的朋友都知道,實習期是最難熬的,因為接受新的工作,包括環境、人事、工作內容都要重頭開始,要學的東西很多,壓力大。
我很想快點轉正,所以工作的時候也是格外的用心。
說實話,一直看我文的朋友都知道我的速度本就是有限。而且,我這個人要麼不寫,要麼就寫好。
這段時間一週一更已經是我的極限。每天都要加班,看無數或好或壞的稿件,還要為那些作者定方向,修改文章,寫編輯評語……
這周我沒有一天在晚上8點半之前回到住的地方過。週五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開機寫文,有朋友在那天晚上2點看到我在線,那時候正在寫文。週六也是寫文,頭很痛,人也很累,很想休息,但是想到等了一周的各位,我還是堅持寫了。這次的字數確實沒有上次多,我只能說我已經盡力了。要是我願意的話也可以寫幾百字就傳上來點,但是那種方式不是讓各位看的更難受麼?
我會一直寫下去,喜歡的朋友可以繼續追下去。
青竹桃花是我用心的作品,我寧願讓她爛在這裡也不會為了速度草草寫就。
謝謝那些一直鼓勵支持我的朋友,你們給我最大的寬容,最深的理解,讓我保持平穩的心態寫文,有這樣的讀者我很高興,也覺得很榮幸。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