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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章 文 / 黃藍

    這邊那六人穴道一解便向跪在地上的司徒匯衝去,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喝道:「放肆!找死麼?」

    那六人一聽,頓時打了個寒戰,生生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那白衣女子坐的椅上纖手一抬就把少主打的跪在地上,這樣的功力,自己衝過去真就是找死了。其中一個黃衣大漢頭冒冷汗,壯著膽子道:「我家少主無意冒犯姑娘,請姑娘高抬貴手,放咱們一馬,金錢幫上下決不敢與姑娘為難。」

    白衣女子冷笑道:「你的話作的準麼?金錢幫想和我為難也要看有沒那本事。你家少主無意冒犯就如此猥褻,若是有意冒犯那還了得?哼,你們若不是見我們這兩桌只有女人小孩又怎敢上來相欺?我雲煙一生最見不得的便是欺負女子小孩的下作之人,這種畜生我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今日若非我心情大好,你們少主便是在我手下授首的第一百二十七個。」

    那黃衣大漢一聽,心中大驚,這時連冷汗都冒不出來了。他驚恐的看著那位自稱「雲煙」的白衣女子,只覺得這女子生的這般好看,名字又是那樣好聽,怎麼說話做事卻是如此煞氣逼人?他心思一轉,強忍心中寒意,顫聲問道:「姑娘不知有何事要吩咐我們六人去辦?」

    雲煙瞥了他一眼,譏道:「想乘機去找幫手麼?」

    那黃衣大漢心中一凜,他的確是想藉機回金錢幫報訊,可是現在被人看穿,這怎生是好?哪知雲煙傲然一笑道:「放心,我要吩咐的事正是要你去找你家幫主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教出這只好色的小畜生?哼,若是他今天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我非滅了你金錢幫不可!」說到最後語氣森寒無比。

    那黃衣大漢連忙應道:「姑娘息怒,小的們這就去請幫主。請姑娘在幫主到來之前手下留情,莫要傷害少主。」說罷便帶領其餘五人向客棧門口走去。

    雲煙冷聲道:「站住。誰准你們就這麼走的?」那六人一聽集體打了個寒戰,還是那黃衣大漢拱手道:「不知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雲煙道:「去報個信哪用得了六個人?」餘下五人身體已是止不住開始戰抖,雲煙語氣一轉,輕道:「罷了,你們矗在這裡我看著也是心煩,一起滾了也好。」六個大漢同時舒了一口氣。哪知此時忽然白影一閃,雲煙出手,只聽「啊」一聲慘叫,六人十二隻手臂居然被她一起折斷,只因她動作太快,六人慘叫聲竟是無論先後同時響起,化為一聲淒冽無比的慘叫。

    雲煙起身、折臂、回座,這幾下一氣呵成,快若閃電,蓮生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耳邊「咯咯」幾聲短促的骨頭斷裂聲音一響,就見雲煙已經落座,而那六個大漢在廳中慘叫不已。她心中一寒,這女子與自己巧笑倩兮,可是出手真是狠辣之極!長樂也是頭回見到生生折斷人骨這麼可怕的景象,心中實在發怵,想起自己剛才還跟她討價還價,更是心裡發寒。

    雲煙端起清茶,抿了一口,淡淡道:「報信只要有腳有口便行。看在你們幾個今日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大不敬之事,這便放了你們,快去找你們幫主來吧。」頓了頓又道:「別在那裡叫得我心煩,手骨雖斷,經脈卻沒受損,我已手下留情,若是找到好大夫還是可以恢復的。」六人立即收聲,雖是痛的臉色發白,直冒冷汗,卻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她乾脆斷了他們經脈,轉身朝門外跑去。雲煙此時自然不攔他們。

    蓮生心想:這六人雖是經脈沒斷,但是普通大夫也只能保得他們今後拿拿筷子,再想動武除非自己幫他們好生醫治。這雲煙姑娘說是手下留情,卻也是變相的廢了他們武功,而那幾人還是沒怎麼得罪她的。她忍不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司徒匯,他已是臉色發白,死死的盯著地面,大氣也不敢出了。

    雲煙見蓮生母女似乎被自己嚇到,心中微感歉意,她溫聲道:「雲煙讓夫人母女受驚了。」

    蓮生見她此時目光溫和真誠,眸中微帶歉意的看著自己,一點也不像剛剛那個折人手骨的狠辣女子,心中一柔,答道:「蓮生初入江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心中確是有些害怕,姐姐莫要笑我。」

    雲煙微笑道:「夫人不怪雲煙,雲煙也不笑夫人。」兩人相視一笑,真如芍葯對雪蓮,秀美對清艷,美極秀極雅極艷極!

    長樂此時恢復了平日裡的俏皮,對二人笑道:「媽媽和雲姑姑真是兩個極品大美人,我看著都覺得心動啦。」

    蓮生笑斥道:「就知道胡說八道,也不怕別人笑你。」

    長樂膩在她身上道:「雲姑姑聽我誇她美貌怎會笑我?西兒更不會笑我啦。」說完衝他們嘻嘻一笑。

    蓮生笑罵:「沒大沒小,西兒公子可比你大多了,哥哥也不會叫麼?」

    長樂裝做沒聽到,心道:我可比那西兒大多了,沒讓他叫我姐姐已經是給他面子啦。

    雲煙笑著朝長樂招招手道:「長樂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長樂拉著蓮生走了過去,就在此時跪在地上的司徒匯忽然暴起,右手成爪猛向蓮生手腕抓去,正要碰著蓮生手腕,長樂掄指急彈,瞬間點了他右手內關、曲池、列缺、尺澤四處穴道,這招名叫「急雨弄蕭」,講究的是點穴時要如弄蕭按孔時准,又要如急雨落下時快,一准一快卻一不可。司徒匯只覺右手一麻,本已抓住了蓮生手腕,手指卻怎麼也合不到一起。

    雲煙還沒出手,那小公子西兒便已奔了過去,手法比長樂更快,出手如電,點了司徒匯全身要處幾大穴道,司徒匯頓時動彈不得,他面若死灰,驚懼的盯著一直冷眼旁觀的雲煙。

    雲煙淡淡看他一眼,竟未發怒,她對司徒匯道:「別急,等你爹爹來了我們再好好算這筆帳。」司徒匯想到她對自己手下的狠辣手段,以為她立時便要對自己狠下殺手,聽她這麼一說心中大石放下,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背上寒毛直豎。這女子本可殺了自己,以她的武功爹爹又怎麼抓她得住?可是她執意要等爹爹來,難道她的目的是……

    長樂對西兒那一手不輸自己的點穴手法大感興趣,她一坐下便拉著他問道:「你武功好的很啊,是雲姑姑教你的麼?你剛剛點穴用的是什麼手法?那幾手真是又快又俊,羨慕死我啦。」說完眼睛睜的大大的,目光期盼的看著西兒。

    西兒臉色微窘,他也是初入江湖,雖然在見到長樂以前也和人動過武,但是還沒有人這麼直白的誇讚過他,他看了看雲煙道:「我的武功是姑姑教的,剛才那招點穴的手法是我們的家傳手法,叫『大撫穴手』,專點敵人全身各處要穴。因為要點的範圍太大,所以出手定要快若閃電,不然還沒點完就被人躲了開去,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長樂點頭道:「不錯不錯,我原以為『急雨弄蕭』已是快極準極,今天看了你家的『大撫穴手』,嘖嘖,真是自歎不如。」

    雲煙見兩個小孩兒討論的似模似樣,笑道:「長樂別忙妄自菲薄,我看『急雨弄蕭』撫穴範圍雖不極我『大撫穴手』,可是其快其准卻也算一絕。要知點人週身大穴對出手速度、準度都有超水平的要求。而且若是對敵雙方功力相若,要瞬間點人週身要穴談何容易,說到實戰,你這『急雨弄蕭』可是比我家的『大撫穴手』有用多啦。而且,我看你的『急雨弄蕭』可不止剛剛那一式,我說的對不對?」

    長樂雙眼放光,點頭道:「不錯,『急雨弄蕭』共有十式,每一式擬點一處穴道,剛剛我使的是『小臂式』,專點敵人小臂內關、曲池、列缺、尺澤四處要穴,其他還有『上臂式』、『前胸上三路式』、『前胸下三路式』、『背上三路式』、『背下三路式』、『小腿式』、『大腿式』、『奪頂式』、『撫面式』,以前我們住的地方每到夏天總是下好大好急的雨,爹爹有一日見著山中急雨便想,若是點穴也可以像那雨般又急又快豈不甚好,他日夜苦思,娘親精通醫術,兩人一起研究人體局部穴道,終於創出這『急雨弄蕭』的局部點穴手法。今天我也是第一次用在敵人身上,嘿嘿,想不到還真把他給點中了。」說到此處真是大大的得意了一把。

    雲煙點點她的額頭笑道:「『急雨弄蕭』極準極俏,就算別人知道你點穴的位置,卻也學不得你點穴的手法。你剛剛那幾下掄指急彈真是又快又俏,看得我心曠神怡,竟忘了出手拿住那賊廝。你點那六個大漢用的可是『前胸』、『後背』幾式。」

    長樂笑道:「姑姑真是厲害,我覺得自己動作極快,又是隱在那幾人身後,還是被你瞧見啦。嘿嘿,還好那位少幫主沒瞧見,不然他在你面前可就唱不了那出大戲了。」

    雲煙此時明白她是故意示弱,好讓自己出手教訓司徒匯,可她心中半點不惱,笑道:「你今天表現很好,又聽姑姑的話放了那六個漢子,姑姑心裡很是高興。嗯,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傳了你『大撫穴手』,二是姑姑與人有約,兩個月後要在天慕山打架,可帶你去觀摩,兩個只能選一個,你自己想想要哪個獎勵?」

    蓮生心中一驚,雲煙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跟人在天慕山打架」哪裡是普通人說得的?自古以來能在天慕山上比武的皆為絕頂高手。要知道,想上天慕山上比武先要打敗護山三大世家,其中就有歐陽世家。三大世家都曾有先人在「第一崖」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其實力可見一斑。凡是想在「第一崖」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人第一步就是挑戰三大世家,打敗了他們才有機會上天慕山與人比武較量。三大世家之人既是護山人又是比武的見證人。這二十年來有資格在山上比武之人不出五指之數,不知這次和雲煙在天慕山上比武的是哪位高手?更不知雲煙是何時打敗三大世家取得資格的?這麼大的事情武林中怎麼沒有一點風聲?

    雲煙見蓮生面露驚疑之色,心下瞭然,看來她識得自己說話份量。她在三年前重挫「乾坤一手」歐陽憶,兩年前小勝「無塵先生」公孫引,今年年初單挑「絕俗劍」赤松子,最終戰勝三大護山高手。她對蓮生微微一笑道:「夫人可是在想為何江湖上沒有傳出有人打敗三大護山高手之事?」

    蓮生見她窺破自己心思,微窘道:「蓮生久居深山,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雲煙搖頭道:「若是我今天不說,那江湖上便只有那護山的三人和要與我比試的那人知道這個消息。箇中原因複雜,請夫人莫怪雲煙不能相告才好。」

    蓮生覺得此人雖是能上天慕山與人比武的絕頂高手,對自己卻是這般謙和有禮,對她好感大增。而且消息不發的原因本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並無理由責問,雲煙卻待人至誠,特意解釋了一番,蓮生心中很是感動,溫聲道:「姐姐如此安排必有原因,不用顧及蓮生想法。只盼姐姐兩個月後能夠旗開得勝,大敗對手。」

    雲煙面露回憶色彩,悠悠輕道:「那人厲害著呢?我老是打他不過,這次弄得這般隆重便是要他認真與我交手,不能總在比武之時戲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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