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文比 文 / 咫尺深藍
片刻之後,鄭經趕到,加達在他耳邊低語片刻。
加達稍一琢磨,將他拉出門外,擔心的說道:「堂主,只怕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其中一定有詐啊?」
「怕什麼?」加達眉毛一揚,說道:「不瞞經,以我現在的修為來說,運起全部功力,即使是普通子彈也奈何不了我,何況區區一個方言,就算有詐,就算他用暗器,老夫也不懼,難道還厲害得過子彈?」
鄭經沒有言語,只是低頭蹙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加達又說道:「經,其實你這次真的是擔心過頭了,方言那小子想出這一招,無非是在耍小聰明,認為老夫年邁抵擋不住他的拳頭,腳步肯定會退出圈外,這樣他就直接算贏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老夫自六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盤如石》鍛基神功,下盤極其紮實,別說是他區區四重武士,就算是武將一重,也休想讓老夫退後半步。」
鄭經苦笑一聲,說道:「一百萬美元,這小子還真敢要?」
「貪財,老夫不怕,就怕他不貪,讓我們找不到他的弱點。」加達冷笑一聲,說道:「腦殘的小子,你以為這錢就那麼好拿,無非是在你口袋裡多暖幾天罷了——經,別猶豫了,趕緊轉賬吧!」
幾盞昏黃的吊燈,透射出黯淡的殘光,先前空曠寂靜的車間,逐漸變得熱鬧起來。第一時間更新
「這小子是不是在找死啊,竟然和堂主比試拳頭?」
一個尖細的聲音接道:「說的也是啊,我看這小子就是在自殘,他怕堂主將他交給毒王處置,那可就生不如死了,乾脆,讓堂主一拳砸死算了,還落個全屍。」
「我看也不盡然。」角落裡,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混混從人群後面鑽了出來,捋了捋山羊鬍子,慢條斯理的說道:「能在巴郎和撒哈拉的手中,屢次逃脫的人物,豈是那麼簡單,不過這次,他可能失算了,我們堂主的功力,早已至武將三重的巔峰,只差半隻腳,就進了四重,豈是撒哈拉之輩能比,十個撒哈拉加起來,也不是堂主的對手,就算這小子有陰謀,那也是在堂主的算計之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會被徹底粉碎。」
「對對對,就應該是這樣,莫老雖說已不問江湖是非多年,可看的還是如此的透徹,剛才那一番話講的真是太精闢了!」一個樣貌猥瑣的傢伙拍完馬屁,汕訕的說道:「其實——小的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莫老,我追荷花都三年了,可她還是對我不冷不熱,您老能不能給我指點一下迷津?」
「轟——」
另一處角落裡有兩個人,卻和他們的情緒截然不同。
「買大哥,你說一會兒堂主將他打趴下以後,會讓我們自己動手報仇嗎?」
買買提陰沉著臉,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惡狠狠的說道:「待會兒我一定要扒下他的褲子,用牙籤——不,用鋼釘,用大號的鋼釘扎他屁股,扎他一百下——將他扎的屁股開花。」
數千平方大的車間,只有一個大門,副堂主索額圖,就駐守在這兒,此刻的他目露凶光,滿臉陰鷙,旁邊是幾個黑衣漢子,肌肉暴起,一臉戒備,這些都是鄭經刻意安排的,他知道事情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可是他看不透表面現象背後的本質,只有暗中調動最強悍的力量,守住大門。
加達大馬金刀的往圈內一站,低頭又瞥了瞥圓圈,確定腳沒有壓線,才放心的大叫:「小子,老夫準備好了,你可以放馬過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方言緩緩上前,在加達身前五步駐足,說道:「我最近自創了一套掌法,五毒掌,霸道無比,中者立刻全身腐爛而亡,前輩是毒宗堂主,為了表示尊重,我今天就用此掌試一試前輩的底子——當然,如果你要是害怕,現在認輸也不晚。」
加達聽完之後,氣得是七竅生煙,這小子是想亂我心智啊,太卑鄙了!還他奶奶的自創毒掌,你怎麼不說自創毒宗啊?
強自按捺住怒火,不耐的說道:「要打便打,哪那麼多廢話,快點。」
方言不再說話,活動了一下身子,雙手在空中亂舞,做了一些眼花繚亂的動作,待加達臉上表情再次顯出不耐之時,「呀」的一聲怪叫就撲了上來,右手擺出一個直拳,挾著雷霆之力,直擊加達前胸。
加達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看來巴郎說的沒錯,這小子果然是個土包子,沒有招式亂打一氣,全憑著一身蠻力,和那防禦極強的硬功來對抗,我就是用武將一重的真氣防禦,也綽綽有餘,倘若真用三重巔峰真氣,反而會將其震的重傷,那樣這小子就會藉機裝病,不為我寫硬功秘籍了,決不能讓這小子陰謀得逞。
話說這麼多,其實加達腦中的念頭,也只是在電光火石間轉過,此刻,方言已經來到了加達面前,所有人都密切注視著方言的右手,這氣勢洶洶的一拳已經砸到了加達的胸前。第一時間更新
誰也沒有注意到,方言的左拳在這一刻動了,當加達發現時已經晚了,左拳已經先行一步擊中了他的小腹。
氣海穴,位於體前正中線,臍下一寸半,擊中後,衝擊腹壁、動靜脈和肋間,破氣血瘀,身體失靈。
削鐵如泥的戒指瞬間刺破加達的肌肉,他剛剛凝聚的真氣剎那間瀉了大半,此時的防禦,比一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方言的拳頭再無障礙,重達數千斤的力量勢如破竹的砸在了加達腹部。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車間的每個角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重力之下,加達的身體飛起一丈多高,然
後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上。
「噗通——」
漫天的灰塵瞬間升騰,掩藏了加達奄奄一息的身體。
靜,寬敞的車間內落針可聞,沒有話聲,沒有氣息,沒有空氣的流動之音。
昏黃的吊燈無風自搖,車間的景物也隨之晃動了起來,一條灰色的身影疾射而出,直撲大門方向。
「截住他——」鄭經率先反應了過來,失聲叫道。
索額圖距離較遠,當他聽到鄭經的呼叫聲時,已感覺到不妙,迅速功運全身,武將一重的真氣瞬間佈滿全身,虎視眈眈的盯著裡面的動靜。第一時間更新
在距離大門不到二十米的時候,方言與第一波反應過來的幫眾相遇。
首先迎上來的傢伙手持一根鐵棍,怪叫一聲,照著方言兜頭砸下。
方言一腳踹在了他前胸,這傢伙瞬間飛了出去,抱著鐵棍砸在了後面那人身上。
緊跟著,方言就被兩側之人團團圍住,狹路相逢勇者勝,何況方言還有削鐵如泥的戒指暗中相助,當然,五毒針他不敢拿出來,那東西殺傷力太大,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使用。第一時間更新
方言左拳頻出,每出一拳,必定要有一人慘叫一聲,喪失戰鬥能力,五六個人,被他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瞬間擊潰,雖然身上也挨了幾下,可好在沒傷到要害。
也只是眨巴幾下眼的功夫,方言就衝出包圍,身形如箭般向大門射去。
「吼——」索額圖怒嘯一聲,如猛虎下山,如狂獅爆發,強勢出場。
斗大的拳頭瞬間砸到方言面前。
方言早就看出來這傢伙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安排他守住車間大門,可他還是低估了索額圖的能耐。
「彭——」
拳對拳,戒指瞬間刺破索額圖的拳頭,然而餘勁也傾灑在方言身上。
「噗通——」
方言被打飛了十多米遠,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特別是舊傷受到了強烈震動,外傷撕裂鮮血滲出,五臟震動功能銳減。
與此同時,索額圖也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手指上血肉模糊,鮮血淋漓,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淒慘的模樣與撒哈拉當初也不遑多讓。
但是,他這一拳也成功的阻止了方言逃脫,此刻,已經有十多個幫眾趕了過來,將方言團團圍住,手中的傢伙齊向方言招呼而下。
這裡面竟然還有幾個武士,都是二三重的實力,力量尤其強大,其中有一個手持狼牙棒的,最先來到方言身前。
危急之中,方言右腳猛地彈起,踢在了狼牙棒中間。
幸虧方言肉身強悍,腳掌才硬抗了狼牙棒一次,但腳上那只鞋,已經被戳了幾個窟窿。
不過,狼牙棒受大力碰撞,也在頃刻之間向上彈起,這傢伙力量,可比手持狼牙棒的武士強太多了。
「鏘鏘鏘鏘——」
狼牙棒反撞上了砍刀、鐵棍還有幾根甩棍,巨大的力量使得他們手中的武器,再也拿捏不住,脫手飛向了天空。
與此同時,方言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兩拳齊出,分別砸在了兩個武士身上。
「彭彭」兩聲,兩個傢伙發出一聲痛呼之後,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前面一個傢伙胸前出現了一個大洞,血肉模糊鮮血直流好不駭人,嚇得他像見了鬼似的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打飛這兩人之後,方言也闖出了一條血路,強提真氣,雙腳一頓就朝門口竄了過去。
索額圖怒吼一聲就攔住了方言去路,與此同時,門口幾個黑衣漢子也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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