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方言要休學 文 / 咫尺深藍
「額——這個,慕容老師,您先不要生氣嗎!」方言趕緊攔住了將要摔門而去的慕容藍。
心裡暗忖道,她這一去怕是又不知到什麼時候才會放自己離去,罷了罷了,有什麼招自己接著就是了,總好比在這裡無所事事獨守空房要強得多。
遂裝出一副恍如初醒的樣子:「哎,哎!這屋子怎麼回事,剛才我還頭昏腦脹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清醒了?這屋子簡直——簡直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以後我要還是有頭昏腦脹的症狀一定第一時間先跑到您這兒來——」
慕容藍強忍住暴走的衝動,鄙夷的看了方言一眼,說道:「方言同學,你醒的還真是及時,有段時間沒聽到你家人的聲音了,還真是有點想念呢!這不——我正準備去找你父母聊會兒天呢!」
「魔女,簡直就是魔女——」
「不,是女魔!」
每次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約談家長,還大學教師呢,你說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創新能力呢?在如今這個日新月異瞬息萬變的年代裡故步自封止步不前——那那,那遲早是要被社會淘汰的。
方言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又沒別的辦法,慕容藍的教學方式雖說有點守舊但是十分見效。
簡單,直接,輕易的就能抓住他們的軟肋使得他們縱然有千般委屈萬般痛苦也不得不暫時屈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就是她的殺手鑭。
百發百中,屢試屢爽。
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那麼就會如颶風一樣摧枯拉朽般的迅速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使之毫無招架之力。
方言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這個,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確實是這樣說的。」
說完抬頭凝視著慕容藍,一副不解的樣子。
慕容藍冷冷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從山上回來的時候是這樣跟我解釋的,你說你從巨石上失足摔下,整整昏迷了三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並且送你回來的武警同志也證明了你當時所言非虛,那麼,時隔一天之後的春風旅社,你為什麼又說你夜寐野樹,飢寒交迫呢?」
「額,這個——」方言的額頭上又滲出了冷汗。
「難道說你當時欺騙了我和武警同志?」
「抑或是你真的被摔壞了腦袋以至於語無倫次前後不一?」
方言終於弄明白了慕容藍緣何發怒了,我說美麗動人的慕容藍老師怎麼突然之間就化身女魔了,原來是自己當時編的瞎話露出了破綻。
「額,這個——尊敬的慕容藍老師,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這樣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方言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我當時確實是從巨石上面摔了下來昏迷了三天,在山上時我就是這樣跟武警大哥解釋的,下山以後到了學校我也是這樣跟您敘述的,不是說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編了假話故意去欺騙您和武警大哥,而是因為這件事情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絲毫沒有懷疑的餘地。」
「同樣,後來在春風旅社我跟您講我夜宿古樹,忍饑受凍這也沒說假話——」方言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藍。
只見慕容藍那憤怒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屑,似乎在說:「編,使勁編,我看你今天如何自圓其說?」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大腦裡只有昏迷前和醒來後的情景,直到第二天早晨醒來,我的大腦裡竟然又出現了後來的那一幕,荒野寂寥,棲枝而眠。第一時間更新一瞬間我迷茫了,我不知道大腦裡為什麼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而這兩種情況出現的時間儘管有先後之分,地點也有天壤之別,可是事情的本身卻沒有真假之疑,我覺得這兩種情況都是真實存在的。」方言的表情透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模樣。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是有點天方夜譚,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個地方昏迷三天而同時又在另一個地方忍饑挨餓了三天?這種現象在科學上是不成立的,是站不住腳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所以我才讓陶軍幫我請了幾天假,我要從頭開始梳理這件事情。您也知道我的性格,總是對未知的領域充滿了好奇。」
「一開始的時候我是這樣分析這件事情的,我在昏迷的三天裡做了一個夢,夢中發生的事情就是在樹上睡覺的情況,也只有這樣才可以合二為一,才可以從科學的角度上解釋這件荒謬的事情。」
「對啊,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慕容藍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我也想這樣啊,這樣我就不用再絞盡腦汁的去思考這件事情了,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上學聽課了,我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去和同學們插科打諢了,我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去和幾個好哥們一醉方休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多麼希望這樣的生活啊!然而我又是一個比較較真的人,沒有的事情我不會當它存在,同樣,經歷過的事情我也不會當作它從沒發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譬如夜行艱難,爬樹避獸這件事情,若說這件事情是一個夢,那麼我衣服上那無數個破洞該怎麼解釋,難道說是那不知名的柔弱的野花把我衣服吻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洞?這分明是夜間我在山中探路時被荊棘所刺,這分明是夜間我在爬樹避獸時被樹枝所掛——」
慕容藍寒若冰霜的俏臉上逐漸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方言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說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兩件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都是主觀存在的。」
「這不可能——」慕容藍呼吸急促,滿臉震駭。
「還有——」方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這裡也發生了一些狀況,所以,我想辦休學手續。」
「休學?腦袋怎麼了,難道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不成?」慕容藍忽然又變成了一副關切的模樣。
方言輕笑了一聲說道:「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後遺症,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第一時間更新」
「而是,它變得更加與眾不同了。」
「不但一目十行,而且過目不忘。」方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這——方言,你又和老師開玩笑了。」慕容藍震驚的張大了嘴,但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這傢伙的品性她太瞭解了,動不動就跟自己開玩笑,好像他倆之間的關係不是師生,而是朋友似的。
自從發現了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以後,休學這個念頭就不止一次的浮現在方言的腦海中,他可以短短十多天時間就能把剩餘一年多的課程全部學完。所以他不想把光陰都虛度在學校裡,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快速的增加自己的修為以應付隨時都可能出現的各種危機,他要快速的背完怪醫收藏的全部醫書好使怪醫能盡早的傳授給自己「控鳥」之術。於是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兒方言很自然的就提出了這件事情。
方言瞅了瞅慕容藍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說道:「您覺得我會拿自己的學業來開玩笑?」
「不會,但是你說的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我更不會相信。」方言剛才講的事情太離奇了,慕容藍覺得那簡直就是一杜撰的懸疑小說,直到現在她都還沒走出故事中那虛構的情節。
方言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樣,您可以隨便找一本書測試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所言非虛。」
「好,就這樣辦。」慕容藍看了看辦公桌上厚厚的一摞書籍,從中抽出了一本發黃的書。
《梁實秋作品集》,隨手翻到了一頁,蘿蔔湯的啟示。
「就這一篇,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五秒,最多只看了五秒,方言就把書還給了慕容藍。
在慕容藍看來方言接過書之後只是匆匆一瞥,就把書還了回來。
匆匆一瞥就能帶走書中所有的字?裝,再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慕容藍覺得方言就是在裝,反正一分鐘之內也不可能一字不差的全背完,索性不看了,這樣背錯了還不至於那麼丟人。
「理道個一是水加少卜蘿加少裡湯和,訣秘是便這,話廢說少。的到辦難不——」
方言剛一開口,慕容藍嘴角就咧了一下,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意,方言一開始就背錯了,不過看方言還在那裡假裝一本正經的賣力表演著,她也就沒有揭穿,她要看看方言能裝到什麼時候,她要看看自己一手帶的學生這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
「事易非固,聲石金作地擲面字。理道的章做到想聯我,事小樁一這從——」
慢慢地,慕容藍臉上的笑意沒了,嘴角也不再咧了,而是抽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臉上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嘴達巴直得吃都家大,稠、香、濃、熱?呢湯,泥變未面透煮——」
「家友朋位一寺清上於榻下時暫,慶重到初我時戰抗」方言背完聲歇,抬頭注視著慕容藍。
「這不可能!」慕容藍失聲叫道,一臉的震驚。
這傢伙原來是在倒背,而且還能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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