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回宮 文 / 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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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發文貌似有點神經,但是,我真的是才從機場到酒店,到了酒店找宵夜,這不剛宵夜完,就來發文了,希望還不算晚
大家元旦快樂,2014快樂,希望來看唐門女商的每個親,都把不開心扔在2013,在2014,只需要專注快樂就好
「別,別,別,娘娘繞過小人吧,小人也是被逼無奈的啊。」沐思語心裡恨死那個老嬤嬤了,怎麼一大把年紀了,心腸這麼歹毒,隨便開口就是要打要殺的。
王心瑩正要開口,沐思語突然哭天搶地的衝著風陌宣大喊了起來:「十三殿下,你快救救小人吧。小人才到皇上跟前就被皇上趕了出來,剛想著看能不能出宮去,就遇到了您。小人真的沒有拾到你的玉珮啊,要不是你不讓小人離開,小人怎麼會遇上娘娘,小人不遇到娘娘,就不會喪命啊。」
風陌宣這時突然像是很著急似的,快步跑到了沐思語的身邊,漲紅了小臉,焦急的開口道:「你莫,莫,莫要胡說。你要是死,死了,不懶我。我的玉珮,真的不見了。」說完,他竟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你還哭,好,好,好,你哭,我也哭,我小命都快沒了,我比你更應該哭。」沐思語說完,也跟著大哭了起來。
這兩個人一個賽著一個的哭喊著,直吵的王心瑩腦仁子都疼了。她一轉身便往別處走了開去。
那老嬤嬤忙跟了上去問道:「娘娘,你就這樣放過那猴崽子啦?」
王心瑩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若是殺了他,只怕外人要說國舅爺忘恩負義了。雖然這事國舅爺做的不對。可是我們王家的臉面的還是要的。就讓他跟在十三皇子身邊伺候吧。哀家瞧著他們主僕倒是般配。你派幾個人看著便是。」
直到王心瑩一行人走遠,沐思語才抬起頭笑盈盈的看著風陌宣:「小子,可以啊,和我配合的天衣無縫。」
「還是姑姑你厲害,連太后娘娘都能被你騙過去。」
沐思語一骨碌爬起身來,拍著身上的灰塵。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姑姑我可是編故事高手。」
正高興的時候,沐思語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呀,壞了。」
「怎麼了?什麼壞了?」風陌宣不解的問道。
「我準備出宮來的,這被太后一攪合,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要是明天你皇帝哥哥出了殿門。我可就,可就哎呀。壞了壞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再給他吃點好東西。」
「我也去。」風陌宣緊隨著沐思語的腳步。
「不行,快回去。太危險了,我自己去就成。」沐思語一邊擺手一邊小步的快跑了起來。
「大白天的你在宮裡行走不方便,還是我跟著你吧。回頭再遇到人。我還可以派你給我找玉珮。」說完風陌宣突然低下了頭,暗暗的自語道:「雖然我的玉珮早就被那些奴才偷完了。」
「不用,姑姑我有腰牌。除非遇到太后,其他人我都不怕。快回去吧,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個好皇帝。」
說完沐思語突然停下了腳步:「哎,對了,你怎麼就相信我能幫你做上皇帝?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風陌宣突然低垂下了頭,過了好一會才抬起來,一臉認真的說道:「連國舅爺都怕姑姑,姑姑一定是有本事的人。姑姑剛才牽著宣兒的手很暖,眼睛很亮。母妃說過,手暖的人心暖,眼神清亮的人心好,所以宣兒相信姑姑。」
「好小子,你沒信錯人。姑姑一定會幫你做上皇帝,讓你可以為你娘報仇。你不要忘記答應姑姑的話就好。快回去吧,姑姑還有事要辦。」說完沐思語再沒有看風陌宣一眼,快步向著風陌影的寢宮跑了出去。
風陌宣怔怔的望著沐思語漸漸消失的背影,自語道:「宣兒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肯幫宣兒,姑姑你是唯一一個,宣兒別無選擇。」
又過了很久,他又低語了一句:「宣兒會努力做個好皇帝的。」
已經遠去的沐思語沒有想到,她的無心之舉會締造出一個威震四海的好皇帝。不對,是兩個?三個?那些都是後話了。
沐思語遠遠看到風陌影寢宮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待到自己的喘息平靜以後,這才悠閒的散著步走到了門口。
那些小太監一看到是他,立刻彎腰行禮,好傢伙,五品內侍啊,那品階可比他們高上太多了。
沐思語把玩著自己的腰牌,大搖大擺的推開風陌影的房門,便走了進去。進去後又回身關住了門。
酸軟的癱在床上的風陌影此刻猶如烈火焚心一般的難受,他真是快要被沐思語給玩死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春yao,燃起內心強烈的欲wang,又不讓身體又任何反應,滿腔烈火無處發洩,真是比放在火上炙烤還要難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燒開了一般,咕嘟咕嘟的沸騰著。他若是此刻有力氣,只怕都想給自己來一刀,放點血出來也好。
看到已經離開的沐思語又走了回來,他瞪大了雙眼,表達著自己的震驚,可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沐思語看著他紅的像是一隻被煮了的螃蟹,忍不住嬌笑了起來:「我本來要走了,誰知道遇到了你老娘,她讓我好好伺候你,所以我又回來了。」
說完沐思語倒了一杯涼茶遞到了風陌影的嘴邊:「喝兩口吧,會舒服一些。」
她本是一片好心,誰知道風陌影非但不領情,反是緊閉著雙唇,一臉怒意的瞪著她,那眼神真是要吃了她似的。
沐思語突然收起了笑意,臉上的表情冷漠了下來:「你很生氣?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和你妹妹給我和唐逸白下藥的時候,我有多生氣?在你妹妹害死我的孩子時,我又有多生氣?在你把我綁住扯去我的衣衫時,我會不會生氣?風陌影,你和你的妹妹,錯就錯在做事不擇手段。你們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別人是否願意,只要是你們想要的,你們就要不顧一切去得到。你們不想著怎麼去好好經營自己的國家和生意,只是想從別人身上得到利益,不管是用什麼辦法。得到唐逸白就能獲得北夏的支援?得到我就能得到天宗的支持?這種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法子。你不覺得太過無能了嗎?」
沐思語說完,自顧自的走到了桌邊。拿起自己之前用過的杯子,灌下一整杯的涼茶,壓制著內心的恨意。她的孩子和她受過的屈辱,她本都想在他身上找回來。可是唐逸白不許她這樣,她也不願這樣。
沐思語知道無論是從國恨還是家仇的角度,唐逸白都不會讓風陌影存在下去。可是他不想她的雙手再染血,她也實在的下不去手。
當年她一怒之下血洗血隱門,那之後的多少個日子。都讓她戰戰兢兢,夜夜無眠。那些在她眼前逝去的生命,都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永遠無法忘懷。
兩人就那麼靜坐著,一個受著身體上的煎熬,一個受著內心的煎熬,她又想起了自己未曾蒙面的孩子,那是她第一個孩子,也是她和唐逸白第一個孩子啊。
他們都未曾體會過那個孩子帶來的歡愉,就失去了他。
沐思語不經意的回憶起與風氏兄妹相識的一幕幕,她雖然在見到風陌影的第一眼就莫名的討厭他,但她從來沒有傷害他們的心。卻是因為自己的不傷害,最後害的自己失去了孩子。如果,她的孩子沒有死,也許她和唐逸白,不至於要如此對付風陌影。
罷了,罷了,既然一切都已經計劃周全,為著風雲與北夏百姓的安寧,也為著那個自己才認識就忍不住想要去保護的風陌宣,她必須硬下心腸來。反正天黑之後,她勢必就會離開了,一切都看彼此的造化吧。
風陌影終於因為忍受不住煎熬昏睡了過去,天色也漸漸的昏暗了下來。沐思語在鏡前整了整衣衫,又看了風陌影一眼,悄聲走出了大殿。
她像一個忠心的奴才一般囑咐了門外的幾個小太監,說皇上已經就寢,讓他們天明之前都不要前去打擾。然後邁著小步子,漸漸走進了黑夜之中。
沐思語前腳才離去,後腳就有幾道黑影飄向了風陌影的寢宮。
那幾個蒙面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風陌影已經昏睡了過去。為著安全起見,他們先放倒了門口的小太監,又將一支竹管伸進了風陌影的窗戶,一縷不易察覺的白色煙霧,順著竹管飄進了風陌影的寢宮。
黑衣人有些倒掛在漆黑的屋樑上,有些貼身隱在暗影中。黑夜是他們最好的掩飾,他們就在這樣的掩飾中,靜靜的等待了足有半個時辰。
沐思語隱藏在殿外的一棵大樹上,茂密的枝葉遮住了她的身形。她的嘴角不經意的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哼哼,沒想到老子也有能影住聲息偷窺別人的時候。
一開始她以為那些人若不是唐逸白的,那就定是國舅爺王子民的。所以她膽子還很壯,一點兒也不害怕。只是好奇心讓她跟了過來,想要看個究竟。
突然一個黑衣人用不可聞的低語說了一句沐思語完全聽不懂的話。
說完,那幾個黑衣人就像一抹影子一般從狹小的窗戶縫隙閃進了殿中。
沐思語被那黑衣人的話嚇的差點從樹上掉了下去。不為別的,只為那句她完全聽不懂的話。那像是某地的方言,可是她一時半會只覺得有些熟悉,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的。用這種方言交談,顯然這些人不是唐逸白或王子民的。那麼,他們到底是誰?
沐思語雖然想要知道他們要對風陌影做些什麼,可卻實在沒有膽量上前。自己雖然得了決崖子幾十年的內力,可是到現在她也沒怎麼好好修煉,那些內力認識她,她卻不怎麼認識它們。
那幾人輕飄飄的身姿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功力之高,想想還是不要冒險了。於是沐思語悄身從樹上滑下,一溜煙就向著御花園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直跑到了御花園的牆角邊,沐思語砰砰跳動的心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她瞇著眼藉著月光,沿著牆邊一路尋找,終於看到了她逃出皇宮的通道。
那,竟然,是,一個,狗洞。沒錯,就是一個狗洞,不大不小,剛好夠她嬌小的身形爬過去。這可是在她白天溜躂時看到的,那是她便悄悄把狗洞的大體位置記了下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處了。
以她現在的功力,翻牆倒也不難,可是難的是毫無聲息的翻過去。更何況她不知道這宮裡是不是也像北夏一樣,影藏著暗衛,萬一被捉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怎麼想,都覺得鑽狗洞是上上計。
若是換做別人,也許會覺得鑽狗洞會有辱自己的身份,可是對上沐思語這種人,那是一點也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想。好像那個狗洞就是她自己挖的一般,無比自在。
沐思語左右看了一眼,嗯,很好,一片漆黑。然後,毫不猶豫的爬在了地上,開始匍匐向前。她一扭一扭的往狗洞裡鑽,剛露出頭,就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果然這個狗洞是可以通到宮外的。
就在她正得意的翹尾巴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太監專有的厲喝:「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