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又見假貨 文 / 雍容典雅
李文昔用完膳,趙珩帶著她來到一間會客廳,裡面早已做滿了人,依然是之前的男女老少,十幾人,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開始吧,將你們目前所收集到的消息先匯報。」這時候,藍衣上前,對眾人說道。
李文昔看了看他一眼,自從進了海城後,趙珩、藍衣、青衣和紅衣都帶上了遮眼面具,只在頸脖子處留下貼了一朵七色花……還是她幫貼的,據說是七色教的徽章。
趙珩帶的是銀色面具,與她曾經見過的有所不同,那一具是全臉都給蓋著,這只是蓋著眼睛。
而青衣是青色的,藍衣是藍色的,紫衣和紅衣分別是紫色和紅衣,都一一應對,這讓李文昔很有吐槽的**,真的很挫啊!
「主子,後日那人會在教中舉行一個推選大會,說是除了七位護法之外,另外再選長老,湊齊七位長老。」其中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頭說道。
李文昔抬眼一看,正是那幫她們開門的老者。
「如今教中的的長老不是還有七位嗎?」青衣問。
那老者搖了搖頭,歎氣道:「這些時日,陸續有不少長老有因出任務被害,要麼就是因叛教被除,餘下兩位,也不過是他的心復罷了。」
李文昔聞言,不由的看向趙珩,他這些年難道都沒有控制教內的嗎?這種事情只要收到消息,其他很好預防的吧。
「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只想知道,那些可都收到哪些人有提名?」紅衣皺眉問。
那老者點頭,然後念了一大串名字,李文昔聽著倒像是代號。
眾人聽到那些名單,臉色都沉了下來,那些人,可都是近幾年才加入教中的,品行極為惡劣不說,武功都較高,而且因為入教時間短,很多事根本就不知道。
看來,那個假貨已經從根本上將七色教都換成了他自己的人了。
聽到這裡,趙珩忽然站起來,忽然道:「這樣的教,不要也罷,青衣,你去通知影衛,明日將名單上的人都捉了,死活不論。藍衣,你去接這些名單上的人單獨聚到海城李家莊,紫衣,你去通知彩蝶,告訴她可以行動了。至於紅衣你……」說到這,趙珩突然對她笑了笑。
看得紅衣有些發毛,甚至已經雙腿顫抖,忍不住的後退,主子的眼神太過平靜,平靜的可怕,就像,在看一個死物般。
「這些年也真難為你,幫他辦了不少事吧。」趙珩說到這時,老者和另外幾個在坐的人立即上前,勢要將紅衣抓住。
這樣劇轉急下的情況,讓李文昔看得有些呆,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您這是為何?」紅衣努力保持著鎮定,美目瞪著趙珩,一臉不敢置信。
趙珩聞言,只瞥了她一眼,然後對其他人道,「拖下去,留個全屍。」
轟!紅衣聽完這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全然爆光,腦子一動,人便使著內力衝開眾人的圍攻,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忽然刺向趙珩。
可惜,趙珩與她有一定距離,再加上原本廳堂上就坐了十幾個人,根本就容不得她靠近趙珩半分,她只是跨出兩步,便被人攔住,齊齊的攻向她。
在紅衣抽出劍的那一刻,趙珩便下意識的瞬間拉過李文昔,護在身後,然後冷冷的站在那裡看著紅衣,有悲,有痛,有憤,最後化作平靜。
李文昔看不出這些人武功高不高,但看著打鬥的招式,確讓她感到凶險,招招都下了死手,無論是誰中了招,不死也半殘。
「紅衣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真的不要青衣他們上去幫忙嗎?」李文昔站在趙珩身後,輕聲的問道。
趙珩回頭看了她一眼,搖頭道:「無事,若是真正的紅衣,罷是青衣她們幾個齊上,未必也是對手。」
「……」這話聽著,怎麼覺得這個紅衣也是假貨的意思?
這個世界怎麼了?是她跟不上時代還是本來就很變態?!
過了一會兒,紅衣漸漸的體力不支,處以下風,就在眾人都以為要收場時,卻見紅衣突然拿出幾個瓶子,冷笑的瘋癲笑道:「哈哈哈,這是夫人給的藥,如今便在你們身上試試。」說完,便將所有瓶子打開,瞬間,她的週身便飄滿了雨水和粉塵。
李文昔愣了愣,然後第一時間從袖子裡掏出個瓶子,下意識的就往趙珩嘴裡一塞,甚至連自己都沒想到,便做出這樣一種反應。
趙珩突然感覺到自己嘴裡多了一藥丸,然後看向李文昔,笑了笑,卻是一把摟過她,然後輕聲在其耳旁喃呢道:「昔兒!」
李文昔正想說什麼,卻忽然感覺現場氣氛不對,看了看前面正打鬥的場面,已經停了下來,而原本用她那些坑人的藥散了出來的紅衣,已經渾身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全身無力,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珩和李文昔,尤其是看向李文昔的目光,滿滿的控訴。
你怎麼給了老娘一堆假貨?!這是李文昔收到紅衣眼神得到的一種信息。
李文昔對於自己所煉製的藥有絕對的信心,可是,為什麼紅衣扔去她做的藥後大家會沒事?有事的反而是紅衣?
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想到這,李文昔想也不想,看向趙珩,肯定是他讓人給將紅衣的藥換掉的……至於怎麼換,她非常好奇,紅衣既然是叛徒,肯定早就所有準備,在得到她給的那些好藥時,怎麼可能不會貼身收藏?!
「為……為什麼?」紅衣此時已經被人綁了起來,軟趴只佔的跪躺在地上,呆滯的問向趙珩。
趙珩冷笑的看了眼她,滿是可笑的意味,卻是沒有回話。然後轉身,朝後揮了揮手,說了句:「帶下去吧,留個全屍!」
「是!」兩個男子上前領命,同時將紅衣帶下去。
紅衣就是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出了紕漏,趙珩他為什麼又會知道她的一切?
與紅衣不明白的,還有李文昔,所以,等眾人都下去了,青衣、藍衣和紫衣因著收到趙珩之前所吩咐的任務,在處理了紅衣後,便各自去辦了。
一時間,廳堂內只剩下趙珩和李文昔。
「紅衣她……王爺你什麼時候知道她是叛徒的?」李文昔問。
趙珩轉身,拉著李文昔的手,坐到上坐的榻奇上,給她湛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杯,喝了幾口,放下茶碗,才道:「可曾記得有一年,我離開帝都好幾個月?」
李文昔見趙珩突然問起這個,一時間思維也沒跳過來,所以有些呆呆的順著他的話道:「記得,你回來後正在好秋吾山的望天峰碰到過你,那一次紅衣也在。」
趙珩點頭,讚賞的看了眼李文昔,大意是誇她記憶力好。
「那年便是真的紅衣,也是你我最後一次見她。」趙珩說道。
「啊?那這個,是假的?」這也太像了吧,李文昔不由的訝異的道。
他們七色教怎麼了,都是些假貨!
「那次我派他回去便是調查那假貨之事,後來被那假貨發現端倪,看出她在懷疑他的動機,只是並不知道是我派她暗中去調查的。後來,那假貨便尋了個機會,暗害了紅衣,可恨當時我在帝都,青衣、藍衣和紫衣他們無法前去迎救。」趙珩說道。
「等等,我覺得有點奇怪,按理來說,紅衣既知道那假貨有不毀之心,怎麼可能不會對他有所防備,而且聽你之前的意思,紅衣武功比青衣、藍衣和紫衣都要高,想必這江湖上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吧!」李文昔不由的理了理思路,問道。
姑娘,你這個時候怎麼重點抓的這麼好?
聞言,趙珩臉上似乎出現了一抹異色,雖然很快的平息,不過還是一直盯著他的李文昔給瞧見,這讓李文昔心中更為好奇。
「紅衣,一直心繫於我,那假貨,使了個借口,傳了個假信說我約她。紅衣,一時不察,中了那人的計,被那人使了**香,將那假貨當成了我,便被那假貨玷污!後來趁著紅衣未醒,將她暗害。又將早已準備好的假紅衣替上。」趙珩平淡的說道。
「……有夠血的。」李文昔直言。隨後,又道:「所以,其實你一直知道這個紅衣是假的,給你傳的消息也是假的?」
卻見趙珩搖了搖頭,「我與紅衣平時多以書信來往,那假貨不但將紅衣的模樣化了去,便是紅衣的一言一行,書畫性格等都學了去,我最早很久都未曾察覺,只是在去年才有所發現。然後才讓藍衣和紫衣去暗中調查,便發現了她是假的,也知道真正的紅衣被害的真相!」李文昔瞭然的點點頭,也難怪了,幾年來都一直受假信息所蒙蔽,既便有青衣和藍衣以及紫衣他們所收集消息,但到底是沒有假紅衣所給的消息多,七色教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說,那假紅衣的功勞最大!說到這裡,李文昔的思維基本上已經很清晰了,也大概瞭解到趙珩目前的處境,雖然覺得有點無語,但卻不得不說,人生果然到處都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