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章 活死人罷 文 / 雍容典雅
趙珩聽到這,臉都黑了,李文昔是不是心悸病發他還不知道嗎?他昨天就猜想著也有可能是心悸病發,讓人熬了藥,也就是之前李文昔一直喝的治心悸病的藥餵給她喝,可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求大爺饒命,小的實在不知令夫人是為何如此,但小的膽敢保證,令夫人生命無礙的。」醫師見趙珩的神情,忙哭喪著臉求饒道。
趙珩心中氣極,這種廢物還稱得上一個城最好的大夫?居然連李文昔是什麼病都看不出來,還大言不慚的說生命無礙!
看著那醫師一副窩囊廢的樣子,越想越氣,一腳將人揣下馬車,青衣見此,又坐在馬車外,自然知道趙珩心中不滿這個醫師,於是駕著馬車繼續前行,找一找其他醫館。
那醫師被趙珩踹下馬車後,連滾帶爬的到了一邊,一直站在那裡看著馬車的眾門徒連忙上前扶起他,直到看著青衣駕著馬車走遠,那醫師才疼得齜牙咧嘴的罵道:「哼,雖然死不了,但也醒不來,活該你守著一個活死人,呸!」
這話青衣和趙珩沒聽到,若是聽到,恐怕會調轉馬車頭狠狠的揍扁這個醫師一頓。
青衣駕著馬車,問著路人,很快又找到一家醫館,雖然看起來沒有之前那家醫館大,但他和趙珩都抱著希望。
青衣進去醫館,卻得知醫師並不在,而是出診替人看病去了,青衣想也不想,到醫館問那個夥計,醫師去哪裡替人看病。
那小伙子答了後,青衣不知地方,直接提著人到馬車上,讓小伙子帶著他們去找醫師。
小伙子剛想叫喊,被青衣輕輕的斜了一眼,滿含威脅,一副不合作就是死的表情差點給嚇尿了,一聲不吭的指著路,很快帶著青衣來到那個醫師替人看病的家。
是一戶富裕人家,府門緊閉,那個小伙子上前敲門,很快便有人出來開門。
開門的家丁似乎認識小伙子,笑道:「你怎來了?」
「我找我叔叔,他來府上看診來了吧。」小伙子問。
那家丁點點頭,說道:「來了好一會兒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派人看看你叔叔好了沒有,若是給我們家小姐看診好了,我便讓人通傳一聲。」
「麻煩了……」小伙子的話音剛落,青衣上前,直接對那家丁道:「現在,帶我去見那個醫師。」
「你誰啊?」家丁見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問,聽到他是來找醫師的,緊接著又問小伙子,「你認識的?」語氣很不好。
青衣冰想與他多廢話,直接粗暴的掐著家丁的脖子道:「帶路。」一腳踢開大門,直接進了府。
那家丁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艱難的忙點頭,表示他會聽話,嘴中還咽嗚的道:「求……大俠饒命,小的,帶……」
青衣將他放下,冷冷的看著那家丁。
不過,不一會兒,府旁回事處又出來幾個家丁,手拿棍子攻向青衣,不過,青衣一腳一個將人都給路踢飛,有人忙跑著進去稟報。
那個帶路的小伙子看著青衣一臉黑閻羅的表情進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慶幸自己沒有違抗那個煞星的命令。
不一會兒,便見青衣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出來,連跑帶飛的,看得小伙子一愣一愣的,他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好半晌,才驚得張大嘴巴,這就是大俠啊。
然後,才注意到被提著的那個青年,不正是他的叔叔麼……
只不過下一秒,他便看見叔叔已經被丟進馬車,然後便是青年的罵聲:「你們這些搶盜,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擄人,還有沒有王法……」話說到這兒,語氣越來越小。
青年醫師看了看馬車內的趙珩,又看了看躺在馬車榻上的李文昔,另一被趙珩遞到他面前,示意他把脈。
雖然對於趙珩和青衣直接擄人的形為很不滿,但他看眼前的情況,想著應該也是人命關天,他們才會如此粗暴。
他很想有骨氣的跳下馬車走人,但是想到自己是如何被帶來的,看了看門外的青衣,歎了歎氣,只好伸手,開始替李文昔把脈。
把了一會兒的脈,青年醫師便皺眉,然後又上前翻了翻李文昔的眼皮看了看,似不確定般,又回頭再次把脈,眉頭卻是皺得越深。
趙珩看向他,眼神尋問:如何?
那青年醫師沉吟道:「受了寒邪引起發熱,繼而引發生悸病發,陷入昏迷,雖性命無慮,卻也不樂觀。」
見趙珩一臉疑問,青年醫師又道:「在下直言,令夫人的病,在下無能為力,雖知病因,卻並知如何下手醫治,建議大爺你去太原郡,那兒地大,能人知師不少,幸許有人會解治好令夫人的病。」
趙珩聽到這,知道這個青年醫師也算是說了實話,並不為難於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青年醫師下了馬車,青衣遞了一張銀票給他,便駕著馬車離開。
那青年醫師打開銀票一看,竟是五百兩,一時間驚愣在那裡不知作如何反應,倒是那個小伙子,也就是他的侄子,上前看到那張銀票,不由的驚道:「天啊,竟然遇上大財主了,叔叔您給他把個脈就得了五百兩……發財了發財了。」
青年醫師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敲了敲那小伙子的頭,低聲喝斥道:「嚷什嚷,怕別人不知道咱們發橫財?這事切莫亂張揚,知道不,低調低調!」
「是是是。」小伙子忙笑著應。
「呵呵,回頭讓你嬸子給咱爺倆整點小酒好菜,咱們好好吃一頓,高興高興。」
「好啊!」
……
「回船上,去太原郡。」趙珩幾乎連停都不停,直接吩咐青衣趕往太原郡。
去太原郡的話,自然是走水路更快些,陸路最少要半個月,水路的話也就十天左右。
而此時,藍衣吩咐下去的消息也陸續有人傳回來,不過卻無人得知神醫風堯子的下落,趙珩回來知道後,點點頭表示知道。
他清楚風堯子的行蹤很是詭異,不說他,就江湖上基本上沒幾個人能知道他的行蹤。可是他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廣而告之說李文昔昏迷不醒,只能暗只查探。
經過十天日夜趕路,趙珩帶著李文昔終於抵達太原郡,並在太原郡碼頭停下,駕著馬車便直往太原郡的都城。
馬車兩天兩夜的趕路,終於到達都城,而剛到都城,才進入城門內,紫衣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主子,我來晚了。」紫放恭敬的站在馬車外對趙珩行禮道。
趙珩說道:「先上馬車再說。」
紫衣早就收到藍衣在教中秘密傳給他的消息,他們原本是約定在晉城碰面,不過因著李文昔的事情比較特殊,於是紫放轉到都城,提前替趙珩他們打聽醫館和醫師的水平情況。
所以,紫放上了馬車,幾乎什麼都不說,先給青衣帶路,告訴他去找這都城中比較好的醫師,據說祖上是御醫出身,因祖上告老回鄉,便回到這都城,其後輩都跟著他學習醫術。
到了紫衣所說的醫館,因著紫衣提前就與這醫館打了招呼並安排好,所以他們幾乎是一到醫館,便有人親自上來來迎。
然後趙珩抱著李文昔下了馬車,跟著醫館的人來到醫館後面,進了一間院子,看來是專門安排他們看病的。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來看的青年過來,先是客氣的和紫衣見了禮,又與趙珩和青衣見禮,不過趙珩只是朝他點點頭,並未說什麼。
「莫醫師,請幫忙看看我家嫂子,已經昏迷近半月,卻依然未醒。」紫放對那青年說道。
那姓莫的青年醫師點了點頭,並不多語,上前給李文昔把脈,表情幾乎如同之前兩個醫師一般,眉頭緊皺,然後連程序都一樣,接著翻看李文昔的眼皮。
半晌,莫醫師道:「寒氣入體,高燒引發心悸,繼而昏迷。」
說法與那之前在南城的青年醫師幾乎一樣。
「那可有辦法救醒?」紫衣收到趙珩的眼神示意,問。
莫醫師沉吟道:「幾位莫急,先容在下去請家父過來,他老人家經驗較手,見識較廣,想來會有辦法。」
「有勞了。」紫衣點頭,說道。
那莫醫師走後,紫衣這才道:「主子,您和青衣先去休息一會兒,夫人這裡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才半個月不見,主子臉上神都都憔悴許多,眼睛裡都有細微的血絲,想來是這些晚上一直未曾休息睡好覺的原故。
趙珩搖了搖頭,道:「無礙,我守著她。」又對青衣道:「你去休息,沒我吩咐不准過來。」這是強行下命令讓青衣去休息了。
青衣張了張口,見趙珩態度強硬,只點了點頭。
「青衣你去吧,主子這裡有我在。」紫衣拍了拍青衣的肩,說道。
青衣點頭,向趙珩行了禮,便轉身告退離去,近半個月未曾好好休息,是差不多快到他的極限了。
「主子,藍衣說,你們在洛河峽谷遇倭寇人劫持刺殺?」紫衣見青衣離去,然後回頭問向趙珩。趙珩點頭,每次想到那次事件,他都忍不住捏緊拳頭,若不是那些倭寇人,他的昔兒又如何會淋雨?不淋雨又怎會受寒?不受寒又怎會引發心悸而昏迷?所以,既便是殺了那些倭寇人,趙珩都難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