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借個虎符 文 / 雍容典雅
李文昔聽到盟主兩個字,她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武林盟主!
可是,這問題又來了,武林盟主好端端的擄趙珩幹什麼?難道知道趙珩除了是王爺,還是七色教教主?
趙珩,你太失敗了,還說什麼沒人知道你的二重身份,看,人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李文昔躺在黑暗的儲藏室想著,然後感覺擄她們來的人走遠了,才悄悄的睜開眼睛,一片漆黑。
這時候,趙珩也似乎睜開了眼,伸出手掌握住李文昔的手,極輕的聲音道:「莫怕。」
「王爺,您到底在做什麼?」李文昔輕聲問道。
「稍後夫人便知。」趙珩說道。
李文昔也知道此時不是解釋的時候,只好歎氣,幽幽的坐在那裡。
兩人坐了沒多久,便聽見外面有人進來的聲音,李文昔忙恢復之前的樣子,卻見趙珩對她搖了搖頭。
李文昔見此,倒也不再裝暈,乾脆靠在趙珩的身邊坐著。
沒一會兒,門便被打開,強光照了進來,李文昔慣性的瞇了瞇眼睛,然後才看清門外進來五六個人,穿著各色衣服,卻都包著頭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哈哈,珩王爺,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就請了你過來。」為首穿著一身白袍的男子說道。
所以說,李文昔最討厭的就是穿白衣服的男人,以為穿了白衣就飄飄似仙了?
趙珩沒吭聲,為作一個啞巴王爺,只要冷冷的盯著對方散發寒氣就是了,不需要說話的。
「兄弟們,給我搜。」那白袍男子說罷,便吆喝著身後的五六個人上前準備搜趙珩的身。
好在這群人對李文昔視而不見,或許是認為她一介婦人產生不了什麼威脅,所以把她推到一邊後,便開始架起趙珩,準備搜身。
趙珩似乎全身無力般,軟綿綿的任這群人在自己身上搜了個遍。
不一會兒,便從趙珩的袖袋裡搜出一個香囊袋,李文昔瞧去,這不是她繡的麼。
很快,那其中一個人將香囊袋遞到為首的白袍男子手上,只見那白袍男子打開香囊,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讓李文昔驚得瞪大雙眼,虎符。
她又再次確定了自己空間裡放著的虎符,為什麼趙珩身上還有一個?假的!很快李文昔就想到了這點。
一瞬間,李文昔似乎明白了整個事件,又似乎更不明白。
「哈哈,果然沒錯,這麼重要的東西珩王爺必然帶在身上。珩王爺,在下先借你這虎符用一用,也當一當這召令幾十萬將士的大將軍過過癮。」那白袍男子拿著虎符笑得一臉猖獗。
趙珩陰沉著臉看著那白袍男人,似要把他剁了般。
李文昔看去,不由的暗暗讚歎,這表情太到位了,太專業了!
又想了想自己,呃,是不是太淡定了?這種時候普通的婦人,尤其是像她這種弱弱的婦人應該嚇得尖叫才對吧!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王爺!」李文昔這時候又怕又怯的撲向趙珩,惡狠狠的對著那幾個人說。
……好吧,她知道現在反應是有點慢,但這樣做才合符常理嘛,要不能人家萬一拿到了虎符後,他們背後的人不相信怎麼辦!
她這一喊,那群人的目光才看向她,不由的齊齊一愣,進來這麼久居然忘記這還有一個女人,不過他們倒也知道這人是趙珩的妻子,構不成威脅,只是笑笑的看了看李文昔。
「這位夫人,放心,我們怎麼會動珩王爺呢,就是暫借虎符用了用,很快便會放你們上岸。不過,若是你們不乖乖聽話,這後果,恐怕就不知道了,我聽說這洛河內有一種會吃人的魚,叫食人魚,凶殘的很,你們想看看嗎?」那白袍男人笑瞇瞇的看著李文昔說,似乎覺得這般嚇唬人很有意思。
「你們就不怕陛下知道殺了你們?」李文昔瞪著眼睛說道。
「怕,呵呵,所以,我這準備了一點好東西給你們吃。」那白袍男子說罷,便朝身旁邊的兩人示意過去,其中兩人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來,倒了兩粒白色的丸子,分別塞到趙珩和李文昔的嘴裡。
剛入嘴,李文昔咬動一下藥丸便被那人捏著咽喉給吞了下去。
斷腸笑,稍想片刻,李文昔便知道這味毒藥,江湖中頗有名氣的毒藥。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儘管知道,但戲要做足不是?李文昔驚恐萬狀的說道。
「沒什麼,一味藥而已,江湖人熟知且無解藥的斷腸笑,放心,這藥一時半會死不了人,一年後才毒發,此後每月十五日吃解藥的話,還是能長命百歲的。」那白袍男人笑道。
「卑鄙。」李文昔吼道。
「哈哈,謝謝夫人的讚美。」白袍男人無恥的笑著應道。
李文昔仇恨的盯著那個白袍男人,趙珩擔了擔她的手,就連空間內的白太都一臉鄙視的說:「小昔,演過啦!」
李文昔很想翻個白眼來表示自己的敬業,不過場合不對,還是放棄,繼而轉頭怯懦的對趙珩道:「王爺……」
正在此時,門外又匆匆進來一人民,神色緊張,在那白袍男人耳邊說了什麼。
那白袍男人驚了一驚,看向趙珩,不由得思量,然後道:「看不出來,珩王爺你倒養了不少能人,這麼快便追了上來,好了,在下原想請你去舍下小坐一番,既然如此,只好改日再請了。」
說罷,然後揚聲對其他幾人個道:「我們走。」說完,率先出了儲藏室,回頭索了儲藏室的門,然後飛快的準備著逃離。
李文昔和趙珩其實都有聽到那個進來的人向白袍男人稟報的是什麼,知道是青衣和藍衣帶了人來救他們。
不過,李文昔看向趙珩,理了理衣服,問:「王爺,放他們走?」
趙珩看了眼李文昔,牽著她的手來到儲藏室門口,輕聲道:「放長線,釣大魚。」
「可是我喜歡大小魚通吃……」李文昔說道。
趙珩聞言,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卻是點點頭,道:「好,依了夫人。」
然後,一腳踹開儲藏室的門,施施然後牽著李文昔出去。
兩人出去,入眼便是一些貨物堆滿甲板內下方的通道兩邊,只留下狹小的地方供人走過,不一會兒,便聽見外面有打鬥的刀劍聲。
趙珩和李文昔慢慢的走出甲板下面,路過船艙,來到甲板上,三四十人正在上面激鬥,趙珩一把將李文昔的頭按在胸前,不讓她看這般血腥的場面。
說實話,李文昔其實對這種打鬥挺無感的,或者說,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她都覺得自己挺冷血的,既便看到有人被刀劍抹了脖子,也不過是覺得噁心罷了,一個人的生命就這麼結束,多可惜。
可是每當想起這些人是來殺她和趙珩的,心中的那點可惜煙消雲散了,然後還是乖巧的趴在趙珩的胸前,閉著眼不再想其他。
大概過了一刻鐘,刀劍聲越來越弱,李文昔想要轉過頭來,卻還是被趙珩按住。
等青衣藍衣吩咐幾個手下迅速清理現場後,趙珩這才示意李文昔可以回頭。
李文昔轉過頭來,甲板上只見還未乾的血跡,除了青衣和藍衣,到也沒有其他人。
這時候,其衣上前,向趙珩回稟道:「主子,按你交待,只放走一個。」
趙珩點點,道:「回程吧。」
李文昔看著江上就他們目前所在的這條孤零零的貨船,以及旁邊那艘豪華大船,又看了看河裡,心想,不知道那個被故意放走的人會不會還沒到岸就被河裡凶殘的食人魚給啃了。
趙珩帶著李文昔到了豪華大船上,早有丫鬟婆子準備好了熱水,李文昔泡了個舒服的澡,將身上的霉味去一去,不一會兒便到了晚飯時間。
自有人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她到是痛快的吃了一頓,似乎已經忘了下午的事情般,安然的吃著。
趙珩見她這般,定定的看著她,知她心裡定然是不好過的,倒也沒急著解釋。
吃完晚飯,船也開到了相思碼頭,碼頭上一排排的畫舫停在那裡,燈火通明,花博會廣場也擺滿了各種花燈,照得各色鮮花更為奪目。
「王爺,咱們還回客棧嗎?」李文昔站在屋裡的穿邊,看著穿外河邊的夜景,問。
看樣子這艘船是趙珩的,晚上在這裡住應該也沒關係,只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安排。
「今晚便欣賞這夜景,不回去了。」趙珩回道。
李文昔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轉身,道:「那我去甲板上瞧瞧。」說罷,便走了出去。
趙珩亦隨行,差她差一步的跟著。
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似乎全消失了般,甲板上沒有一個人,船兩邊掛著燈籠,到是照得船上亮如白晝。
到了甲板,一眼就能看見碼頭那艘很富麗堂皇的有名畫舫,上面傳來姑娘們的嬌笑聲,花天酒地的調笑聲。
「生氣了?」趙珩走到李文昔旁邊,看著燈光上那些沉靜且清麗的臉,問。
李文昔很誠實的搖頭道:「生氣不至於,就是有點兒覺得到王爺您沒把我當內人。」
趙珩聞言,看了看她,卻說:「本王許久之前便說過,你想知道什麼,想問什麼,本王都會回答。」
李文昔一聽這話的意思,趙珩是在說她也沒有信任他嗎?可是,這明明是兩回事,像今天這種狀況,她怎麼知道?僅道事事都要在發生以後才問?那有什麼意思?
於是,李文昔道:「王爺,很多事情我是猜不到的,您可以提前跟我講。」「好。」趙珩點前頭,應道。「……」李文昔有點無語,他應得這麼理所當然是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