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章 都是緣份 文 / 雍容典雅
翌日,李文昔早早的起來,然後和趙珩先去給皇帝請安告辭,皇帝因為昨日趙珩就先跟他說過,今日倒也不多留,只是囑咐兩人有空多來宮中住,兩人自然是應下。
然後去給太后請安告辭,因著昨日的關係,太后顯然對李文昔沒什麼好臉色看,還拐著彎的對趙珩說李文昔如何不通情達理之類的。
趙珩是個『啞巴』,自是不會說什麼話,李文昔沉默的裝傻,有本事就明著說,反正老子今天就走。
去給皇宮道別時,她倒沒說什麼,同樣叮囑她們,有空常來宮中小住,李文昔乖巧的應著。
見完一圈人後,李文昔回到麒麟殿,又對殿中的那些宮侍和女官說了些客氣的場面話,然後人人都封了個賞剛,倒叫她們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李文昔在這裡平時很少與她們說話,突然這麼客氣的對她們,都會如此吧!
趙紫仟算著時間,差不多時間過來,身邊只帶了兩個宮女,幾件衣裳和手飾,見李文昔,便笑道:「我準備在你家住一個月,到時候可別嫌我煩啊。」
「怎麼會,你別嫌我悶就行。」李文昔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趙珩走了出來,看向李文昔,眼神尋問:可都準備好了?!
與他相處這麼些日子,李文昔對其也極為瞭解,所以很快就理解他眼中的意思,並點點頭道:「王爺,我們可以出發了。」
趙珩點頭,便轉身示意身後的宮人搬著行禮準備回府。
李文昔進宮的時候是兩輛馬車,但這出宮的時候,卻是五輛馬車,除去她和趙珩坐的一畫,趙紫仟和她宮女坐的一輛,白**雪以及徐媽媽和張媽媽一兩,其他兩輛都是在宮中這些日子賞剛之物。
說實話,除去到太后宮裡坐之外,其他地方她還是蠻喜歡去的,因為每去一個地方,那些人都會給『見面禮』,太后就算了,除了送了一對玉鐲給她,連匹布也沒有,可見她對自己多不待見!
王府早接到消息的眾人,忙在府門前院迎前,李文昔到的時候,已是正午,廚房裡也早就準備了飯食。
唉,還是自己家好啊,累了有床睡,餓了有飯吃,貼心!
白太一得知李文昔回來,早就竄到她身邊蹭啊蹭,背上的小八也對著她仰著頭,一隻前爪向她揮了揮,而白太身邊的另一隻小型狐狸,白花立馬蹭到趙珩身邊用頭蹭他……
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白太心中指控。
賣萌是可恥的!李文昔對白太這翻表現,也在心中鄙視道。
「大半個月不見,你都不想我!」白太在心中說。
「放屁,你不是在天天在我腦子裡說白花這不好那不好?」李文昔說道。
「……注意用語,素質!」白太說。
李文昔哼唧,外面的人面前象徵性的摸著它的頭,表示好久不見十分想念,要不能自己太冷淡了,會讓人覺得奇怪的吧。
用完飯,李文昔對松姑姑道:「公主的廂房可安排妥當了?」這事她早在之前就讓人送了消息過來讓松姑姑去安排。
「回稟夫人,都安排妥當,就在西院。」松姑姑回道。
「那行,紫仟我陪你一道去看看吧。」李文昔說道。
畢竟是自己好朋友來府上住,總不能虧待了她,再說趙紫仟還是公主的身份,不管怎麼說,都要佈置的好好的,不說比宮中,但最少不比世家侯門的小姐閨房差。
「你還是先休息吧,讓這位姑姑帶我前去就行。」趙紫仟覷了覷趙珩一眼,說道。
「跟我還用客氣麼?」李文昔說道,然後與趙珩說了說,便跟著松姑姑帶著趙紫仟去她的房間。
松姑姑果然是在宮中待過的,瞧這院裡的佈置,全是按公主殿的佈置來,雖然地方小了點,但依然看得出貴氣雅致。
「松姑姑花了不少心思吧,辛苦你了。」李文昔輕聲靠在松姑姑耳邊說道。
「都是奴婢應該做的。」松姑姑笑著回道。
「這……」趙紫仟訝異的看著這個院子,有些似曾相似,這跟她以前和母妃住的宮殿極為相似,難道是文昔特意這樣安排的嗎!
「怎麼了?」李文昔見趙紫仟一副快哭的樣子,問道,難道不喜歡?
「沒,文昔,你對我太好了,花了不了心思吧。」趙紫仟眼圈紅紅的說道。
「這些都是松姑姑佈置的,我在宮裡啊。」李文昔解釋道。
「是這位姑姑?那她怎麼知道我以前和母妃住的宮殿是什麼樣子?」趙紫仟奇怪的問。
說到這個,李文昔倒是不知道這佈置跟她以前的宮殿相似,她還以為松姑姑是見過公主所住的宮殿,便照著樣子佈置的,所以,也疑惑的看向松姑姑。
松姑姑見此,上前朝趙紫仟跪拜,行禮道:「奴婢松花見過公主殿下,請公主恕罪,奴婢之前在宮中時曾在柔良人身邊伺候。」
柔良人?李文昔倒是知道這個人,是松花在宮中伺候過的主子。
「柔良人?可是與我母親住一個宮殿的那個柔良人?」趙紫仟驚訝道,忽然似想起什麼,又道:「啊,我想起來了,你以前是柔良人身邊的女官對不對,我小時候你還做過麥芽糖給我吃。」
松姑姑笑著點點頭。
「快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趙紫仟忙扶松姑姑起來,問道。
「說來話長,奴婢因犯了柔良人的規矩被打發到了司衣局做粗活,後來奴婢的父母花了錢將奴婢買了出來,家中因此事欠債良多,父親因病沒錢醫治而亡,不久母親也因病離開人世。是夫人救了我,又替我安葬了母親,才讓奴婢有了出路!」松姑姑簡單的解釋道。
「唉,事世難料。」趙紫仟感歎道。
「奴婢倒覺得,是上天憐惜,讓奴婢遇到夫人,有了這般好的出路。」松姑姑說道。
「這也是緣份。」李文昔說道。
「對對,是緣份,你看,我跟你們家夫人是好朋友,你以前又在宮中當過差,而且與我還同住一個宮殿,如今又能再次相遇,豈不是緣份。」趙紫仟說道。
松姑姑笑著點頭,然後關心的問道:「琴夫人如今可還好?」
琴夫人是便是趙紫仟的生母。
聞言,李文昔暗歎一口氣,這松姑姑怕是還不知道趙紫仟母親的。
事隔這麼多年,趙紫仟倒也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想起母妃,心中難免有些哀傷,苦笑道:「我母親在我九歲那年便逝了,當時是因為一場大火被燒死的,還有柔良人,以及殿裡的宮侍和宮女。」
「奴婢罪該萬死!」松姑姑聞言,忙跪下來說道,自知說錯了話。
「起來,沒事,想來那時候你該是出宮了,不知道也正常。」
「謝公主。」松姑姑起來,卻還是有些愣愣的,聽聞柔良人也在當年那場大火中喪生,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自己多年來的怨竟忽然覺得毫無意義,人死如燈滅!
「好了,不說這些,先收拾東西吧,敘舊的話以後再說。」李文昔打斷兩人的思維,說道。
松姑姑聞言,歉然的看著李文昔,忙給趙紫仟收拾東西,不過趙紫仟本來東西就不多,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幾人不過是在院子裡轉了一圈。
「文昔,你這裡我太喜歡了,都捨不得走怎麼辦?」趙紫仟笑嘻嘻的說道,已然從方纔的傷感中恢復過來。
「只要你能說服素貴妃,或是讓陛下恩准,我是沒意見。」李文昔說道。
「唉!」趙紫仟歎氣,想到自己再過不久也許就會和親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來。
晚上,三人用完膳,趙紫仟先回院裡休息,李文昔和趙珩沐浴完躺在床上說著話兒,他們夫妻倆因著白天人多,甚少說話,也只有晚上這種時候,可以聊一聊。
「松姑姑以前居然是跟紫仟和她母妃認識的,她伺候的柔良人與紫仟她們母女住一起,你說這巧不巧?」李文昔說道。
「嗯。」趙珩應道,手卻不老實,遊走在李文昔背脊一直到臀部……
「對了,王爺,紫仟真的要去和親?那麼多公主,為什麼非得她去哪?」李文昔純粹是說一說。
「不受寵,便是如此。」趙珩說道。
「沒有辦法不去嗎?」李文昔問。
「有,除非已訂親。」趙珩說。
「……」說了跟沒說一樣,李文昔腹議。
「王爺,您打算『啞巴』到什麼時候?」李文昔突然問道。
趙珩停下手中的動作,瞥了她一眼,道:「怎麼?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沒,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李文昔忙說道,她感覺到趙珩不太高興。
趙珩最終是沒回答這個問題,卻是動手開始解李文昔的衣帶,手伸進她的衣禁內摩挲著。
看吧,還說只要她問,他便什麼都說!可見,男人有的話不一定全會當真,她也真傻!
縱然猜到趙珩所謀不小,但她依然不敢確定。不過,等到趙珩哪一天不啞了,估計,趙珩的謀劃也應該已經圓滿了。李文昔不傻,只是有些事情不願意去想,累!